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某,男,五岁半,因失语8个多月于1983年10月14日初诊。患儿于1983年春节因烧烟花受惊,次日发现其不能言语,听力下降,遂即四处求医,辗转于各大医院诊治,并多次配合针灸治疗,听力渐有恢复,但仍不能言语。至四月,查脑电图为“不正常脑电图,右侧颞区有刺激病灶,提示失语性癫痫可能性大”,并告知此疾难医。
来诊时,患儿善懂人言而不能言语,消瘦神疲,面色青黄。躁扰易惊,坐立不安,但无抽搐,胃纳呆滞,间有遗尿。舌质淡红、苔白,脉弦。10月21日复诊:精神好转,能发“爸”的单音。病有起色,守方加减调治,共服十四剂。11月4日三诊:近几天已能发音说话,但语言不清,性情急躁,口干纳可,大便干结,舌淡红,苔薄白,脉细。1984年4月四诊:发音进步渐快,能有五至六个音节。至10月,已能简单表达欲意,可对答,嘱善加启发引导,勿再受惊吓为要。1年半后随访,愈后无复发,患儿已上学半年余,智力良好,说话如常人。按语:《灵枢·忧恚无言》曰:“舌者,音声之机也”,为心之苗,心气通于舌,故心之功能正常,则语言流利。心主神明,而患儿体质素虚,神气怯弱,故乍闻异声,则惊恐而神伤,以致心神不宁,惊惕不安,心气逆乱,乃见失语不言。《素问·风论》所云:“心风之状……善惊吓……病甚则言不可快”,其理颇有相通之处。又肝藏血,血舍魂,而魂又随神往来。患儿骤受惊吓,心肝受伤,神魂失守,心气逆乱而致失语。故治以镇心安神、平肝定惊为主,佐以益气和阴之品。初以磁石、龙骨、茯苓镇心安神;菖蒲、郁金开窍以通心气;白芍、蝉蜕、地龙、天竺黄平肝定惊;茯苓、白芍、甘草尚有益气和阴之功。药中病机,乃见音声渐开。后加党参、五味子、麦冬、当归以补益阴血、养心柔肝。诸药合用而令心神安宁,窍开而气通,故言语乃渐复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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