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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毛泽东吩咐岸英回乡探亲,临走前交给他一个钱包让其还债

图|毛岸英

前言

1950年毛岸英走在韶山的小路上,忽然从远处走来一名老人,对方开门见山地说:“你爸毛泽东还欠我100元钱,具体什么时候借的,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借过100,之后也一直没有还。”

会见胡觉民

1950年,毛泽东将自己的儿子毛岸英叫到跟前,并交付他一个任务:“岸英,你回一趟韶山,再去给你妈妈扫扫墓”,交代完之后,他又将一个钱包放到他的手里:“这里面的钱是我的积蓄,你替我跑一趟,将欠韶山乡亲们的钱还了。”

毛岸英点点头:“好,保证完成任务。”

毛岸英出发后,毛主席也觉得心下安慰了不少,紧接着他听到一个消息:胡觉民和曾碧漪都在北京。毛泽东顿时坐不住了,连忙吩咐秘书:“安排一下时间,我想见见胡觉民和曾碧漪。”

图|胡觉民合照

胡觉民就是胡淑娥,她同毛远耀结婚以后便一心投入到教育之中,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忘记在学校里面秘密宣传革命道理。1931年,她和丈夫到上海开展革命活动,然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1938年初,处在湖南的胡觉民被调到延安以后,毛主席还和她打听过老家韶山的情况:

“觉民,韶山到延安来的人不少啊,一共来了几批?”

“大概有三批。”胡觉民认真回答:“不过,中间可能还有人来过延安。”

毛主席显然更感兴趣了,于是又问:“你数给我听听,都来了哪些人?”

胡觉民思索了好一会儿,然后一一数了出来:“第一批到延安的是远耀、则全叔、远翥,第二批是……总共十几个人。韶山还有不少人想来呢。”

毛泽东听说老家来了这么多的有志青年,还有不少人也想要积极地投奔到延安,心中一喜,打趣道:“他们都来了,都是毛家的人,那就由我当这个族长吧!”

图|毛泽东

而曾碧漪则是古柏烈士的夫人,去面见毛主席路上,她的眼睛似乎穿越时空,回到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她和贺子珍是老相识,还曾并肩作战过。第三次反围剿时,她和贺子珍带着文件箱趴在高兴圩的一个山头上,两个人一心二用,不但得注意战斗的进展,还得严防死守,时刻提心吊胆,生怕敌人对他们进行偷袭。

她们一动不动,几乎和周围的景色混作一起,眨眼间,战斗就进行了一天一夜,到第二天黄昏,双方之间弹尽粮绝,然后,红军战士和敌人玩起了“白刃战”,还有一部分人选择就地取材,抬起手边的石头就砸了下去,敌人顿时死伤过半,但是,这样的结果,也激发了他们身上的血性,心中存着一口气,随时准备反将一军。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一声轰鸣,不过转眼间,敌机就飞到了头顶上,驾驶飞机的人完全是无差别攻击,根本不管在下方的是敌方还是自己人,只顾着朝下面不停地投掷炸弹。

图|贺子珍

敌人看到战机后开怀大笑,结果,在看到对方的攻击手段后,直接撒丫子跑了起来,边跑边破口大骂,敌我不分也不过如此。

贺子珍随时注意着毛泽东这边的动静,所以,当看到飞机冲着他们所在的山头俯冲下来后,她就扯开嗓子大喊:“不好,快隐蔽。”

硝烟四起,附近没有遮蔽物,气浪将泥土掀起,不少人直接被埋在土地里。

所幸,贺子珍他们没事,毛泽东看到他们回来以后,惊讶之于便是狂喜:“通信员向我报告,说他亲眼看见你们坐上了土飞机,我正打算为你们开追悼会呢!你们这是人回来了?还是鬼回来了?”

站在周围的人,嘴角也都上扬。

图|贺子珍青年照

贺子珍一脸骄傲:“我们不但人回来了,文件箱也带回来了……”

二十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曾碧漪还记得那个倔强的姑娘。

没多久,曾碧漪和胡觉民来到了菊香书屋东厢房,曾碧漪见到毛泽东后,还是忍不住想知道贺子珍这边的消息:“娇娇在家吗?很久没看见娇娇了,她长大了吧?”

毛主席转头望向卫士:“把我们的娃娃都叫过来。”

玩作一团的小孩们听到父亲找他们,欢天喜地地跑了出来,毛岸青、李讷和李敏等人呼啦啦的都来到了会客厅,然后特别礼貌的朝着这两位客人鞠了一躬。

毛主席欣慰的点点头,然后指着胡觉民说:“这位是你们远耀大哥的爱人胡觉民同志,虽然年岁大一些,但和你们是同辈,你们叫她大嫂。”

孩子们乖巧地叫着:“大嫂。”

图|毛岸青

胡觉民看到这么多可爱的孩子,也觉得高兴,然后发现了一件事:“怎么不见岸英兄弟?”

毛主席解释道:“他去湖南了。你到北方来,他到南方去,你们是相逢不下马,失之交臂呀!岸英已经结婚了,这就是岸英的爱人。”毛泽东指着一旁的刘思齐介绍道。

刘思齐也落落大方地站了出来,朝着她鞠躬:“大嫂好!”

曾碧漪对娇娇有天然的亲近感:“娇娇,你过来,让大婶看看你长得像爸爸还是像妈妈”,娇娇站了过来,仰着头看着她,她一把将人拉到怀里,亲热的说着话,原本还高兴地说着话,忽然间,曾碧漪的泪水流了出来。

毛主席知道,她看着娇娇想起了自己被车祸夺去生命的儿子古一鸣,那个孩子还有大好年华,生命却被定格。

图|毛泽东李敏

曾碧漪知道自己不能在这种场合落泪,便擦掉眼泪,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控制不住抽抽搭搭地说:“去年十一月,贺怡在广东出差,特意到南雄来看我。听她说贺大姐从苏联回来了,还说小毛的下落也打听到了,我非常高兴,很想与贺大姐他们见一面,于是就戴着才团聚数日的儿子与贺怡同车北上……可贺怡寻亲心切,硬要连夜赶路,没想到吉普车翻到沟里了,贺怡和古一鸣不幸遇难,我的一条腿也被压断了。”

听完她的话,毛主席心中也是一阵难过,天灾人祸最是令人难以招架:“你办事一向小心,怎么这次……”

曾碧漪悠悠叹了一口气,最是世事难料,若是早知,哪里又能提前预知呢?

经过曾碧漪的哭泣,气氛一时沉默了,毛主席接着说:“我们入党时宣誓为劳苦大众谋解放,当然也包括我们自己。现在解放了,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唯独你这个问题我解决不了。儿子已经死了,无法挽回了,你要想开点。”

图|曾碧漪

胡觉民看到她脸上还是哀恸着,也跟着劝慰:“你的儿子不在了,我们也非常悲痛。但悲痛归悲痛,活着的人总不能老是在悲痛中过日子,我们要冲出悲痛的漩涡坚强地活下去。你要想开点,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啊!”

毛泽东又问曾碧漪:“你住在什么地方?”

“住在全国妇联,”曾碧漪道。

“那好,全国妇联是妇女同志之家。你是党员,也可以和觉民住在一起,中组部是党员之家嘛!”

毛主席和他们寒暄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将他们留下来吃饭,为了顾及他们的口味,专门吩咐了厨师一声,给他们准备南方菜。

饭桌之上,一扫悲伤的氛围,毛主席成为了氛围担当:“一壶浊酒喜相逢,多少烦恼事,都付笑谈中!来,我们干一杯!”毛主席率先抿了一杯酒:“在苏区时,我们同在一起行军,同在一起吃饭,那时条件很艰苦,经常饿肚子。现在情况不同了,我们可以吃得好一点。”

图|毛泽东

曾碧漪也被他感染了:“那时候风里雨里,水里火里,虽然生活艰苦,但大家都很乐观。”

丈夫去湖南,刘思齐也接任了他的角色,端起了酒杯:“大婶、大嫂,我代表岸英给你们敬杯酒,祝你们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全家幸福!”

二人举起酒杯:“岸英回来,你可要替我们向他问好啊!”

毛岸英回韶山

他们吃饭的间隙,毛岸英还在韶山,此次他前往韶山还是带着任务的,可以说是公私兼顾,他随着苏联代表团到武汉之后,先给李克农当了几天翻译,任务完成之后,他又匆匆赶往长沙探亲,一路风尘仆仆,他早已饿极了,于是跑去吃了早点,然后就来到韶山。

抵达韶山的那刻,闻讯而来的乡亲们将他团团围住,然后询问毛主席的身体,又关心了毛岸英的生活,毛岸英都耐心地解答,送走他们之后,天色已经擦黑,正好赶上了韶山十五村小组长干部会议,毛岸英抓住这个机会,还能了解家乡的情况。

图|毛泽东和毛岸英

在此次会议之上,毛岸英当了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拿出本子,将开会的内容撰写在本子上,并将发言人的话也记录在册,通过他们的话了解情况,再加上白天和乡亲们的聊天,他也对韶山有了大致的了解。

会议上,村长毛乾吉带头鼓掌,希望毛岸英也能说两句,给他们一些指导。

毛岸英没有推辞,他将自己对韶山的分析对在场人员说了一遍,紧跟着的就是他自己的见解,按照韶山现有的状况,可以适当的增加耕地面积,开垦荒地……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毛岸英独到的见解,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到韶山这片平静的湖面上,大家也从中汲取到不少的知识,对于韶山的发展具有积极的意义。

这次的会议较以往都要长,但是,没有一个人显示出不耐烦的神色,这样的机会并不是每次都有,所以,他们更要努力听讲,一直到下半夜,众人离开之际,还有一些恋恋不舍,恨不得毛岸英能够再给他们讲上三天三夜。

图|毛泽东毛岸英

大家走后,韶山的干部想着给毛岸英找一个住处,可惜乡政府没有床,所以他们便争执了一番,他们都想让毛岸英到自己的家中做客,面对如此热情的乡亲,毛岸英笑着拒绝了,然后拆下了一块木板,又找了两个木板凳,直接将木板架在上面,形成了一个简易床,大家看他心意已决,也离开了。

天亮之后,毛岸英就近找了一家早餐店,随意吃了几口,然后就风尘仆仆赶到了外祖母家里。

毛岸英出现的那一刻,他的外祖母已经望眼欲穿,因为工作的缘故,毛主席并不能随心般地回到故乡,如今能看到岸英,也算是一种慰藉,舅父舅母看到岸英之后,也悲喜交加,毛岸英进门之后,抱住了外祖母,然后像小时候那般撒娇:“外婆,外婆,我好想念!”

温馨如水一般蔓延,在外多年的游子终于归来,老太太心里也高兴。

图|向振熙

这次毛岸英选择的时机恰好,因为没几天就到了外祖母向振熙老太太的八十大寿,其实,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出发之前,父亲告诉他,要帮外祖母办一场小型庆祝会,在庆祝会上,他拿出了父亲交给他的一封信,当着众人的面,他开始念:

向老太太尊鉴:

殷逢老太太八十大寿,因令小儿岸英回湘致敬,并奉人身、鹿茸、衣料等微物以表祝贺之忱,尚祈笑纳为幸。

敬颂康吉!

毛泽东 江青

一九五0年四月十三日

向老太太一脸认真地听着毛岸英诵读,脸上尽是满意之色,她笑着对岸英说:“别看你爸爸是个大人物,他也有赤子之心。哎,要是你妈妈还健在,那该多好啊!”

图|毛主席

外祖母的一句话,牵动了毛岸英的心神,他又想起了在敌人屠刀之下的母亲,情难自抑,寿宴结束之后,毛岸英随同舅父和舅母来到了板仓给母亲扫墓。看着母亲的墓碑,毛岸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顿时泣不成声:“妈妈,儿子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妈妈,我是岸英呀,岸青也会来看妈妈的。可是,妈妈,我没有把岸龙看好……”这是他们一生的遗憾。

望着哭泣的外甥,舅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中默默地想着:开慧,岸英已经长大了,你可以安息了,我们会替你好好照顾他的。

岸英此次回家总共有四个任务:其一是看望母亲的坟墓;其二是庆贺外祖母生辰;其三是替父亲还债;其四是了解家乡的情况。

毛岸英握着父亲交给他的钱包,来到了韶山的父老乡亲家里,这六天的时间里,他一直都奔波在各位乡亲父老的家里,每到一家,他就会将手中的钱交给他们,他出发之前手中的钱包都是鼓鼓的,不到六天的时间,他的钱包就瘪了。

图| 图|毛主席毛岸英

在这期间,毛岸英接到了一封加急电报,电报催促他立刻回北京,因为朝鲜爆发了内战,而李克农拟秘密访苏,政治上绝对可靠,而且又精通俄语的毛岸英就是最好的人选,所以,毛岸英结束了本就短暂的韶山之行。

虽然时间紧,但毛岸英圆满完成了父亲交付他的任务,不但看了祖母,而且还去看望了文运昌和文南松等老人。

等到第六天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回长沙了。

毛岸英走在韶山的小路上,忽然从远处走来一名老人,对方开门见山的说:“你爸毛泽东还欠我100元钱,具体什么时候借的,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借过100,之后也一直没有还。”

毛岸英先是一惊,然后有点小小的尴尬,他真的是身无分文了,手中是真的拿不出钱了,于是,他只得先给湖南主席王首道求助,最后才凑够了100元。

毛岸英归乡省亲结束之后,立刻就前往菊香书屋东厢房,然后向父亲回报这次的所见所闻,并且将他看望过的亲属们的生活情况都一一报了出来,听着他绘声绘色的描述,毛主席忽而羡慕起他,回乡已经是毛主席最奢侈的愿望,可是,他不能回去,如今,儿子替他回去了一趟,也算是一解他的思乡之情。

图|毛岸英

不过是出去了几日,毛岸英肉眼可见的瘦了,而且嗓子也沙哑着,毛泽东猜测,这个孩子应该在他母亲的坟头痛哭了一场,他抱了抱自己的儿子。

毛岸英缓和了下自己的心情,又想起自己在韶山路上遇到的老人毛贻泉,他将已经干瘪的皮包拿了出来,然后展示给自己的父亲:“爸爸,你让我带去的那些钱不够用,这家给五块,那家给十块,简直就像在大海里撒把盐。对了,冲里有个叫毛贻泉的老人找到我,说三十年前你借他一百块大洋未还。当时我已两手空空,只好向王主席求援,向他借钱还了债。”

天气闷热,毛主席不断地用手摇着大蒲扇,然后笑着说:“欠债还钱,理所当然嘛,应该应该!”

毛岸英也有感悟:“咱们家乡太穷了,听说还有靠吃野菜度日,甚至用树叶、树皮、树根充饥。”

毛泽东皱着眉头说:“是啊,整个国家不都是很穷吗?就是因为太穷,人家才来欺负你呀!”

毛岸英具有极强的家国情怀,所以,在得知朝鲜战争爆发后,毅然决然地站了出来,他上了战场,青山处处埋忠骨, 何须马革裹尸还。最后,他永远地留在了那个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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