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让“文化”伤害了保护
什么样的村庄可称为“景观村落”?张安蒙介绍说,它们要有优美的山水环境,一般有数百年以上的建村历史,有一定存量的传统建筑和人文景观;村落的布局与自然和谐共融,不仅构筑了一个有利于子孙后代和谐生存繁衍的社会空间,而且营造了一个富有诗意和哲思的精神家园;它们在丰富的物质文化遗产中,承载着村落乃至中国农耕社会在不同历史时期的丰富历史信息。
广东东莞市牛过蓢村一角
张安蒙认为,古村落的保护,认知是关键。她告诉记者,目前,中国景观村落评审委员会正在制定一套古村落价值评估体系。“现在大家越来越重视文化,保护意识越来越强,但很多地区的实践都有教训:缺少研究。如果没有真正认识并且解决古村落面临的问题,文化的口号喊得越响,反而是一种更糟糕的看不见的伤害。”
张安蒙用“结庐在人境”来描述这套古村落价值评估体系——“结”,规划;“庐”,建筑;“境”,环境,这些是村落的物质结构。同样不能忽视的是村落的文化基因和人的因素。包括人与自然的和谐、建筑中的文化系统、刚柔相济的礼俗系统、管理和调谐系统、村落脊梁和教育传系等村落的非物质构成。
有意思的是,村落的管理,被作为一项因素单独列了出来。“古村落的保护与发展重要,更重要的是经营。”张安蒙说,经营一个村子和经营一个企业,核心价值理念是一致的。村落需要可持续的发展,村落里的村民也需要发展。浙江省兰溪市诸葛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依托独特的村落资源,实行村民自治的保护模式,既让物质与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了保护,提供了一片和谐的旅游休闲胜地,也让当地百姓获得了切身利益。
令张安蒙欣喜的是,“景观村落”的探索,让不少古村落焕发生机。她告诉记者,评审委员会正在筹划重访前三届评选出的“景观村落”,进一步完善价值评估体系,发现问题,也希望总结出一些好的模式。“关键是村落的骨骼肌理还在,村子的人还在;格局在,载体在,山水关系还在。”在她看来,读懂了这些,才能读懂古村落这本大书,也才能保护好、经营好古村落。(光明日报记者 颜维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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