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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百位文化名人轶事

百位文化名人轶事(4) 


   76、周祖谟(1902~2002)
  **)周祖谟被清华、北大双录取,后来选择了北大,晚年时他学生问起这事,他说:“清华太贵。”
  **)当年陈寅恪在清华国学院,有一次招生出的考试题就是对对子,他出了上联“孙行者”,请考生对出下联。当年对出下联“胡适之”的只有一人,即后来成为古汉语专家的周祖谟先生。 
  77、梁实秋(1902~1987)
  **)梁实秋的一句“你走的时候,我不去送你;但是,你来的时候,无论多大风多大雨,我都去接你。”让人长久的感慨   
  78、贺麟(1902~1992)
  **)梁漱溟应邀来清华短期讲学,贺麟抓住这一良机,拜访梁漱溟。梁漱溟推崇王阳明,他对贺麟说:“只有王阳明的《传习录》与王心斋的书可读,别的都可不念。”
  ——彭华《贺麟年谱新编》  
  79、蒋天枢(1903~1988)
  **)陈寅恪晚年,在病榻上将编定的著作整理出版全权授与蒋天枢。这被后辈学人视为他一生学问事业的“性命之托”。受托之人蒋天枢,作为陈寅恪早年在清华国学研究院的学生,1949年后,十余年间两人只见过两次面。这十余年间,陈寅恪目睹和经历了太多昔日亲密无间的师友亲朋,一夜之间反目为仇的事情,但他信赖晚年只有两面之缘的蒋天枢。
  ——徐百柯《蒋天枢:师道的重量》
  **)蒋天枢值得这种信赖。1958年,他在其《履历表》“主要社会关系”一栏中写道:“陈寅恪,69岁,师生关系,无党派。生平最敬重之师长,常通信问业。此外,无重大社会关系,朋友很少,多久不通信。”
  **)在陈寅恪托付毕生著作的那几日见面中,一天,蒋天枢如约上门,恰好陈夫人不在,没有人招呼他,已目盲的陈寅恪也不在意,径直开始谈话,结果蒋天枢就一直毕恭毕敬地站在老师床边听着,几个钟头始终没有坐下。那年,他已年过花
  ——徐百柯《蒋天枢:师道的重量》
  **)如今复旦大学中文系的名教授章培恒是蒋天枢的弟子,除了做学问,他显然还受了先生关于“尊师”的教诲。
  一次,他随蒋先生外出办事,晚上完事后照例送老师回家。途中下了场大雨,车到教师宿舍大门,遍地积水,而蒋先生脚上穿的却是家常的布鞋。章先生提议要背蒋先生,全然不考虑自己也直逼花甲了,蒋先生自然坚拒了。于是,老师蒋天枢跨出车门,洒脱地直奔寓所,学生章培恒脱下皮鞋,一手拎着,在雨中着一双白袜跟在老师身后。
  ——徐百柯《蒋天枢:师道的重量》
  **)因整理陈寅恪的遗著,当时出版社要给蒋天枢3000元整理费,他一分钱也没有收,全部退还。“学生给老师整理遗稿,怎么可以拿钱呢”。被湮没了好久的陈寅恪,到了上世纪90年代又突然“吃香”,很多人都想办法打出自己的旗号,说是陈先生的弟子,独独蒋天枢无语。
  80、梁宗岱(1903~1983)
  **)一群记者登门去访问一位在文坛崭露头角的诗人梁宗岱。小孩开门,说:“你们找谁?”“找你爸爸梁宗岱。”“我就是梁宗岱。”开门小孩说。此时梁宗岱十六岁,还是个中学生呢。
  **)梁宗岱教授上课的时候,讲到忘我处,经常捋起衣袖,露出上臂肌肉,“炫耀”自己的强壮,强调锻炼身体的重要性。学生被他的这种亲切所感染,整个课堂气氛如沐春风。
  **)1931年,28岁的梁宗岱在北京大学当法文系主任和教授。据萧乾回忆:当时班上有个女同学很漂亮,梁宗岱就站在她面前讲课。她不在,课就不上了。 
  81、陈序经(1903~1967)
  **)梁宗岱教授一向在中大以“狂、怪”著称,在认识陈序经之前,陈已对梁的经历熟悉有加。50年代梁陈两家面对面,梁家没有电话,就利用陈校长的电话,所以出现校长亲自跑来充当电话传呼的情况,可谓“服务到家”。梁宗岱在中大只佩服两个人,一是陈寅恪,一是陈序经。 
  82、叶公超(1904~1984)
  **)他桃李遍天下,从北京大学、暨南大学到清华大学,直到西南联合大学,作为一名出色的外文系教授,他在十四年的教授生涯中培养了济济英才,废名、梁遇春、钱钟书、卞之琳、杨联升、季羡林、常风、辛笛、赵萝蕤、李赋宁、杨振宁、穆旦、许渊冲……都是他的学生。一位学生说:“他已长眠地下,他的桃李芬芳遍满五洲,每一个弟子都是他的活纪念碑。”
  83、吴其昌(1904~1944)
  **)王国维的学问,吴其昌得之最多。据徐璇教授回忆,他在西南联大上学时,也曾听老教授说:吴其昌研究学术,继承了王国维先生的衣钵;发为文章,则一秉梁启超先生的文心。
  **)清华学派是指20世纪20年代到50年代(全国院系调整前)以清华大学师生为主体形成的一个文史哲学派。由王瑶于1988年提出。该学派的主要学术特点是所谓的“会通”:会通古今,会通中西,会通文理。而维系命脉则是陈寅恪祭王国维文中所写的“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
  清华学派始于1925年清华学校研究院的创立。当时由吴宓负责筹备,并先后聘请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和陈寅恪四人为导师,李济为讲师,赵万里和浦江清为助理教授。同年,朱自清也从浙江两级师范来到清华中文系任教。
  1928到1935年,陆续从外校延揽了大批著名教授,包括文学方面的杨振声、刘文典、俞平伯、黄节、闻一多等;历史学的蒋廷黻、顾颉刚、雷海宗等;哲学方面的张申府、冯友兰等;社会学方面的潘光旦、陈达、吴景超等。他们构成了清华学派的二代中坚。
  第三代以清华自身尤其是研究院培养的王力(赵元任弟子)、吴其昌、蒋天枢、刘节(以上为陈寅恪弟子)、贺麟、陈铨(以上为吴宓弟子)、高亨、罗根、姜亮夫等为代表。
  第四代以30年代清华学生为主力,如文学院“四才子”钱钟书、夏鼐、吴晗、朱湘,“清华四剑客”李长之、林庚、季羡林、吴组缃,以及曹禺、杨绛、杨联升、费孝通、王瑶、冯契、何炳棣等。
  第五代为联大时期的学生,包括殷海光、王浩、季镇淮、任继愈、朱德熙、李赋宁、许国璋、杨周翰、王佐良、卞之琳、汪曾祺、穆旦、郑敏等。
  王瑶所提出的“清华学派”三特征为:第一,既有国学根底又深切了解西方文化;第二,既不是卫道士,又不是西方文化的搬运夫;第三,有一大批中西会通的著作。
  84、张荫麟(1905~1942)
  **)张荫麟在病危的时候,犹朗诵庄子“秋水”篇。朗诵时,声音悲凉,诵后似感舒畅,默然无语,这是智者最后唱出的生命之歌。
  **)钱穆评价张荫麟:“天才英发,年力方富,又博通中西文哲诸科,学既博恰,而复关怀时事,不甘仅仅为记注考订而已。”
  吴宓称他为“梁任公第二”。 
  85、冯至(1905~1993)
  **)冯至在自然、人生、生命几个方面的思考都是很有意义的。他主要提出了几个问题:
  一、忍受寂寞,忍耐,默默担当一个大宇宙。像自然一样默默;
  二、平凡中的伟大,居于幽暗而自己努力像自然界的贵白草一样“不辜负一个名称”,像往山上凿路的老人、化缘在孤岛上建造灯塔的人一样做有益的事业,体现平凡中的伟大;
  三、以自然为楷模,维持向上的心情。
  86、匡亚明(1906~1996)
  **)匡亚明爱才如命,是南京大学的功臣。
  有一个卖烧饼的迷上了背英文单词,打一个烧饼背一个单词,竟然把一本英文辞典从善如流。校长听说了这个奇人,就派人把他招来,当众一考,果然名不虚传,于是这个卖烧饼的不久就被破格提升为大学教师。
  这位校长就是匡亚明先生。
  **)程千帆、陈白尘、张月超、于省吾、茅家琦、魏荣爵,这么多的英才都是匡亚明救出来的。  
  87、束北星(1907~1983)
  **)1972年,李政道回国,周恩来请他做些工作,李说:“谋求国外高水平的人才或教师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起用中国自己的人才和老师。比如我的老师束北星。”
  当时,束北星已经当了15年右派。他是20世纪30年代到40年代,中国物理学界公认的奇才,他启蒙了吴健雄、李政道等。
  **)束北星讲课,能把学生带到广阔神秘和宇宙穹窿中,是那样的辉煌。不少学生就是因为听了他的一两节课,就改变了自己的专业方向,比如李政道。
  88、邓广铭(1907~1998)
  **)邓广铭回忆夏承焘对他的恩情,“夏先生有大恩于我,抗日初期我从北平经河内去昆明找西南联大,特意到杭州去拜见他。那里夏先生早已是全国有名的大牌教授,研究稼轩词多年。我带着自己在北大搞的辛稼轩年谱和稼轩词编年笺注的材料,到杭州大学向他请教。我是小字辈的后学,刚刚开始两年,谁知他看了我的材料,不仅称赞有加,而且竟将他自己搞了多年的研究稼轩词的材料,悉数交给了我。还说,有了你邓广铭研究稼轩词,我就可以不往下作了。” 
  89、吴世昌(1908~1986)
  **)吴世昌主张做人要有六朝烟水色,因此被人称为“六朝人物”。他十分推崇杨炫之的《洛阳伽蓝记》。
  **)吴世昌先生说:“不教之教比任何教导都有效,要养成自问自答自己钻研的习惯。” 
  90、唐君毅(1909~1978)
  **)唐君毅一生最佩服二人:一为梁漱溟先生,一为欧阳竟无先生。对熊十力先生亦十分佩服。但唐君毅之思想,在与熊先生接触前,即已确定,在熊先生处,仅得到印证而已。梁与欧阳二先生,对他的启发很多。梁先生对学问真诚,欧阳先生则情感真切,皆能使人直接感动。  
  91、牟宗三(1909~1995)
  **)韦政通说:牟宗三先生是这样一个人,你看到他,你就想向他学习,他总会让人有理想主义的冲动、知识的崇高感。1959年暑假,韦政通和几位同学在牟宗三先生住所聚会,白天听牟先生讲课,下午讨论,晚上就睡在地板上,韦政通说,牟先生有真性情,有时会骂人,谈得兴起每开怀大笑,大家对他敬而不畏。  
  92、吴晗(1909~1969)
  **)吴晗考北大,给胡适写信,请求支持。胡适说:“北大考试以成绩为定,不许徇私,你考取后无钱入学,我一定想办法。”
  结果,吴晗文史和英文都考满分,数学却得零分。北大录取不了。于是,吴晗又去考清华,分数同样,清华破格录取了。 ——苏双碧王宏志《吴晗传》
  **)廖沫沙最后一次见到吴晗时,吴晗已经被疼痛和冤苦代替了语言和表情,他指着伤口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数日后就死去了。
  93、萧乾(1910~1999)
  **)萧乾的第一个文学师傅是沈从文,结识于1931年。当时,萧乾采访当时已是著名小说家的沈从文。沈对他很热情,第一次见面就请萧乾下馆子吃饭。沈从文从伙计手里要过菜单,用毛笔在上面写菜名。萧乾很崇拜这位作家,见他写得一手秀逸的毛笔字,就要求把菜单给他。沈从文则说:“要菜单干吗?以后我会给你写信的,写很长的信。”从此以后,在青岛大学任教的沈从文人萧乾写了很多的信,且以“乾弟”相称。两人的友谊由此开始。   
  94、林庚(1910~2006)
  **)林庚对考据有个非常好的比喻,他说:“好的考据家就像是出色的侦探。”
  年轻的大学生谈起考据就想到坐冷板凳,皓首穷经,因此视为畏途,可是说到侦探,有谁不跃跃欲试,仿佛唾手可得
  ——商伟《与林庚先生相处的日子》
  **)北大中文系教授张鸣还记得,一次听林庚讲“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讲到“风满袖”的意蕴时,他平静地、引经据典地讲着,站在写满优美板书的黑板前,静静地看着学生。张鸣忽然“感到了先生绸衫的袖子仿佛在轻轻飘动”,虽然那时教室里并没有风。
  “从那时起,我才感受到了诗的魅力,那是一种静默中的召唤。”张鸣说。
  **)林庚的学生袁行霈至今记得先生的一句话:“人走路要昂着头,我一生都是昂着头的。”
  **)北大中文系教授钱理群曾告诉自己的每一个学生,要去接触林庚,拜访林庚,因为这位老人有着故去的知识分子们身上最深厚、最值得传承的精神财富。 
  95、曹禺(1910~1996)
  **)曹禺讲《罗密欧与朱丽叶》,当他描述一个热恋中的少女的心态时,说:“她多么希望对方知道自己爱着他,但又羞于启齿,好像小孩子玩麻雀一样,手里拽着一根线,希望麻雀飞,但不希望它飞得太远。”讲得前排的女生们抬不起头。
  ——杨宝煌《夏坝忆旧》,复旦大学出版社
  **)曹禺从18岁时起开始孕育,至23岁时写出《雷雨》。后来还有《日出》、野性的《原野》和诗意的《北京人》。到1949年后,曹禺也成了个中年人,人们都在期待着他的新作。他曾在协和医院深入调查足足三个月,记和笔记达二十多本,于是很认真很真诚地创作了一部现在当做反面教材的剧本——《明朗的天》。  
  96、钱钟书(1910~1998)
  **)1929年9月,钱钟书考入清华大学。但是他的入学却有不寻常的经过,时人称谓:“钱钟书考清华,数学得零分,因中英文特佳故被破格录取。”实情大致差不离,不过数学没有考零分,考了15分。当时的清华校长罗家伦特准钱钟书入学,真可谓开明大胆,事后也确实证明他确具慧眼。
  **)杨绛和钱钟书正恋爱时,两个人鸿雁传书,甚欢。一日,杨绛的回信被钱钟书的父亲钱基博擅自拆开,因文中有语云“吾二人情投意的无用,须两家父母、兄弟皆欢喜为善。”钱基博大喜:“这真是个聪敏人!这个儿媳妇我家要定了!”当即写信给杨绛,夸奖了杨绛一番,尔后郑重其事地将儿子托付给杨绛。不久,杨绛和钱钟书真的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把婚给定了。
  **)文革中,钱钟书被无缘无故地揪住剃了个“十字头”,这个“十字头”就是头发审美观点剃成了十字形。幸好杨绛一直是钱钟书的理发师,就把钱钟书的这个“怪头”改成了“和尚头”。  
  97、陈梦家(1911~1966)
  **)陈梦家才情高、学问好,风流潇洒,是少有的美男子。
  **)每讲《论语》,诵到“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时,他便挥动双臂,长袍宽袖,飘飘欲仙。有学生问他:“孔门弟子七十二贤人,有几人结了婚?几人没结婚?”陈梦家信口作答:“冠者五六人,五六得三十,故三十个贤人结了婚;童子六七人,六七得四十二,四十二个贤人没结婚,三十加四十二,正好七十二贤人。”此番对答,一时传为佳话。  
  98、 季羡林(1911~ )
  北大新生入学。有名新生拎着很大的包裹来报名,看见路边一个老头,就把他叫过来,说:“老头,给我看下包,我去报名。”老头等了一个小时,一直不动给他看包。
  后来新生在开学典礼上看到,讲堂上给大家作演讲的正是那个老头,他就是季羡林。 
  99、程千帆(1913~2000)
  1978年,程千帆平反,学术圈内外皆将其奉为上宾。程千帆却十分清醒。在给友人信中,他言道:“现今国事系事多不堪言,亦不仅某一学校如此……我数十年来,总是希望免疫,但个人免疫又如何。独善其身,似清高,实可耻也。”
  其时,学者争评职称之风盛行,程千帆讽之为“真吴道子画鬼趣图”——“其中百态,若旁观不介入,则有读《死魂灵》之乐。”(莫砺锋《程千帆评传》来源:《学术》杂志)
  程千帆在遗嘱中说:“千帆晚年讲学南大,甚慰平生。虽略有著述,微不足道。但所精心培养学生数人,极为优秀。”  
  100、殷海光(1919~1969)
  有一次,殷海光在评价李白与杜甫时,认为“李白是天才,杜甫是白痴”,让同学们大为愕然。(本博按:此论大合我心。虽不能说杜甫是白痴,然李、杜确实不可同日而语。)
  “扬之则使升天,抑之则使入地”,这正是当年殷海光的性格。
  ——范泓《殷海光其人其事》
殷海光有个不好的毛病:好吃!一有了钱,他就要到馆子里改善伙食,直到钱吃完了为止。这个毛病到老他也没能改掉,也是不想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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