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出游总会有些纠结,我需要降体重,所以需要一定的运动量;但要做到运动量大,线路内容就会比较满,时间有限,最后每处景点或古迹停留的时间就会比较短,看得不细。这次也是如此,最终出汗的欲望压倒了探索求知的欲望,没有选择开车或乘公交到南庄,而是选择从大觉寺旁上山,走妙峰古香道中道上到冷风口后再向西南下切到栖隐寺,之后由栖隐寺走公路到担礼乘车回家,因此,对沿途的景物仍是浮光掠影。
古碑,记录一段历史
栖隐寺早已被毁,寺内遗存并不多,但几座古碑却记录了这座寺庙不平凡的历史。
师祖辩公大和尚开山道行碑,辩公即希辩禅师,辽金时期著名高僧,北方曹洞宗鼻祖,亦曾主持天宁寺,故有“天宁长老”之称,死后灵骨葬于仰山栖隐寺。此碑应为金代古碑,按《元一统志》记载,撰写碑文的是那位主动投金,但在海陵王伐宋前作为金使出使南宋时用“笔来,笔来”为南宋通风报信后被海陵王煮了的施宜生。
可惜此碑仅余碑额,碑身不存。
仰山栖隐寺第二十六代满禅师塔铭并序,元大德十一年(1307年),大德为元成宗年号。元成宗为忽必烈之孙,元第二位皇帝。
还有一座明礼部左侍郎刘定之的重修被,被我整理照片时不小心删了,可惜!下次再去时补上。
古塔,金朝那些事儿
栖隐寺西侧有塔林,据传最盛时曾有塔上百座,为北京地区最大的塔林。到50年代仍存数十座,后农业学大寨修梯田,将古塔一一炸毁。现在仅余古塔两座,其他塔均为近年在旧塔基遗存上重建的。
东侧塔形制颇为独特,塔基为六角形,塔身为覆钵式,上面是三层叠涩檐。有文献记载此塔为金代妙行大师灵塔,但我没有查到考证依据。想起白瀑寺的金代古塔,密檐式塔身上托覆钵,或许这种密檐与覆钵相结合的建筑风格式金代造塔的某种追求吧。
关于妙行大师,却是有故事的人。1979年在栖隐寺塔院曾出土窝鲁欢墓志,摘录如下:
大金故太保兖国王墓志。公讳窝鲁欢,姓完颜氏,乃太祖大圣武元皇帝第八子也,妣钦宪皇后纥石烈氏,后为东京留守,是年卒也。至今年六月,奉圣旨于上京迁灵骨还中都仰山,赐钱重葬。大定二十一年,岁次辛丑十二月癸卯朔,十九日辛酉庚时掩闭,女妙行大师赐紫尼志达撒鲁谨志
窝鲁欢即完颜宗隽,完颜阿骨打第八子,曾权倾一时,后被金熙宗及完颜宗干、完颜宗弼(金兀术)等政治对手指为谋反而被诛杀于金上京(黑龙江阿城)。
从完颜宗隽死,到金世宗大定21年,已过了四十多年,是什么情况金世宗又下旨将他移葬仰山?史料似无记载。若平反,当葬到房山的金代宗室陵内;未平反,却又赐钱重葬,是什么意思?
而这位完颜宗隽的女儿妙行大师志达撒鲁为什么出家?史书上,只记载完颜宗隽有一个女儿叫师姑儿,曾被她那位野心勃勃的改革家加色情狂堂哥海陵王完颜亮纳为淑妃位,这位妙行大师是否就是师姑儿?而到与金皇室关系密切的栖隐寺出家,是否是她那位“北国小尧舜”堂哥金世宗完颜雍的安排?
新寺,要烂尾到何时?
重建仰山栖隐寺的工程已开工很多年,工程相当浩大,似已大体完成,但后来停工了。停工原因有两种说法,一说是资金跟不上了,另一说是重建工程未到文物局报批属违建。无论如何,烂尾下去总不是个事儿。
摩崖石刻,渐渐消逝的记忆
从栖隐寺下山去往樱桃沟的小路上,有很多摩崖石刻,但刻痕大多较浅,且这一代石质不太适合石刻,故风化严重,有些仅能隐约看出曾有刻字,内容却已看不出了。
玉斌题 《宿仰山寺》,山石嵯峨人迹稀,水流寺下稳声威;暂栖古竟听三乘,嗟哉静里动生机。
《妙峰山琐记》作者奉宽评价为“粗俚犷鄙,颇难索解”
第一列有些看不清楚。
第二列之后:X修三品顶戴玉斌,监修南庄人XX,仰山寺住持僧裕X,天泉寺住持僧如季
公路,从古道旁走过
由于从担礼到妙峰山修了公路,古香道南道已很难找到了。我也没有去刻意寻找,只是沿着公路溜达,倒也舒服惬意。
漫漫的公路上行走,有点公路片的感觉。走得有点困,幻想一位美女驾车驶过,主动邀请我搭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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