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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文/湖北黄梅 商志刚

“父亲”——相信大家都不陌生,我的父亲解放前夕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家里兄弟姊妹6个,加上爷爷奶奶共8个的大家庭,爷爷奶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一家人虽然过的清贫,在爷爷奶奶的影响下姑姑姊妹几个乖巧听话,一家人过得还是很幸福!

然而好景不长,在小姑还只有五岁的时候,爷爷因高血压突发脑溢血,一句话都没来得及和亲人交代就离开了人世。都说男人是天,一下子奶奶的天没有了。父亲是家中的长子,自然家中的重担一下子落到了父亲稚嫩的肩膀上。奶奶没有因此而倒下,含辛茹苦的带着几个孩子,其中受了多少苦,相信我的几个姑姑是永远忘不了的。

受奶奶和父亲的影响,我的细爹和四个姑姑个个勤劳善良,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后来都各自组建了幸福的家庭。

前面都是听大人讲起的,真正认识父亲是从幼小的时候开始的,那时走的是集体制,双抢的时候经常打夜工,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被父亲喊醒,原来是队上给打夜工的煮的糯米饭,父亲自己舍不得吃拿回来给我们吃,我和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一大盘饭一会儿就见底了。吃完了我还舔了舔舌头和父亲说长大了我也要和你打夜工,有糯米饭吃,父亲说没出息,或许是应验了我当时话,我最终都没走出农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是多么的不懂事,父亲干了一晚上的农活,肚子正饿着,想到我们没吃,没想到被我们倆个吃的一干二净。问都没问他一声,惭愧呀。

父亲的农活在队上可是数一数二的,同时他对犁田的老黄牛特别好,他常说慢牛不荒田,记得有一次父亲在耙田我给他送水去,看到别人都是直接站在耙上让牛拉,父亲只是在耙上压了两块石头,人跟在后面走,我就问父亲你怎么不站上去耙,让牛拉你不也轻松点?父亲笑着说我一个大人站上去一百多斤,这大热天的不能让牛累倒了,你个头小体重轻,要不要上来试一下。我怀着好奇心站上去了,可是我一站上去手里拉着牛绳根本控制不了牛要走的路线,摇摇晃晃我差点掉下来了。父亲笑了笑说:“下来吧,你把牛牵到对面沟里喝点水,找点嫩草让它吃,休息一下吧!”父亲喝了几口水并没有休息,而是拿起田边的钢锹清理田岸边的杂草以及田四个角牛犁不到的地方。父亲利用歇牛的空隙把田岸四周杂草清理的干干净净,他用钢锹把田里高的地方的土往低的地方铲,父亲整出来的田是最平整的,跟在后面插秧的姑姑们都夸父亲整的田最好插秧,秧田的成活率高,父亲就像一头老黄牛为了我们这个家一直在默默的付出!

父亲是一个文人,从事启蒙教育三十多年,从教期间兢兢业业,认真负责,不负众望,深得领导信任,教出的学生学业有成的遍布全国各地乃至海归。

父亲爱好书法,周围乡亲红白喜事都是找父亲写对联,父亲从不推脱,每年春节前父亲是最忙的,隔壁左右邻居总要找他写春联,父亲写对联是蹲在地上写,哪怕三九寒天也不例外。

父亲说他这辈子最欣慰的是养育的四个子女都很孝顺,懂事。每个人都有了自己幸福的家庭。最开心的是花甲之年做了真爷爷,我儿子的到来可能是给父亲最好的礼物。时间过得真快,儿子都快小学毕业了,父亲现在已年过古稀,本该是享福的时候了,可是父亲还是闲不下来,种了许多田地。现在的田还好种点,出钱机器帮你搞定,旱地可就全要人工喽。我也多次劝他不要种了,他说身在农村总要找点事做,能动得了是好事,就怕动不了躺床上就麻烦了。劝不了我也没办法,只能叫他做做歇歇,不要太劳累。

为了让我儿子接受更好的教育,前几年在县城买了学区房,花光了全部的积蓄,还欠了银行的钱。有了房产证,儿子如愿转到了县城学校,为了还清房款,我和老婆不得不背井离乡外出打工。本来想叫父母一起来县城帮照看小孩上学,可是父亲说:“家里种的田,养的鸡,我们都来县城家里的鸡怎么办?我的孙子哪里吃得上正宗的土鸡蛋,你姐妹他们几个都在城市过年回来我也可以分点自己种的土特产给他们,再说我在农村住惯了,你们县城商品房我好不习惯,我又抽烟又喝酒的,老年人难免有点咳咳卡卡。”

父亲这几年也就每年大年三十与我们在县城过团圆年,初一上午就回乡下去了,正如他孙子所说爷爷离不开农村,农村离不开爷爷。现在的孩子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爷爷奶奶的心肝宝贝,接送孩子上学的任务就落到老妈身上了。早上送孩子上学去,老妈还得要回去给父亲做饭洗衣服,辛苦老妈了。遇上恶劣天气老妈回不去的时候,父亲就得自己动手,以前从未煮过饭的父亲现在也学会了煮饭。

前些天,我从深圳回家没看到父亲,就去屋前地里找看到了在烈日下锄草的父亲,我叫了一声父亲,父亲回过来头说:“回来了,你妈去火车站接你没碰到你吗?”回到家中妈已回家了,可能我们走的不是一条路,错过了。妈已端出了香喷喷的饭菜,看到饭菜都没动过,我明白了,本来火车正点八点多就能到,结果晚点一个多小时,父亲他们做好了饭菜见我没回,自己饿着肚子又去干活去了,我埋怨父亲你们怎么不先吃,父亲笑着说:“没关系,平安回来就好,难得一家人在一起吃顿饭。”我的眼泪止不住留下来了,父亲你为我们付出太多了,这些年回来看你的次数屈指可数啊,看着父亲黑瘦苍老的面孔,父亲拿筷子的手在颤抖,我的眼泪再一次流下来了,真希望老天善待我的老父亲老母亲!还有几天就是父亲节了,父亲你辛苦了,我们永远爱你,愿天下所有父亲节日快乐,幸福安康!

Father's Day
父亲节快乐

供稿:湖北黄梅 商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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