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行数字货币CBDC）
大家好，我是只说，我在《图说元宇宙》之外开了一个新的番外，叫《元宇宙新使命》，本文是第9篇，“货币的数字化”。
数字货币并不新鲜，商业银行的钱已经数字化了几十年。
我们每天都在使用数字支付方式。
不过，加密数字货币仍然是一个新的课题。
包含中央银行数字货币或CBDC，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数字美元”。
3月9日拜登签署总统令即将正式探索的数字美元。
它是美国版的CBDC。
在上两篇文章中，我们讨论了加密货币和货币非国有化之间的联系，以及它所代表的货币革命。本文试图转换视角，从中央银行和政府治理的角度，来探讨一下如果我们需要这些新型数字货币，应该由谁发行，应该如何设计？数字货币对货币体系有何影响？
本文是一篇研究文章，探讨“加密货币”，并不代表任何政府组织，也并不意味着本人持有任何政治倾向。
部分资料来源于凡塔奇、科内利、卡斯滕斯等，来自于2021年初胡佛研究所的演讲，错误的请归于我，偶尔正确的，请归于他们。
虽然每次都强调，但仍然在此再次强调，本文并不代表作者所持的意见。对于加密货币问题，从主权货币的角度考察，也是其中一种重要的观点。它甚至比从去主权化的角度考察，更为重要。
至少它提供了如何与监管对话的原则和思考方式。
另外，你也可以进一步阅读《图说元宇宙》的图书和在线文章。
（只说的新书《图说元宇宙》）
33，我们需要新的数字货币吗？
让我们从经济是否需要数字货币，以及谁的数字货币开始。
很明显，我们的经济正处于技术革命之中。
新的数字技术和更广泛的在线活动相结合，可以收集、管理和通信大量数据。
这大大降低了许多任务的成本。
它产生了强大的、超可扩展的应用程序，颠覆了整个行业——从出租车到印刷媒体。
新的参与者已经进入数字经济来提供这些服务。
尽管信息技术和通信的进步已经进行了几十年，但过去十年迎来了真正意义深远的变化。
新冠病毒大流行可能进一步加快了数字化变革的步伐。
技术革命也波及到了金融体系——甚至是货币本身的设计。
仅举一个例子，在主要外汇场所，做市商现在可以以5毫秒的时间间隔访问实时价格。
Project Rio是BIS创新中心开发的用于监控快节奏市场的新应用程序，它允许每100毫秒或每小时36000次监控整个市场订单。
进入金融业的第一个切入点是支付服务市场，这是所有经济活动的基础。
支付对数字颠覆者具有吸引力，因为与其他金融服务相比，它们的资本密集度相对较低，而且它们产生的信息非常有价值用于交叉销售。
也许我们看到支付领域的数字创新爆发并不奇怪，包括金融科技初创公司、大型科技公司和老牌企业提供的新数字支付产品。
许多支付创新建立在对基础基础设施的改进之上，这些基础设施已经酝酿多年。例如，利用技术进步，世界各地的中央银行在过去几十年中建立了实时结算系统。
与此同时，这些系统的运行时间在全球范围内持续延长，并且在几个国家/地区已经几乎24/7运行。
同样在零售金融方面，创新十分迅速，越来越多的经济体——我们最后一次统计为51个——拥有快速的零售支付系统，允许家庭和企业之间24/7的即时支付结算。
其中包括印度的统一支付接口UPI、墨西哥的CoDi、巴西的PIX和美国的FedNow等系统。
总之，这些创新表明现有系统可以适应，为公私合作创新如何发挥作用提供了很好的例子。
然而，没有人被迫选择现有货币体系的路径，除了对现有体系进行改进外，许多非传统领域的创新尝试已经释放出来。
一个例子是数字货币——它可以超越传统的基于账户的货币和实物现金。
如前所述，基于账户的货币几十年来一直是数字化的，就像数字分类账上的电子存款一样。
然而，有人呼吁并尝试将包括现金在内的所有货币数字化。
在我看来，完全取代银行账户或现金既不理想也不现实，但让我们讨论一下进一步数字化货币会是什么样子。
科切拉科塔，世界领先的货币理论家之一，明尼阿波利斯联邦储备银行前行长和前斯坦福大学教授，在1998年的一篇著名论文中指出“金钱就是记忆”。
通过替代原本复杂的双边借贷网络，金钱可以替代一种公开可用且可免费访问的设备，该设备记录谁欠谁的债务。
货币是经济记忆的想法将我们引向了数字货币设计的两个岔路口。
在这些交界处，需要做出关于架构和访问的决策。
首先，需要确保内存始终和处处正确。用支付术语来说，这意味着确保支付系统的完整性和安全性，以及支付的最终确定性。如何做到这一点与中央中介与去中心化治理系统的作用有关。
其次，需要确定指导谁可以访问这些信息以及在什么情况下可以访问这些信息的规则，并采取适当的保护措施来保护隐私。换句话说，我们需要在支付系统中建立适当的身份识别和隐私，让我依次讨论。
如果社会想要数字货币，那么第一个岔路口就是运营架构的选择。支付系统是否应该依赖受信任的中央机构（例如中央银行）来确保完整性和最终性？
或者它是否可以基于去中心化的治理系统，其中支付的有效性取决于网络参与者之间就什么是有效支付达成共识？
这就是比特币背后的概念。
中本聪的协议设想了一种去中心化的共识，不需要中心化的中介。
然而在实践中，很明显比特币更像是一种投机资产而不是货币。
比特币就像“不是汽车的特斯拉”——观察家们对它着迷，但缺乏实际的价值支持。
也许应该将比特币网络更像是一个在线游戏玩家社区，他们用真实的钱换取仅存在于网络空间中的物品。
比特币作为自己的记账单位，但价值波动意味着以比特币定价是不现实的。
这也削弱了它作为交换手段的实用性，并使其成为一种糟糕的价值储存手段。
比特币市场的结构明显集中且不透明，并且有关于价格操纵的证据。
最重要的是，投资者必须意识到比特币很可能会完全崩溃。
仅凭稀缺性和密码学并不足以保证交换。
比特币需要一个非常耗能的协议，称为“工作量证明”，以安全地处理交易。
目前，所谓的矿工维持系统的安全性，并获得新铸造的硬币作为奖励。
一个可悲的副作用是该系统使用的电力比整个瑞士都多。
未来，随着比特币接近其2100万枚比特币的最大供应量，对矿工的“铸币税”将会下降。
因此，等待时间将增加，系统将越来越容易受到已经困扰较小加密货币的“多数攻击”。
那么所谓的稳定币——寻求稳定其价值相对于主权法定货币或其他安全资产的加密货币又如何呢？
脸书Meta的Libra（更名为Diem）最初被宣传为“数十亿美元的简单货币”。它将通过与美元和欧元等一篮子稳定货币挂钩来提高信誉。
Diem的最新版本将以个别主权货币计价，看起来更像所谓的电子货币或其他数字支付服务。这肯定比比特币更可信。
但是，如果私人实体发行自己的货币并负责维护其资产支持，仍然存在严重的治理问题。
历史例子表明，可能存在强烈的动机来偏离适当的资产支持，例如投资风险更高的资产以获得更高回报的压力。
总体而言，私人稳定币不能作为健全货币体系的基础。
成为稳定币有意义的特定用例。
但要保持可信度，他们需要受到严格的监管和监督。
它们需要建立在现有中央银行提供的基础和信任之上，从而成为现有金融体系的一部分。
我站在弗里德曼一边，适度稳定的货币框架似乎是私人市场经济有效运行的必要前提。市场本身能否提供这样的框架是值得怀疑的。因此，提供者的职能是与提供稳定的法律框架同等重要的政府职能。
这一理念在数字时代仍然适用。
所以，显然，如果数字货币要存在，中央银行必须发挥关键作用，保证价值的稳定性，保证这种货币总供给的弹性，监督系统的整体安全。不能失败，不能容忍任何严重的错误。
道路上的第二个岔路口是如何安排出入金问题。有许多细微差别，但主要的选择是访问是应该围绕银行账户中的身份验证（有时称为“基于账户的访问”）还是围绕被交易对象的有效性作为实物现金进行，例如使用密码学（ “基于令牌的访问”）。
换句话说，是“我在，所以我拥有”还是“我知道，所以我拥有”？
这又回到了货币的概念，它是社会经济互动的记忆以及在其中识别的需要。
正如我们的记忆与我们在特定关系中的经历相关联一样，货币并不存在于与经济关系分离的真空中。
经济交易在供应商、中介和客户之间以及借款人和贷款人之间编织了一张长期关系网络。
这样的交易网络创建并依赖于维持财务关系的特定关系资本库。
这种资本是通过对所有交易对手的识别以及对基础交易的一定程度的可追溯性建立起来的。
历史例子表明，身份识别对于商业繁荣至关重要。
例如，在18世纪，欧洲商人使用所谓的汇票来解决地理位置偏远的贷方和借方之间缺乏信任的问题。与其直接向遥远城市的借款人发放贷款，商家可以与他们个人认识的其他人进行安排，创建一个将遥远的各方联系在一起的网络。
另一个例子是11世纪的马格里布商人。正如同样来自斯坦福大学的阿夫纳·格雷夫所说，正是身份和可追溯性使这些交易者能够维持贸易，即使是在很远的距离和存在很大不确定性的情况下。
今天更是如此：您的虚拟身份是养老金和现金转移等政府福利的关键。
某种形式的身份识别对于支付系统的安全、防止欺诈、支持反洗钱和打击资助恐怖主义至关重要。
在访问和可追溯性之间存在权衡。
在社会方面，拥有更多信息有很多好处，例如防止洗钱或逃税。
良好的识别可以在这里提供帮助，为执法当局提供新的工具来完成他们的任务。
所以总的来说，我的感觉是一个纯粹的匿名系统是行不通的。
绝大多数用户会接受将基本信息保存在受信任的机构——无论是他们的银行还是公共机构。
因此，完全匿名的想法是一种幻想。
今天，用户必须留下痕迹并与金融中介共享信息。这使他们更容易在线工作并防止损失。
回顾之前的一则轶事，丢失了2.2亿美元比特币硬盘的用户可能希望有一个备份。
那么，如果我们走我刚才布置的道路，我们最终会走向何方？我认为我们最终会得到带有某种身份识别元素的中央银行数字货币——也就是说，主要是基于账户的访问。
今天，我们有可能制作出技术上优越的中央银行货币。
这可以将新颖的数字技术与央行久经考验的真实特征（例如信任、透明度、法律支持和最终确定性）结合起来，其他人需要依赖这些特征或从头开始为自己创造这些特征。
34，数字美元
现在让我谈谈央行数字货币CBDC设计。
央行数字货币有两种。
第一种是批发领域，用于金融机构和大型商业方之间的支付。在过去几年中，围绕私人和中央银行发行的批发数字货币开展了很多活动。这些努力可以提高效率，例如通过允许更快的结算和交付而不是支付。但它们可能不会所有的破坏性。同样，用于批发目的的数字中央银行货币已经以中央银行准备金的形式存在。值得注意的是，私人发行的批发数字货币（也称为实用代币或批发稳定币）本身并不是独立的货币，它们仍然依赖于中央银行的清算和结算最终确定性。就像我之前讨论过的稳定币一样，它们仍然有一根“脐带”将它们连接到现有的金融系统。
第二种数字货币是在零售领域，而真正的颠覆正是在这里。零售数字货币可以用于家庭和企业的日常交易，并且根据它们的设计，它们可以颠覆我们现有的金融体系。
国际清算银行对世界各地的中央银行与CBDC的合作进行了调查。在一份新的BIS论文中，我们看到65家受访中央银行中足足有86%正在开展某种研究或实验。
有些主要在批发方面工作，有些主要在零售方面工作，但大多数人都在研究两者。我们越来越多地看到中央银行从研究转向实际试点。
自2020年以来，巴哈马就有了一个实时的CBDC，其中包括Sand Dollar项目。
波士顿联储正在与麻省理工学院数字货币计划合作开展零售CBDC研究，该研究将是开源的，供所有人审查。
中央银行从事CBDC工作的动机因中央银行以及零售和批发项目而异。
但令人惊讶的是，在这两种情况下，特别是对于那些已经超越研究转向概念验证或试点的央行，安全性和稳健性被强调为关键要求。
在现金使用减少和银行系统无法普遍使用的情况下，许多中央银行将CBDC视为确保公共维护者获得安全、公开发行的支付选项以补充现金的一种手段。
值得注意的是，中央银行看到了数字技术的机会，尤其是在提高支付效率和促进金融包容性方面。
因此，这里的问题不是“我们需要数字货币吗？”，而是“中央银行能否抓住机会，在技术上更好地代表中央银行的货币？”。
CBDC的工作并不意味着取代私营部门的举措。
当然，我们需要利用私营部门的创新，在许多研究项目和试点中，私营部门是重要的合作伙伴。
CBDC的工作表明，虽然颠覆性创新可能是一种威胁，但它也可能是一个机会。
因此，即使使用CBDC，中央银行也坚持货币的一贯性质：一种社会惯例，涉及私营部门和中央银行或其他公共机构的角色。
从这个意义上说，货币是公私合作的一个例子。
因此，CBDC可以而且必须设计为保护两层金融体系，作为公私合作伙伴关系。
在私营部门的参与方面，我们不应只考虑中央银行直接提供零售服务的模式（例如FedAccounts理念）。
从用户的角度来看，成功的零售CBDC需要提供弹性和包容性实物现金的数字补充——但这并不排除私营部门的重要作用。
BIS的研究探讨了两层“混合”和“中间”CBDC架构如何让私营部门成为默认的支付运营商，而中央银行可以选择运营备用基础设施以提供额外的弹性。
用户可以像今天一样使用CBDC支付，使用借记卡、网上银行工具或基于智能手机的应用程序，所有这些都由银行或其他私营部门支付提供商运营。
然而，这些中介机构并没有像今天这样在自己的资产负债表上登记交易，而是简单地更新谁拥有哪个CBDC余额的记录。
CBDC本身将是对中央银行的类似现金的债权。
通过这种方式，中央银行避免了为用户开户和管理支付的操作任务，因为私营部门中介机构将继续执行零售支付服务。
好处是没有与私营部门中介机构有关的资产负债表问题。此外，这些架构还允许中央银行在私营部门遇到技术中断时运行备用系统。
正如我们今天发布的BIS工作文件所显示的那样，在许多方面类似于当今系统的系统可以在分布式账本技术上成功运行。
尽管比特币和其他未经许可的加密货币存在所有限制，但经济性更高承诺在于分布式账本的“许可”变体。
在许可的分布式账本中，一个已知的验证器网络用一个中央验证器代替了传统模型。
BIS创新中心已经证明，这在实验室环境中是有效的，在概念证明中，涉及使用基于分布式账本的软件以中央银行货币结算代币化资产。
超越实验室环境，在线系统表明该技术可能主要在利基市场具有经济潜力。
虽然分布式账本的许可版本比无许可版本更有希望，但受信任的中央中介机构的表现甚至更好。
因此，只有在对法治的信任和执法受到限制的情况下，分布式账本才能改进传统的中心化交易模式。
除了系统本身的治理，参与者如何访问它的治理规则也值得关注。
身份识别的作用以及数字货币将产生的交易数据又如何呢？在这里，我们需要比较不同的治理规则，分析公共和私营部门在保护数据方面的作用。
当然，公共当局存在数据泄露或滥用的危险，需要谨慎处理。但是有些设计可以保留一定程度的个人隐私——CBDC不一定需要奥威尔式的老大哥，中央银行可以看到每笔交易。
私营部门中介机构在这方面也可以发挥作用，作为竞争性支付系统中的结算代理，特别是私营中介机构可以（临时）记录和保护用户的数据。
然而，关于数据隐私的决定非常重要。
这不仅仅是一个技术问题，而是一个超越金融领域的重要政策问题。
中央银行需要在这方面听取社会的意见。
此外，仍然需要公共部门的监督和明确的数据治理框架。如果多方参与收集、传输和存储数据，则必须确保一个机构最终对用户负责。
如果成功做到这一点，这样的系统可以帮助维护隐私，同时允许在明确定义的规则下访问执法，就像今天的系统一样。
此外，它可以给今天的中介机构带来竞争压力，推动更高的效率、更低的成本和更好的服务在支付市场。
同样，不同的司法管辖区可能会采用不同的途径。这部分与不同社会对数据隐私的不同偏好有关。
对于这些情况，还有一些技术设计允许中央银行不知道身份，甚至不访问零售交易数据，因为它可能不想要这些信息。
最重要的是，CBDC中身份识别的讨论需要在更广泛的数字身份背景下进行考虑。
个人数据的使用对于改善金融服务的提供是必要的。普惠金融是为了克服不平等，特别是通过减少信息不对称。
CBDC可以成为金融服务的入口点，但它们需要与ID相关联。通过提供对数字ID的无银行账户访问，身份验证有助于长期支持包容性，并使非正规经济正规化。
虽然这似乎会产生取舍，因为公民也重视他们的隐私并享受现金的匿名性，但克服这一点可能会带来长期收益。
同样，这似乎是中央银行的发展方向。
由于中央银行报告更有可能在中期发行 CBDC，与身份方案相关的CBDC（“主要基于账户的CBDC”）也相对更常见。
这些可以作为良好执法的良好支付的基础。
CBDC将像100美元钞票一样四处飘荡的想法是对CBDC在实践中的样子的错误描述。
我自己的观点是，没有身份的 CBDC（纯粹基于代币的 CBDC）不会被广泛接受。
首先，它们会引发对洗钱、资助恐怖主义和逃税的重大担忧。
其次，它们可能会破坏加强金融包容性的努力，这些努力基于良好的识别和建立信息路径以获取其他金融服务。
第三，它们可能会产生破坏稳定的跨境影响，导致经济体之间资金的大规模和突然转移。
由于这些原因，我们在数字支付中需要某种形式的身份。
35，对货币体系的影响
如果设计得当并被广泛采用，CBDC可以成为解决特定用例和市场失灵的补充支付手段。
它们可以成为支付、金融和整个商业领域持续创新和竞争的催化剂。
但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它将如何影响支付之外的国家金融体系？CBDC发行的国际影响是什么？
让我通过CBDC发行的核心原则来讨论这些考虑，正如国际清算银行、美联储理事会和其他六家主要中央银行最近的一份报告中所述。
该报告为CBDC设计制定了希波克拉底誓言，前提是“首先，不伤害”。
首先，这一誓言意味着CBDC发行的先决条件是其设计不会使商业银行脱媒，也不会导致其资金来源的高度波动。
中央银行不会忽视这些风险。
但是有一些工具可以解决数字挤兑和去中介化的可能性，例如对CBDC持有量的规模设置上限，或阻止用户持有大量资产的可变利率。
如果储户在金融动荡期间确实将资金从银行存款暂时转移到CBDC，中央银行也可以迅速将流动性重新引导回商业银行，就像他们现在在公开市场操作中所做的那样。
从结构上讲，我预计央行不会成为经济中储蓄中介的主要参与者。尽管确实需要管理此类风险，但CBDC不需要威胁银行融资或实体经济贷款的稳定性。
其次，只要提供 CBDC 以响应交易需求，这一誓言意味着对货币政策及其传导的影响将是有限的。
自然，货币政策的影响受到了广泛关注。
从理论上讲，零售CBDC可以生息，影响货币政策传导，并且在今天的背景下，对于一些发达经济体来说，允许更多的负政策利率。
但是，必须记住，由于CBDC将补充而不是取代现金，并且由于另一个政策目标是限制中央银行的系统性足迹，因此这些货币政策的影响可能会在实践中得到控制。
与银行存款相比，现金持有量甚至中央银行总资产目前处于适度水平，我预计CBDC持有量不会变得非常大。
这也可能意味着央行工具包将基本不受影响。
三是国际层面和国际货币竞争的威胁。
支付系统设计是国内选择，但具有重要的国际影响。
今天，无论在哪里存在美元化的宏观经济或制度原因，外国CBDC的发行都可能加剧这种威胁，使用户更容易采用国外（数字）替代方案。
一些人认为，数字欧元甚至可以挑战美元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的主导地位。
但在这里，我怀疑仅CBDC会打破平衡——尤其是如果它们是基于账户的。
事实上，储备货币具有吸引力的主要原因与宏观经济有关。美元是全球首要的储备货币，因为它具有稳定的价值（低通胀）、大量的安全资产供应以及美国经济和法律体系的公信力，投资者也可以轻松进入美国深度高效的资本市场，无需担心资本管制。
这些因素可能仍然是全球储备货币地位的主要驱动因素。
然而，除了货币竞争之外，CBDC还有机会提高跨境支付的效率。多CBDC并存可以解决当今代理银行系统中的摩擦，例如开放时间的差异、不同的通信标准以及汇率或费用缺乏明确性。
36，结语
稳健的货币是我们市场经济的核心，而中央银行在提供这一点方面处于独特的地位。
如果需要数字货币，应该由中央银行发行。
可能正是这个原因，脸书的稳定币才胎死腹中。即便它做出了，只挂钩美元（而不是绑定一篮子货币）的让步。
永远无法在游戏规则中，打破游戏，即便脸书也做不到。
而且，这个曾经的互联网规则破坏者，正在丧失锐气。
了解过去才能了解现在。
当然，无论如何，数字美元确实可以在创新、刺激竞争和支付效率方面发挥催化作用。
有鉴于此，即使在新冠病毒大流行时，世界各地的中央银行都加大了央行数字货币CBDC设计的力度。
这不应被视为对加密货币出现或公司稳定币项目启动引发的反应。
相反，他们正在积极研究一种新的货币形式，以及它如何根据中央银行的要求改善数字领域的零售支付。
然而，开发CBDC会带来许多技术、法律和经济问题，需要在发行前仔细检查。
中央银行——稳定的守护者——将谨慎、有条不紊地按照其职责行事。
发行央行数字货币是国家选择。
无论在哪里发行，CBDC都将成为与私营部门电子支付系统和现金共存的额外支付选项。
精心设计——例如定义中央银行和私人中介机构角色的架构——将确保它们维护两级金融体系，并且不会危及货币政策的实施和金融稳定。
在所有这些方面，国际协调的必要性怎么强调都不为过。
是否发行CBDC由各个司法管辖区决定。
但如果他们这样做了，诸如“数字美元”和CBDC在加强跨境支付方面的潜在作用等问题需要在多边沟通中得到解决。
BIS支持这一国际讨论，确保中央银行可以继续相互学习，并可以在设计的关键问题上进行合作。
通过这种方式，中央银行可以共同努力，支持为未来经济做好准备的数字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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