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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凶手

咸丰六年,刚任播州知府的陈炳达,遇到一件怪事。

有一天,播州城外的高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叫罗玉珠,她一人独住。此女子在三天之内,来衙门两次,每次都说有个蒙面人在半夜要刺杀她。

陈炳达看着眼前的女子,粉面含春,衣冠整齐,怎么也不像被人刺杀而受了惊吓的样子。

当即陈炳达就觉得事情蹊跷,他带着捕头方俊去了罗玉珠的住处,仔细查看。在罗玉珠的屋里什么也没发现,陈炳达很想问问罗玉珠为何一人居住,她的家人有哪些。可话到嘴边陈炳达又咽了下去,他觉得这其中有故事。他倒要看看,这个奇特的女子身上会有什么怪事发生。

当晚,陈炳达命令方捕头蹲守在她家外,看能发现什么。

方捕头这一蹲守就是好几天,几天里一切平静,罗玉珠早睡晚起,也没见有什么人来她家串门。陈炳达了解情况后,让方捕头回了衙门。

这样过了三天。

这天大清早,陈炳达正翻看以往案卷,这时有人报,罗玉珠又来报案了,陈炳达脸色露出一丝微笑,然后立即召见罗玉珠。

罗玉珠见到陈炳达,竟一下子大哭起来:“大人,我哥被人杀害了!”

嘿!怎么回事啊?陈炳达原本以为罗玉珠又来报有人要刺杀她,怎么变成了她哥哥被人杀害了呢?方捕头一直蹲守她家没发现她家有个哥哥进出啊?这一不蹲守了,就发生了命案!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一连串的疑问,在陈炳达脑海里打转。

随即,陈炳达问罗玉珠:“前几天没看见你哥哥进出,现在他怎么死在你家里了呢?”

罗玉珠在惊慌之余,还是很清楚地说道:“大人,我哥哥一直住在城里,昨天我去了未婚夫家,哪知昨夜他来我家竟遭如此毒手。”

“你哥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陈炳达问道。

“我哥叫罗聘,‘善德茶庄’正是我哥经营的。”

既然出了人命,陈炳达也不敢怠慢,他立马带人,快速地赶往罗玉珠家。

现场,只见一身材魁梧的男人躺在屋中,看他的穿着普普通通,宽眉大耳,面色惊异,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

仵作验尸,陈炳达在屋里四处查看,屋里一切东西都完好无损,并无打斗痕迹,看来是一刀毙命。

陈炳达心中疑虑重重,这歹徒为何要在这里三次行凶?三次都是冲着罗玉珠来的吗?罗聘只是被误杀?

这时仵作验完尸体,向陈炳达报告,死者在昨天傍晚被刺,无搏斗痕迹,可以分析,死者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杀的。

陈炳达俯身看着地上的尸体,突然他发现死者右手的食指直直地伸着,且指尖向上,而且死者的眼睛一直没闭上,那眼神也是朝着手指的方向看的。陈炳达很惊奇这个动作,他顺着死者的指尖向上看,长长的屋脊上挂着一件竹器。看着这件竹器,陈炳达灵光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过了一会,陈炳达让仵作也来看了,并做了查验记录。然后,把尸体抬回衙门,悉心放好。

这时,陈炳达赶忙找人叫来罗玉珠,问道:“你哥哥家里有些什么人?知道你哥哥被害吗?”

罗玉珠方才想起,哥哥被人杀害,她一心想着报官,还没来得及告知嫂嫂。

陈炳达看了一眼罗玉珠,没对她说什么。他随即让人备好马,让罗玉珠带路去罗聘家。

一行人匆匆赶往罗家,陈炳达径直来到府上,罗府大大小小的丫鬟,看见新任的县太爷突然驾临,都有些惊慌。这时罗玉珠上前叫来罗聘的妻子,说明事由,这妇人顿时哇哇大哭。

陈炳达见状,不好再问,这时罗府的管家张罗锅上前向陈炳达说:“大人,昨天下午,我家主人说要去乡下,看看小姐与茶农联系得怎样,想不到在小姐那里遇害了。大人,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这罗家这么大的茶庄没了罗老板,以后咋办啊?”

管家这一席话,让陈炳达明白了三分事由。陈炳达让管家领他到罗聘的房间看看,来到屋里,只见墙上有几幅才画的山水画,陈炳达问管家,罗聘喜欢画画?管家连忙说,我家老爷不会画,他喜欢欣赏,这几幅是才请画师来家里画的。陈炳达想再问点其他的。这时,方捕头不知从哪里飞奔进来,慌慌张张地对陈炳达说:“不好了!大人,‘顺德茶庄’的老板刘天河家遭火灾了!”

陈炳达听到刘天河三个字,顿时一惊!他早有耳闻,刘天河是播州最大的茶庄老板。他家怎么会突然发生了火灾呢?

陈炳达立即前往刘天河家。

时正中午,烈日炎炎,只见刘家大院已是一片火海。附近赶来的群众和衙役,正在手忙脚乱地抢火。

就在这时,从熊熊大火中滚出一个火人,大家赶忙朝那人泼水,火熄了。那人沙哑着声音,痛苦地哀号道:“我是刘天河,你们快救救我的家人啊!”说完就晕过去了。

一听是刘天河,陈炳达迅即进到身前,看见刘天河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人躺在地上喘着粗气。陈炳达命人快速找来县城最好的大夫,赶快给刘天河治伤。

好不容易大火被扑灭了,但是令大家痛心的是,刘府上下几十口人,除了刘天河逃了出来,其余人竞一个也没有逃离火海。

陈炳达看见这个惨状,不禁落泪。

仵作认认真真地查验每一个死去的人,陈炳达流着泪在残垣断壁间寻找。他真想能从中找到发生这场大火的缘由!这事太奇了!大火发生在白天,火不可能一燃烧,就大得让人不能逃。怎么会导致几十口人就刘天河一人逃出来了呢?这场大火有问题啊!

夜深了,陈炳达去看了看刘天河。刘天河被安置在县衙的后院,有三四个播州城的名医,在那里对他进行诊治。郎中们看到陈炳达来了,都纷纷向他施礼,陈炳达问刘天河的生命有无大碍,几个郎中都说,刘天河真是命大,他的脉象很好,只是脸部严重烧伤,不过伤势已经被控制了。刘员外只是被烟熏得重了,神志还不清醒,如不出意外,他明天早上醒来没问题。

陈炳达很感谢几位郎中的医术,他命人加强对刘天河的保护,但愿刘天河能躲过这一劫!

第二天,刘天河果然醒来了,陈炳达首先赶来问候。在刘天河的床前,陈炳达居然看到罗玉珠也在。陈炳达很是吃惊,她家哥哥才死,她不在家料理哥哥的后事,来这里做什么?罗玉珠仿佛看穿了陈炳达的心思,她走到陈炳达身边,很忧伤地说:“大人,刘天河是我的未婚夫,他烧伤成这样,我来看看他。”

陈炳达听完罗玉珠的话,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心中对眼前这个女子,突然生出好些疑问。这个年轻的女子,到底是什么角色?自从她来报案有人半夜刺杀她,歹徒倒没有伤害到她丝毫,反而她的哥哥却遭了横祸。现在,未婚夫一家又遭遇大火,这一切是凑巧,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陈炳达还在思忖中,这时刘天河醒了。

刘天河的嗓子被烟熏坏了,他说起话来声音很沙哑。

从刘天河的话中大家才明白,原来这场火是他自己弄出来的。那天,他祭奠自己的祖先,在灵位牌下烧纸。自己一时疏忽,没等纸烧完就出来了,一会看见那屋里浓烟滚滚,于是他带着一家老小扑火。无奈火势越来越大,幸好下人们都护着他,他才逃了出来。

陈炳达听刘天河说完,心里掠过一丝疑惑。昨天他看了仵作送来的刘家几十口人的验尸文书,文书上写着刘家烧死的几十口人,在大火之前都中了毒的。现在听刘天河这一说,好像事情完全是出于意外。

陈炳达思索了一会,他始终没有询问刘天河。陈炳达感觉事情万分蹊跷,可是他觉得,此时不能盲目地说出这个疑问,以免惊动了事态。他于是安慰刘员外要节哀,尽快调养好身体,便告辞回衙门了。

这几天,陈炳达一直安排方捕头在暗中查罗玉珠。据方捕头报告,几天中,罗玉珠和她嫂嫂有条不紊地打理罗聘的后事。从她们的行为上看,没有看到什么怪异的行动。一家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切都有理有序的。

陈炳达心里明白,在这看似平静的空气里,其实有着不可思议的事情。从发生的这几件事来看,罗玉珠这个人有问题,她虽说有人要刺杀她,可是一直以来,她却平安无事。相反,她的哥哥罗聘被刺杀,未婚夫遭遇大火灭门。

陈炳达对罗玉珠疑虑重重,他对方捕头说道:“罗玉珠这女人很奇怪,你看她一弱女子,声称歹徒要杀她,歹徒却两次都没有杀到她,反让她跑了。可是罗聘身强力壮,却被歹徒轻而易举地杀害了。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吗?”

“大人说得在理,可是这凶手到底是谁呢?”

“你还记得那天在罗聘死的现场,罗聘那眼神和食指指的方向吗?”陈炳达看着方捕头,想听听方捕头有什么高见。

方捕头想了一下,对陈炳达说:“大人,罗聘指的地方是屋脊,屋脊上只挂着一个装粮食的箩筐,没什么啊?”

“哈哈哈!”陈炳达笑了一下,“秘密就在那个箩筐上。”

方捕头被陈炳达这一说,硬是想不出什么,他着急地让陈炳达赶快说出秘密来。

“死者为什么指着箩筐,他是在告诉我们杀他的人,应该与这个箩筐有关系,你想一想,一个箩筐与凶手会有什么联系呢?”

“箩筐,箩筐……”方捕头反复念着箩筐二字。突然他一拍脑门,很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罗聘指着那个箩筐是想告诉我们杀他的人姓‘罗’。”

“你还算聪明,这正是罗聘给我们的信息。”

“您的意思是凶手可能是罗玉珠,她假意报案说有人要刺杀她,其实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线。她的目的是想得到罗聘的家产,所以设计害死罗聘。”

“你的想象能力不错Ⅱ阿!但是我们此时凭着这个理由,把罗玉珠抓来,行吗?”陈炳达给方捕头抛出一个疑问,就转身进屋了。 方捕头摸摸脑袋,觉得目前断定罗玉珠是杀人犯的确太牵强了。但又从哪里可以找到证据呢?他摇摇头,觉得自己这个捕头太无用了。

这天,陈炳达下令把罗聘先安葬了,案子慢慢再破。

时间一晃就过了一个多月,罗家人好像已经从痛苦中站起来了,“善德茶庄”又开业了。刘天河也恢复了身体,他的“顺德茶庄”重新聘用了伙计,也走上了正轨。两家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做生意,之前发生的大事,好像都已淡忘。

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陈炳达和方捕头到郊外散步,途经罗聘的坟墓。坟前已经有荒草露头了,看着看着,陈炳达心里一沉,他突然哈哈大笑。

方捕头奇怪地看着陈炳达,问道:“大人,你这是?”

“方捕头啊,你看罗聘的坟前。”

方捕头认真看了一圈,没有什么啊!

这时,陈炳达很自信地说:“我现在可以断定,这个坟墓里的人不是罗聘。

方捕头对陈炳达这一句突如其来的话,大吃了一惊!他愣愣地望着陈炳达,不知这个知府大人葫芦里装的什么药!

陈炳达拈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你看罗聘的坟前全是杂草,没有任何祭拜的痕迹。你是播州人,你不知道播州的风俗习惯吗?根据播州的风俗,死了亲人要烧七,连续七七四十九天,每隔七天,要在亲人的坟前烧纸敬供,可这‘罗聘’也太可怜,根本无人给他烧纸。这有点反常啊!”

“大人真是细心,卑职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是啊,咱们播州是有这个风俗啊!这个‘罗聘’的坟前没一点纸花,的确有些不合常理呀!”方捕头幡然醒悟地说道。

“假如这人真的不是罗聘,咱们的案子就会有突破了。只是我想不明白,这人不是罗聘,会是谁呢?那真的罗聘又在哪里?”

方捕头此时赶忙凝眉思考,随即他向陈炳达说:“大人,您不要担忧,一个人无缘无故地消失了,不会没一点风声。播州城方圆就几十里,衙门的这些兄弟不是吃干饭的。”

“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注意不要搞得满城风雨,千万不要引起罗玉珠的注意。”

“是!卑职明白!”

方捕头不敢怠慢,马上带领衙役四处走访,专门访问那些长期有人未归的人家询问。

陈炳达回到衙门也没有闲下来,他结合仵作的验尸文书,把整个案情前后进行了一次梳理。整整忙了一个通宵,天亮时,他心中有些把握了。

今天,风和日丽,晴空万里。陈炳达迈着步子,独自一人向罗家走去。

到了罗府,罗夫人和罗玉珠都热情地出来相迎。陈炳达对罗夫人说了一番愧疚之言。罗夫人有些伤心地说:“大人,夫君命真苦,今天你能来体恤我们,十分感激了。”

寒暄了几句后,陈炳达对罗夫人说:“夫人,老夫想借罗聘书房的一张画来欣赏,只用几天就送还,不知夫人允许不?”

听到陈炳达这个要求,罗夫人和罗玉珠相互一愣。随即,罗玉珠快语道:“只要大人喜欢,你就拿去看吧,这都是哥哥生前托人买的。”说完立即进屋给陈炳达取画去了。

陈炳达拿着画,匆匆地回了衙门。

衙门里,出去走访的方捕头回来了。看见陈炳达,方捕头很兴奋地对陈炳达说:“大人,告诉您一个好消息,在城外槐树村有一户人家,其主人已经外出一个多月没回来了,女主人正焦急地到处找。我们没有惊动那女主人,因为不知道此人是否与死去的‘罗聘’是同一个人,害怕打草惊蛇。”

陈炳达面含微笑地对方捕头说:“你还是很细心的嘛,只不过你别担忧,我自有办法。你看看老夫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是一幅山水画啊!”

“你现在拿着这幅画,再去那妇人家,你先不问其他的,你就问妇人,她丈夫会画画吗?要是妇人回答她丈夫会画画,你就把这画给她看。她要是说这画是她丈夫画的,那么你就什么也不问了,立即带她到衙门来。你快去快回!”

方捕头立即领会陈炳达的吩咐,迅速备马,朝槐树村飞奔而去。

半天工夫,方捕头带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妇人,走进了衙门。方捕头向陈炳达禀告:“大人,这是城外槐树村的一个妇人,她说她的丈夫在一个多月前离家,至今仍不见回来。”

“那画你给她看了吗?”陈炳达问方捕头。

方捕头示意妇人向陈炳达说话,那妇人看着陈炳达,急切地说道:“我丈夫的画,我一眼就认得,那张画我保证是我丈夫画的,请大人告知奴家,夫君在哪?”

这时,方捕头接过话,详细地对那妇人说了近段发生的事情,最后他强调,根据整个情况来看,现在衙门正在怀疑,死去的人有可能是妇人的丈夫。那妇人听完方捕头的话,全身发抖,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她双眼无助地望着陈炳达。

陈炳达张了张嘴,想对妇人说句什么,他又把话收回去了。随即他转向方捕头说:“方捕头,你快速去罗家,把罗夫人和罗玉珠带到罗聘的坟前。

方捕头立刻领命而去。

原来陈炳达要开棺验尸,方捕头离开后,他迅速领着衙役和妇人,赶往罗聘的坟地。

陈炳达指挥衙役们不多时,就把坟墓掘开了,打开棺盖,已经那么长时间了,尸首早就腐烂了。

陈炳达忍着一股恶臭,拉妇人前去辨认。妇人上前看了一眼,就认定棺材里那人是自己的丈夫,她说丈夫身上的衣服,是她一针一线帮他缝的,她怎会记错?

听了妇人的话,陈炳达心中的疑问渐渐解开了。他要等着罗玉珠来,当面质问,看这个女子有什么好说的。

可是,陈炳达等了半天还不见方捕头来,他很是着急。

他正打算让一个衙役去催催时,只见方捕头独自一人骑着一匹快马来了。来到陈炳达身边,方捕头慌慌张张地说:“大人,不……不……好了,我晚去了一步,罗玉珠和罗夫人都悬梁自尽了,那个张管家,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什么?”陈炳达顿时一阵眩晕,他想不到事情会是这样,看来他小看了这件事情,这个案子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陈炳达只得前往罗府。

此时罗府一片大乱,现场,仵作正在验尸。看见陈炳达来了,仵作立马向他汇报:“大人,经过查验,可以断定,两人都是中毒身亡,是中毒后才被人悬在房梁上的。”

陈炳达暗暗深思,他心里涌过一丝奇怪,谁在他们之前捷足先登了?这事就自己和方捕头知道,没走漏风声啊!

这晚,陈炳达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于是起床,拿着仵作送来的验尸文书,一份是罗玉珠和她嫂嫂的,一份是刘天河一家的。

这两份验尸文书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死者都有中毒的现象。那是谁下的毒呢?突然,他想到罗玉珠的未婚夫是刘天河,此时他灵光一闪,觉得心中的谜团解开了。

陈炳达万般兴奋,不顾天色已晚。他立马让人把刘天河叫来,他要好好问问这只狡猾的狐狸。

刘天河来时,陈炳达在屋里摆好了桌子。他很有兴致地让刘天河坐下,与自己喝几杯。

刘天河沙着嗓子疑惑地说:“大人这是?”

陈炳达没说话,拿出仵作给刘府的验尸文书,让刘天河看。

刘天河拿着验尸文书,双手发抖,嘴角抽动。

“一家老小都中了毒,就你没事!这事也太奇了吧!”陈炳达轻声地在刘天河耳边说道。

刘天河颤抖得更厉害了。

“开始我怎么也不明白,你怎么会下毒害死自己的家小?后来我明白了,真正的刘天河,是不可能做出这事的,因为你是罗聘!”

“刘天河”一下子就瘫倒在地上。陈炳达上前扶起他说:“罗聘呀!你机关算尽,给我说说整个故事吧!”

“我……我……”罗聘有些吞吞吐吐。

陈炳达见事情已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发展,他于是高兴地说道:“让我来给你讲这个故事吧!你心胸狭窄,看见刘天河生意如此大,你很嫉妒,继而起了歹心,想强占刘天河的生意。于是你设计了一个圈套,你把妹妹罗玉珠许配给刘天河,这是个诱饵,为的是能接近刘家。然后你让罗玉珠两次报假案,迷惑我,其实根本就没人刺杀她。随后你找来一个画画的,此人身材与你差不多。那晚,你把画家骗到罗玉珠的住处,杀害了画家。画家临死时,用手指着屋脊上的那个箩筐,他利用箩筐的‘箩’与姓‘罗’的音相同,来提示我们杀他的人姓罗。整个事件中,都是你和你妹妹在演双簧。画家死得最冤枉,他到死时也不明白有人用他做了替身。”

陈炳达说完,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刘天河”,他想着刘府那些冤死的人,心里充满了怒火:“你真是太阴险了!”

此时,只见“刘天河”浑身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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