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涔槐寻梦——寻找王家厂

文/陈章善



数次经过王家厂常常一晃而过,总觉得王家厂还是当年的王家厂。这次到王家厂的街上仔细一看,到涔河大道慢慢一走,到水库的碧波上悠悠一游,才感到王家厂确实变了。当年的涔河正在复苏,当年的槐市正在重塑人间,槐市人的梦想正在实现。

槐树和柳树

走在新建的东风桥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株粗壮的槐树,老槐市人看着槐树就有种老槐市的亲切感,好像母亲在召唤。双手抚着她的树干,就像回到了当年的槐市,诗人贺敬之“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着宝塔山”的诗句会在这时浮现。

槐树是槐市的历史源头,是槐市人的骄傲。在没有槐市的时候,是王祜带着皇庭所赐三棵槐树回到家乡,把它们栽种在生养过他的涔河边。涔河边上有一个绿阴阴的水潭,岸边的山峰上,似五位神仙在潭边摆洗双脚,于是,这里就叫摆摆潭。沿着摆摆潭,慢慢有了吊脚楼,渐渐多了乌篷船;于是,这里的人多了起来,做生意的多了起来,形成了厂市。由于王老先生与三棵槐树的缘故,这里就叫槐市,为了不忘记王老先生,也叫王家厂。

自古,槐市人不仅对槐树情有独钟,对其他名贵之树也分外喜爱。在偌大的关庙里,是名贵树种的天堂,我记忆中有拐子树,檀香树、香樟树,桂花树,石榴树,还有我父亲也叫不上名字的树。当然,槐树在关庙是独揽天下的。在吊脚楼旁的涔河边,是成行的柳树,那些柳树苍老威严,春天的时候,一串串像蜜蜂一样的白色柳树花晃荡在树上,洒落在沙滩上,飘洒在吊脚楼里。柳条和着柳树花亲吻着涔河,挑逗着来来往往的乌篷船。

当年的槐市,槐树威武参天,柳树遍布涔河两岸。槐市的孩子在槐树上和柳树下成长,在麻石街的遮阳棚下长大,在吊脚楼上知道了外面的世界。

如今的王家厂成就了槐市人的思恋,不仅在镇上的大门口种上槐树,还在街两旁栽上了飘香的桂花树,长青的樟树。顺着绿色走廊翘望街道两旁,只见银白相间的路灯齐刷刷地昂首在街道边上,全是新型的能源灯,呈流线型伸向天空,再俯瞰着街道,不用电,不要人操作,天暗下来,它会把街上照亮。

以前,王家厂街上的脏叫人扎眼,如今却让人大亮眼睛。街上的建筑变化不大,但,墙上的斑驳,当街的苍老,路上的垃圾,几乎看不到了。一条四公里长的涔河大道是王家厂的风景线。沿涔河,是一排杨柳轻扬的柳树,另一边,全是新建的楼房和商铺。涔河大道在现代气息中摆弄着槐市的新姿。

涔 河

现在的涔河被隔成了两边,靠山的一边是水渠,清清的涔河水正流向澧阳平原;一边是河洲,河洲比水渠宽许多,浅浅的水面上长着青草,几头牛儿悠闲的站在草地上,有点湿地公园的样子;傍着河洲是涔河大道,以桥为界,东面的樟树四季如春,西面的垂柳荡漾着河洲。

看着这情景,人们好像在竭力安抚着涔河。

面对没有水流动的河洲,镇里的徐红霞女士说,到了一定的时候,上面可以放水,水流下来,涔河就漂亮了。可惜,我来的不是时候,真想看看王家厂的涔河能碧波荡漾的景象。听说,垱市附近的滚水坝工程竣工后,从王家厂到垱市二十来里的水面,浅滩激流,适宜漂流。王家厂准备搞涔河漂流旅游,如能这样,当是幸事。

于是,我的脑海里浮出了几组画面,当年在涔河上你追我赶的乌篷船,当年在河洲上,孩儿们用粗粗的稻草绳把鱼儿拦上沙滩的情景,由此交织出无数五颜六色的橡皮筏飘荡在涔河上的欢腾画面。升腾着屈原“望涔阳兮极浦,横大江兮扬灵”的气势。

如今,河洲上随心所欲的一些建筑和厂房没有了,令人目眩的烟囱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群时髦的商品楼,还有等待开发的荒洲。

今天的王家厂已经惹人眼球了。

一位原县委副书记常来涔河边转悠,他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干部,他的老伴在镇上的工艺社工作过多年。前不久,他在镇上租了两间房屋,还做了装修。据说,他准备和老伴从县城搬来,在涔河边度过最后的晚年。

听说,一些事业有成的槐市后生也常回王家厂,在涔河大道边指指点点。

我用心打量了涔河岸边,从彪家峪开始顺涔河东去,或在岸边,或在山窝,一幢幢一群群的豪华建筑特别养眼。

如今,从当年的生产街到以后的坡子街,从六十年代的建设街到现在的涔河大道,我视野里陌生的面孔多了许多。他们大都是从四周乡村迁来的,还有些,是从县城搬来的。人们像鱼儿,水草青青,就拢来了;像鸟儿,绿树成了林,便飞来了。

站在涔河边上,就会想到喝涔河水长大,而今仍在感念涔河的槐市人。彭先生和田先生提到人很多,我所知道的有广东的万俊华,常德的李大平、向君承。长沙的龚道清,北京的彭泽协······

上世纪,老红军胡友松、王玉儒、刘能久定居槐市。如今(2015年),就剩刘能久老人了,还是澧县唯一活着的老红军。于是,张鼎、廖大平等先生陪我看望了刘老。3年前在高路铺,刘老站在讲台上还挥手高呼:“人民万岁”。此刻,95岁的他耳朵几乎听不到声音了,面容衰老了许多,静静地坐在轮骑上,像一盏时刻可能熄灭的灯。我带着抢救性的意识要刘老给我们留点纪念,我找来纸笔,把镜头对准老人家。刘老望我良久,意思是写什么哩?我在纸的另一边写上他熟悉的人民万岁,让老人跟着写。刘老颤颤巍巍的却写下了“中国共产党万岁”七个大字,还一丝不苟地签上他的名字。

我们沿着涔河大道向着水库前行,田久元先生指着眼前的一座水泥桥说:这是涔河二桥,开着车直通老四中;过去,你摸水过河到四中读书的年代一去不复返了。

这时候,我们沿着涔河大道朝着大坝行走。在涔河三桥的左边,耸立着一块巨大的黄褐色岩石,上书由水利部授予的国家水利风景区几行大字,在金黄色阳光的辉映下,大红色的字样分外夺目。跨过涔河三桥,映入眼帘的是一幅长廊似的红墙图画,走过长长的红墙通道,登上大坝溢洪道之间,我眼前豁然开朗,仿佛置于另一个天地。碧波万顷的王家厂水库展现在我们面前。

其实,这是涔河水。水中,只有槐市人知道,有两个传奇的小岛,这就是蛇岛。

(在大坝上看王家厂水库)

蛇岛依偎在碧绿的水面上,两岛相望而不相依,像龟蛇锁大江的情势。它们离水库大坝大约五百多米,离两边的青山也差不多这个距离。

站在大坝上,极目槐市方向,蛇岛挡住了视线,遮住了乡愁;登上蛇岛,你可面对槐市的方向把乡愁尽情倾吐。

蛇岛曾是涔河边最陡峭的两座山峰,似长江之滨的宿松小孤山,特别耐看。有船古佬说,这是两座情人峰,白天分开,晚上就合在一起。修水库后,这两座山峰淹在齐肩的深水中,很多蛇爬了上去,便称之蛇岛。就是这两座被槐市人称之的蛇岛,造就了王家厂水库的今天。槐市人去大坝上看看,就说去蛇岛看看。人们站在大坝上,最养眼的,挂在嘴上的,总是蛇岛。涨水季节,有些人总要在大坝上打量蛇岛被水淹的位置,确定会不会有“竖羊古庄”的危险。

眼前,库水清凌凌的,放眼涔槐湿地公园和闸口方向,展望四周绵绵青山,山衔着水,水拥着山,蓝天下,水天一色,令人舒坦。这时候,再回眸蛇岛,偌大的水面就有了陪衬和依托,就有了想象的空间,也有了“文似看山不喜平”的意境。

这天,阳光特别明媚,库水格外清秀,我们的心情特好。我们登上快艇,伴着清脆的马达声,快艇剪开两道长长的清波。

此刻,什么是蓝天白云?什么叫青山绿水?只有坐着快艇奔驰在纯蓝色的水面上,你才能尽情领略。只是我的乡情太重,一个劲地催促开快艇的任师傅朝当年的槐市上空靠拢。快艇挨着蛇岛疾驰,经习家坡,折两河口,过王家祠堂,绕南水古城岗,在靠近北水龙神潭后转身直插槐市镇。

快艇缓缓的滑行在水面上,前不远,是我童年时翘首以望的朱家山;身边,是当年神秘的摆摆潭;水下,就是当年的槐市。我捧一把槐市上空的清水,把眼睛洗净,再使劲把眼光射进水底。

(槐市的吊脚楼)

我写《谁还记得王家厂》的时候,槐市像老人手臂上一道弯弯曲曲的青筋在我眼前凸现:从涔河边的曹家垱,到肖家铺进入麻石街的“新枕头上”(音译);过龚氏棕绳厂是中码头,紧挨着中码头是文化一条街,然后是南货百货一条街,这里有条邱家巷直通涔河;过邱家巷是饮食一条街,傍着这条街有条河街与小码头相连;不远处是镇政府,镇政府门前有条大巷子去医院和剧院;再往下走,就是鬼家巷;再走下去,是区公所和关庙,关庙后面是罗家堰;然后是王家祠堂和两河口。这时候,麻石街、遮阳帐篷、吊脚楼、乌篷船、王氏小吃店、胡氏理发店、照相馆……河边的座座青山,竟浮雕般突兀眼前。这些,是7岁的我看到的、经历的与记忆的。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有一丝“天降大任于斯人”的异感:我熟悉的槐市人一排排站于眼前,麻石街上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涔河上闪烁的马灯与吊脚楼上的灯光交相辉映,乌篷船“吱呀吱呀”的摇桨声声声清脆,我敲击键盘的响声似涔河水哗哗流淌。

海外作家席慕蓉说:“故乡,是在你年幼时爱过你,对你有期许的地方……是血脉里的家乡。”这,让我想起栽在槐市人心底的三棵槐树,想起耸立在槐市人心头的凌云塔,想起流淌在槐市人心间的涔河,想起那么多槐市人死后为何还要埋在故乡的情结……

坐在槐市上空,我眼底的槐市还是一泓清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乡愁涌上心头,只有儿时的情景特别清楚。

快艇返程的时候,我没有了先前的激动,心底装满了槐市人的泪水和怀念。

这时候看蛇岛,看大坝,看机房闸门上的亭台,看依偎在青山怀抱里的水面,我的思绪在飞翔:我去过苏轼开凿的西湖,到过也是建水库而成的千岛湖,游过松滋桃花岛。在我眼中,他们都不及蛇岛,蛇岛大小适中,四周山峦清秀,绿水可餐,鱼儿白嫩诱人,原生态的真味很浓,铜臭味的污染很少。

登上码头,码头边坐着一群垂钓人。岸上树林中,摆放着数十艘色彩鲜艳的比赛划艇,在附近的墙面上,有四个红彤彤的大字:水上乐园。彭洪先生说,这是去年迁来的国家水上训练基地。迁来后,国家划艇训练就在这里举行。最近在韩国亚运会连夺三金。有人说,这是粘了王家厂王字的福气。可见,王家厂的水,灵气的不得了。

趁着着王家厂的福气,我们改乘汽车,来到水库一侧的山峦中,这地方让我的乡情澎湃,这地方叫方家大院。

当方家大院呈现我眼前的时候,我的精神为之一振。那灰白相间的徽派风格,那雕梁画栋的仿古做派,那气势恢宏的庭院结构,我有似曾相识之感。

方家大院座落在告封碑靠近水库的山凹间,站在方家大院的场坪上,觉得方家大院像一篇形神凝聚的散文诗:院后,被青山簇拥;院前,烟波浩淼。

我不想描述方家大院的靓丽和辉煌。只想感触一番为之一振和似曾相识之感。

我觉得,造物主特用了番心思,这心思乃乡情。记得槐市的关庙和王家祠堂的人,会在方家大院找到感觉:是关庙和王家祠堂的浓缩。

当年的槐市,除了吊脚楼,乌篷船,麻石街,至于标志性的古建筑,就数关庙和王家祠堂。方家大院正门前的一对石鼓,神似当年关庙正殿前的那对。小时候,我喜欢用白纸蒙在关庙石鼓的石雕上做拓片,因此,对眼前的石鼓就情有独钟。那正门厚实的朱漆大门,那灰白相间的墙壁,那墙顶生动别致的骑马墙,那正门和两道侧门的古朴式样……无一不透示着王家祠堂的风情。方家大院有一道风景别具一格,那就是在院落里一字摆放的数十个石磙。这是一种农耕文化的表述,是涔槐文化返老还童的一种元素。

方家大院的场坪前,是园林式的休闲之地,花草树木无不显示着江南的韵味。在靠近水库的一方,有一对蓝孔雀安闲的卧在草丛中。我把相机对准它们,叫了声“起来”,它们还真的站起来了。

由于有了槐市的联想,我的眼光不得不从方家大院移向王家厂水库。斜对面,目光越过如镜的水面,便是座座锦绣青山,其中,有一座山叫宝塔山。三十多年前,上面屹立着一座七层高的宝塔——凌云塔。它随着槐市诞生,也与槐市同命运,它见证了槐市的繁荣和沧桑,它是槐市好风水的象征。槐市迁到羊古庄后,不到二十年,它就倒塌了。有人说是被挖垮的,有人说被雷电击倒的,有人说一定会让它重新耸立在宝塔山上。

只是,宝塔山上依旧不见宝塔,宝塔山依然空有其名。如果,宝塔在宝塔山上重展雄姿,宝塔与方家大院遥遥相望,宝塔与大坝并肩守望着滔滔库水,宝塔威武地俯瞰着涔河大道,那景致,该何等精彩!

涔槐文化

夕阳快要从涔河上离开的时候,涔河坝开闸了。涔河水慢慢流下来,轻轻向河边散去,涔河渐渐变成了明晃晃的样子。我痴情地站在渴望了数十年能流动的涔河边上,痴痴地盯着特别亲切的涔河水,明镜似的水面上,仿佛流动着诗人卢照邻“江水向涔阳,澄澄写月光”的篇章。

这时刻。王家厂原车站旁的广场上,令槐市人心动的音乐在奏响,令槐市人眼馋的灯光在闪烁,王家厂的广场舞快开始了。

听说,王家厂镇每个村都有跳广场舞的地方。

(王家厂的管乐队)

说起广场舞,镇管乐团首席小号手刘审国先生说了个故事:刚兴广场舞的时候,有人反对。后来,有兴趣的人渐渐多了,看的人也慢慢多了;现在,跳的和看的都多了。有一个原来有点不容易转过弯子的人,起初只是看,后来也学着崴,一边崴一边笑,再后来就一个人在人群里天天跳。一段时间后,他的那根筋竟然被音乐捅直了许多,说话做事,弯子比以前也转得快多了。

广场上,竖立着一排精致的语录牌,大都是涔槐文化的内容。

现在,物质之需基本不缺,而精神生活却缺乏了。精神生活贫乏到极限,便会导致物质贫乏的再现,任何时候,精神始终是人类乃至大自然的支柱。过去,乡镇领导的政绩往往局限于工业产值,着眼于招商引资。王家厂如果承袭老一套,必将以破坏环境为前提,以涔河的痛苦为代价。

彭洪先生的老家在涔河上游,从小受到涔河的滋润,对涔河的情感很浓,对涔槐文化的感触颇深,也十分爱好书法和摄影。他说:现在倡导提高国民素质教育,那么,现在提倡抓文化建设,这符合大众心愿,也顺应时代潮流。

在《谁还记得王家厂》一文中,我提出了涔槐文化这个概念。我认为,涔槐文化是槐市独特的文化,是涔河、槐市、槐市人融合的一种现象,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一种糅合。涔河把光明献给了人间,把乳汁留给了大地;槐市人也由此勇于牺牲,敢于创造。涔槐文化的表现形式依然富有古色古香的色彩:以荆河戏为龙头的吹拉弹唱,以民间和现代艺术为基础的琴棋书画,都是涔槐文化的表现形式。

新的思想润育着新的创意:文化思想建设是主题,镇里在引导镇民开展多种文化活动的同时,根据当地特有的涔槐文化底蕴,依据荆河戏之乡的优势,推出了槐市人的广场舞。

以前,王家厂打麻将很有名气,称王家厂是麻将之乡。健在的老槐市人,想看荆河戏较难看到了,如果县剧团真来演出,不见得有多少后生看。在家里,老看电视也会眼睛昏花,在电脑和微信上扫来扫去也头昏脑胀,老是坐在一起聊天也不是个办法。于是,在寂静的山村,在夜生活不算丰富的小镇,跳广场舞的确是部分镇民的好去处。

说到跳舞,我想到上世纪60年代王家厂跳舞的情景。那时,省机电二处建王家厂水电站,晚上,在河边的船厂食堂,他们就和我们的叔叔阿姨跳舞。他们把吃饭的桌子板凳移到一边,扯上几根彩纸条,把白炽灯换成小功率的灯泡,用一台电唱机放音乐。人多,音乐声音小,跳舞时都很安静。不安静,音乐就听不清楚,步子会跟不上节奏。我们一群小孩子常常扒在窗户边上看,一边看一边嬉闹,有调皮的还扔土沫子。不得已,跳舞的便把窗户用木板遮上,尽管不透风,尽管跳得满头大汗,他们还是跳得有滋有味。

说到文化生活,原在荆河剧团扮唱包公的刘立梅女士说:荆河剧团的老演员黄圣波和彭世贵,一本正经地搞着民乐点子队,点子里面有很多荆河戏唱段。

接着,她介绍了两位好人。一位叫张儒生,是永乐荆河剧团名角张觉华的儿子。一位陈方喜,是槐市的老牌高中生,过去,因陈家家庭成份过大,高中毕业后以拉板车为生。近30年,镇上谁家有了红白喜事,二人只要在家,会准时到场帮忙,打点安排,不收取分文。

我在街上想找二位好人聊聊。人没找着,却被好多槐市老人围住了,众口一句话:槐市人的移民补贴款哪去了?我也一头雾水,都一样把什么都扔了迁到羊古庄,损失补贴是有的人有,有的人却没有。我想,水落石出的时候总会有。

夜幕下,我们沿着涔河大道返回。这时,广场舞开场了,人的欢乐声,音箱里蹦出的音乐声,伴着五颜六色的灯光组成了一曲山镇特有的画面和旋律。广场舞的音乐在城里不觉什么,在山镇却有特色,那音乐特别清脆,那节奏特别动人,那在群山中回荡的余音有着特别的魅力。

我们渐行渐远,广场舞的音乐还在耳边回旋。

(初稿于2015年,2021年春节再次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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