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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受到的是邪恶势力的栽赃和陷害
部队转按:张居正作为政治人物,必然得罪一些人,有些人对他可谓极为仇恨。可是,张居正却是周公一般的人物,忠谋为国,不徇私利。他的改革,近乎完美——所谓缺失,多半是当时的邪恶势力和后世别有用心的人或糊涂书生,鸡蛋里挑骨头给整出来的——一个偌大的社会,再完美的改革,也有让人说三道四的证据。改革是否徇私,是改革正确与否的一个重要标准。如果一场改革下来,自家人、自己人、官僚们最终获得了巨大利益,却对国家和人民的利益造成了巨大伤害。那么,这就是坟墓式的改革。张居正有吗?张居正的改革有吗?他除了享受了封建首辅该享有的待遇外,没有谋私。设若明无张居正中兴,明朝就会大折阳寿,历史就会改写。远距离的后世人不能给他一个公允的评价,反而往他身上泼脏水,有些中国人真是邪恶至极!  从某种意义上说,张居正的悲剧,也是其性格上弱点、缺点和错误未能得到有效遏制而造成的恶果。
比如,张居正主政期间,清名远播,人们却洞悉他性格上喜听奉承话的弱点,专门设法以巴结讨好、曲意逢迎与他套近乎。尤其是在“夺情秉政” 期间,那些意欲拍马屁的人纷纷前往表示亲近,“门生上谒者多用白刺,以示亲昵”(朱克敬《暝庵二识》卷二)。《陔余丛考》亦称其:“不通贿赂,独好尊大,故人以此媚之。”
显然,“上谒者多用白刺”是一种投其所好的献媚方式,事实上也是一种精神贿赂。刺,即为名帖,也就是今天所称的名片;“投刺”,就是明清之际兴盛起来的一种与他人联络、交际的时尚作派。那时,士人出门拜客,须先行“投刺”之礼;这种习惯,以士宦麇集的京师最为时兴。这种文化习俗一经广泛地应用于交际场上,便开始衍化为钻营巴结、暗通关节等丑恶现象。一些趋炎附势的人为了讨好权贵,想尽办法,甚至在名片上做文章。所以对于这类的人,据朱国祯《涌幢小品》记载:“张(居正)江陵盛时,谄之者名帖用织锦,以大红绒为字,而绣金上下格,为蟒龙蟠曲之状,江陵见之嘻笑,然不以为非也。”张居正未能免俗,一当接到下属送来设计新奇、创意独特、做工精美、价值不菲的名帖,便也“见之嘻笑”,面露嘉许之色。所以,这就为他人留下了可乘之机,以至在当时有些下属为了博他一笑,甚至花重金请能工巧匠专门设计、制作这种价值不菲的织锦名帖,继而给后人落下话柄。
刘一儒在写信劝张居正“培元气而养敦浑之体”,事实上也是对他本人的一种期待,可惜他没能听进去,最终被人以“器小易盈”作为口实,成了在道德上攻击他的一个突破口。刘一儒的信中写道:“窃闻论治功者贵精明,论治体者尚浑厚。自明公辅政,立省成之典,复久任之规,申考宪之条,严迟限之罚,大小臣工,鳃鳃奉职,治功既精明矣。愚所过虑者,政严则苛,法密则扰,今综核既详,弊端剔尽,而督责复急,人情不堪,非所以培元气而养敦浑之体也。昔皋陶以宽简赞帝舜,姬公以惇大告成王,沦洽当代,矩矱后世,愿明公法之。”(《明史纪事本末》卷六十一)应当说,作为张居正的至戚亲友,刘一儒的这封信首先还是基本上肯定了万历新政的改革成果的。其具体反映在以下四个方面:
一. 立省成之典,即精简机构,裁汰冗员。嘉靖、隆庆年间,朝廷行政机构庞杂臃肿,人浮于事;张居正将各种政府职能依据隶属关系,重新划定责任,明确规章,并将其办事机构也作了必要的归并,把能合并的都合并了,再通过严格官吏考核制度,加强了人事管理,从而使政府工作状况得以迅速改善。如主管天下钱谷赋税的户部,原先划分为13个司,分别掌管其事,一有纷争,即互相推诿。他在王国光的协助下,实行了统收统支;对不尽职或只拿钱又无事可干的官吏,尽行淘汰。这样一来,既减轻了朝廷支出,又鞭策着官吏们更好地工作,提高了行政效率。
二. 复久任之规,即严肃法纪、信赏必罚。张居正认为“赏罚功罪,须至公至平,人心乃服,人心服,而后可责其用命。”因此,在他执政期间,凡是违法犯纪的人,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地方豪强,一概绳之以法。如黔国公沐朝弼累次犯法,因其为功臣世家,别人感到难办,但他仍然将沐朝弼逮捕治罪。因此,史称由他主持颁布的一切政令,“虽万里外,朝下而夕奉行。” 其令行禁止之规制,在整个明朝时期不亚于洪武、永乐年间。
三. 申考宪之条,即整饬纲纪,澄清吏治。早在隆庆六年夏,他就奏请举行 “京察”。所谓京察,就是凡五品以下的官员,都由吏部、都察院会同考察;四品以上的官员,则责令自陈(即陈述自己的任职功过),接受皇帝与内阁的考察。
四.严迟限之罚,即对于荒殆政务,办事不力的官员,从严处罚。比如,在万历三年,张居正提出了整顿驿递的计划:“凡官员人等非奉公差,不许借行勘合;非系军务,不许擅用金鼓旗号。虽系公差人员,若轿扛夫马过溢本数者,不问是何衙门,俱不许应付。抚、按有违明旨,不行清查,兵部该科指实参治。若部、科相率欺隐,一体治罪。” 明代从北京到各省的交通干线,都设有驿站,主要是为过往官员提供交通便利。日子一长,官员们便将无偿占用沿途百姓的人力、畜力和物力,视为他们应有的特权。鉴于陈规陋习积重难返,所以张居正在整顿驿递制度中,首先就把重点放在整治“相率欺隐”的官场恶习上,以加重处罚的行政手段,来确保政令的畅通。
刘一儒的这些见解,无论是从其动机还是从其内容上看,都是好的或比较好的。他所提出关于张居正“政严则苛,法密则扰”的一些做法招致怨尤的忠告,应该算是对朝中舆情实事求是的一种反映;究其本意,也是希望张居正在万历新政取得初步成效后,适当在政策和策略上作些调整,以利于“培元气而养敦浑之体”。【部队:刘一儒有多大才能是个大问题,因为中国像他这样善于坐议立谈说空话讲文理的人多不胜数。说话不嫌牙疼腰疼的人比比皆是。况且,软绵绵文绉绉又面面周到的改革存在吗?胸怀大局思虑成熟的伤筋动骨的改革需要钢铁般的意志和执行,左顾右盼只能无所作为。】      张居正到了执政后期,尤其是在发生了事关“夺情” 的廷争事件之后,已经听不进任何不同意见了。他对此没有理睬,刘一儒自觉无趣,从此也渐渐地疏远了他。从这件事情上,即可看出他在个人性格上的某些弱点、缺点和错误,就是基本上听不得不同意见,进而将许多原本可以站到他的旗帜下、或可以与之结为统一战线共同推行万历新政的正直官员,全都推到了敌对阵营。张居正最为不该以冷漠、疏远之态度对待的人,则是像丘橓这样既傲骨铮铮、清正刚直,又心地偏狭、睚眦必报的人。这种人,在那种等级森严的专制社会里长期沉沦于下僚,心中郁积了太多的愤懑和仇恨,一但有机会反啮,他一定会以十倍的疯狂、百倍的狠毒,给对手痛加捶击,置之于死地方后快!丘橓这个人喜欢以矫情博取浮名,本来是个人人讨厌的人,可他毕竟是个清介之士。别人送他五两银子做礼物,他居然去告发此人行贿,害得这人丢了官,也实在是不近情理;可是当他告假还乡时,他交不出国税银子,而知县为了着弄他,竟通过请示“两台”(即巡按使与布政使),把他退回县衙的那些礼金充作税银缴公。此人的怪癖行径虽然乖戾做作,却也证明了他确实能廉洁处世。张居正既然一面在大刀阔斧地整肃吏治,另一面也在带头拒贿反腐,可见他还是可以理解丘橓这种人的内心世界的。后来,很多御使向张推荐丘橓,但终因张的厌恶,没能如愿。张居正一直不肯启用这位品行尚且端正之土,反而对旁人评议他“此君怪行,非经德也”,所以也就在深深地伤害了丘橓的同时,也为自己身后倾遭弥天大灾结下了一段孽缘。【部队:“丘橓这样傲骨铮铮、清正刚直,又心地偏狭、睚眦必报”你相信作者这样自相矛盾的鬼话吗?丘橓是正派人吗?这样的人谁会用谁敢用?】        明万历十年(1582年)六月二十日内阁首辅张居正去世了。      张居正死后,明神宗开始着手清洗他留下来的一些亲信。万历十一年,被压制十来年、一直困在山东诸城荒郊乡野中郁郁不得志的丘橓,终于又被神宗召回朝廷,出任左副都御使,再迁刑部右侍郎。次年,皇帝一声令下,要查抄张居正的在京寓所,并立即派人赴荆州去籍没张居正家产,丘橓便立即与司礼太监张诚、锦衣卫指挥贾应魁等火速南下,直奔荆州。
万历十二年(1584)四月二十一日,籍没张居正家产的谕旨传至荆州。荆州府、县两级地方官不敢怠慢,即刻亲自率领衙役兵卒到张府封门。他们将张宅内的男女老少全部关进空房,不供食水,并且不许随意走动。张诚等在路上昼夜兼程,也走了半月有余。五月五日,他们抵达荆州;这时候,张居正一家老少人口已被饿死十余口。丘橓、张诚等置死人于不顾,竟马上命令吏卒抄掠财物,其酷烈之甚,令人发指!
丘橓的公报私仇,无疑令人深为不齿;而神宗正是利用了他的这种心理,才使出如此狠毒的恶招。所以,当张居正之长子张敬修自缢身亡前,便在留下的一份遗书中大骂:“丘侍郎、任巡按,活阎王!你也有父母妻子之念……何忍陷人如此酷烈?!”
看来,当初刘一儒在劝张居正时所称“以培元气而养敦浑之体”,实际上也就是希望他在任用官员时,应舍弃个人的好恶,注意培补朝廷正气,以期让上上下下的文武百官都能以敦诚浑朴的平常心,来调处相互间的关系。然而,张居正却未能听信这话,尽管他也任用了不少能臣贤吏,但也重用了许多如王篆、曾省吾、在傅作舟、朱琏,乃至于大学士张四维、潘晟等之类劣迹斑斑、巧言佞色之辈。所以,一当神宗要拿他开刀,至此则落井下石者众,而他自己也就只能陷于墙倒众人推的可悲境地之中了。
张居正的死,无论是对当时的整个政局,还是对他本人及其家属儿孙,都是一桩直接改变了其原有命运格局的极为重要事件;而受他牵连、首当其中蒙受朝廷贬斥的,是戚继光。
这事的缘起,据说久有渊源:被张居正驱逐出朝的前首辅高拱于万历六年临死前,曾写了本名为《病榻遗言》的小册子,他没有通过上层路线奏呈官府,而是采用民间传播渠道,只是通过人们的相互传抄而终于引起了神宗的注意。在《病榻遗言》中,高拱说,发生在万历元年的“王大臣案”,是张居正为了陷害他而设下的阴谋;而那个王大臣,乃戚继光的部下。
“王大臣案”,发生于万历元年神宗登基的半年之后。那天,皇宫的卫士发现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化装成宦官在宫门前逗留,当即将此人逮捕。在讯问中,他招供说名叫王大臣,本是戚继光的部下。张居正闻讯大惊,惟恐王大臣说出什么来连累了戚继光,便与太监冯保合谋,企图让王大臣诬指是高拱派他来谋刺皇帝的。谁知在审讯时,王大臣当堂翻供,冯保乃给他灌下哑药,使之不能说话。没过几日,此人便被处死了。于是所谓“王大臣案”便成了明万历朝的一大疑案。
王大臣到底是不是戚继光的部下?当时谁也说不清楚。可神宗偏偏据《病榻遗言》认为戚继光与张居正曾有过不可告人的勾当。这时,兵科给事中张希皋不失时机地跳出来弹劾戚继光;戚手下的一个将领(据后人推断是西路副总兵陈大治),揭发他曾连夜派人给张居正送信,并发出疑问:“意欲何为?莫非反状乎?”无奈之下,戚继光只好上疏请求辞职,以剖白心迹,而神宗竟因疑窦未释,乃于万历十二年十一月解除了戚继光在蓟州的职务。
戚继光与张居正关系一向很好,如张居正为赴荆州给父亲下葬而南下之时,戚就特意派出一队火枪兵充作张的卫士;但若说戚继光有助张居正谋反之意,却显然是陷构诬蔑。神宗皇帝也不相信戚继光有何大逆不道之居心。但是,戚继光在北部边防重镇蓟州统帅着数万精兵,毕竟是件叫人放心不下的事。于是,兵部的一纸调令,便将他调到广东任总兵官。
在离开蓟州的次年十月,戚继光向朝廷辞去他的军职,从广东回到了故乡蓬莱——此时刚好距他于隆庆三年(1569)出任总理蓟昌保定练兵事务、镇守蓟州等地之际,刚好时隔16年。
张居正当了十年的政府首脑,他死后,人亡政息,到头来的下场竟是其在荆州的家被抄了,而他的儿孙们也早被神宗远戍于边疆烟瘴之地。相比较而言,戚继光认为自己能够保全性命而回归故土,也算是不幸中之大幸,所以他对儿子们说:“乃今功成身退,得保首领于牖下,此其以善息矣。”
戚继光(1528—1588),字元敬,号南塘,山东蓬莱人;他出生于一个军人世家,其父戚景通为登州指挥佥事。十七岁的戚继光在父亲死后,便承袭祖职,开始了他长达四十余年的军旅生涯。
嘉靖中叶以来,日本的一些亡命军人、失意政客,以及一些中国的海盗等纠结成伙,开始在东南沿海一带大肆抢掠,并日渐猖獗,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倭寇之乱”。由于当时的明朝政府政治腐败,武备不修,致使军队的战斗力几乎到了形同虚设的地步。嘉靖三十四年(1555年),戚继光以都指挥佥事之职,调奉至浙江抗倭;次年(1557年),他升任宁绍台参将,此后即赴浙江义乌调选矿工,训练新军。戚继光为训练这支队伍,付出了很大的心血。他接受孙武、司马穰苴等古代军事家以诛杀立威的治军思想,以严酷的手段对待违犯军纪者,轻者处以体罚,重者割耳甚至斩首;既注重结营布阵,也注重锻炼筋骨,更重视训练士兵们的纪律观念。嘉靖四十年,戚继光率军在浙江与倭寇展开大战,九战九捷,直至将浙江一带的倭寇完全平定,由他所训练和统领的“戚家军”名扬天下!平定倭寇之乱,使戚继光的功业彪炳千秋,也使他成为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军事家之一。
隆庆二年(1568年)三月,朝廷调原福建巡抚谭纶任蓟辽保定总督兼理粮饷。谭纶上任后,立即上疏,要求调时任福建总兵的戚继光至北方负责练兵事宜。
谭纶(1520-1577),字子理,宜黄人。他比张居正大五岁,为嘉靖二十三年进士,从科举资历上讲,也比张还早一科;但他一直是其推行边防改革的重要骨干。早年间,谭纶先后出任南京礼部主事、职方郎中、台州知府等职,只由于东南“倭患”积久日深,他不得以担当起了军事职责,任用参将戚继光“练乡兵御贼”,未久即成精锐之师相继在台州、仙居、临海一带抗击倭寇,三战三捷。倭寇不甘心失败,自象山突袭台州,谭纶率军连接攻破马岗之敌,又与戚继光共破葛埠、南湾之敌,朝廷嘉赏他“沉毅知兵”,在关键的时候调他来蓟辽主持北方数镇的边防大计。
经谭纶力荐,翌年五月,戚继光被任命为总理蓟昌保定练兵事务一职,蓟州、昌平、保定三镇总兵以下的将校均受其节制。戚继光从小生活在北方,年轻时曾在蓟门服役五年,对蓟镇一带比较熟悉。他赴任后,发现蓟、昌二镇的兵力不足十万,而老弱参半;这些部队分属诸将,竟散布于二千余里的防卫战线间。假若敌人聚力来攻,各分守部队必定首尾不能相顾,势必会陷入敌众我寡、敌强我弱的被动挨打的局势之中。为了改变这种危局,他原打算在蓟镇训练十万精兵,并就士兵的选用、粮饷的筹集、武器的制造等事宜向朝廷提出了建议;可由于种种原因,他最终只被允许训练三万士兵。
后来,朝廷突然调走原蓟镇总兵,命戚继光继任此职。这样一来,戚继光与原归他节制的昌平、保定的总兵成了平级关系。为此,他深感愤愤不平。
张居正任首辅的十年间,一直将戚继光倚为干城,对其言听计从;因为担心戚受上司的掣肘,还特意安排他的学生梁梦龙担任戚的顶头上司蓟辽总督。为此,就有人妄加推测,以为戚与张的关系如此不一般,是戚经常给张送礼的结果。
但通过查阅张居正书牍的有关记载,人们发视戚有一次确实派其弟到北京给张送上了一份重礼;可张除了只是象征性地收下了一点之外,其余的便又都让戚弟带了回去。所以,对于戚继光与张居正的关系,诚如著名史学家谈迁在《国榷》中所说:“非戚将军附江陵也,江陵自重将军耳。”
显而易见,是张居正欣赏戚继光的军事才能而特别推重他,而不是戚继光要刻意去巴结、趋附张居正。至于他给张居正送礼一事,无非是出于对有知遇之恩者的一片答谢之情罢了。后来,在许多年间,朝内不时有人想找戚继光的麻烦,但都被张居正所一一代为化解;而对于那些心怀叵测之人,张居正即分别处之以罢黜或调离,为戚继光充分发挥自己的军事才能创造了一个极为宽松的环境。
戚继光为了答谢张居正的知遇之恩,开始在蓟镇大张旗鼓地训练士卒、建立新军、修筑长城,更新装备……万历元年,戚继光率部击败了朵颜部酋长董狐狸,迫使董狐狸投降。两年后,董狐狸与其弟长秃再次入犯边境,也被戚继光率军打得落花流水,长秃也被明军活捉。董狐狸只得再次投降,发誓朵颜部永不再犯。之后,蒙古诸部慑于戚继光的军事才略,一直不敢在蓟镇一带挑衅生事。
戚继光挥泪辞别蓟镇父老后,曾回蓬莱故乡盘桓了将近三月。在他与亲友辞行准备去南方的酒会上,他赋诗一首,寄托感慨:“五岭迢遥秋望迟,白头今复动离思。儿童遮道看传节,朋旧临歧为举卮。仰面还惊归鸟下,扪心拒遂片云移。东门尚有瓜田在,重语园丁好护持。”
戚继光的文学修养很高,诗作在当时便很有名气,被人们誉之为文武兼备的“儒将”。清初著名文论家钱谦益在《列朝诗集小传》中评介其诗说:“少保(戚继光)少折节为儒,通晓经术,携手徒步,人莫知为故将军也。少保绥靖闽浙,功在东南,生平方略,欲自见西北者,十未展一二。故其诗多感激用壮、抑塞偾张之词,君子读而悲其志焉。”
在这一首诗中,戚继光告喻故乡亲友:我老了,而到五岭之外广东的路却太远、太长;回顾往事,人事纷杂,秋风萧瑟,满目苍凉……他暗示自己不久即会解甲归田,仕途艰险,举世皆浊,东门外的田园是他人生的最好归宿,他早已嘱咐园丁好生护持,以待其寻机而退、终老乡梓。
联系到他对国事的牵挂,“东门尚有瓜田在,重语园丁好护持”之语,焉说不是对当朝衮衮诸公的一种冀盼和期许:庙堂已无张居正,而神州大地尚须有人撑持,各位“园丁”可要尽心护持我们的共有家园啊!
当晚年的戚继光回顾生平之时,他对自己能全身以退而备感欣慰。他在《祝文》中写道:“回首视之,或临锋镝,或逢水火,或督我愆,或忤当权,或为挂藉,或蹈嫌疑,实数滨于死地而邀天幸以全其生也。”
回到故乡蓬莱后,戚继光又度过了两年的寂寞时光。万历十五年十二月二十日(1588)的凌晨,戚继光在家中与世长辞。一代名将,就此陨灭。
据《戚少保年谱耆编》记载,戚继光于“蜡之前一日病作,漏二鼓始入内,家人以后事请,一无所语,鸡三号遂安然体逝而终矣”。
弥留之际,戚继光没有留下任何遗言。何许,最终萦绕于他脑海中的人生片断,该是与恩相张居正惺惺相惜、共建北部边防的那一段美好时光吧。可是,眼前国事日非,风雨如磐,这一切又该向谁去倾诉呢?
大约还是他的老上司、老朋友、曾任兵部侍郎的汪道昆能够理解戚继光“一无所语”的心曲和隐衷,当他亲笔为戚将军撰写墓志铭时,怆然写道:“蜡日,鸡三号,将星殒矣。”
张居正、戚继光的命运,成为大明命运盛衰兴替的一个历史转折点,这是个人的悲哀,也更是整个大明的悲哀、乃至整个华夏神州的莫明悲哀!
原文引自http://hi.baidu.com/jnjgyj/item/b92ee41ab18b9bf486ad4e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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