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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死亡经验》连载2

《我有死亡经验》连载2

(2009-09-08 11:4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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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中医养生

恐惧让我困顿疲累

阳光悄悄攀爬上窗台,早晨似乎来得很快。手术是安排在中午,我可以起床焦灼地等待,或许多睡一会儿。

安眠药的效力使我仍昏昏沉沉的,要不然就是前夜的恐惧让我困顿疲累。在被晨曦照亮的病房中,我开始放松,想起童年进医院的情景。

我昨晚的惊惶害怕,比起当时,其实已好得太多,至少这一次我有心理准备,我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乔伊一九六七年自空军退伍,我们面对他能选择的各种工作机会。电脑热潮方兴未艾,他在军中所受的训练使他十分热门抢手。我们只需决定要住在什么地方即可,他到处受欢迎。

我们最后决定搬在太平洋西北岸,乔伊加入一家庞大的太空工业公司。

选择那里是为了良好的气候,德州实在又干又热。而且,这样可以和我父亲及他的现任妻子住得近些。

搬到西北岸不久,我怀了我们的第七个孩子,这是个意外,而非惊喜。五个孩子已经够了,我们有采取避孕措施,但显然失败了。在我第六次怀孕时,身体变得虚弱,连医生也曾建议我最好不要再生。怀孕三个月时,我有数次出血现象,医生诊断我很可能流产。

出血的情况使我在医院躺了一星期,等待自然小产,结果一直没有发生。一位医生建议我堕胎,他认为即使这孩子平安出生,也会不健全。我没有理由怀疑他的话,和乔伊讨论之后,决定接受他的意见。在手术前一天,我住进医院,另一群医生为我会诊,他们一致赞成我把孩子拿掉。

当他们离去,最后一位医生走出病房时,他回头说道:“真不明白,这小家伙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我打了一个寒颤,突然升起一个念头,“我们不能这么做,我们应该留下这孩子,他想来到这个世界。”

晚上乔伊到医院看我,我告诉他医生的话,以及我有了该把孩子生下来的念头。谈到免强生下不健全的孩子,我们都不愿意这么做,但如果现在拿掉孩子,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乔伊同意我们留下他,并且稍晚把我们的感受和医生讨论。他们颇不以为然,认为这样是自找麻烦,任何有专业知识的人都不会赞成我们的感情用事,,他们当然更不可能协助我们做出错误的决定。

第二天我就被请出医院,开始寻找可能在那种状况下伸出援手的医生。

终于,我找到一位才开始独立业不久的医生,他在空军基地服务了好几年,和乔伊一样有十足的亲切感,他决定接受我。

他认为婴儿有机会存活,但也有可能不健全的顾虑。他要我在床上休息,开列了我应该遵守的清单。乔伊和孩子分担了我的责任,我则利用卧床时在家完成了我的高中教育。时间流逝,很快就接近了我的预产期,我的心里愈来愈紧张。

我们给孩子心理建设,让他们对可能发生的不幸结果有所准备——婴儿可能不健全,甚至夭折。

医生所说的那句话,“小家伙仍待在里面,”成为我和乔伊鼓励孩子的话。

在那个年代,男人是不被允许进入产房的,想到必须单独面对这孩子的出生,令我恐惧莫名。

虽然医院后来同意乔伊陪我生产,但却很担心他的反应。他们告诉他,我才是他们的主要责任,如果他在我生产过和中昏倒或呕吐,恐怕会顾此失彼,没有人有空理会他。他们甚至要他签下切结书,自愿放弃权利。阵痛开始,我在一九六八年六月十九日进入医院,因害怕而浑身颤抖。

乔伊在旁边为我打气,握住我的手,抚摸我的头。他和医生一样,身上穿着绿罩袍,带白色口罩。他的蓝灰色眼眸似在安慰我,但由口罩的急促起伏,我知道他内心其实像我一样的恐惧。整个生产过程中,我们都紧紧握着手。孩子出生了,我注视着医生的双眼,立即看出数月的努力有了代价。

婴儿被送进我怀里,乔伊和我把他从头到脚看了徹底,两个人都忍不住哭起来,我们的孩子十分健康,和其它正常的娃娃没有两样。我搂着他,心里强烈地感觉到,他是属于于我们的,他非常坚持要被生下来。

即使我对自己的决定丝毫不后悔,这次的怀孕对我的身体的的确确造成了伤害。

过了几年,我的医生建议,为了彻底解决我的问题,我应该动手术。

和乔伊商量之后,我们决定接受他的意见,于是手术的日期也敲定。

现在,在手术前的上午,一名陌生的护士进入病房,她把我摇醒。

她吵醒我的目的,竟然是要给我打一针,好让我昏睡以便准备接受手术。我不禁觉得有些可笑,要不是药效很快发作,说不定我真会大笑起来。

医生这时也进入病房,我听见他的声音说道:“她准备好了吗?”

很快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暗。

直到下午,我才渐渐恢复意识。我的医生站在床边,他宣布手术十分顺利,我应该很快就会复原。

我还记得当时心里想着,“这样真好,现在我可以好好休息,不必担心手术的事了。”然后我再度陷入昏睡。

当晚,我苏醒过来,四下张望。

那是一间两人的病房,但另一张床空着,只有我一个人。

病房布置得温馨怡人,有着橘和黄条纹的壁纸。有点俗气,我想道,但是很温暖活泼。两座床头柜,两具衣橱,一架电视,我床边还有一扇大窗子。我特别要求要有窗户,因为我从小就有幽闭恐惧症。

外现一片漆黑,唯一的光线来自门旁洗涤槽上的夜灯。我按铃叫护士,要求一杯水。她说我从下午就接受碎冰,但我毫无记忆。她又说乔伊带了些朋友来看我,我也没有印象。

我只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我的外表很狼狈,同时我也不喜欢有人在我意识不清时见到我。更别提我的衣服——我低头一看,自己简直衣不蔽体。

有机会可得和乔伊好好谈一下,我想道。

到了九点钟,那位护士拿来我临睡前的药品。我吃了药,看了一会儿电视。

我八成是睡着了,因为当我再看墙上的钟时,发现已经九点半,这时我突然感到晕眩,有种想和乔伊谈话的冲动。

打电话给他之后,我完全不记得和他说了什么。我没来由的疲倦得想睡觉。设法关了电视,我把毯子拉到脖子上,开始打骨子里发寒,并且感到前所未有的虚弱。


灵魂由胸口脱离了身体

这一次,我又睡着了,但为时甚短,墙上的钟仍显示是九点半。

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使我猛然醒过来。总之,我直觉有危险。我左顾右盼,房门虚掩,夜灯仍发出微弱的光芒。我觉得神经变得极端敏锐,精神恐惧不安。

理智告诉我,我独自一人,而我的身体愈来愈虚弱了。伸长手,我想按铃叫护士,然而竭尽所能,我无法动弹。我的心不断往下沉,好似最后一滴血也流失了。我听见脑袋中的低鸣,直到整全身体变得毫无生机,完全不能移动。

接着我一下子变得活力无穷,像突然获得了释放,灵魂由胸口脱离身体。

我第一个想法是——我自由了。那种感觉十分自然,不觉得怪异。

差不多接近天花板,我浮在床的上方。那种自由感是无穷无尽的,好似我一辈子都在做这样的事。

回过头,我看见我的身体躺在床上,我甚至很好奇,那是谁呀?这么想着,我便渐渐接近床。

身为有执照的实习护士,我知道尸体是什么样靠近看着那张脸孔,我能辨识它已经没有生命了。然后我认出那是我自己。

在床上的是我的身体。

我毫不惊惶,一点也不害怕,心中只有怜悯。

她比我记忆中年轻一些,美丽一些,而她死了。就好像我脱掉的脏衣服,不打算再穿了。

总觉得有点惋惜,因为她还是好的,还有许多利用价值。

原来我从未见过自己三度空间的样子,只是在平面的镜子中见过自己的影子。

但灵魂的视觉比普通人灵敏得多,我可以同时由各种角度看到自己的身体——前、后、侧。见到许多以前不了解的东西,难怪我第一眼连自己也不认得了呢!

新的身体毫无重量,又十分灵活,令我十分着迷。刚才还觉得伤口隐隐作痛,现在完全不痛了,一点也没有不舒服。

我非常完整,不管在哪一方面——完美。而我想到,“这才是真正的我”

注意力回到床上,我发觉没有人晓得我死了,我好像应该快点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我死了”我想,“竟然没有人发现!”

但我还来不及采取任何行动,三个男人不知由哪里出现在我身边。

他们好美,穿着浅棕色的长袍,其中一人后脑勺上有顶帽子。三个人腰上都有系着金腰带尾端下垂。

一种柔和的光线笼罩着他们,并不是特别亮。这时我意识到我的身体也在发光,和他们的光融合在一起。

看起来他们都有七八十岁了,不过我知道他们的年纪不能以地球人类的算法推断。他们其实比七八十岁更老很多很多。

因为他们的长袍,让我认为他们是僧侣——充满了智慧、知识  。我知道我可以相信他们,他们对我说话了。他们和我恒久在一起,他们说。我不太了解他们的意思,我对恒久根本没有什么概念。我觉得恒久就是未来的事,而他们是指过去“恒久”在一起,那使我完全弄糊涂了。

随即我脑海中出现了过去的景象——许久之前,在我的地球生命之前,是我和他们以往的关系。

一幕幕影像出现,我发觉自己真的认识他们那么久了,我开始兴奋起来。出生之前还有生命,我觉悟到死亡其实是“重生”,死后进入一个没有时间限制,更伟大的生存状态。

我知道他们是我恒久生命中的好朋友,他们被指定来陪伴我。他们解释,在我生活在地球的这段时间里,他们是我的守护天使。

但他们三人特别不同,我觉得他们是我的“护持天使”。

他们说我只是暂时死亡,我的时候未到,教我不必担心,给我宁静的感受,告诉我事情终将圆满解决。

在这同时我感受到他们深刻的关怀与爱。

所有的沟通,都是灵的作用。

起先我以为他们用嘴“说”,困为我习惯了人们的“开口讲话”。事实上,他们沟通的速度快得多,意思表达也更加完整,是一种“全知”的态度。

比较能形容的是类似“心电感应”的沟通方式,不过“心电感应”还不足以完全包括。

我感觉到他们的意图和情绪,体会那种爱,,我经验他们的心境。因为他们是那么地爱我,我心中顿时充满喜悦。

我先前使用的语言,属于我身体的语言,实在太常受限制了。和灵的沟通能力比较起来,我原来那种能表达心中感受的能力简直太少太少。

有许多事我们愿意分享,不过眼前有更重要的问题。我想起我的丈夫和孩子,有些担心他们对我的死亡有何反应,甚至影响。

没有了我,乔伊将如何照顾六个小孩?没有我来为他们排解纠纷,孩子们彼此如何相处?我必须再见他们一面,至少了解他们的状况。

我的想法很简单,离开医院去看我的家人。这许多年辛苦经营一个家,

恐怕我现在要失去他们了。或者说,我怕他们将失去我了。

立即寻找出口,我左顾右盼之后,眼光落在窗子上。我穿过它来到外面,但很快知道其实那是多此一举,我根本不必利用窗户,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由任何方向出入。

是习惯使然“因而受限”,我仍以凡人的方式思考行动,况且那扇窗子自始至终都是关着的。

这也提醒了我,我已经摆脱肉体,灵的行动可以快速许多,不必如此缓慢。

有些觉悟之后,我只要一动念头,刹那间就回到家,我进入客厅。

我的丈夫坐在他习惯坐的椅子上看报纸,孩子们在楼梯上跑上跑下——他们准备上床睡觉了。和往常一样,他们睡觉前总有人捉对打枕头仗。

并不想和他们沟通联系,我担心的是他们没有我将如何生活?这么着,我便预见了他们的未来。

一个个看他们,我知道我的孩子以后的日子。我老当他们是“我的”孩子,认为他们“属于我”

其实我错了,他们和我一样,是独立的灵魂,远在降临地球之前,就存在了。他们各有不同的意愿,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他们只是暂时被交由我来照顾,我没有权力去左右他们的方向、干涉他们的自由。虽然我已经忘了他们个人的将来如何,但我知道他们各有发展,到了生命尽头,他们也会”重生”。我看见他们也遇到艰难困苦,可是各种挑战都是他们自我成长的机会,不必过于担心恐惧,到头来会有圆满结果。

不必等待太久,大家总会再度团聚。一片宁静笼罩了我,我丈夫和宝贝的孩子将很平安,我放心了,他们会步履平稳地走下去。那么,我也可以。

幸好能有这样的先见之明,这样,我转换的过程不至于太困难。

现在我一心想发展自己灵的生命,体会经历眼前的一切。

不记得过程,但我发现我被召唤回医院,一眨眼我已经在那里。我的身体在左下方约两尺半的床上。

三位朋友仍然在等我,他们帮助我的意愿依然强烈,充满了对我的爱。

可是我知道我将继续前进,他们不能一直陪伴着我。

我开始听见急促嘈杂的声音。

死亡不意谓着生命终了,我们可能在另一个世界重生


这里是死亡的阴暗谷地

当你接触到巨大能量时,你不可能不知道。

我现在就十分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巨大急促的声响渐渐充满整个房间,我感觉它包含的力量,一种无法抵挡的强势能力。可是在那样无可比拟的声响和力量里,我的感觉是愉悦喜乐的——近乎被催眠的状况。

远方有铃、钟一类优美和谐的乐音——好美好美,令人难以忘怀。

四周开始暗下来了。床、门口的夜灯熄了,整个房间变得暗淡,我则缓缓被吸入黑暗中。

感觉像被龙卷风所吞噬,除了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那种黑不同于我以往所经历的,并非只是没有光线而已。

我从小就怕黑,这时应该非常害怕才对,然而置身在这样的黑暗中,我却出其的平静快乐。

向前移动,巨大的声响慢慢减弱。我保持一种倾斜的姿势,脚在前,昂着头。

那种速度,就连光速也要为之失色。同时我愈来愈感到宁静非常,就算永远保持这种状态,我也丝毫不会介意——我知道如果我愿意,是可以办到的。

在我身边我发现还有其他人……..和动物

与我在一起移动。虽然看不见他们,不过我感觉大家的经历是完全相同的。

他们和我并无直接或亲密的关系,对我也没有任何威胁,很快我就忘了他们的存在。

我意识到他们之中,也有并不前进,就停留在这片黑暗中的。我不了解他们是不知该如何往前移动,还是不愿意离开,总之没有一点恐惧的气息。

之后的感觉反倒强烈,四处充满了爱,我更沉浸在黑暗的温暖、安全、静谧中。

“这想必是死亡的阴暗谷地了”我想道。这一辈子我从未能如此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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