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userphoto
未登录

开通VIP,畅享免费电子书等14项超值服

开通VIP
*草屋幽幽*|*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人的属性是指人的本质属性;人的本质属性是人的自然欲求性,人的自然欲求性包括生存欲求和性欲求。

目前,人的属性有三种说法:精神性,社会性,生物性,人的自然欲求离不开人之间的互动。

自从我爸走了之后,我感觉时间好像停滞了。过年过节很少有亲戚朋友老亲古邻过来串门,这和我爸在的时候形成的鲜明的对比。

我有很强的失落感,但这种失落说不出口。

我妈说“穷在路边没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我爸的表兄妹很多,原来还都是有来有往的。有一次我姐在沙里寨集上看到我爸的亲表姐,亲切的叫了声“大姑,您也来赶集了~”,大表姑瞪我姐一眼,恶狠狠的说“你叫谁?谁是你大姑!我不是你大姑!”,她“呸”了一口扭头就走,连头都不回。从此,我爸表姐表妹表兄表弟的那些亲戚也就断了,而且断的彻彻底底干净利落。

我姐很委屈,回家说给我妈听。我妈还是那句“穷在路边没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劝我姐。

我妈说咱家现在这个情况,人家躲都还来不及,谁还哪敢沾边?沾边了怕咱去找人家麻烦?再说了,谁家的日子也都过的不宽裕。

我姐从小有志气,人家既然害怕,咱也别往旁边靠,别让人家害怕。我爸活着是时候说,人就是再穷也不能没有骨气。

难怪自从我爸走后,我家过年过节,除了小舅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亲戚串门。

人世间也真奇怪,什么事情都有意外。

那年,那月,每天的“庄家饭十点半”,我家保证会有人主动上门。

农村的午饭习惯,“庄家饭儿十点半”。也就是每天的十点多钟,地里的劳力下班,学生放学,猪牛进圈,家家户户也开始吃午饭了。

我家也同样十点半吃饭,我会把我妈做好饭菜端上桌,等我姐下班到家吃饭。

这一天的十点半,有人站在大门口,大声喊我姐的名字。

自从我爸走了之后,我们也早都习惯了家里的没人来做客。即便是白天,我家的大门也关着,尽管农村“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我很纳闷,今天这个时候有人喊我姐,会是谁呢?

我急急忙忙跑出去开大门,看是队里的才当几天的干部。估计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照顾贫下中农,或是找我姐有事。

“三叔,您找我姐?她在东园子干活”我笑容满面。

他扛着铁锹竟直接走进院子,顺手把铁锹靠墙放在门左边,然后走进里屋。

我妈拎着猪食桶喂猪,看见他 “他三叔来了,找TGZ有事?“嗯!,没事~”一问一答。

“你找TGZ,她还在地里干活没回来,就快回来了,你吃饭了?”我妈看着他问道。

“没吃”他回答的干脆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里屋的炕上放着饭桌,饭菜已经摆好,他在紧靠饭桌西边的炕沿坐下。

我们那里的农村有个习惯,在快到饭点的时候,人们几乎不串门不办事。如果去人家赶上吃饭叫做“赶饭顿”。凡是“赶饭顿”的人都很不讨喜。尽管是乡里乡亲,彼此间也都有些难为情。

凡是遇到“赶饭顿”的人,主人会言不由衷的寒暄一句“要不在这吃点?”。农村把这句“要不,在这吃点?”叫做“让一让”。“让一让”是给彼此的脸面和下台阶的客套话,是表面的,是虚伪的,不是主人从心里想这样说的。

凡明白的人听了“要不在这吃点?”,都会说“不了,我这说话就走”这是最明智、最讨主人喜欢的做法。

农村人厚道,凡是真想让你在家里吃饭的,都会早做准备。

就像当下的请客吃饭一样,凡是想请你吃饭都会提前通知。如果饭点再通知你的,基本属于主人想请的人没来或是很少,请客人感觉没面子,让你来临时凑桌的。如果是席间电话通知你的,基本属于酒精的兴奋作用。如果是饭后再找你的,至于为什么还是自己去好好想想吧。

所以,在没有任何准备的“让一让”纯属寒暄,是农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客套话,也是人人都明白并早已“俗成约定”的客套。

今天他来我家,我妈也属于寒暄客套的“让一让”,因为我家没准备他的饭,所以也不想让他在家里吃饭。

我家粮食少,只能勉强“温”,不能解决“饱”。我妈不是吃多少做多少,而是做多少我们吃多少,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全年的粮食生计。

每天中午食谱早已定好,包括两个不大的饼子,我姐吃一个,因为上班干活累;两个小弟吃半个,男孩子长身体需要。还有炖菜和蒸熟的咸萝卜干和一盆稀饭放在饭桌下面。

今天中午也是如此,炖菜是大白菜炖土豆。

我看他这都到了饭点还不走,但也不好意思开口撵他。别说他是干部,就是邻里邻居不能撵,那个人没有面子啊,再说不就是吃顿饭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自嘲自己的小气和愚蠢。

我姐回到家,看见他坐在饭桌边,“三叔,你找我有事?有事下午再说吧”,能听出来,我姐有点往外赶的意思。

我看看我姐,她既不严肃但也不笑,我觉的她还真挺好意思说的。

“奥,没有什么事~”他脸不红,头也不抬,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饭桌。

我妈勉勉强强的“那你~~在~这吃饭?”。她也是常规应对“赶饭顿”的程序,客套的“让一让”他。

他一听我妈“那你~~在~这吃饭”,把原本还耷拉炕沿下的双脚抬起,迅速脱鞋上炕,双腿单盘。像主人似的坐在饭桌西边,破衣服和臭脚散发出恶心人臭味,臭脚丫子贴在饭盆上。

这人真有意思,他还真是“让一让,就上炕”,一点都不客气。

我从小对异味感觉灵敏,最受不了异味,尤其是混合型异味。我立即捂住鼻子,“呕呕”的恶心两口跑出屋,临了还极其不耐烦的瞅他一眼。

以后凡是他来我家,我都不上桌。家里的桌子本来就小,他来了也坐不下,再说我也讨厌他。

他右手拿起筷子,伸出脏乎乎、十个指甲盖漆黑漆黑的左手,拿起饼子咬一口,一口咬掉1/3。右手的筷子几乎伸到菜碗底后,把菜连挑带夹的一筷子,一大碗菜几乎少了一半。

他把嘴填的满满的,鼓鼓囊囊闭不严的嘴唇,有道很宽的缝儿,眼看饭菜要掉出来。他来不及咀嚼便抬起头,伸了伸脖子使劲的往下咽。没经咀嚼过程的食物,生生的硬往下咽十分困难。我看见他的喉结,在极其艰难的上下蠕动。

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的菜仍旧在筷子上挑着,他用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夹住饼子。拇指和食指端起饭碗,大拇指关节以上及漆黑的指甲盖便被金黄色的粥淹没,靠近指甲盖的粥变成棕黑色。因为粥的粘稠性,而没被迅速扩散。他“呲溜--呲溜--”喝了两大口,才勉强把嘴里大量的饭菜送进食道。

我看他吃饭的样子,就像刚刚从地狱里跑出来,千百年没捞着饭吃的地狱饿死鬼一样让人反感。

看起来饿死鬼不光存在于阴间的十八层地狱,人世间也存在。阳间见到饿死鬼确实让人不舒服。我姐说。

弟弟妹妹瞪着眼睛惊讶的看着他,小妹和小弟像看《西游记》里面的妖怪,面部的表情肌也随着他吃饭动作不停的变化着。我姐原本严肃的脸冷若冰霜。

我倚在门框上,鄙夷的看着他接下来的表演。

长这么大,我们还从没见过这样吃饭的“客人”真是奇中更奇,怪中更怪。

也不过就是眨眼功夫,他把饼子吃完,一大碗白菜炖土豆和一大碗粥见底。

他从饭盆里又盛出满满的一碗粥,把饭烙子里仅有的一个饼子拿在手里,拿起菜碗递给我姐“你再去盛一碗”,像是在命令。

我姐面无表情的接过碗,把锅里面剩下的菜全部盛出端上饭桌。

他和刚才一样,一边大口大口的吃菜吃饼子,几乎不咀嚼;一边“呲溜呲溜”的喝粥,几分钟不到全入肚。

他伸出舌头,把嘴唇四周完整的舔一遍,再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饭烙子和菜碗,皱了皱眉头“再有没有饼子了?”

“嗯,没有了,每天中午就两个~”我妈喂完猪鸡鸭走进屋。

“你怎么就不能多烀几个?”,他批评我妈。

我想说“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妈?”话到嘴边终未出口。

“他三叔啊,这不是家里的粮食不够吃吗?总得节省着吃不是吗?”我妈弱弱的看着他。

“粮食不够吃也不差多烀两个饼子~”他像是在指责我妈。

“哎.…..”本来就老实的我妈叹口气没说话,我把下嘴唇儿咬起个血泡。

他又盛了一碗苞米粥,只听见长长的几声“呲溜--”饭碗见底。

我们几个谁都没吃饭,谁都没说话。两个小弟弟伸出舌头抿着嘴唇,我姐让我们吃饭。我姐算是看明白了,如果现在还不吃,到最后连粥也没得吃。

他吃饱喝足,放下碗筷站起来,抬起头抻长脖子 “呃儿.. 呃儿~~..”打两个长长的饱嗝,很满意的往外走。

“她三叔,你走啊”我妈追过来送他。凡是家里来人,等往外走的时候,女人都要送送,这是农村妇女基本的礼节。

他不说话不回头的直接走到门口,拿起他的铁锹扛在肩上,便走出了大门。

我们开始吃饭,饭桌上除了一碗咸萝卜干,其余的什么都没有,饭盆里只有少许的稀粥。我妈分给我们。“呲溜呲溜”没几声,我们的午饭吃完了。

最可怜的是我妈,她中午什么都没吃。

我看了眼我姐,她严肃的恐怖,我妈无可奈何的喘口粗气。

我妈说这不就是一顿饭吗,他不能总来咱家吃。再说了,他是干部咱也得罪不起,以后咱家要有什么事能照顾下,也比什么都好。她像是对我们说,更像是对自己说。

我姐“哼,咱家就这么点粮食,你就等着吧---”

下午的阴沉沉的要下雨,不大不小的西北风一阵阵刮在身上凉飕飕的,不时有少许的鸡皮疙瘩出现。

第二天,十点半。他又准时站在大门外喊我姐,我在家没搭理他。

他径直走进屋里。看到我们要吃饭,便坐到饭桌边前一天坐过的位置上,还没等我妈“俗成约定”的“让一让”,他自己拿起筷子开吃,复制前一天动作不差分毫。

第三天,十点半,依然如此;第四天,十点半,依然如此。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他家里出了事儿,或是他脑子出问题了。但没听村里人说他家里出事。那只有后一种可能,估计是他脑子出问题了。

今天我希望与他交流,哪怕是说些与吃饭无关的话题也好。这样能抽空抛砖引玉,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但我希望他先开口说话,这样会比较不至于尴尬。

我还是平生第一次与人面对面一言不发。更准确地说,除了家人之外,我没有过这种情况,尤其是“客人”。

他刚结婚,娶的媳妇是村里出了名的抠门吝啬X家的女儿。连续好几天中午在我家吃饭,还几乎是一声不吭的毫不客气。按照正常人思维,我有理由相信,要么是他家里出了问题,要么是脑子出了问题。如果真是家里出了问题,我姐会去帮助调节解决,她是妇女主任。如果是脑子出了问题,我要劝他去医院。

刚开始,我充满信心地进入沉默等待他开口,这样也好便于交流和判断。

沉默似乎很容易,只要不动嘴唇,不去找话说就是了。然而,沉默和沉默是不一样的,我和家人之间的沉默,那是个隔音的世界,充满了希望和神话般的爱。而和他的沉默,是自他进门开始让人生气,他把我们家所有人都变成内容空洞的虚无或不存在。

我等了一会儿他毫无反应,只顾低头吃饭就是不说话。

我姐用眼神告诉我们赶快吃饭,弟弟妹妹便加快吃饭速度。而我,站在地下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大弟赶紧把饭烙子里剩下的一个饼子拿起来,掰开后分给小弟一半。

他看了大弟一眼,原本不平红瓷面子脸略有收缩,意思明显说明“这太无礼了,我都还没吃呢”。

我有些恼怒,差点开口问他:“你为什么总是来我们家吃饭?”但这句话怎么也没好意思出口。我始终觉得这样问话显得太无礼,这分明是撵人嘛!当然,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结果,可原本不好意思的真我,总是懦弱的好面子。

他只顾吃饭,对什么都视而不见,一副迟钝并显示不满的神态。我看看他,不知道他是否意识到了自己行为举止的无礼和粗鲁。

他吃一顿饭,几乎是我们全家人的量。他吃饭速度很快,几乎很少咀嚼,我有点担心他的胃好不好吃坏。

吃完饭站他起来就走,像前些天一模一样的习惯动作。

我不敢相信,更无法形容这一个多小时对我来说有多么漫长。我感觉筋疲力尽,好像跟傻子和哑巴打了一架。善良和爱是发自内心的,但对擅自闯进人家而且强迫你接受他来吃饭的人,我始终没有任何办法。

前几天他离开的时候我还笑男人活的窝囊,家里都不给饭吃。可今天中午,我笑不出来。

我妈问我姐:“他今天为什么还来,是你同意的?”我姐坚决否定,她俩无可奈何的同时摇了摇头。

这天早上,我醒来后心情郁闷烦躁。直觉告诉我他今天还会来。我甚至害怕和恐惧十点半的到来,一想到他像是噩梦。

这真不仅仅是对吃一顿饭的恐惧,而是对毫无厘头或无休止延续的恐惧,因为他的到来让我们全家的气氛很压抑。果然不出所料,十点左右,他准时站在大门外喊我姐的名字。

......

他断断续续的中午到我们家里吃饭,我们谁都不理他。若干天后,家里的粮食越来越少,我们家中午已经没有饼子吃了。

“今天怎么没用饼子?”他问得理直气壮,我感觉有点明目张胆。

我终于忍无可忍,拿着饭碗准备进屋。想直接“您凭什么说我妈?你为什么总在我们家吃饭而不回家?”。

还没等我进屋,我听到我妈比较自然的问“你怎么不回家,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他头不抬的说“没有事。““那你为什么不回家吃饭”?我妈问。

“在外边吃多好啊,自己家还能省下。吃别人家的,自己家不就省了吗”他回答的干脆认真,没有丝毫的说笑成分,他说的一点都不错,一语道破最终。

我很惊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说,我们每天都不好意思说他,给他吃到成了必需的了!我不无恐惧地发现,从他第一次来吃饭开始,我们所给他的一切都成了他必需的了。在他欠发达的大脑里,我是干部,吃你家的理所当然。对于他来说“让一让”不是寒暄是结果。你不好意思一次,你就得永远不好意思下去,这就成了他的法则了,这人也真是太过分了,太欺负人了。

他不但说的绝对正确,而且脑子也没有病。事实也确实是这样,吃别人家的,自己家的当然就省下了嘛。尤其的那个粮食比黄金还珍贵的年代。

我感觉有些被他欺负的很窝囊,我进屋并且很严肃“三叔,您以后不要到我们家吃饭,我们家粮食不够,而且没有义务供你吃喝”。我妈看我黑着脸走进来,赶快拽了我一下。

亲戚里道的,终归不能撕破脸皮,不就是一顿饭吗?我妈私下劝我。

“妈,这是一顿吗?都多少顿饭了,干部和亲戚也不应该这样吧,他吃一顿顶我们全家啊,凭什么?”。我气哭了,自从他来家里粮食吃的很快。

我妈说快过年了,先将就一下。等过了年他老婆生孩子,他也不能好意思再来吃饭了。

“如果他知道不好意思,太阳会就从西边出来了~”我妈看看我,叹了口气。

兜兜转转过年了,他断断续续的在我们家吃了好一段时间,我姐说他差不多吃了一个人一年的口粮。

我妈说过完年,他不会再到我们家吃饭了,我们全家也挺高兴,感觉阴霾即将驱散。

过了春节,中午十点半他没准时出现,我们全家非常高兴,笼罩着家里的阴霾终于过去。

正月十五闹元宵,代销点每户卖给1斤元宵。在农村,元宵属于稀奇珍贵食品,我姐早早去代销点买回来,元宵不大,一斤共11个。

我妈早起准备了排骨,酸菜,炸元宵,都留着中午吃。“正月十五吃元宵,一年到头团团圆圆,什么都好”我妈笑着说。

十点半左右,他又准时站在大门外喊我姐。还是那个点,还是那把铁锹,还是那件衣服,还有那双的破鞋。

大正月的,见到人都应该问“过年好”,可听见他喊我姐我就生来气。当心里有恨的时候,嘴上自然也就没了礼貌。

这原本已经驱散的雾霾又重新笼罩在茅草屋,而且还是正月十五元宵节的喜庆日子里。

我走出去告诉他我姐没在家,他说不找我姐。“不找我姐你来喊我姐干什么?你不回家过十五,到我家来干嘛?”我虽然有点笑容,但态度既蛮横又糟糕。

“他三叔,过年好啊”我妈拎着猪食桶,佝偻腰走过来。“嗯,好~~”

弟弟妹妹礼貌的 “三叔好”他脸上没有表情,没回应,也没红包。农村在正月里都属于过年,正月里见人都要问好,这是农村的习俗。

“三叔,您过十五怎么不回家?家里人等您回家吃饭了,您快回家吧”我开始没有礼貌的撵他。

“今天十五不是有元宵吃吗?我看见你姐从代销点买回来了啊~~”他边说边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我楞了“我们该你的啊~”我嘟囔。

我妈等我姐好一会,看他根本没有走的意思。我撵都撵不走,大正月的毕竟不能用笤帚把他打走吧。

我姐回来了,看他一眼,一如既往的严肃,即没问好也没和他说话。我妈让我收拾饭桌吃饭。

弟弟妹妹早就盼着吃这顿饭了,不但有排骨吃,还有炸元宵,一年才能吃一次呢。他们早就都等不及了。

饭菜上桌儿,油炸后的元宵金黄金黄的。他看见元宵,右手拿起两个放进嘴里,迅速咽下去;再拿两个放进嘴里,左手还拿两个。我妈给两个弟弟一人拿一个。

眨眼间,满满一碗元宵只剩下5个了。

两个弟弟看元宵快没有了,大弟反复的憋着嘴眼泪含眼圈,小弟立刻大声的哭起来“妈,我要吃元宵,元宵都让他吃了,元宵都没有了”,四岁的小弟弟又哭又喊。

我妈赶快把剩下3个元宵拿过来,给两个弟弟每人一个。把另外一个掰开,两个小妹每人一半。

这个正月十五,我们不但没吃元宵,连排骨也没吃到........

几天后我们家老母猪下崽子,我妈侍候老母猪没时间做饭。他前前后后来了好几次,我们谁都不搭理他,他看没有饭吃就走了,以后再没过来。

后来我听村里的人说,他去XX家吃饭,去过几次后便让人家用扫帚打出来了。

再后来听说,公社把他的干部给拿下来了,理由是群众反应这个人自私自利,公社说自私的人不能完全彻底的为人民服务......

夜梦郡城东,笑谈西斋月。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斗转星移梦中月,镜中悠然现当年;岁月悔之格知晚,春花秋月笑昨天。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
打开APP,阅读全文并永久保存 查看更多类似文章
猜你喜欢
类似文章
【热】打开小程序,算一算2024你的财运
“你们女人没资格上桌吃饭”,“爸,男尊女卑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四味毒叔|一个演员的传销卧底体验
盯锅是我童年里最灿烂的回忆
越剧大师王文娟、陆锦花、毕春芳、傅全香饭桌笑谈
乡村记忆——管干部饭
玉米,以及玉米的另一种吃法
更多类似文章 >>
生活服务
热点新闻
分享 收藏 导长图 关注 下载文章
绑定账号成功
后续可登录账号畅享VIP特权!
如果VIP功能使用有故障,
可点击这里联系客服!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