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张军
前两天参加一个IBM的会，颇有一些感慨：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云山雾罩”。
今年以来，IBM一直在主推一个概念，那就是“智慧地球”，一站又一站地讲，一遍又一遍地说。这一次也不例外，但台上台下的表情却形成了相当有趣的对比：台上演讲的人慷慨激昂口吐莲花，台下听的人全神贯注表情木然。用旁边一位听众的话说就是：很努力地听，可就是听不懂。
其实，这已经不是蓝色巨人听一次说“让人听不懂的”概念了。几年前，它在推行“随需应变”的时候，同样让圈内很是费了一番力气去理解。
这是IBM的问题吗？它认为不是。一位高层说：当初提信息高速公路的时候，有谁明白？大家还以为是跑汽车的呢！可是现在，还有几个人不在互联网上？言下之意，大概是想说明，他们是跑在了世界的前面，他们充满了技术的前瞻性。
有道是“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蓝色巨人大概在心里是这么为自己打气的。自从弃“硬”就“软”，重点鼓捣起IT服务以后，IBM就很喜欢用未来概念来包装自己。在其他IT同行们忙着造电脑卖网络的时候，它却经常轻轻松松地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和一个“高深莫测”的概念卖了个好价钱。
武侠里，剑术练到最高的境界，就是无剑胜有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企业也是一样，做到最高境界就是你即使什么都不卖，只要在那儿随便说几个概念，就能变成白花花的银子。
财报的数据说明一切：截至今年6月30日的三个月内，IBM一共收入232亿美元，比去年同期的268亿美元有所下降，可是利润却提高了：从27.6亿美元变成了31亿美元。也就是说，金融危机对IBM的影响似乎并不是太大。
其他IT企业如何呢？
惠普第二财季营收同比下降3%至274亿美元，净利润同比降17%至17亿美元。联想虽然业绩有所好转，亏损大幅收窄，但依然没有实现赢利。
这大概就是做概念和做产品的差别。产品，你可以选择买或者不买，也可以决定到底买谁的。品牌好的，也顶多就是在价格上能创造点溢价。但是，一旦用户被概念给套住了，出来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连理解都成困难，谈何挑问题谈价格？！
我想，凡是做企业的，大概都想变成“卖概念”的，都想用几个让人听不懂的词语就能大把赚钱。但真正做起来，就实在太难了。没有足够深的道行，就算鼓捣出几个概念来，人家也是“睬你都傻”。既然它位于金字塔的顶端，那所有企业就得脚踏实地地从塔底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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