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齋微书话｜《天地之灵——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发掘出土商与西周玉器精品展》读后感

       关于人类历史之划分，众所周知的包括石器时代、铜器时代、铁器时代、机器时代（工业时代）等几个阶段，但各地历史发展差异，有学者主张，在中国的石器和铜器时代之间，应该有一个玉器时代，玉文化是中国特有的上古文化，绵延几千年经久不衰。从南到北，在广袤的中华大地上，从红山文化到龙山文化，从仰韶文化到大汶口文化、从河姆渡文化到良渚文化，包括近几年刚刚发掘的石峁文化，都有大量的玉器出土，甚至到了进入铜器时代的商周时期，玉器在陪葬品中仍然是主流之一。玉作何用？从玉器的形制来看，五花八门包罗万象，有兵器有食器有饮器，但这些大多脱离了实用的功能，更类似于礼器。古玉专家戈辰先生首提“食玉说”，认为玉在上古时代是饲神的礼器。不过我们从商妇好墓和西周张家坡墓地出土的玉器来看，大量的仍然是用作装饰把玩性的日用器，并且明显有使用的痕迹，故而玉器的用途，在进入文明阶段后有一个明显的转化。玉从何来？中原地区不产美玉，是有很多地方出玉，但玉质低劣，更介于玉石之间。商周王室墓地的出土的玉器原料更多来自于遥远的西方。由此我们可以论断，丝绸之路之前，中原与西域更应该有一条玉石之路的存在。不要说什么交通条件不具备的问题，汉朝的交通条件，和商周时期来说，并没有实质性的变化。商周时期，人们对西域的认识，或许并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只不过是由于文献资料的湮没，后人淡化了而已。关于这一点，从《山海经》和《穆天子传》里面也能看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