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琴书乃无长物

有花石而佐清游

 

 篆刻家张鹏一再向我推荐杨沂孙的篆书。名家的字当然不错，刻意地把“婉而通”的篆书写得方正，也不失为一种风格，但不是我想要的风格。

“除琴书乃无长物；有花石而佐清游”一联为俞樾联集。而与之类似的联句很多。如：鲁氏宗祠八言及以上对联:“家无长物，琴书自乐;天生高人，风雅之宗。”也有简经纶的隶书六言联：“除琴书无长物，有花石佐清游。”流传甚广的有清代书法家杨沂孙的联句：“忙里有闲暇，登高临水觞咏；身外无长物，蔬食布衣琴书。”

“忙里有闲暇，登高临水觞咏；身外无长物，蔬食布衣琴书”是杨沂孙自题居室联。从内容上看，此联大概作于致仕退隐之后。

对这幅联有人作过一点解读：上联说眼里有余闲，即“余暇”之时，或“登山”远眺，或“临水”畅怀，或与益友饮酒赋诗，到野外山水之间寻求精神上的消遣，以扩大视野，陶冶情操。王羲之《兰亭集序》：“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宋·范成大《观禊帖有感》诗之一：“兰亭一觞咏，感慨乃如许。”后以“觞咏”谓饮酒赋诗之意。清代作家张潮曾言：“人莫乐于闲，非无所事事之谓也。闲则能读书，闲则能游名胜，闲则能交益友，闲则能饮酒，闲则能著书，天下之乐，孰大于是。”所以古人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诗句。

下联说身外无长物，没有多的奢华的东西。仅有粗布衣服、素淡饮食和琴书而己，表明他生活简朴，为官清廉。粗布衣服在当时是无可选择，但现在的粗布素淡也是极高雅的生活，也不是太便宜。这里的“琴书”，指琴和书籍。多为文人雅士清高生涯常伴之物。汉·刘歆《遂初赋》：“玩琴书以条畅兮，考性命之变态。”三国·魏·嵇康《赠兄秀才入军》：“琴诗自乐……怡志养神。”

其实此联的解释都是很多余的，通俗易懂。

 今天说说“吴”：

 与“吴”有关系的几个字是“虞”、“娱”、 “夨”。

 “吴”，繁体字作“吳”。《传》:“吴,哗也。”《诗·周颂·丝衣》： “不吴不敖,胡考之休。”（敖：嗷，喧哗。《集传》：“不喧哗，不怠敖，故能得寿考之福。”）“吴”，会意字。从口,从夨。夨(zè),象头的动作。合起来表示晃着头大声说话。本义:大声说话,喧哗。“吴”，是原太湖部落的自称，与苏州话“鱼”同音。至今，苏州城中“吴趋坊”、“吴江”等地名中的“吴”字依旧保留古语发音“鱼”。传统的解释，大概有下面几点：一是中国周代诸侯国名，在今江苏省南部和浙江省北部，后扩展至淮河下游一带：吳钩（古代吴地出产的一种弯刀，后泛指锋利的刀剑）。二是中国东汉末年三国之一：吳下阿蒙（喻原先学识粗浅的人）。三是泛指中国江苏省南部和浙江省北部，以及上海一带：吳语。四是姓。

“夨”，：读仄（zè）。《辞海》1999年版释为侧头。《说文》:“夨，从大，上象侧头。”与“夭”同意，含“夭”的有笑、幸、乔等字。“夭”象右侧，“夨”象左侧。倾头，引申为倾侧。

“娱”，清代陳昌治刻本《說文解字》：“娛，樂也。从女吳聲。噳俱切。”清代段玉裁《說文解字注》: “樂也。古多借虞爲之。从女。吳聲。虞俱切。”

“虞”，《说文》：“娱,乐也。经传多以虞为之。”

 从以上的诠释可知，这几个字意思相近，有时还相同。这就是说，吴国之为吴，与其娱乐业的发达不无关系。现在浙江还有上虞等地名，江浙两省接壤处名“吴”的地名就更多。成语中有“吴侬软语”。所以西施的出现就不是偶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