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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忠实奴才而又最工心计的袭人

   袭人,原来是贾母之婢,本名珍珠,贾母因爱宝玉,生恐宝玉之婢不中任使,素知袭人心地纯良,克尽职任,遂与了宝玉。宝玉因知她本姓花,又曾见前人诗句有:“花气袭人知昼暖”之句,遂回明贾母,即更名袭人。这袭人有一个好处,服侍贾母时,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今跟了宝玉,心中眼中又只有一个宝玉。


   袭人进贾府之后,是有她的看法和打算的,她很清楚:贾母在府内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所有主子都得对这个老太君承欢侍笑,奉承讨好。愿作忠实奴才而又最工心计的袭人也不例外,既有了“服侍贾母”的机会,为了在贾府中得到好处,当然会摸准贾母的性格、脾气和爱好,“心中眼中只有一个贾母”了。正是这样,她的聪明狡猾和利己又深埋在“温柔和顺”、“没嘴的葫芦”的外部形态里面;最终博得贾母的“心地纯良,克尽职任”的评价,当作“竭力尽忠之人”而“与了宝玉”了。

    “与了宝玉”是袭人的千载一时的机会,为她的生活道路开辟了一个在她看来是辉煌灿烂的前景。她深知宝玉是贾府当权的统治者们理想寄托之所在,是他们心目中名符其实的“命根子”,是最有资格、最有希望的承官袭爵、传宗接代的继承人。同时宝玉又是一个纯真厚道、痴情体贴、神采飘逸的年青貌美心的贵公子。因此,在袭人来说,努力争取到宝玉的心,对将来作“屋里人”以至“姨娘”,显然更具有关键性意义。在第六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作者写了袭人的理智上的考虑:她“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也不为越理”。可见,她理智地知道这样做会使宝玉对待她“更比别人不同”而又“不为越理”的。这也就是她打算在实际上先成为未过“明路”的“屋里人”,以后再争取合法化。

    接着又发生一件事,宝玉挨打事件。贾宝玉挨打后,在人人慰问宝玉为宝玉而流泪的时刻,只有袭人敢于与众不同,说出自己的见解:“论理,我们二爷也须得老爷教训两顿……”王夫人一闻此言,便合掌念声“阿弥陀佛”。由不得赶着袭人叫了一声“我的儿,亏了你也明白,这话和我的心一样……”表面逆着主子,实际是为主子的长远利益说话,袭人算准了这一点,她进言的风险很小,把握很大。一句话收到了一石数鸟的效果。一曰表忠心,二曰讲原则,三曰在男女大防的大旗下排除了所有竞争对手,尤其是投合了王夫人的心。

     接着袭人表示“只想着讨太太一个示下,怎么变个法儿,以后竟还教二爷搬出园外来住就好了。”王夫人听了……忙拉了袭人的手问道:“宝玉难道和谁作怪了不成?”袭人连忙回道:“如今二爷也大了……‘没事常思有事’,世上多少无头脑的人……反说坏了……我们不用说……粉身碎骨,罪有万重……但后来二爷一生的声名品行岂不完了,二则太太也难见老爷。俗语又说‘君子防不然’,不如这会子防避的为是……我们想不到则可,既想到了,若不回明太太,罪越重了。近来我为这事日夜悬心……惟有灯知道罢了。”王夫人听了这话,如雷轰电掣的一般……心内越发感谢袭人不尽……

   王夫人叫道:“我的儿,你竟有这个心胸,想的这样周全!我何曾又不想到这里,只是这几次有事就忘了。你今儿这一番话提醒了我。难为你成全我娘儿两个声名体面,真真我竟不知道你这样好。罢了,你且去罢,我自有道理。只是还有一句话:你今既说了这样的话,我就把他交给你了,好歹留心,保全了他,就是保全了我。我自然不辜负你。”,于是,王夫人不但对她当面大加称赞,此后对她还特别优待,把已经是“屋里人”的身分和待遇半公开化。

     按照正常的程序,袭人成为宝玉的小妾正牌的姨娘,但太虚幻境关于袭人判词:“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袭人最后嫁给蒋玉菡。袭人一直以来都把自己当做贾府的一份子,早已进入了角色,最后却好梦成空,这一种结局对袭人来说算是一种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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