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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远去的背影----闲谈旧时川江纤夫及川江杂事
        "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李白在他著名的诗作《蜀道难》中,就以高昂的语调,感叹了蜀中道路的艰难。四川的地形北有秦岭.西有大雪山.南是云贵高原,东有华蓥山脉,是个难于与外界交流的四塞之地。然而在四川境内,江河纵横,比较大的江河就有长江.岷江.嘉陵江.青衣江,渠江.沱江.赤水河.大渡河等。勤劳朴实的四川人民,充分的利用这些天然的水道为运送物资,人员流动服务.同时在这个劳动的过程中,创造了许许多多的“劳动者的文化”。在下不才,就过去所听到的,看到的川江琐事拉拉杂杂的聊一些吧。
  
  
  
  一.造船 旧时习俗,把造船的工人叫做水木匠,盖因那时的船皆用木头所制。水木匠遍布各个江河码头,有自己的工会组织-“鲁班会”。会首一般是一到两人,每年农历五月初六要开鲁班会,调节劳资纠纷等等事情。水木匠是在固定的茶馆接洽业务,船老板要造新船,在和水木匠中的掌墨师谈妥后,选黄道吉日的午夜子时,把造“龙头枋”的木料,架在木马上,点香焚纸,作揖磕头,求祖师爷鲁班保佑造船顺利,然后才在龙头枋木料上弹下第一根墨线,待天明后正式开工造船。在这段时间里,如果遇到鸡鸣狗叫或其它的什么声响,则是不吉利的预兆,必须另外则日子午时重新弹墨线。清末民初深夜弹墨线的这个遗俗,以后就慢慢破除了,只选择吉日开工。开工的时候,点香烛,烧纸钱,掌墨师还要杀“开墨鸡”祭祀鲁班。新船造成下水的时候,掌墨师还要杀“收墨鸡”,摆香案,用红雄鸡的血沾鸡毛于“龙头枋”.“太平舱”.“五马担”三处祭谢鲁班。
  
  
  
  二.船工的行头,衣食。 船工的流动性很强,常年四处漂泊,随身携带的东西一般有棕包(裹被盖).提篮.搭袢(帕).腰绳.纳坨.头帕等物件。其中纳坨和头帕是劳动操作中必须穿戴的。纳坨的外形是矮领,在右肩.腋.摆等地方钉鸡肠带并打活扣,很象和尚的衣服,所以名“纳”,又因为在穿着中不断的补缀,是用针线“纳”出来的,又厚又重,因而叫“坨”。轻的数斤,重的有十几斤。还有长短之分,短的齐腿或过膝,长的到脚脛,形似道袍,故有“短领长袖一口钟”的说法。不知情的“空子”,以为受穷才穿此“千疤衣”,船工却视为宝物,称为“万年衣”。纳坨的功能是“柞汗”,即吸收汗水,保护皮肤,阳光晒不进,雨水淋不透。在旧社会,另外还有一个妙用,就是运送军用物资等重要货物时,押运人员的皮鞭棍棒伤不着纳坨下面的身体。而其冬暖夏凉,穿起很舒服,手脚宽松,也便于干活。船工的一般衣服是不能进当铺的,唯有纳坨可以送当铺抵押。
  
  船工的头帕有青.篮.白三种,其中以白色为最普遍。相传是祭奠屈原投江而流传下来的,还有一种说法是为了纪念诸葛亮和张飞流传下来的。头帕长五尺,缠头三转打结。船工上岸时帕尾上竖或垂吊耳根,显得英俊潇洒,操作的时候帕尾吊在肩上,便于揩擦脸.颈.胸等处的汗水,遇到大风的时候,头上缠的头帕可以起帽檐的作用,防止风沙吹入眼睛,行上水拉纤需出大力,流汗不止,这时头帕又可将头部的汗水吸收,从帕缘滴下,不会流向眼睛妨碍操作,其作用很多。
  
  船工在上岸的时候穿着一般都很简单朴素,常穿“二马居”。他们中的一些相对收入高点的,如一些专门推下水不拉上水,行话叫“推漂”的船工,大多数是“三桡”,“前驾长”,“后驾长”,“号子工”等人,其“生钱”(工资)是普通船工的二至四倍,上岸时穿着较讲究。夏秋时节,上穿白府绸对襟衫,下着青蓝布长裤,脚蹬线耳子草鞋。冬春时节穿长衫,脚穿圆口布鞋,有的还头戴博士帽,手戴金戒指和手表,故有人形容其“拉船是畜牲,上街是先生”。个别的涪江号子工,在领喊号子时,脚穿绣花拖鞋,拉完一口滩后,坐滑杆到上游的滩口等候木船再领喊号子。
  
  船工的工作时间长,劳动强度大,一日多餐才能补充体力。通常下水每日三餐,上水空船四餐,重栽五餐。夏季下水每日四餐,上水空船五餐,重栽六餐,最酷热时达七餐,故有“三稍四茶七顿饭”之说。稍,歇梢休息,茶,喝茶水吸烟。虽然每日的餐数多,但因连续工作,不能吃的过饱,而且饭菜平常,只能吃到略饱而以。
  
  开航前的一顿饭,叫“吃开航肉”。吃开航肉后,船工要休息一天,行话叫“稳油”,开航日不论荤菜素菜都不用锅炒,全是凉菜。嘉陵江的开航肉,也不用锅炒,用蒸笼杂脍.扣肉.粉蒸肉.肘子等八大碗,行话叫“扣笼”。吃开航肉表示船老板慷慨,要船工多出力,别偷懒。
  
  逆水拉纤,各个主要的江河都依一定的站口停泊,到了其中规定的某个站口,要“吃过站”或叫吃“过站肉”。过站肉没有定例,只有江陵江上规定每人猪肉半斤,豆腐干.粉条.白酒各二两。各个江河吃过站的站口如万县至重庆——曹溪盘;重庆至泸州——石门;重庆至南充——金子沱.烈面,并停航休息一天,名曰“洗纳坨”;合川至遂宁——安居.安家湾;合川至达县——广安.三汇。
  
  在木船上只有一锅一灶,船工的吃食很简单,先把锅烧辣,用老姜在锅内抹几圈,下油.掺水熬汤,放入盐.辣椒.花椒.老姜等调料,再把荤菜.素菜倒进去同煮,船工在灶边围炉而食,即热络,又可下酒,船工称之为“连过闹”,相传后来码头港湾依法炮制,再经商人不断改良,遂演进成为闻名遐迩的“重庆火锅”了。
  
  未受雇的船工,家在本码头的住在家中,出门在外待雇的住进“烧馆”,又叫“棕包栈房”,可供应简单饭食。受雇上船后,住在船中部的“官舱”,晚上打开自己的衣包,大体依照白天扳桡的次序睡觉,这样一旦有事,船工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自己的岗位摸着“家业”(工具)。中小型船,后驾长多为船老板,带有家室,全家住在船尾“燕尾舱”,俗称“脚窝子”。
  
  木船开航,先要敬神,称“敬王爷”,嘉陵江上称“敬老爷”。大船杀两只红公鸡,小船杀一只红公鸡,用鸡血沾鸡毛船上三个地方——一是龙头枋镇江王爷,二是太平舱护江王爷,三是五马担管纤道的梅花菩萨。还要把煮熟的雄鸡和“二刀头”猪肉 摆在船头龙头枋正中“神桩”处,点香烧纸求江神护佑平安。
  
  在杀鸡敬神时,杀鸡的方法很考究,要一刀杀死。鸡在挣扎鸣叫一声时,要马上用手捏着鸡嘴,因为叫声多是不吉利的兆头,故有“一声福,两声祸,三声四声船要破”的说法。杀鸡后,还要验视刀口,刀口两面都有血迹,预兆财喜旺,船平安;一面有血迹,预示财喜平常,两面都无,是不好的征兆。断了气的鸡,头挽在鸡翅后,随手丢在“锁幅”(船板)上,如果鸡头散出,嘴壳掉在两块船板之间,更是最最不好的征兆。
  
  在吃开航肉时,不同的工种吃不同的部位,既是表示乞福,也是明示职责。鸡头是号子工吃,行话叫“叫口”,鸡翅给三桡四桡,鸡屁股给后驾长,若是上水,鸡肠给头纤。渠江上规矩,鸡腿给打桩,鸡爪给照明。因为渠江上的木船,是天黑后才停靠,这时一人拿亮油壶照着另一人上岸打桩拴缆,行话叫“点行程”。
  
  木船开航前,后驾长要向全体船工交待沿途水位.水势.险滩.航向.操作规矩等等。在航行中,后驾长在船尾的船敦掌舵,前驾长站立船头,扳梢协助后舵调整航向,从船头向船尾数,二蒿扳第一板,三桡扳第三桡,号子工扳第五桡,在“马门口”的最后一桡,称之为“马门桡”,由头纤来扳。半桡的快慢,以马门桡为准,扳桡时号子工领喊号子,全体船工应合,众人应声之时,就正是桡片用力击水之时。
  
  逆水行船,仅以船工划水是不够的,还需要纤工在岸上拉纤。其形制为头纤一人在最前面带路,第二纤为两人,分为岸内和岸外,行话叫“内尖”和“外尖”,从第三纤起,称为内纤和外纤,如果人数多,从第四纤起,纤上又搭纤。三桡在最后,排除纤藤障碍,行话叫“捡挽”,又称“抬挽”。号子工通常在第四纤或第五纤,从起航到终航的过程中,号子工随时随地都可能向船工“办交割”,意为拿言语,打招呼,交待事情等。号子工在上船后,遇见不认识的船工,就把自己喊号子的特点告诉对方,希望能配合好,当然也要说些“喊的不好,请原谅包涵”等客气话。办交割的原因,更多的是说清楚在需要船工出大力气的时候,比如船过险滩,在木船不进则退的紧要关头,号子工甚至临时会用书头子,讲口词把面临的的危险处境和如何操作等。在最紧要的关头,号子工还会用求情,警告,甚至威胁等手段激发船工使出最大的力气来让船渡过难关。另外为了防止少数船工偷懒,号子工也会突然跳到崩直的纤绳上跳跃,这时使假力的纤工就会往后摔个仰巴叉,这一招行话叫“上榨”或“踩榨”。
  
  拉纤会遇到不同的纤道,障碍,甚至意外的情况,为了统一步伐和操作,产生了报路和应答的喊号方式,报路对答又称“号语”,“号”为头纤报路,“答”为后面纤工应合。在长期的劳动实践中,川江上的纤夫创造出了许多脍炙人口的号语。吾试节录部分号语如下。(前为头纤之“号”,后为后纤之“语”,唯不谙川语者,恐难悟其妙,甚撼)
  
  (遇岩弯反背,防止纤藤勒人) “大白天遭勒! 勒倒要出血”!
  
  (遇陡岸直坡) “西街沱干场! 对直爬!”
  
   “陡上又加陡! 上去就好走!”
  
  (遇下坡) “前头栽栽起! 后头啄啄起!”
  
  (遇绊脚石或刺脚物) “前面一枝花! 两眼盯倒它!”
  
   “脚下有毛! 谁踩谁遭!"
  
   " 天钉对地钉! 各自长眼睛!”
  
  (遇潮泥) “稀泥烂窖! 乱扯乱跳!”
  
  (遇树枝碍身) “前面有树丫! 后防挑牙巴!”
  
   “树枝挂围(腰)! 挂烂不赔!”
  
  (遇危岩) “天上一只鸽! 谨防挨脑壳!”
  
   “照上不照下! 谨防挨一下!”
  
  (遇夹石) “两边高! 走槽槽!”
  
  (遇高石) “六月的丝瓜! 要上架!”
  
  (遇大石) “当中有! 两边分开走!”
  
  (遇宽水沟) “横沟一尺八! 两步当成一步恰!”
  
  (遇河沟或需踩水过) “不知深浅! 淹过腰杆!”
  
  (遇堡坎) “黄粱子! 枸穄子! 爬不上去打勾子!”
  
  (船往下流,船在前,纤工在后执纤跑步) “活摇活! 各照各!”
  
   “脚紧肩松! 谨防倒栽盅!”
  
   “手要提紧! 脚要跳勤!”
  
  又譬如在航道安全水势较缓的河段,船工们都已经压桡(即桡子高翘出水面坐着休息),川江知名的某号子工李安华,就会即兴编出一段讲词,颇有川戏韵白的味道,还可以为喊数板号子作铺垫:
  
  
   “本师姓橹(鲁)名夫,字桡工,江河线(县)人氏,在镇江王驾下为臣,官拜水运先锋之职。奉主之命随带全家太保运粮救急。恼恨四海龙王,不听王话,聚集风雨,雾朦山河,兴风作浪,与俺作对。为达安顺,必须整顿军威。来呀!众军站东立西,听本帅帅令!
  
  
  在旧时的川江上,号工由于声调好,又会唱川戏,就可以成为走州吃州,过县吃县的人物。在那个袍哥盛行于各个码头的时代,被称为“双料袍哥”。每到一地就被当地袍哥接去唱戏。不仅烟酒茶盛情款待,走时还馈送盘费。特别是一些久负盛名的号工,除了参加码头袍哥堂口欢迎客位的坐唱,如果遇有戏班子来码头唱戏,能挂牌上台唱戏,则更受欢迎。有道是“人抬人无价宝”,名声一响,身价就高,船老板还争着请,其“生钱”可高出普通船工好几倍。在小河一带,不少的号子工甚至是一手打着撑花(雨伞),一手摇纸扇,甚为逍遥的喊号子。
  
  可是要成为一个受船工称道的号子,不仅要口上来得,还必须义字当先,才能服人。因此川江上流传着不少号工的传说。其中有个曾姓的号工,他的故事我就来摆一个。
  
  这个曾号工是个“欢喜人”,他受雇的船上老板一家三口以船为家,船老板只有一女,其女与一年轻船工相好,好心的曾号工一心想玉成此事,某天,他悄悄的向船工们打了个招呼,做了周密的安排...... 第二天,船工们一个个都作了一番别开生面的收拾打扮:头上白帕包的是”一匹瓦“,穿上自己出门拜客的衫衫,腰拴红丝涤,脚上是线耳子草鞋,尖上一朵绒球,人人脸上抹了红,连老掉牙的烧火匠都不例外。
  
  船工们照常拉船,但喊的全是喜庆号子:
  
  大姐坐在船舱口, 哥哥拉你遍地游;
  
  南京好耍南京走, 北京好耍北京游;
  
  南北二京都走过, 夫妻恩爱到白头......
  
  船行沿途不免要经过一些渡口.乡镇,这喜庆的号子,这花哨的打扮,都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就如在看新娘子出嫁一般。船老板起床迟,一看这架势,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他本不愿意招这么个穷船工女婿,这么一张扬,使他很觉尴尬,便生气的叫女儿滚回燕尾舱去。女儿却偏不愿意--独生女多半是娇生惯养的,而号子还在继续唱——
  
  “不要金银堆成山, 只求夫妻多恩爱;
   自寻夫婿情意久, 喝口清水也觉甜。
  
  这曾号工拿出本事自编自唱,船工们情绪高涨应声激昂,江边船上和岸上行人都停步倾听,连声叫好。只有船老板心中叫苦不迭。因为他明白,这喊号子把船上的女人喊跑了的事情是有过的。
  
  此时,对岸出现一条小河,大概是那地方夜里下过大雨,流出一股浑黄色的水,把江边的水都染浑了半边,两股水混杂着,冲激着,曾号工的号子一下子变的高昂起来,船工们也有力的应合着,把情绪推向了高潮:
  
  曾号工:小河涨水哟!
  
  船工:嗨哟!
  
  曾号工:大河清呐!
  
  船工:嗨哟!
  
  曾号工:一边清来哟!
  
  船工:嗨哟!
  
  曾号工:一边浑哟!
  
  船工:嗨哟!
  
  曾号工:中间流成哟!
  
  船工:嗨哟!
  
  曾号工:鸳鸯水哟!
  
  船工:嗨哟!
  
  曾号工:好比你我哟!
  
  船工:嗨哟!
  
  曾号工:恩爱情呐!
  
  船工:嗨哟!
  
  曾号工:浪打冲沙嘛!
  
  船工:嗨哟!
  
  曾号工:永不分哟!
  
  船工:嗨哟!
  
  ......
  
  尽管如此,到底由于”门不当户不对“,船老板还是没有同意这门婚事,还把女儿打了一顿。没想到女儿趁船老板没在船上的时候,就跟心爱的船工跑了,气的老板大骂曾号工使坏。过了两年后,四川解放了,女儿女婿回来认亲,又把老俩口乐的心花怒放,这个时候,他们能有个当工人的女婿,家里犹如有了根擎天柱。这时候,他们又千恩万谢曾号工了........
  
  
  
  
  
  “渠河号子保宁纤,涪江号子震山湾”, 这句话道出了三条江河航行木船的特点。
  
  自古以来,下水都是推桡,桡工面向船头,双手握桡把,从胸部用力往下推压,全身前俯,桡片击水。上世纪20年代后,各江河的大中型木船,陆续改推桡为扳桡,桡工面向船尾,双手握桡把,从腹部向上扳提全身后仰,桡片击水。由推改扳,力量增大,航速变快,效果更好,这是技术上的进步。
  
  各江河上的船工“恨滩不恨沱”,渠江上的船工“恨沱不恨滩”。渠江航道,沱多且长,对“肚大身短两头尖”的木船,渠江桡工认为推比扳好,沿袭至50年代后才改推为扳。各江河木船挂桡片的“桨脚”,有两三个挂钩,桡工可根据自己的身材高矮选择挂钩扳桡。唯渠江上的木船无桨脚,桨脚同桡片用皮扣穿眼连接,不能分开,桨脚是用上等青杠木制成,故有“卖船不卖桨脚”之说。这是渠江桡子的独特之处。
  
  
  保宁河,嘉陵江的俗称。江陵江拉纤,纤工一手轻握搭帕拉绳,一手甩动,纤距均匀,队形整齐,姿势优美。遇激流水,纤工一手的食指和中指触地,身段舒展;拉滩时,人倒下,全身打直,脚蹬地有劲,纤藤发出“嚓嚓嚓”的响声,拉力使船舷亮出二指高的水痕,有节奏的过滩。
  
  
  涪江漕浅,上水重载船是搁在河床上硬拉过滩,行话叫“拖浅”。涪江号子历来有名气,指的就是"拖浅号子”。各江河都是只用一根纤绳,人数三五十人,涪江的纤藤有二至三根,人数在百人以上,有的滩要拉两三天,场面壮观,声震山和。
  
  
  船工号子由号子工领唱,另有“闹码头”号子别具一格,不须领唱。木船快要停靠某热闹码头时,船工临时分成两三组吼号子,此起彼伏,从不间断,欢快悦耳,气氛热烈,带有朝贺码头之意。既显本船威风气派,又表达了船工快要上岸休息的欢乐情绪。
  
  
  
  船工漂泊在外,凭劳力和技术挣钱,生疮害病,医疗及生活均没有保障,也不可能照顾家庭。如有意气相投者,在酒店.饭馆喝杯“老庚酒”,打成“老庚”,结为兄弟,从此互相称呼就为老庚或某老庚。个人或家庭有危难,老耿要尽力帮助照顾。一人可同多人打成老庚,如果发现老庚道德败坏,有偷盗或其它不良行为,本人即可宣布同此人解除老庚关系。
  
  
  (本文资料或掌故有用邱昌明.杨健先生之文,老先生如还健在,谨致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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