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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简介 王羲之主要作品及书法介绍

徐家昌,1942年生于上海青浦。1966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中国画系花鸟画专业,师从潘天寿、吴茀之、诸乐三陆维钊陆抑非等。1980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中国花鸟画研究生班。现为中国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浙江省文史馆馆员、西泠印社社员、杭州市美术家协会顾问、杭州市政协书画院副院长、西湖国际美术家联谊会常务理事兼副秘书长、杭州市西湖国画艺术研究院副院长。作品多次参加国内外展览,并被多家部门和机构收藏。出版有《徐家昌画集》等多种画册。

采访人:郑利权、江迎煊

郑利权(以下简称“郑”):徐老师,您好!感谢您接受我的访谈,也感谢您对我们这次展览的支持。首先想请您谈谈家庭环境对花鸟画创作的影响,您是怎样走上花鸟画艺术的道路?

徐家昌(以下简称“徐”):我从小就喜欢画画,家庭对我也说不上什么影响,我父母亲都不从事这方面,我父亲还过世的很早,所以主要还是自己喜欢。学校的美术课,我总是成绩最好的几个人。到了中学、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没有美术课了,有几个同学非常喜欢画国画,他们画得比我时间久,也比我用功,我那时候因为什么都画,看到什么东西,不管它素描也好,版画也好,反正就依样画葫芦。后来跟高中几个同学在一起,我就对国画产生兴趣了。而且有一个同学在我高二的时候就考进了上海美专,对我们影响是很大的。因为上海看画的条件比较好,美术馆、博物馆经常有一些展览,我经常去看,这些展览对我的影响很大。到了高三毕业,我们有五个同学报考浙江美院。当时浙江美院在上海的影响很大,特别是潘天寿院长,当时就名气很大,所以大家都非常向往能考进浙江美院,5个人来报考,结果就录取了我一个。所以这样我就到了美院来,开始了我花鸟画的学习阶段。

郑:您曾师从潘天寿、吴茀之、诸乐三、陆抑非、陆维钊等花鸟画名家,在创作中,哪些人对您的影响最大,请您介绍下您与他们的交往。

徐:我们那个时候是五年制,一年级进校的时候是1961年,刚好潘天寿先生到北京去开高等艺术院校教育会议,对美术方面,他提了很多建议。那个时候也是美院对传统绘画非常重视的一个阶段。我刚进学校的时候,一些年轻教师包括方增先、叶尚青、王庆明,他们都在学校陈列馆临摹古画,氛围非常好。那么这几位老先生,潘天寿先生跟我们接触比较少,一方面他在校外的社会工作比较多,再一方面他当时是教高年级,我们进校没有机会跟他有更多的接触。

我接触最多的是陆抑非、陆维钊、诸乐三先生,吴茀之先生也上过我们的课,但不多。陆维钊先生教我们古典文学跟书法,给我们上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课,所以对陆先生我们接触也比较多,也非常尊敬他。其中最主要的还是陆抑非先生,因为他是上海的,潘先生把他从上海调过来,而我也是从上海来的,所以跟他接触自然比较多。他有时候家里有什么东西要带,因为那个时候自然灾害,生活上都还比较困难的,他有时候叫我带一点什么吃的东西,包括面条什么他都让我带过来,所以他家里跑得比较勤。陆先生当时年纪也不大,不过50多岁样子吧。

陆先生对我们比较熟悉,他带我们的课也最多,他对我们也很关心的。特别到1966年毕业以后,我分配到工厂里面。那时候我还是很想画画,就到陆先生这里借了他的画拿回去临摹,每一次都是带四五张画,我去临了以后,到时候再还给他,请他指点,他是蛮关心我的。那时候陆师母对陆先生说你给他画点,陆先生说他不是要画的,他是学画的,我也就不好意思跟他要。我觉得他可能是个借口,不想给我画,到后来我才体会到老先生讲的话确实有道理,不是说给你两张画,你拿着就行了,而是要把他的本领,学到手,那要比拿两张画要好得多,所以他实际上对我还是很关心的。我当时在厂里处境也不是很好,他安慰我说,你这个是职业,画画是事业,事业是要干一辈子的,这对我是一个很大的鼓舞。文革结束以后开始招研究生,他就鼓励我来报名,所以我觉得他对我的关心,不是那种表面的,而是很实在的。

郑:在艺术方面,您的花鸟画受陆抑非先生的影响,后来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请您谈谈花鸟画师法的过程。

徐:我们学校五年总的计划是从工笔到写意,开始是白描,工笔临摹,小幅到大幅,然后到兼工带写,到大写意。陆抑非先生担任我们的课比较多的,所以我受他的影响比较大。当时我们学校的这些老先生,包括潘天寿先生、吴茀之先生、诸乐三先生、陆抑非先生,这些先生他们从大写意到小写意到工笔都配合得非常好。这给了我们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给我们的影响很大。同时我们系里,收藏了一批古画,可以供我们临摹学习,开阔了我们的眼界。而且我们还到外面的博物馆去参观,这让我们看到很多好的作品。我跟陆先生画的主要是兼工带写这一路,同时也吸收一些大写意的东西,特别是吴昌硕,很多老先生都受到他的影响,意笔花鸟画从吴昌硕这一路这里过来。陆先生自己也说,到了浙江,喝了浙江水了,意思是吸收了不少大写意的营养。我对一些古代的工笔也临摹得比较多,看得比较多些,这些画确实是非常的精彩的,让我获益良多。

在我自己的画里面,首先从生活里面去吸收大自然的一些源泉,同时就是在这个小写意的基础上,我吸收不少大写意的东西,特别在用笔方面,因为大写意的用笔确实非常得讲究。像我们学校的吴先生、诸先生、潘先生,他们这三位老先生都是好朋友,他们的画风倒不是非常近,这三位老先生正是体现了他们个人不同的一种特点,潘先生有潘先生的风格,吴先生跟诸先生在吴昌硕这个范围里面受到他的影响,可是个人的吸收方向,个人的发展又有不同,他们的用笔,他们的造型,他们的构图都是有差别的。所以我觉得这些老先生给我们树立了很好的榜样,我也可以从他们身上学到很多东西,同时,他们的学习方法就是广泛的吸收前人的一些东西来丰富自己的。无论是笔墨也好,构图造型也好,就可以有很多东西好吸收,所以这些他们给我很大的影响。

郑:花鸟画与书法关系比较密切,从明代大写意花鸟画,比如陈淳、徐渭,他们书法都非常好。请您谈谈书法和花鸟画的关系。

徐:书画同源,笔法基本原则是一样的,当然画画用笔更丰富一些,因为对象的需要,可以用各种的笔法来表现,更丰富,其实他们用笔的原则是一样的。我小学就是写毛笔字,作为一个课程的,先描红,再写字帖,柳公权、颜真卿都写过,所以从小对书法也有兴趣,有一些毛笔字的基础。到了学校以后,因为潘天寿先生有分科的主张,在我们学校率先实行了人山花的分科,对绘画教育影响很大。

他把陆维钊先生请过来主要就是教古典文学与书法,陆维钊先生在这方面,有很高的见解,在教学上对我们学生很严格。他看你适合什么帖,再给你选帖,看你的字让你走哪个路,所以在这些方面我们得益不少。他看我写的字,叫我写虞世南夫子庙堂碑,我去找了,夫子庙堂碑秀气含蓄,我不大喜欢。所以我后来没写,但另外字帖我写了不少。

学校很重视书法对花鸟画的作用,对我们学生也是非常有益处的。因为花鸟画特别是写意画,它的用笔跟山水有些不同,山水是小笔触,花鸟是大笔触,它一笔下去有时候就是一个对象的一个形态。比如画兰竹,有时候用笔跟这个书法更加的接近,所以我们对书法,相对来说还是较为重视的。所以这方面我们这五年之内,在书法上的一些受益、收获,对我们在整个花鸟画的用笔上,结构上应该是有不少的帮助。也可以说,没有把书法写好,你就画不好画。

郑:纵观您各个不同时期的花鸟画创作,我们可以清楚地认识到您的绘画无疑是经历了漫长而痛苦的跋涉。您珍视传统,但不囿于传统。那么您又是如何继承与创新,请您谈谈探索的过程。

徐:我绘画的阶段性不是很明显,陆抑非先生说你们画画不要心急,最好十年一个阶段,你们十年以后看看自己面目怎么变化。我从六十年代初学画到现在也有五六十年,风格变化不是太明显。美院毕业后,文化大革命开始,基本上浪费了十年时间。我于1961年进入美院,那个学院时候十分重视传统,到1966年毕业正好碰上文化革命,是两个极端。后来分配到厂里呆了十年,这个十年开始就是心灰意冷,不画了,到后来慢慢再画一点。我于1966年毕业,到1968年的1月份才分配,这段时间就在学校里面搞文化革命了。到了工厂里以后,干的工作跟自己的专业实际上是两回事情。我于1978年又考回到美院,所以这十年很可惜,那时候年纪也轻,精力也好,这十年是浪费掉了,想起来还是很痛心的。到1978年回到学校以后,就等于再从头学起了,那时陆抑非先生招的研究生,诸乐三先生当时已经退休了,后来又把他请出来一起来带我们这个研究生班。

中国画的创新对我们来说,不单是我们一些人的问题,而是一个全国性的问题,特别花鸟画一个创新问题,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因为跟人物山水有不同,人物的时代性很强,山水也在变化,花鸟它没什么变化,就是这些内容。所以当时我们先就是找些没有画过的题材、新的题材,但是这些题材你不一定画出来就好看,也不一定古人没画过,有些小花小草或者一些什么东西,画起来不太入画,这样也走点弯路。然后就是形式上的创新,有些人走得比较远,就吸收了很多东洋的,西洋的一些画面效果的东西,搞一些制作,搞一些画面的肌理效果,我这些东西也都尝试过。那么这个确实新是新了,可是我觉得还是不能充分体现我们中国绘画的一种精神面貌。

我以前画册上面也可以看到一些制作的,或者做一些底色,一些背景,放一些书法在里面,这些也都尝试过。有一些东西,人家都试过,或者是搞得不伦不类,像西洋画,可能我思想比较保守一点,就觉得效果也不是太好。可是你要真正在中国传统的绘画上去突破,这个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所以很多年这方面总是一个很大的包袱,想有些好东西画出来,可是总是画不成。所以我想这还是一个观念的问题,花鸟画的创新突破,或者说是要建立一个风格,是很不容易的。到后来慢慢觉得表面创新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主要还是通过自己在生活中有一些新的发现,把自己对生活的感受在画面上体现出来。所以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既需要你技法方面,特别我们中国画讲的笔墨,可是也不能光用笔墨去套,需要转变自己的观念,不要被传统束缚住。

郑:花鸟画的构成元素,一般有造型,笔墨,还有构图。很多画家取其中的某一方面,然后形成个人的风格。比如说造型的,笔墨的,还有一些构图的。您觉得这三个元素的内在关系,或者在您的创作当中,更加看中哪个元素?

徐:其实这几个方面,中国传统绘画里都是很重视的。南齐谢赫的“六法论”中就谈到“因物象形”、“骨法用笔”、“经营位置”,也就是相应的造型,笔墨和构图。拿造型来说,造型艺术本来就是要塑造你要表现的形象的,通过写生也好,观察也好,你一定会有自己主观的感受,有表现这种感受的欲望,通过恰当的笔墨,还要画在一个适当的位置,所以这三个元素是有关联的,哪一方面特别好,就会使画面增色,哪一方面特别差了,也会破坏整个画面。潘天寿先生喜欢画巨石,石头造型很奇特,会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我在雁荡山也看到好多这种巨石,在溪滩上,大大小小各种形态,但就是找不到潘先生画中的那个样子。可是再仔细看他的画,发现他画的确实是雁荡山的石头,而且更加美了。而现在有些画用各种手段来制作,以达到给人强烈的刺激,笔墨和构图却不敢恭维,对这样的画我并不赞同。我可能因为教学的关系,在这方面或许还是有些保守,首先还是在考虑笔墨、章法。那么章法里面就是有很多,比如说一些S形、对角线等一些构图规律,包括一些穿插,我们总是不让它犯忌,总觉得这是一个法则,是好东西,可是它有时候也会成为一种束缚自己突破的一种框框,这个本身就是个矛盾。有些人这方面处理比较好,我觉得我还处理得不够好。还有一个笔墨,这是我更加看重的,像吴茀之先生,他说笔墨要旧,意境要新,我就觉得很对,应该是这样,这是他的体会。笔墨应该要传统的,那么你的整个表现应该是追求一种新的意境,跟传统不同,很有道理。可是在实践中,这个矛盾太大了,解决不了。因为你说这个笔墨要旧,他说的旧就是一些传统东西吧,你的传统东西保留得越多,这个画面的新的东西可能就会更难出来了。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是非常苦闷,就弄这个东西。后来我想他说笔墨要旧,实际上并不是死板地就把笔墨的旧放在第一位,只是要注重传统的一些好的笔墨。实际上笔墨也是在变的,石涛说,笔墨当随时代,时代在发展,笔墨肯定也要改变,你不能把旧的东西,把古人的东西用到我们的画里,那就是画谱的味道进了这个画面,这张画怎么新的起来呢?所以还是一个观念问题,不能用笔墨去套生活,笔墨是为表现对象服务的,突出的应该是生活,所以就应该用适当的甚至是创造新的笔墨形式去表现它。

所以这个观念还是要变,笔墨是个十分重要的方面,但不能把笔墨放在第一位,我觉得吴冠中讲的笔墨等于零,我想无论在什么情况下,笔墨都不会等于零,但这种说法,对很多人是一个震动,特别像我们这样对笔墨比较重视的这些人是一个触动。你不要什么都是以笔墨为主,生活都是围绕着它来,那是不行的,你的笔墨还要为创作服务。所以这样一想的话,我就觉得比较想得通,有时候在生活里画一些对象,从这个实际出发,反正我想表现这个对象,那么我就是先尽量把它表现好,也不要去考虑什么中锋侧锋。然后你在画面的组织当中,你要适当的考虑这些笔墨运用,就是要为突出这个主题,为我所想表现的东西去服务。当然这个过程说起来是比较很容易,可是要做起来还是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

郑:花鸟画自古以来都比较重视题材,古代很多花鸟画家,专门画一种题材,专门选自己最喜欢的一种题材作为长期的创作方向,您有没有这种题材性?或者您最擅长这个花鸟画题材是什么?

徐:古代文人画,主要画的枯木竹石,在形象上不是很注意。他们是文人,或做官,或有财产,画画是业余的,是消遣的,酒余饭后,不在于表现什么形象,而是通过花鸟来抒发自己的一些感情。比如梅兰竹菊,表现一种君子风度,像郑板桥,他画竹子、兰花,就是代表君子,画荆棘就代表小人。我因为教学上不可能就画这一两种东西,人家也有人劝我,他说你这样不好,你这样反而人家记不住你,你还是画一样东西,就画出名了,画马就是画马,画牡丹就是画牡丹。

我画题材比较多,花也画,鸟也画,各种花都画,当然这里面还是有侧重。一般我侧重比较画得多就是一般的所谓小草花,画鸟也画一点小型的鸟,大型的鸟画的少,这个跟自己的一些倾向性有关系,一个是画一些兼工带写的,画一些气势不是很大,很雄伟的那种。像潘天寿先生的鹰,我觉得没有这个魄力去画,所以挑一些一般的像牡丹,杜鹃这些花画得多一点,就是挑一些适合我的,性格比较不是那种很刚而是比较柔和一点的,也适合于以小写意表现的题材。一个也是教学的需要,让我觉得各方面都要能够掌握一点,全面一点。

郑:花鸟画创作的过程,就是表现自我感受的过程,您认为花鸟画创作的核心是什么?绘画风格的形成往往是一个复杂的过程。请您简单概括一下您的绘画风格。

徐:这个风格好象也说不上,因为风格是每一个画家都在追求的,可是真正能够称得上风格的也不是很多,不是说每个人都是有风格,老先生很注重这个问题,老先生认为风格这个东西是水到渠成的,不是想要搞一个风格就能搞出来的。当然有一些人的个性强一些,自己表现的东西跟人家不一样,有一个好象是与生俱来的这种特殊性,这个是对形成风格是有好处的。可是老先生认为不要太早,会影响你的发展。所以我们在比较年轻的时候不要去追求风格,慢慢来,这个几十年也就这么过去了。所以我现在觉得自己也谈不上风格,自己当然有些追求,主要还是偏小写意这方面。

小写意真正画得好的感觉不是很多,小写意会有很多弱点,因为用笔比较丰富,比较细腻,有时候会弱一点,无论在形象跟这个用笔上,会有这样的一种不足。那么大写意它是很讲究这种用笔的笔力的,特别要讲究金石气,这种有它的这个好处。那么我因为从自己的特色,我觉得我还是在小写意这个基础上,我适当的注意用笔,吸收大写意的东西。那么有些笔尖,小写意笔尖比较多,画叶子会注意那种叶片的形态,我觉得比较细微的东西要尽量去掉一些,就是笔要整体一些,要粗放一些,要有一点力度,有一点厚度,那种细弱的东西尽量去掉。这个也跟我学习老先生的一些教学,所看到的一些用笔有关系,所以我就在小写意的基础上,尽量吸收大写意的好东西,在形象比较注意的前提下,尽量让它整体,让它有一定的厚度,有厚重感。我觉得画画的厚重感也是很重要的,不要画得很轻飘飘的,虽然是小写意的东西,但在用笔上要注意它的这个力度。所以我尽量在这方面努力,也谈不上风格,恐怕自己还是有点自卑,不过尽量去努力,也不能说是风格,就是今后想画得更好一点。

郑:最后一个问题就是浙江的花鸟画传统,从近现代以来,从吴昌硕一路下来,基本上是写意花鸟画传统。写意脉络,到当代,可能还是画工笔的人比较多一点,画写意的反而少了,传统脉络被中断了,请您对花鸟画的传统与现状简单谈谈感想。

徐:浙江应该是说是一个文化大省,国画力量是很强的,有历史的原因,从古代一直到近现代,出了很多大画家,像吴昌硕、潘天寿等。由于各种原因,特别经过文化大革命以后,老先生相继谢世,不单单是浙江,从全国来看特别是写意画这方面,慢慢得有点弱下来。从全国美展看也是这么个情况,画得很细,很精到,像照片,但真正好的写意画很少。像美院历年的毕业创作也是这么回事情,包括我在教学的时候很多届的学生不敢画写意,毕业创作就是工笔,为什么呢?因为像他们现在是四年,你进校首先是学工笔,工笔以后是临摹,兼工带写,然后到大写意。这个四年时间,到第四年他要搞毕业创作,三年级就要为这些做准备,而且他要为自己毕业找工作花去很多精力,到四年级他要搞创作了。所以一二年级在画工笔,画小写,基本上这个学习大写意的学习时间不多。

但恰恰是大写意的学习过程应该是比较漫长的,跟写书法一样,书法写三个月要写好是不可能的,大写意确实比工笔要难,你通过这几个月的临摹,想要毕业创作搞一张写意画,要么就是一张有画谱气的古画,要么就是画不好。而你画工笔的,你通过写生,勾线、点色,还有点生活气息。所以很多届的学生到毕业创作许多都是工笔,全国美展可能也体现了这么一个情况,没有一个扎实的功力,而且写意画需要全面的文化修养。潘天寿先生讲要“四全”,就是指诗书画印。诗书画印,光画画得很好,其他不行,没有用,或者你刻图章行,你画画行,但你写字不行,也没有用。“四全”是要诗书画印全面都要掌握,不管你不是很精,可是你要全。这实际上也就是说画花鸟画,特别写意的花鸟画,一个全面的修养,文学的修养,诗词、书法、篆刻全要,现在这方面就是弱一些。

不过从全国看,我觉得浙江花鸟画还是强的,虽然跟老先生比,有些不足,当然也有好的。不光是从功力来看,功力可能有些不及,可是我们现在一些年轻人思想很活跃,这个创新的能力,创作的能力有些还是很强的。

我们这一代能够起到一个承前启后的作用,要我们出多高的一种大家,多少好的一种风格也难。应该说我对花鸟画的发展应该还是蛮有信心的,一个是花鸟有群众基础,群众喜闻乐见。再一个浙江有中国美院在,还有那么多的书画组织,浙江的人才还是不少的。现在对中国传统又慢慢在重视起来,所以我觉得还是乐观的,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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