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歌声

 

早晨，总是睡不着，碾转反侧，浑身酸痛，脑子里七上八下不知在做些什么白日梦，真的是一团乱糟，扰得你不得不坐起身来，感觉昏昏的，躺下，坐起，真是那个难受呀，直到南窗外山中的鸟儿们的第一声鸣叫，才得以赶跑那似醒不醒，似睡不睡的蒙胧和那些无谓的乱思，思想才专注起来，听着那些鸟儿们的各种叫声。

也不知那只叫什么的鸟儿，每天总是它叫出第一声，大约在清晨４点２０分左右，冬天也许要晚些，它那高尖而带着拙笨转音的声音就鸣响在晨曦中，总是它第一个打破黎明的寂静，似乎清晨的黑暗也是随着那一声拙笨的叫声而开始消退，而晨曦也是随着这一声怪叫而展开了明亮的翅膀，第一抹清晨的气息就这样展开了。

只听它好象在叫：“唉哟哟呵，天亮了，大家快起来呀――唉哟哟，快起来，快起来”，

不到５分钟，另一只鸟儿回应了，它好象说：“轱辘辘，轱辘辘，天亮了，该起了，该起了”我认识这种鸟，那是白头翁浑厚婉转的叫声，只听它们俩此一声，彼一声地在还是黑阵阵的晨空中叫开了，只一会儿，每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叫声就接连着叫起来了，这时已分不清是那一种鸟在叫了，那是一种百鸟争鸣，万鸟歌唱的场面：“姐呀，妹呀，快呀快呀，妹呀妹呀，起呀起呀”，画眉、黄莺、山雀、十姐妹、低飞的黄鹂、高飞的野鸽，偶儿还夹着一两声杜鹃的布谷声和咕咕声，鸟儿们无所顾忌，被晴日清晨中清新的空气激励得欢声歌唱，一锅脑儿的叽叽喳喳，而首唱的那只不知名鸟儿的高尖音和白头翁浑厚的婉转高音则始终音盖群鸟，能清楚地听到它们在百鸟争鸣中突出的声音，也许，正因为这样，它们才有资格充当清晨的领歌者吧。

当晨曦还未完全展开，萧然山的山腰，一支美丽动听的清晨交响曲已经热烈地凑响了。

接下来是晨炼的人们的喊号声，那是一组人在一起喊叫，助以动作，哎作哎作，一种劳动者的号子，借以炼气。那炼喉人的独特的音节，喊着啊音，声调夹在其中，从底到高，错落有致，人的声音和鸟的声音遥相呼应，此起彼落，互不相扰，形成了一曲动听的晨歌大合唱。

晨曦退去，山头显露在视野中，署光出现在东方，鸟声慢慢地被马路上车声、人声掩盖下去，不到一个小时，原有寂静的世界已被喧嚣化替了。

一个繁忙的白日又开始了。

 

 

 

 

 

 

２００６年６月１０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