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着读着时不时会冒出一个“我操”，出现了好多奇异的概念，比如心灵感应术，爱情公式。
叙事方式完全就是意识流。
栗树色，颜色代人—— 那个穿栗树色靴子的女人。
不断的肯定与否定，就像梦境。
主人公被女主人公不断引导所以他所根本没有的回忆。
费解。但确实写出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我有时也有，但写不出来。
我老是会想起《穆赫兰道》）
我想事情远未了结并不是棋所说的所谓恋爱公式的推断，它完全依赖于我的叙述规则。我之所以不愿意将这样一个故事和盘托出，是因为我内心深处极其隐秘的角落，想起这件事就让人觉得不痛快。
就像我记忆中某个医生曾声称“血是受伤的符号“一样，我以为，候鸟则是季节的符号。
回忆就是力量。
在一片微斜的坡地上，一个高大的男人和一个女人滚在一起。他们沿着山坡往下滚，女人的茶绿色的头巾脱落在坡地上，她的长发飘散开粘满了草屑和泥土。
他是个瘸子——
瘸子？我苦笑了一下；他刚才在我膝盖上那一脚倒是踢得很卖力。
一九九二年春天，我因《黑鸭》出版社之约来到郊外修改一个长篇小说。我住在歌谣湖畔的一幢白色小楼里。…… 我在小白楼渐渐觉得孤寂无聊。
我发觉你的故事有些特别。棋说。怎么？你的故事始终是一个圆圈，它在展开情节的同时，也意味着重复。只要你高兴，你就可以永远讲下去。不过，你还是接着讲下去吧。（故事套着故事，不断倒叙补充）
女人苦笑了一下。我们结婚吧？我说。好吧。
我仍然在写那部圣约翰预言式的书。“水边”一带像往常一样寂静。
已经是深夜了。黑洞洞的天空中又出现了那拖着亮晶晶尾巴旋转的星辰和成不规则樱桃形的月亮。
女人的脖子上被手指抓破的细长的血印像一条美丽的蜈松。
褐色的鸟群扑闪着羽翅，掠过“水边”银白钢蓝色的天空，在看不到边际的棕红沙滩上布下如歌的哨音。这些褐色的候鸟天天飞过“水边”的公寓，但它们从不停留。（感觉像鲁迅《药》的结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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