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连载】之八          攻守同盟

                                 ——痛苦的隐瞒（八）

 

    王、丁两位主任询问完妈妈的病情，我要求爸爸看护着妈妈别离开（这也是保密的需要），“医生检査的结果我会告诉您的。”我对爸爸说。

    随即，我和鹂随同两位主任到医生值班室商谈治疗方案和如何保密的问题。鹂把真实的B超结果和CT胶片交给丁主任。

   主任们看后说：“情况很清楚，目前老人家已经有肝硬化腹水的征兆。你们也清楚，她老的病情只会一天天加重。我们是会负责任地对症治疗的。再说，你们让她老来住院是为了尽可能的延长老人的生命，也是为了尽一份孝心。”

   我说“爸爸妈妈的情况，鹂已经向您们介绍过。妈妈的病绝对不能让两位老人知道，如果万一让他们知道了，不仅我们的一切努力将付诸东流，而且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保密问题是我要强调的重中之重。希望您们理解！”

    王主任说：“老人的病由丁主任具体负责；保密的事请您们放心，这也是我们医护人员医德的要求。我们会嘱咐医生和护士的。”

    丁主任说：“她老过去有胃病，老人不是说不想吃东西，胃胀不舒服吗？我们统一口径说是胃病就行了。具体的情况我会解释的。”

   “我们回病房去，时间待久了怕引起二老的怀疑。”我让鹂去上班，自己回到了病房。

 

    “怎么样？”爸爸问。

    “还是胃的老毛病犯了。”我回答。

    丁主任来到妈妈床前，对妈妈说：“您的胃功能紊乱，消化不良胃胀。年纪大了，身体各方面的功能都在退化，治疗和恢复都会慢些。您要安下心来治疗，我们会尽力的。”

    妈妈说：“来，就是相信你们。该怎么治疗就怎么治疗。”

   “我只有一个要求，她（老）年纪大了，血管也脆了，打针的时候派老一点的护士来。”爸爸强调说。

   “没有问题。”丁主任答复后便离开了病房。

 

    到市医保局去办理住院手续的成来了，听说嫂嫂住院了的幺叔（爸爸的弟弟，排行老三。是我先一天打电话告诉他的）也来了。

    “什么病？”幺叔问。

    我按丁主任的话回答了他。

    趁幺叔和爸爸妈妈说话的机会，我把妈妈已经住院的相关情况分别对英、大妹芸、二妹苓、弟弟锐进行通报。我叮嘱他们：不用挂念，一切都由我来应付。有鹂和欧在，还有幺叔和二婶也在这里。他们目前的任务是，注意自己的身体，搞好各自的家务事。因弟弟还在上班，在他不影响工作（妈妈也是这样嘱咐的）的前提下可以回来看看。他们在分别道我“辛苦！”，并嘱咐我“一定要注意身体！”

    这时候，护士给妈妈打点滴来了。到底是老护士，真的是“一针见血”。爸爸妈妈几乎是同时露出了欣慰的笑脸。

    我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下集：痛苦的隐瞒（九）——相对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