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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是一场美丽的蜕变

                    ——《读书改变了什么》读后感

我和韩胜利一样,有一个慈爱朴实的老爹;老韩(韩培印)和老爹一样,都有一个孝顺懂事的儿子。我们虽不曾相遇,却经历着相似的生活;生活虽有不顺,但它启示我们要学会成长。

你儿有出息

老韩陪他儿子读书的故事,让我不禁想起了当年父亲送我读书的经历。

2006年,我以全县第七名的成绩考上了重点高中。乡亲们都说“这是谁家的孩子,真懂事。”那一年,爹乐滋滋地买了一双帆布球鞋和一件汗衫,送我去宜昌读书。那一次,我们没有手机,坐错了公交车,甚至没有找到公共厕所,却挎着大包小包着来到了那个陌生的城市,没有惧怕。

三年后,我考上了现在的大学——北京理工大学。这一次,爹穿上了三年前买的那件汗衫和新添的一双球鞋。为了去北京,他考虑着买了一部300元钱的手机。这一回,我们勇敢地走出了北京西站。外面的天地好大,我们没有迷路,依然没有畏惧。

爹回家后,乡亲们都羡慕地跟去过北京的他聊天,夸他说“你儿有出息,你们真有福分啊。”爹打趣地说“儿到现在还没‘断奶’呢!享福还早着呢!”

而等我回到家,他却从不讲这个“没断奶”的笑话。他打心底觉得他的儿子已经长大了,真的争气了!而他和我妈,就像《读书》中导演李军虎描述老韩一样,用最低的成本维持着生活,却依旧骄傲、乐观,因为儿子带给了他们希望。

爹的农历

我爹没有老韩那样有文学情怀,除了我读小学时候的家长签字之外,他很少写字。但和老韩一样,他也有一个小本子——每年的农历上面一笔一画记录着我们这个农村家庭关于“柴米油盐”的日子。

每年回家,他都会让我这个“高材生”当一回他的计算器。他翻着他的小本子,嘴里加加减减,乘乘除除,一年的日子也就这样加加减减乘乘除除地过来了:

清明过后起早采了20斤茶叶。

......

七月初八抹黑割了3分地麦穗。

......

九月十九老李大寿我们送了50块礼钱。

......

立冬头天熬夜守了一窝猪仔。

......

每当翻过一页,那些事又在脑海里再过一遍,眉头间便泛起他的心思和算计。当我算的数跟他心里的数合上了,他的心里便停当一些。就这样,等翻到尾了,他也就把这一年从头到尾再过了一遍,同时他也便多老了一岁。或许岁月并没有催他赶快苍老,只是爹的心中装了太多的岁月。

当他合计完,看到我灿烂的笑脸时,他也就笑了。他知道这一年是充实的,是值得的,这一刻他是最有成就感的。我习惯了他用这种方式跟我交流,用一种最简单的坚持向我诠释着一个父亲的高贵和卑微,一个男人的坚强和脆弱。

尽管靠爹在外出劳力,我们家日子过得清清淡淡,爹却一直不劝妈外出去打工。他知道妈胃不好吃饭慢,出去打工饥一顿饱一顿,要不了几天妈的胃就会撑不住的;灯光暗一点睡觉晚一点都会刺激得妈病痛的眼睛满是泪花,他心里边怎么会忍心妈出去加班加点的熬夜工作呢!除了出于对妈健康的考虑外,爹心里还有一个想法“如果我妈在家,家就是圆满的;如果我妈外出打工了,我们回家就没了依靠。”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成长的过程中享受着父亲和母亲双重的爱,没有缺失。

事情要靠自己打理了

因为学业,我两次远离家乡,一次比一次远。记得刚上高中那会,我要走的时候爹笑了,我落泪了,爹说“小学五年级开始寄读,你已经独立了,只是这次远了点,全部事情都要靠自己打理了。”大学陪我报名之后,爹走的时候我笑了,他也笑了,他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离开大山来到城市,我学会了过马路,学会了坐电梯,习惯了饭前便后去洗手,习惯了有了垃圾就找垃圾箱。这一些,生活规范着我不得不去改变,没有什么困难;困难的是,已经过去的十几年的生活已经塑造了我的内心、我的性格,这很难改变。

跟韩胜利相比,论身体质量上,我比他好;但从单项身体指标上讲,他比我高,单因为这个我的心理质量就比他差好多。出来读书之前,从来没有意识到个子小会这么影响心情。出来之后,强烈的对比和复杂的环境让我的内心逐渐变得敏感。

进入大学后,我努力不去想它,可是它就是自己的影子啊,不仅倒映在地上,还投射到了心里。面对心里的一切,我默默地尝试去改变,尝试着去寻找自信。

军训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参加了大合唱。虽然唱歌时我被安排到了舞台最偏的那个位置,可是当灯光投向我的时候,除了闪耀我看不到别的东西。那时候,我好兴奋。

开学了之后,我经常一个人去操场练长跑。任风呼呼的被我甩到脑后,人一个个被我超越,汗欢快地淌在我的背脊。我充分地享受着没有杂念不知疲惫的愉悦感,那样子人就是简单,心也就是那么简单。

对于学习,从内心讲说不上热爱,只是重视。寝室很闷,大家都没有方向没有计划的时候,我就去自习,只有付出了,心里才会踏实;当大家都重视学习的时候,我就会去竞争,只有学好了,心里才会服气。就这样,我的成绩一直保持得不错。也因了成绩的缘故,学校给了很多资助和鼓励,我也少了许多韩胜利拥有的苦恼。

朋友

或许是因为水土不服,也或许是身体素质较差,我到大学后“大病”了两场。

一次是肾结石。记得我去校医院检查的时候,疼痛发作了。我伏倒在一张长条的板凳上,右边的肾仿佛被绞动着,抽扯着我的肠胃,让我全身发怵。医生给我打了一剂止疼药之后,我才脱离了苦海,干涸着嘴唇转去了**医院。在那里检查之后,我出现了轻微尿血,继而强烈地呕吐,当时真是倒翻了整个胃。强烈的刺激,让我的眼角挂满了泪花。那时候,真的有些孤苦无助。

后来的一次是重感冒。那是小学期刚结束的一个傍晚,头疼睡了一下午,醒来发现高烧。那时候恰逢猪流感盛行,莘哥(化名)和春哥(化名)急忙把我架着去了医院。记得那天我们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3点多了,靠星星点灯,冷月指路。莘哥还脱了他的外套把我给裹着,他们又把我架回了寝室。那时候,心里满怀感激。

患难见真情,肝胆照兄弟。求学在外的一次次困苦经历,让我明白了真诚和朋友的可贵。把知识和能力去掉,他们便是我最后的财富了。

一年或三年之后

曾经想过去当兵的,可是身高不够,所以坚持了读书后读书。

一年后本科毕业了,我可以选择去就业;或者读研,三年之后我才会走上社会。当面对就业这个问题时,我同时想起了三年前乡亲们的话“这孩子真是出息了”。和韩胜利一样,和所有大学生一样,毕业之后摆在我们面前的是就业问题。

或许该是出息的时候了!我不用急着选择乐观或者悲观。我自信地想大概就业不会像太多大学生说得那样就业困难,也不会像太多公司说得那样招人困难。大众化、平民化教育注定了人才市场的拥挤,我是否是一匹千里马,能否过独木桥,除了看自我的造化外,还要看老天的安排。

但无论一年或三年以后我就业的情况如何,我可以肯定的是,读书的经历让我真正地成长了,让我用心体谅了父母的艰辛和用心良苦,让我在不可抗拒的人生困难满前变得坦然和自信,让我在大起大落之中学会了包容和感恩。

这一切,关乎心关乎爱,关乎人格的美丽。

 

①本文中《读书改变了什么》简称《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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