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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清代小说家胡承谱
    胡承谱(1732—1805),字韵仲,号元峰。元峰老人,安徽泾县溪头都人。胡氏宗族在泾县是个姓氏藩衍、科举连绵的大族。胡承谱的家庭成员也都能文善诗。父胡恒龄,“以子承谱,赠修职郎庐江教谕“;弟胡承谆,字元音,乾隆戊申(1788)举人,有《卷石山房诗草》;弟胡承课,字书田,诸生,有《狃文诗集》;弟胡承 ,庠生,“以侄先联,赠修职郎江苏睢宁县教谕”。胡承谱曾言其“省吾四弟”,则胡承揖可能字省吾。胡承谱有子八人,长子先声,字骏夫,乾隆癸卯(1783)举人,乾隆庚戌(1790)进士,天才超迈,善诗文,曾掌常熟熙湖书院,惜早卒。次子先联,字星五,乾隆丙午(1786)举人,曾任常熟教谕,亦在邯郸任过官职。
   《泾县志·文苑》有胡承谱小传,中云:“少颖悟,读书目数行下,弱冠举于乡,授庐江训导。”
    据《泾县志选举》载,胡承谱为乾隆壬申(十七年,1752)恩科举人,其当生于雍正十年(1732)。又小传载其“年七十四卒”,则胡承谱卒年当在嘉庆十年(1805)。关于“授庐江训导一职”一事,《庐州府志》于庐江训导一职载:胡承谟,泾县举人,三十二年任;县志作承谱。”则其任庐江训导,在乾隆三十二年(1767)。《只麈谈》卷下第十五则云:“孙梦兰随寡母侨居庐江。余司训日,儿辈与缔交,尝资助之。”
    《泾县志·文苑》胡承谱小传还凿凿地记录了他在庐江的慷慨奇行:时岁祲,奉大府檄,委冒剔—,经画有方。有乡官观察某,与%舍二生不协,因诣学所以—二生者,力拒之,曰:“二生无劣行。杀人媚人,吾不为也。”观察怒以他事中伤,罢官去。
    胡承谱的这一段人生经历,足于《只麈谈》中的多篇小说相映衬,容后详谈。此后,胡承谱还出任了上元县教谕,亦有政声。后由于委赈乡邑期间,勤于所事,“婴偏废疾”,遂乞休归,以著书自娱。小传谓其著《春秋五测》、《只麈谈》及《元峰诗钞》四卷行世。
    然据《泾县志·艺文》所载:“《元峰诗钞》二卷(采访册),会稽周长发有序;《元峰诗钞》一卷(采访册大典),朱筠有序。”则《元峰诗钞》凡三卷,而非四卷。
    《泾县志·艺文》辑录有其诗四首:《读泾川丛书三十四韵》、《桓公岭》、《香心庙》、《幕溪与赵宾而别》,诗风质朴简约。
    至于《春秋五测》据《清史稿艺文志及补编》载,为戴祖启撰。戴祖启,字敬咸,号未堂。《续只麈谈》卷上第11则《夏书斋戮》记曰:“予亡友戴敬咸博士。”则二者为友人,《春秋五测》为谁所撰,著录或有%误,待考。《只麈谈》为文言小说集,向未见著录,有乾隆戊申(1788)序本、《泾川丛书》本等。《泾川丛书》本《只麈谈》分正续两部分(乾隆本为正集)。续集约完成于嘉庆五年(1800)。
    “只麈谈”即独自执麈尾清淡。宋辛弃疾《满江红·中秋》词:更如今,不听麈淡清,愁如发”宋林景熙《访僧邻庵次韵》:“寂寥午夜松风响,疑是神仙接麈谈。”“麈谈”指的都是“闲居谈论”。胡承谱以“只麈谈”为其书命名,很能见他患偏瘫乞休后,虽不免孤独寂寥,但悠然自得、心境澄明的心态。
    赵绍祖在《只麈谈》跋中曾提到:“胡元峰先生《只麈谈》四卷,病中之所著,本无意求工,古今杂出,细大不捐,盖深得段成式《酉阳杂俎》、沈存中《梦溪笔谈》、陶九成《辍耕录》之遗意。”肯定了胡承谱的创作心态,也对作品的内容特点及艺术成就作了较为切当的评价。
    《只麈谈》卷上及《续只麈谈》卷上内容是证经考史与诗话文评之类,包括写人情、述物理、叙风土之类,有重要的文献史料价值,从中亦一窥作者的世界观和文学观。《只麈谈》卷下及《续只麈谈》卷下共计小说42则,内容相对集中。或出于胡承谱自身性格特点及人生经历,他对忠臣、能臣、清官、廉吏十分欣赏,对刚烈不阿、有胆有识的奇士,颇有惺惺相惜之感。有用绝大部分篇目为这些人著书立传,成为小说写得出色的一大部类。由于他所写大部分为真人真事,其史料价值也是非常珍贵的,可以说,胡承谱是从一个特有的侧面,反映了明末至清中叶官僚知识分子阶层的思想生活风貌。
【相关】京剧《锁麟囊》故事出处
作者:青衣童儿

    程派名剧《锁麟囊》是剧作家翁偶虹先生根据清朝焦循的《剧说》中的故事改编而来。
    《剧说》,清朝名著,共6卷。著者焦循。作品辑录前人有关曲、剧的论述,为研究古典戏曲汇集了丰富的资料。这本关于戏曲理论的著作当中还引用到了一些故事,而《锁麟囊》的故事原型就出现在焦循所引用的《隻麈談》当中。
    《隻麈談》,作者胡承谱(1732-1805),字韵仲,号元峰老人,安徽泾县西阳人。清末笔记小说作家,著《春秋五测》、《隻麈談》、《元峰诗钞》。泾县溪头都(今西阳)胡氏是一个姓氏藩衍、科举连绵的大家族。清代学者朱兰坡曾为胡氏宗祠题联:“迁移自吴歙婺而来,氏族清嘉,斯地奠安称梓里;裔嗣逾宋元明以后,诗书启佑,几人腾翥咏梧冈。”可见,泾川胡氏家族的文化传统确实渊源流长。《隻麈談》是独自执麈尾清谈的意思,是作者患偏瘫乞休后的作品,有悠然自得、心境澄明的心态。
    程毅中先生曾经对《锁麟囊》故事的源流做过研究:
    京剧《锁麟囊》的故事来源于清人胡承谱的《隻麈談》卷四《荷包记》。“荷包”就是妇女自己缝的小钱包,如林黛玉曾做了送给贾宝玉的那种。至今安徽人还把钱包叫作荷包。原文很长,它的开头一段说:
    “徽歙间,某年月嫁娶日,适两新妇舆同憇周道。一极贫女,一极富女。始而皆哭,久而贫女哭独哀。富女曰:'远父母,哭固当。若是其哀欤?’命伴媪舆侧叩之。贫女曰:'闻良人饥饿莫保,今将同并命耳,奚而不哀!’富女心恻,解荷包赠之,盖上舆时祖母遗嫁物也
    这就是故事的开端。焦循曾在《剧说》卷三里引了《隻麈談》的故事,不过对原文删削了不少。现在一般人都只能从《剧说》里知道这个故事的出处了。《隻麈談》原书四卷,赵绍祖把它编入《泾川丛书》时删简成两卷,这篇《荷包记》也被删掉了。原著有一些细节描写,则被焦循删掉了。例如原文里有一段对话:
    届宵分,延之入,曰:“尔见荷包而哭,亦知荷包所自来乎?”曰:“不知也,顷忆遣嫁日曾有荷包赠人,今一贫至此,不觉酸心耳。”曰:“尔知所赠荷包之人乎?”曰:“途间心恻,遑问何人。”曰:“尔知荷包中何物乎?”曰:“上舆时祖母所遗,想是白银二锭耳。”曰:“非也,黄金二锭。其人得此,已致巨富,日思图报。明日当请来一会。”
    在《剧说》里就删改成简单的几句了。
    这个故事又见于梁恭长的《劝戒三录》卷二,题作《贫女报恩》,情节比较简略,但增添了两家彩舆避雨邮亭的一段。稍后,汤用中的《翼駉稗编》卷三也有《侠报》一篇,故事相同,而情节却更为简略。但是添出了主人公的姓氏,把《荷包记》所说徽歙间的富户改成扬州盐商查某,娶新娘的男方为富室赵氏,贫女则姓曹,所嫁寒士则为胡姓。
    最晚出的是光绪三年(1877)刊印的宣鼎《夜雨秋灯录》卷二的《闺侠》篇。所叙故事情节更为曲折,篇幅更为漫长,可以说是后来居上了。宣鼎明白交代:“邗江戏园曾演《绣囊记》,欲笔之于书未果,而《翼駉稗编》已载入。风雨良宵,偶与客话及此事,重为编就,竟大同小异。”宣鼎只见到过《翼駉稗编》而不知道早见于《隻麈談》,恐怕他的小说主要是根据戏曲《绣囊记》改编的。《闺侠》中的主人公都有名有姓了,贫女名耿湘莲,其夫名范希琼,富女名江凤卿,其夫名陈钰。故事的后半段又增出不少情节,与前几种小说不同的地方,主要有两点:一是耿湘莲结婚之后,自己开小店经营谋生,让丈夫范希琼读书应考,中进士后做官。二是江凤卿的丈夫陈钰被贼军掳去,后来又参军立功。范希琼与陈钰相遇后,又把江凤卿认作自己的妹妹再嫁给陈钰,直到洞房花烛,才使他们夫妻相认。这些人为的波澜曲折,完全落入俗套,实在是画蛇添足。
    《隻麈談》原书有朱青川的评语说:“此事若付洪昉思、孔云亭诸君,佐以曲子、宾白,竟是一本绝好传奇矣。”焦循自己曾想改编剧本而未见动笔。后来果然有人把它编成了戏曲《绣囊记》,但是也未见传本。程砚秋编演《锁麟囊》时,不知见到过《绣囊记》没有。陶君起编的《京剧剧目初探》说此剧是根据焦循《剧说》改编的,想当有所依据。焦循明说故事的出处是《隻麈談》。原书有乾隆五十三年(1788)胡承谱的自序,至今已经过了两百多年。早已不存在什么著作权的问题了。但原刻的四卷本《隻麈談》现在已成了极为罕见的珍本,为了尊重原创者的贡献,我还要把《荷包记》及其作者提出来以明故事的渊源所自。
    可以说程毅中先生已经将《锁麟囊》故事的来龙去脉讲得很清楚了。不管故事怎么演变,其基础情节还是来自《隻麈談》。《剧说》虽然作了一些删节,但是基本故事讲得还是比较清楚的。
    焦循《剧说》卷三
    《隻麈談》又云:“徽歙间,某年月嫁娶日,适两新妇舆同憇周道。一极贫女,一极富女。始而皆哭,久而贫女哭独哀。富女曰:'远父母,哭固当。若是其哀欤?’命伴媪舆侧叩之。贫女曰:'闻良人饥饿莫保,今将同并命耳,奚而不哀!’富女心恻,解荷包赠之,盖上舆时祖母遗嫁物也。贫女止哭,未及道姓氏,各散以去。抵门,景况萧索,新郎掩叹迎妇入,忍泪告曰:'吾家固贫,填沟壑分也;今以累君,奈何?’妇以荷包付之。开视,则黄金二锭,重四两许。易银三十余两,以其零市钱米酒馔,行合卺礼。问金之所来,妇语以故。乃合夥经商,一岁中获利数倍,凡贸迁无不如志。不十年,成巨富。苦不知赠金者何人,心怀歉恨。于宅后起楼,供荷包祀之,以志不忘。顾富家女於归后,夫家、父家,连被回禄,继以疾疫,屡遭破败。十年以内,如水刷沙,赀财立尽。贫女财既丰,又得男,谋所以乳之者,遍觅无当意者。媒妪以富家女荐之,甚合。两妇相见,彼此敬爱,谊如姊妹,都不知途中曩日事。越一岁,乳娘抱儿往后楼礼拜,见荷包,视之,所绣花物,类己针法,忽念旧事,不觉泪下。婢詗之,告主妇。问哭之故,则曰:'记嫁时途中曾以此物赠贫女,不料吾今日之贫。感慨今昔,故酸心耳。’主妇语其夫,明日请族长、四邻,及乳媪之翁,奉酒安位,肃若上宾,夫妇再拜曰:'愚夫妇以待填沟壑之身,藉此享有今日。日思报德,靡道之从。今天诱其衷,幸赐识认。赀财若干物,皆荷包中物也。物归原主,宜也。’乳媪曰:'是何言欤?发富是君家大福分,我何与焉?荷包倘在我家,亦同尽耳。必欲成君高谊,还荷包原赠物倍之,足矣。’众宾曰:'前兹道旁之赠,仁也;今兹倾家之还,义也。仁至义尽,加以辞让,德之美也。众宾与有光宠焉。愿居间剖分之,俾仁义各不相伤,可乎?’乃依众宾剖分之,而世为婚姻,以仁义世其家。”朱青川云:“此事若付洪昉思、孔云亭诸君,佐以曲子、宾白,竟是一本绝好传奇矣。”
    从故事来看,翁老的剧作增添的情节至少有:挑奁、发水、打粥,而故事编制来看,原来的素材突出的是报恩,翁剧确实更有“因果报应”的感觉。
    《隻麈談》故事中的“贫女”“苦不知赠金者何人,心怀歉恨。于宅后起楼,供荷包祀之,以志不忘”固然可敬,“赀财若干物,皆荷包中物也。物归原主,宜也”更是知恩图报到了极致。而“富女”虽然已经身为乳媪,依然保持知书达理的大家风范,一点都不矫情:“发富是君家大福分,我何与焉?荷包倘在我家,亦同尽耳。必欲成君高谊,还荷包原赠物倍之,足矣”。这样的故事放在现代中国社会中来讲述也是非常正能量的,可以上央视“新闻联播”。“前兹道旁之赠,仁也;今兹倾家之还,义也。仁至义尽,加以辞让,德之美也”!这不正是我们需要弘扬的道德精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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