那是2019年酷热的7月,有一天,娄老的远房亲戚阿来表兄来找娄老,他说妻子高热住院已经半个月了,39.5℃上下的高热一直不退,医生查来查去查不出原因,想请娄老去看看,于是娄老跟着他来到医院的住院病房。
患者姜嫂,70岁,持续高热,体温39.7℃,神疲嗜睡,头痛不适,颈项强直,头额极烫,而两足温暖,恶风恶寒,食欲还好,口和不渴,皮肤干燥无汗,无呕恶,大便正常,小便稍黄,毛孔悚立呈恶风寒状。原来医生在给她用冰囊、冰枕降温。
前一段时间使用过激素,出了汗以后,体温能够恢复正常,但停用了激素又出现高热;近3天没用激素,而是用了冰囊、冰枕进行物理降温。舌红,苔薄白,脉浮数;按其腹部,中度弹力。
当时娄老直观的印象,正是葛根汤证。但考虑到其高热多日,年老神疲,加上诊疗中用过药物后多次出汗,于是就投了桂枝汤,每日1剂,煎成两小碗,分两次温服,每次服药后15分钟,再喝一碗热稀粥,并让她撤去所有的冰囊、冰枕。意想不到的是,服用1天以后,体温降到了38℃;服完3剂,体温完全恢复正常而出院。
普普通通的一个外感发热,患者从发病到治愈,颇费周折。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这真是一则可遇不可求、弥足珍贵的病例。在西医医院里也只有西药黔驴技穷之时,患者家人才会把这样的高热患者交给中医师诊治。幸好患者只有用了几次激素,还没形成激素依赖,因此中医药的治疗还能取效;如果长期使用激素来维持正常体温的话,能否取效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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