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国家艺术中心交响乐团今年10月到中国巡演,4月15日上午举行此项活动的启动仪式。中国大使、加拿大总理夫人、文化部长等出席。
卡尔顿大学孔子学院为其提供中国文化与新媒体支持。我们孔子学院一行三人出席启动仪式,并与新媒体部门深度讨论随后工作。
我们被邀请观摩世界大师级指挥家、小提琴家PinchasZukerman指挥乐队排练,只见大师不时让演奏艺术家们停下来进行指导。
此时,我突然想到一个根本问题:乐谱摆在每个艺术家的面前,指挥家按照自己对乐谱的独到、精深理解,要求艺术家们进行演奏。这时,作曲家的作用是什么?对于演奏,是指挥家是决定性的,还是作曲家是决定性的?或者说,演奏家是按照作曲家的曲谱进行演奏,还是按照指挥家的理解进行演奏?
由此我想到教材与教师的关系。对于教学,除了学生以外,在教材和教师之间,是教材是决定性的,还是教师是决定性的?
于是,我走出了排练厅,找到一个角落,坐下来认真思考。
我认真捋了捋头绪,形成了这样的一点思考。
总体而言,在教材质量足以优秀的情况下,教材的决定性大于教师,因为:一、优秀的教材是根据成功的教学经验编写的,教师个人的教学具有个性,而教材更具有共性。二、教材的精细加工程度高于教学。我自己编写教材时,每一篇课文的讨论累计都会达到几十个小时,修改10几个来回,而根据我自己在中学工作的经历,每一节课不可能备几十个小时,偶尔一节公开课、全国竞赛课可能备了几十个小时人次,但不可能每一节课都是如此,一份教案也不会修改10几个来回。三、教材的示范性高于教学。每一篇课文、每一个学习活动,在编入教材时总是反复斟酌其示范性、代表性、可教性等等。在每节课、每一个课堂活动,尤其是由于课堂上非常有价值的生成性,使其往往不具有示范性,而可能具有原创性、突发性、甚至不可复制性。这恰恰是课堂的价值。
所以,教师进行教学之前,首先应该考虑的是教材本身具有哪些优于自己日常教学的价值,并发挥这些价值尽可能到极致。
当然,若教师的水平超越了教材,则教材本身的作用就该另当别论了。这其实也说明,真正驾驭教材的教师,应该促使自己的水平超越教材,这也才是教材从课本变成教学材料得以实现的可能。
我从来都很赞成教师根据学生实际需求创造性地使用教材,但我也一直呼吁:当教师还需要进一步的自我发展方能完全驾驭教材之前,教师首先应该尊重教材,分析教材,把握教材的价值,然后再创造性地使用教材。
在这个意义上,即可理解,世界级的作曲家寥若晨星,世界级的指挥家略略地多于世界级的作曲家,当然也不乏世界级的指挥家本身也是世界级的作曲家。卡拉扬、小泽征尔等等世界级的指挥家一定非常尊重贝多芬、莫扎特等等世界级的作曲家。
于是,我轻松地抖了抖我的中国外套,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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