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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扬州 | 老鹅:卤一锅最扬州的市井滋味


扬州鹅

是我国首次利用国内鹅种资源育成的新品种,是理想的中型鹅种。经国家家禽生产性能测定站测定,扬州鹅体型适中,整齐度好,遗传性能稳定;肉用仔鹅早期生长快,耐粗饲,适应性强、肉质鲜美、肌肉蛋白含量高,肌纤维细密,肌间脂肪丰富,含水量低,加工成品率高,适口性好。测定的结论是“扬州鹅仔鹅生长速度达到国内外先进水平,种鹅达世界先进水平”。


故事
黄珏
老鹅
老卤香飘250余年

黄珏,扬州北郊水乡,东临邵伯湖。邵伯湖水滋润了一方万物,孕育了一方文化。其中,非物质文化遗产——“黄珏老鹅”生于斯,成于斯。2003年,在中国烹饪协会等联合举办的中国民间、民族菜华西美食节上,黄珏老鹅荣获首届中国民间菜肴热菜比赛的金奖,并被江苏省特优农产品(上海)交易会授予“产品销售奖”。


1从黄珏板鸭到黄珏老鹅

黄珏地区,传说有一玉石,大而称王,因此名为“黄珏”。是否真有玉王已无从考证,现在的“黄珏”,因老鹅而远近闻名,传说清代地方官员曾经用它招待过下江南的乾隆皇帝,因此名扬天下。


其实,黄珏原本以“黄珏老鸭”著名。


方巷联合村,黄珏老鹅的诞生地,“小运河”穿村而过。运河连通邵伯湖,河上,船只往来不息。联合村有一个运河码头——焦庄码头,已有几百年的历史。


繁忙的焦庄码头,一家名为“正兴源”的小饭馆生意兴隆,老板张恒霞忙着卖盐水板鸭,来自各自的顾客们则赞不绝口——100年前黄珏镇上的这一幕,是张广珠小时候听爷爷张长兆讲起的,“其实,它是‘黄珏老鹅’的雏形。”


黄珏老鹅的制作工艺始于清朝中叶(1750年前后),不过有记录的是清末民初。很长一段时间,“盐水板鸭”仅“正兴源”一家,别无分店。经过张氏几代人的经营和钻研,做盐水板鸭的功夫算得上独步一方。


盐水板鸭的生意传到父亲张福正手上时,张广珠已经上小学了。“放学之后,我还要到店里帮着结账。”一大早起来,还要帮母亲钳鸭毛,“我母亲早上四五点钟开始钳毛,一直要钳到下午四点多。”


好日子过到了1959年,三年困难时期开始了,“起初食堂天天开荤,到了下半年就按计划吃了。”那年张广珠15岁,正是能吃的时候,每天却只能分到三两米,“稀饭都熬不起来,食堂要把米磨碎了,再熬成米汤。”


不光人要挨饿,以鱼虾为食的鸭子都也要“勒紧脖子”了。鸭子越来越少,只吃草的鹅越来越多。养鹅最多的地方是邵伯湖的滩涂,滩涂地带有水,多粘土,土质好,土层厚,各种野草丛生,为鹅提供了丰厚的食物来源。粗放散养的白鹅,以青草、蔬菜、种籽、 糠麸、秕谷等为食,不需要多少粮食精料。鹅吃的草类很多,只要是鲜草嫩草,它们都吃,因此当地有“鹅吃百草益肝”之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原材料缺失的情况下,张长兆与其子张福正以鹅代鸭,开始煮盐水老鹅,并将店名改为“张正兴”。“还是用老汤老卤,还是用同样的作料。”经过多番实验,煮出来的老鹅与老鸭不分上下,味道同样鲜美。


黄珏老鹅制作技艺在上世纪六十年代集体饭店中被公开并流传。逐渐地,老鸭就变成了老鹅,并在上世纪80年代时以“黄珏老鹅”冠名。


2偷偷在南京老虎山顶卖老鹅

“张正兴”老鹅店一直开到1968年,这一年,出事了。


一天,村上把张福正喊了过去,专门开大会宣布:“上面查了,张福正投机倒把!偷税漏税!短斤少两!”就这样“查”下来,张家偷税漏税和短斤少两的金额为1000多块钱。原本风风光光的一家人,全都蒙了。


连同老鹅店在内的八间房被拆了,“我们还要被批斗”,张广珠要挂着牌子,跟着父亲陪斗。老鹅店没了,张广珠就开始回家种田。“一人几分田,我们家人多,加起来有四五亩田,一直种到了改革开放。整整10年,我爷爷,爸爸,还有我都因为煮鹅被打为投机倒把分子,整整10年在家里上工,不能出去卖老鹅。”


“后来给我们家平反,拆掉的8间房子,赔了我们1300多元。”这已经是后话了。在老家不能做老鹅,1978年,老张跟老伴一道,偷偷去了南京。在南京老虎山的山顶上,租了一间房子,摆了一个老鹅熟食摊。“没有营业执照,没有卫生许可证,偷偷摸摸地做。”鹅就在当地农贸市场买,做好的老鹅5块钱一斤,1只老鹅可以卖到30多块钱。老鹅味道好,“连石矿的人都赶上来买,开汽车上来买鹅。最多的1天卖20多个鹅。”生意好了,有小痞子来捣乱,“偷鹅,偷钱,搅得人不安宁。”


在南京大概做了一年,张广珠就赚了近万块钱,成了当时的万元户,“当时万元户了不起的。”1981年春天,黄珏镇上开饭店,要请张福正和张广珠过去,“我父亲一个月工资39元,我一个月38元,这工资够高了,比公务员都高。”不过张广珠和父亲干了25天就回家了。


后来本村开饭店,又请张广珠过去,被他顶了回去,“当初我们是投机倒把分子,你开饭店,跟我有什么相干?”不过,在父亲张福正的劝说下,张广珠才到村里的饭店上班,“我们嘴硬心软。”


3一家子在扬州摆了12个老鹅摊


饭店开到了1986年,那个时候街头已经开始有人摆摊卖老鹅了。张广珠嘴上说着要单干,但心里还是不踏实,毕竟头上顶着“投机倒把分子”的帽子,“开始其实我也不敢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但后来看着别人支起老鹅摊,张广珠也下了狠心,“别人能卖老鹅,凭什么我不能卖。”


开工的第一天,早上三四点钟,天不亮,张广珠就起床了。他骑着一辆老长征自行车,走街串巷,到附近庄上的鹅塘挨家询问,“你家的鹅卖啊?”


老长征自行车的后衣架上绑着两根棍子,“收来的鹅就挂在棍子上,少则两只,多则十几只。”收着收着,人们就开始主动送鹅上门了。早早收完鹅回来,他可闲不下来,还要和爱人要赶着做老鹅,“不急不行,早上九点钟就出去卖老鹅。”


“黄珏镇乃至扬州,都是我家传过去的。”说到“黄珏老鹅”的出名,老张记得那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1980年,由黄珏副业公司的牵头,我二哥五弟他们跟我父亲去扬州,在扬州摆了12个摊点,一做就是7年,‘黄珏老鹅’就是那时候出名的。后来,他们回来了,但是那边(扬州)还有人在做,很多人都学到了手艺。”


如今,黄珏老鹅已遍及扬城,市区的各类黄珏老鹅专卖店、专柜、熟食摊1000多个。在黄珏的诞生地联合村,制作“黄珏老鹅”的人家就有20多户,原黄珏镇共有100多户。而“黄珏老鹅”正在登堂入室,从宾馆饭店招待贵宾的筵席,到普通居民的餐桌,都能见到色香味俱全的“黄珏老鹅”。


张广珠当时没有跟着二哥五弟到扬州,“当时不愿意去,我这个人脾气直,不欢喜听别人意见。”他还是坚持在黄珏摆摊卖老鹅。


不少人想跟张广珠学这门手艺,甚至有人用小天平逐个去称张广珠的配方。张广珠并不介意,“这样学不去配方,配方都在我心里。”他打了个比方,今天作料放10颗,明天可能就只放8颗,后天可能放9颗,“放多少只鹅,加多少水,添多少料,其实都要用心去感受。”


就在2005年前后,曾有一位广州老板专门找到张广珠,提及想成立一个公司,并许诺年薪10万,请张广珠到广州去专门做老鹅。爱人劝他:你去吧。张广珠却坚持不去,“我又不是那里的人,万一人家不给10万,我官司都打不起。”再后来,扬州也有人要请张广珠,他还是拒绝了,“我现在日子过得知足了,吃过苦的人,我们就不想再折腾了。”


4除了大年初一,天天都做老鹅


6月21日,父亲节,张广珠与大儿子张玉鹏刚刚忙完端午节的盐水鹅供货,因为名气大,不少企业给员工发福利时就挑他家的盐水鹅,订单来了,老张一家忙得不亦乐乎。


端午节一过去,张广珠明显轻松很多,“今天我不出摊,早上杀了一条猪,带些猪肉去看看孩子们的舅舅。”清晨8点多,张广珠家的盐水鹅已经出锅,整只的盐水鹅排成一排,15只左右,够供文峰路27号专卖店一天的量,爪翅、肫肝、鹅肠分别放在不同的盘子里,锅里还养着鹅血,正待出锅。


他不知道什么是父亲节,对他来说,最好的父亲礼物是他的儿子们与他一起并肩的忙碌。张玉鹏先后在制药厂、供电局工作,后来又在汊河镇开起了网吧。2008年时,眼见着生意一落千丈,张玉鹏对前程有些迷茫。与此同时,张广珠在老家把盐水鹅做出了名堂,刚刚拿下邗江区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你就回来跟我一起做鹅吧!”——父亲张广珠的召唤,让张玉鹏成为黄珏老鹅技艺的第五代传承人。


每天凌晨2点多,张玉鹏从市区驱车35分钟回到老家黄珏联合村的小院里。凌晨3点左右,他开始准备一天盐水鹅的制作工作。他负责杀鹅、烫鹅、拉毛、清毛、破肚、下锅,父亲张广珠负责提前烧好烫鹅的热水,再烧开前一天留下的老卤。


张家处理鹅是有讲究的:鹅油与整鹅、鹅肫、鹅肝、爪翅等一起下锅,出锅时,撇油分卤,鹅油鹅卤一天压着一天用,今天下锅的鹅吸收着往日食材留下的香味,在高温下又同时释放出自身的油脂和肉香味,又留给明天使用。


张广珠介绍,除了大年初一,其他的364天天天都要做盐水鹅,他和张玉鹏每天出摊,张玉鹏到文峰路27号站店,而老张则去黄珏油田门口摆摊。


到了腊月,张广珠就不出摊了,春节前,客人们都是要上门排队的,一锅30只鹅,节假日前后火膛不熄火,锅里也不停地下鹅,循环往复。


“儿子已学会制作老鹅了,但我不打算让孙子学,太苦了,”不过张广珠也说,“走一步看一步,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记者 臧晓松


品味


扬州盐水鹅


董克平


在扬州,盐水鹅又被亲切的叫做老鹅的。鹅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食材,做法上也没有什么繁复的技巧,但是在扬州人的酒席上,无论如何是不能少了盐水鹅的。


盐水鹅被扬州人叫做老鹅,其中不乏亲切的意思在里面。据统计,扬州城里卖老鹅的摊点有2100多处,每年扬州人要吃掉2000万只鹅,要知道,制作扬州盐水鹅要选5斤重以上鹅,2000万只就是一亿斤,扬州市(含郊县)的人口是446万,每个扬州人一年要吃掉22斤多的盐水鹅,这还不算扬州地区每年要加工6000万只风鹅。鹅在扬州人的日常生活中有着如此重要的地位,难怪扬州人会亲切甚至有点恭维的把盐水鹅叫做老鹅了。


老鹅之老还有另外的意思,一是说其大,在饲养的家禽中,鹅的个头是最大的;二是盐水鹅要做的好吃入味,卤汤一定要是有传承的老汤,做的盐水鹅才够味。再有呢,就是老鹅叫起来爽快、亲切,久而久之,盐水鹅在扬州人那里也就成了老鹅了。


扬州是淮扬菜的发祥地,丰富多彩、博大精深的淮扬菜也养刁了扬州人的味蕾,如果老二的味道不好,扬州人是不会如此青睐的。在扬州的多家餐厅酒楼吃过盐水鹅,外表澄黄油亮,不瘪不塌壮实饱满;味道咸淡适中,有滋有味;空口尝味不齁人,伴酒下饭也不淡;肉质酥润,香味宜人。所谓浓而不腻,淡而不薄,滋味鲜美,食后齿颊留香。盐水鹅在扬州既是家居小食,又是酒席华宴上首本名菜,可谓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疯得大床的可人尤物。


扬州几家酒楼的盐水鹅,滋味各有不同但是都很好吃。


扬州美景多,美食多,但是你一定要尝尝盐水鹅。(作者为央视《中国味道》总顾问)


讲究


老鹅味道关键在火候


在文学界,人们常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而在扬州,一千个老鹅摊也会有一千个味道,同样是盐水鹅,老鹅的选料、香料的数量、老卤的年份、下锅的时间等不同,味道也会各不相同。


黄珏盐水鹅是扬州最有名的老鹅之一。张正兴黄珏老鹅的传人之一张玉鹏介绍,黄珏老鹅并非真老,而是鸡鸭鹅鸟中鹅最大,上摊之后就被称之为老鹅。黄珏老鹅其实用的是生长期在120天到150天之间的散养成年鹅,要求毛齐膘足,“买鹅是我弟弟的专长,他跟我父亲一起去,选中的鹅回来养5-7天,每天喂稻谷养膘,顺便清肠和清毛。”


清肠是担心农户给鹅喂过饲料,清毛是避免鹅正处于换毛期,茸毛多,烫后不好清理,“只要毛顺,去毛就会很方便,只有换毛期的鹅才需要用上松香清理,清毛的鹅则避免了这个问题。”张玉鹏说,为此,他和父亲特意租了屋后的农田改为水塘,辟一小块“漂鹅”,剩余的部分养上鲢鱼、鲫鱼、鳊鱼、白鱼等,形成了农业循环养殖。


鹅的宰杀、去毛、开膛等清理过程中,黄珏老鹅要先下爪翅膀,把食管打个结,再从屁股处竖着下刀,利索地掏出内脏,清理干净。盐水鹅的选料中,公母不分,公鹅活动量大、皮薄肉多,脂肪少,肉也香,母鹅略口感嫩,略肥。


黄珏老鹅的用量是公开透明的:生姜、葱、酒、白糖、盐、八角、桂皮、花椒、丁香、小茴、扣仁、香叶等,用纱布扎好放入锅内,不同的是香料的比例,这是各家的秘密,“10只老鹅和15只老鹅的香料比例都是不一样的。”


煮鹅是用乡村土灶加上一个圆形向上收口的木桶,人们通常称为甑子。用陈卤加新汤,生鹅下甑,竖立排放,按量配置作料,盖好锅盖,大火烧开后,用文火焖,关键是要掌握火候,“嫩鹅45分钟到50分钟出锅,生蛋的老鹅1小时40分钟出锅,全凭经验。”大火时间不能太长,否则肉熟得早,卤味入不了肉;而文火要温温不绝绵绵若存,如焖不到位则连皮带骨啃不动,就过了头,骨肉过烂,挑不上筷子,也就失去了卖相。记者 屠明娟


寻味


仪征:岔镇老鹅


同样是盐水鹅,仪征的岔镇老鹅以选用3年以上的老鹅著称,10斤左右,湖滩散养,吃湖滩野草,毛齐膘足且生长两到五年的老鹅。下锅到出锅的时间需要4个小时,与黄珏老鹅最长的下锅时间1小时40分钟相比,相当于2.4倍。


岔镇并不是镇,而是一个村,位于马集镇南边十二里。岔镇有多家盐水鹅制作加工作坊,其中最著名的是三六老鹅店。民国时期,于氏家族就在当时的十二里岔开设正兴饭店,并兼卖盐水鹅鸭。于氏家族如今最年轻的传承人是个80后女性于婷婷,她还没有参与盐水鹅的制作,每天负责销售工作。


三六老鹅老卤至今已有百年以上,使鹅肉具有鲜嫩爽口、肥而不腻、味道清香的显著特色,香气四溢、回味无穷。记者 屠明娟


江都:吴堡老鹅


扬州人吃老鹅,除了黄珏盐水鹅,最有名的大概就是江都吴堡的红烧老鹅。身处里下河地区,吴堡境内遍布河沟,水乡特色明显,除了鱼虾,也是极适合鹅生长的地方。


七八年前,人们想吃吴堡老鹅得去吴堡找马家菜馆,一层楼民房,七八个包间,不预约还吃不到。吴堡与兴化、姜堰搭界,马家老鹅出名,深得隔壁城市相邻食客的心,进门吃饭,方言竟然很有些差异,如此交织的热闹景象,全凭一只老鹅来维系。


当时,马家菜馆已经有十多年的历史,老板十六七岁跟着乡厨学徒。用砂锅烧老鹅,是老板马根圣的偶得,20多年前,仔鹅2块多元一斤,他用葱、姜、料酒、辣椒、酱油、糖烧制,很多食客吃了都说好。1995年,他在吴堡镇上开了菜馆,七八张桌子,经常客满,后来原地扩张,等到孩子到市区上中学的时候,为了陪伴孩子,马家夫妇关了红火的门店,进了扬州城开了吴堡马家全鹅店,再次走红。


马根圣烧的鹅是从吴堡的农家收来的,七八十天的仔鹅不行,一年以上的老鹅也用不得,只选长够100多天的。鹅血、鹅肝、鹅肠子、鹅头、鹅颈、鹅爪子……全鹅部件一样不少,最后撒上一把青葱,便自信地端上了桌。记者 屠明娟


高邮:菱塘老鹅


在高邮菱塘,除了盐水鹅有名外,还有特色全鹅汤。高邮菱塘的连家夫妻店,老板姓乔,店面在乡政府斜对面。烧汤的老鹅要选7斤左右的,高邮湖滩上放养八九个月左右的,做法非常家常,连鹅肠带鹅血加整只鹅一起煨,这样烧出来的汤肉嫩汤鲜,一般6—8人,主菜鹅汤,搭配4—6个家常小菜,基本是厨房菜,有啥点啥。


天长:秦栏老鹅


秦栏老鹅的做法是秘方,不外传。制作时,将鹅去毛后,从背上掏去内脏洗净,再入卤内煮熟,煮时要掌握火候与时间。出锅后的卤鹅表面呈金黄色,光洁发亮,香气清新醇厚,油而不腻,烂而不散,美味爽口。据说,当地还有全鹅宴,除鹅肉之外,用鹅的头、颈、舌、心、肝、胗、胰、肠、脯、翅、掌等不同部位做的菜肴,其味各不雷同。一桌全鹅宴要选用四到五只卤鹅才行,先将卤鹅按不同部位分割,一般要浇上3到4遍热卤后再浇上鹅油,才能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全鹅宴。

诗咏


鹅儿黄似酒,对酒爱新鹅。

引颈嗔船逼,无行乱眼多。

翅开遭宿雨,力小困沧波。

客散层城暮,狐狸奈若何。

——唐·杜甫


君因风送入青云,我被人驱向鸭群。

雪颈霜毛红网掌,请看何处不如君?

——唐·白居易


我非好鹅癖,尔乏鸣雁姿。

安得免沸鼎,澹然游清池。

见生不忍食,深情固在斯。

能自远飞去,无念稻粱为。

——唐·吕温


驾鹅引颈回,似我胸中字。

右军数能来,不为口腹事。

——宋·黄庭坚


曾游凤池上,曾食凤池萍。

乞与江湖去,将期养素翎。

不同王逸少,辛苦写黄庭。

——宋·梅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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