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28
5月15日儿子下班，开车送儿媳妇和孙子去了孙子的姥姥家——美丽的百里山水画廊。5月24日上午，妻子接儿媳妇电话说孙子“想爷爷奶奶了”，可把妻子的心美坏了，对着手机一个劲地夸孙子。放下手机妻子告诉我一个令我美得心里乐开了花的决定：下午我们去看孙子。9天没看到孙子了，我是真的好想好想啊！我美滋滋地让妻子“去给孙子买些好吃的！”
马上就要看到孙子了，美的有些忘乎所以，没考虑要开150公里的车，中午我美美地喝了两杯酒。饭后又到自由市场买了一些菜，上路一段时间我才心疼妻子，“我开会儿车吧！”妻子说：“你不是喝酒了吗？”看着美丽又很累的妻子，我无法帮她出一点儿力，心里留下了一丝美丽的遗憾。抬起头来，哇，湛蓝湛蓝的天空、大朵大朵的白云，像水洗过的一样纯洁；好像是刚铺成的公路平整如镜，路上划线洁白醒目，路边的树木郁郁葱葱如身着绿色军服的整齐队伍快速向我们的相反方向跑去。雁栖湖、幽谷神潭、云蒙山……勾起了我曾经游玩的美丽记忆。突然想起，这就是上次儿子带我们回京走过的路。
接到儿媳妇的电话，告诉我们，孙子午觉一醒就问：“爷爷奶奶到哪儿了？我太想爷爷奶奶了！”我们心里那个美！又接到儿媳妇的电话，说孙子要到村口接我们，告诉我们“以前走的入村路口因新冠疫情防控被封了，要给我们指新路”。到了原先的路口，老远就看到了亲家、儿媳妇带着孙子在路边张望。我们一停车，孙子就快速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就使劲地笑，问我：“奶奶怎么不下车？”我回答：“奶奶和姥爷开车从能进村的路口走。”孙子在前边带路，告诉我怎样走，我和儿媳妇跟着他翻过简单的封堵，孙子对我说：“千家店没有病毒，不用戴口罩。”进家妻子也到了，孙子一句一个“爷爷奶奶”，给我们演示他的好玩的灯、让我们看他用水管子浇菜、告诉我们把水管子插入小磨上面的孔打开水龙头就是“小河流水哗啦啦”、一再跟我们说院子里开得正艳的花“肯定不是芍药花”、打开一个房间说“这是我的房间，爷爷奶奶到里边休息会吧！”孙子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真的是美不胜收，乐得我们夫妻一个劲地“是吗？”“真好！”
亲家母包好了饺子做好了菜，让我喝酒。我说：“我中午喝了”，亲家母说：“谁说的中午喝了晚上就不能喝？我陪你喝！”刚刚端起倒满美酒的杯子，孙子把我带来的一瓶二锅头拿来递给我，“爷爷喝这个！”大家笑，孙子又把我带来的五香花生米举到我面前，“爷爷吃花生！”大家接着笑。孙子对妻子说：“奶奶，等我长大挣钱了，给姥姥买她喜欢的蓝色的衣服，给你买你喜欢的中国红色的衣服。”把妻子美的嘴角都笑到了耳朵后边。儿媳妇抑制不住心里的美，给我们讲孙子要回北京，因为想爷爷奶奶了，一听说爷爷奶奶下午来就兴奋地不得了，一个劲地问“爷爷奶奶怎么还不到？”“爷爷奶奶到哪儿了？”要求“咱们去接爷爷奶奶吧！”……随即发生更加热烈的场面——孙子扑进妻子怀里使劲抱住使劲亲，又跑过来抱住我的脖子亲热我的脸。美酒、美言、美心意、美丽的笑容、美好的亲情、美得我不知道怎么美了！
在街旁小广场不太明亮的路灯下，伴随着音乐，孙子带着我和妻子与几位跳广场舞的女人一起欢快地踩节奏挥双臂，乐不可支；与亲家、儿媳妇、孙子的小姨一块儿认星星、望天空，我说：“我小的时候，白天躺在田野里看云彩，晚上躺在院子里看星星。”儿媳妇说：“我小时也这样。”回到院里，孙子就上到菜园的矮墙上，躺下，说“也要看星星！”妻子怕他头枕着水泥墙太硬就坐在他头前，把他的头放在腿上，两个人一块儿望着夜空，好美的画面啊！我忙拿出手机给拍下来，脱口感叹：“晚上躺在院子里看星星，多么富有诗意啊！”
25日起床后我就去登山、拍照，把自己融入到美丽的山水画廊之中。回家我选了9幅照片发朋友圈，附诗一首：“远看山叠翠，近瞧绿色浓。汗流山里路，只见一支红。”收到好多朋友的点赞和评论：小学的同学、中学的同学、大学的同学、龙庙坡教学的同事、松下彩管的同事、诚通人力的同事、编写《中国彩管史》的同事、亲戚、妹妹、妻子，“这么勤快，脚力不错啊！”“这又爬了哪座山？”“这地方不错，在哪里？”我在心里感谢着朋友们，我在手机上回复着朋友们，我的脸上显现着美美的得意。
吃过早饭，儿媳妇和孙子小姨进城为开学做准备做新冠病毒核酸检测去了，亲家开车带我们到他搞养殖的山上去，孙子让我坐在后座陪着他。路上几次停车，亲家、亲家母、妻子拿着袋子拔路边喂羊的青草，我与孙子在路边捡石头扔石头。孙子大了，小石头他看不上眼，专抠半埋在土里的大石头，举得高高扔得远远。正低头忙着抠石头的孙子突然抬起头来深情地对我说：“爷爷，你来了我太高兴了！”一下子把我美翻了——孩子可没有虚情假意！孩子可不会说客套话！孩子可不能为了讨大人高兴说假话骗人！这么纯真的情感传来，让我周身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美美的享受！到了山上，孙子让我认识大黑和二黑（两只黑色小狗），并与我一起一直与它们玩。两个小东西也非常与孙子友好，不停地在孙子身边跳、围着跑、站起来要吻孙子的小手……
吃过午饭，妻子和我带孙子午睡。下午，我、亲家、妻子、孙子一块儿到白河边上扔石头。向河水里扔石头，孙子就是在这里开始并非常喜欢的——石头入水的声音、溅起的水花、荡出的同心圆波纹，都让孙子非常兴奋。自从看了孙子在这里扔石头的视频，两年多来我带着孙子到处去扔石头——红领巾公园、红领巾公园外的湖水入口处、朝阳公园、燕郊潮白河旁……但这里是起点，是孙子扔石头的启蒙之地。妻子给孙子捡石头并拍照录像，孙子每扔一块石头就增加一段欢乐，我和亲家扔石头比赛，面前是不时溅起洁白水花的静静流淌的白河水，周围是笔直穿天嫩嫩绿绿的白杨林，身边不时发出大声的赞美和爽朗的笑声，这画面美的——什么级别的美术大师也难以表达其万一！
26日早上我去了朝阳寺，寺前的广场曾是集市，我带孙子来过这里，这也是我还要来看看的主要原因。路上无人无车异常宁静，路边白杨高高大大排列齐整，路边河水异常平静映出的白杨倒影比水面上的还要清晰靓丽。拾阶而上，古老的戏台正在修葺，因新冠疫情还未打开的寺院在清晨的阳光下庄严神秘。
上午，亲家要上山、儿媳妇要在网络上给学生上课、亲家母要做饭，我和妻子带着孙子到白河边放纸船。走前我听见儿媳妇在跟孙子说：“让爷爷给叠吧，爷爷啥都会。”我大喊：“我不会！”或许以前我真的会过，但现在我是真的不会了。儿媳妇给叠了好多纸船，带上孙子喝的水和亲家母给准备好的水果，到白河边上找适合放纸船的地方。静静的宽宽的白河水旁有一排伟岸的白杨树，白杨树旁有一条唱着歌欢快流淌的小溪，孙子蹲在小溪旁说着笑着往溪水中扔纸船，妻子站在孙子身后保护着孙子给孙子递纸船，我拿着根干树枝站在小溪下游一边录像一边截纸船，“爷爷快点儿，小船过去了！”“爷爷爷爷，小船又过去了！”忙得我手忙脚乱笑得我闭不上嘴美得我不时高声喊叫。回行走到村边一抬头，亲家接我们来了！
中午亲家母又做了好多菜让我喝酒，我坚持不喝说等晚上再喝。睡了一觉醒来，就见到儿媳妇正在忙着准备烤串。炭火烤串用的金属篦子太脏了她使劲擦，擦不干净了她又拿出电烤串箱，一串一串地往里放，羊肉串转起来了！腰子串转起来了！什么都会干又什么都能干，这真是儿媳妇的大优点！亲家母陪我喝酒，吃着我很少吃的羊肉串、腰子串，香得我满口流油，美得我赞不绝口。儿媳妇又拿来专门给我买来喝酒的酱鸭头，让我美得都有点儿心慌意乱了！
吃过晚饭太阳还挂在天上，儿媳妇又叠了一些纸船，开着车带着孙子、我、妻子到朝阳寺路旁的层层叠叠宽窄不断变化的水渠边放纸船。这里白杨高大，这里流水淙淙，这里隔一段一个瀑布，瀑布间是流动缓慢的水。这里北边是平整洁净的路路上鲜见车行，路北是红瓦粉墙的农家院家家安安静静；这里南边是果园农田田间小苗幼嫩果树嫩绿，农田往南就是高高的青青的层峦叠嶂的群山。妻子的安排，让我们到水流的南边，她在北边拍照可以拍到水中倒影。孙子放纸船到水面上，看着纸船怎样动，儿媳妇又随手叠出纸飞机投向水面上方流线型回旋飞翔。
晚上，亲家的哥哥嫂子、弟弟弟妹来了，在一起欢快地聊天。他们走后，亲家母和妻子给孙子刷牙洗脸准备让他睡觉，我站到院子里抽支烟。无意中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景象顿时令我震惊——这密密麻麻的星空，很亮的、较亮的、微亮的、影影绰绰的……挤挤擦擦地几乎要把整个夜空挤爆！我忘记了孙子要睡觉，大声喊妻子出来看，她一边抱怨我不该大声喊一边跑出来，当她抬头看见从来也没有看见过的夜空时，一下子把对我的抱怨抛到了星空之上，惊讶得也喊了起来：“呀，像天文馆吔！”这样美丽的夜空，我小的时候是经常看到的，四十多年了吧，真是久违的美丽又来到了我的眼前！
27日早上我不到6点就出门了，从村子穿过去登没有登过的山。开始有多年没走过车的车路，后来就是羊肠小路，再后来，小路就被比人还高的灌木丛和野草完全覆盖了，只能用双手扒开灌木丛和野草，扒一下迈一步。深山有深山的美，深山的美是平时绝对见不到的——整个世界就是我一个人，远看近看高看低看都是郁郁葱葱的绿。我不感到孤单，美丽的树木和野草、不知名的山花亲密地陪伴着我。
亲家6点多就与哥哥弟弟们进城了。吃过早饭，儿媳妇开车带着孙子、我、妻子到镇上，先在超市买菜，然后送我们到昨天放纸船的地方。儿媳妇回家给学生上课，我们在水渠边玩。孙子玩最爱玩的扔石头，扔尽量大的石头，乐此不疲地扔石头。好不容易给劝走，又来到白河，又上了索桥，让我领着他来来回回地过索桥。他管索桥叫“摇摇船”，我给他纠正叫“遥遥桥”，给他讲船和桥的区别：“船是飘在水面的，用浆划着可以在水面上走。桥是连接河的两岸的，两边叫桥头，用铁链做的桥叫铁索桥……”孙子懂了，我心里很美。妻子一直在桥下给录像，看得出来，妻子的心里是美的。
11点半回到家，亲家母正忙着做饭。一会儿儿媳妇下课了，一会儿亲家与好多人都回来了，那么一大桌子菜，亲家母让我喝酒，我说“不喝了，我要开车。”我不能再犯让妻子一个人开这么远的路的错误了。饭后我们告别亲家各位，没惊动带孙子睡觉的儿媳妇，带上一箱亲家山上养殖场生产的大鹅蛋、亲家三弟家种植的绝对无公害的蔬菜、非常有名的延庆豆腐，我开车原路返燕郊。
我想到，真的，这一趟看孙子，就像是一次自驾游：自由自在、风景极美；又像是一次省亲：亲情浓浓、欢乐多多。我想用一个“美”字来表达：风景美是美，欢乐多更是美，可这三天的经历，这诸多的美景、诸多的欢乐，又怎么能用一个“美”字囊括得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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