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裕民：癌症患者千万别走进这些吃药的死胡同 I 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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Δ 何裕民，上海中医药大学博士生导师、教授

相对于爆发性的病症，非爆发性的病症更适合中医调理，且疗效明显。在某些癌症预防中，中医调理更适用，诸如癌症病变之前预防、癌症早期的调理、手术化放疗期间的保护、晚期姑息性治疗以及老年肿瘤患者等。

 非爆发性的病症更适合中医调理

癌症只是一种慢性病”，是现在很多人的普遍认知，应对癌症，无论西医，还是中医都各有优势，不偏不倚才能更好地利于治疗。

相对于爆发性的病症，非爆发性的病症更适合中医调理，且疗效明显。在某些癌症预防中，中医调理更适用，诸如癌症病变之前预防、癌症早期的调理、手术化放疗期间的保护、晚期姑息性治疗以及老年肿瘤患者等。

癌症的中医调理，基本方法有外敷药和内服药。外敷药，其主要作用于皮肤。皮肤是人体最大的脏器，具有易吸收的作用，可以很好处理像淋巴肿大等症状。内服药，对于肿瘤患者而言，煎药时长要长，一般温火煎要四十分钟左右。对于有腹水的病人不适合选择汤药，可以选用丸药进行调理。

  癌症患者千万别走进这些死胡同

01 鸵鸟心态：不痛不痒，能拖就拖

有研究表明，我国癌症死亡率远远高于发达国家，很重要的一部分原因就在于绝大多数癌症患者在被发现时已经处于中晚期。这一点与人们面对癌症时采取的逃避心理是分不开的。

受讳疾忌医的传统文化影响，中国人通常认为生病很晦气，甚至把生病与面子挂钩。在癌症面前，这种鸵鸟心态表现得尤为明显。

人们担心一旦查出大病，从个人到家庭都承受不来，因此逃避体检、选择性地忽略身体不适，更有甚者，即便查出来早期癌症，也宁愿偷偷忍受痛苦、自我催眠，不肯接受进一步治疗，以致耽误最佳治疗期，把身体拖垮。

02 偏听偏信：听说哪个秘方能治癌

2013年，“江湖郎中”倪海清因售卖治癌假药被判处10年有期徒刑。此前，倪海清一直声称其偏方成功治愈晚期癌症患者达数百名。

类似的案例层出不穷，偏方、秘方的神奇功效借助低门槛的网络媒体迅速传播，吸引了许多癌症患者及家属趋之若鹜。

究其原因，主要有四个方面：一是癌症治疗的费用太高昂，所谓的偏方短期内就能收得奇效，费用低；二是对常规的手术、化疗、放疗的副作用避之不及，偏方往往号称简单易操作，“无副作用”；三是当前的医疗技术难以确保彻底治愈癌症，偏方常带有传奇色彩，神乎其神；四是癌症患者恐癌情绪高涨，病急乱投医，误以为偏方“见效快”。

其实，从癌症的本质上来讲，作为一类慢性病，癌症的治疗也注定同其发病一样，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切不可图一时之效，盲目听信偏方，断送生机。在芜杂的信息面前，癌症患者及家属更要保持理智，兼顾长远的治疗效果，而非除之后快。

03 过度治疗：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过度治疗是中国普遍存在的一种现象，尤其是放化疗，已经成为中国治疗癌症的重灾区。不少医生受思维僵化、利益相关、制度约束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接诊时简单问几句就让患者做CT、核磁，放化疗的单子更是接连不断。

患者及家属们由于治疗心切，也大都信奉“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殊不知，这样一路治下来，在剿杀癌细胞的同时，把正常细胞也一起消灭掉了。

30多年的临床经历让我深深地感到，无论是癌症患者及其家属，还是肿瘤医生，都应该牢记一点：癌症治疗的目的是为了让人活下去，而不是杀敌制胜。

04 放弃治疗：晚期癌只能破罐子破摔

一听说癌症晚期，人们会不自觉地把它跟死亡划等号，习惯性地认为即使治疗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患者一旦知晓病情，大多会陷入绝望，丧失求生的信念。有些家属也会默认晚期癌不适于治疗，否则会闹得人财两空。

实际上，这种观点是不符合实情的。对于晚期癌，医学界已经形成了普遍的共识：只要治疗得当，晚期癌能够转化为慢性病。

中国人民大学的程教授就是这么一位典型患者，他找到我时已经晚期肺癌脑转移多个病灶，脑部做了伽马刀，化疗手术无法进行。根据他的情况，我建议单纯以中医药调理，坚持下去，到现在已经第7个年头了，身体恢复如常。

我一直想对晚期癌患者说，晚期癌并非没有希望，千万不能轻言放弃，只要找对路子，理智行事，好好活下去不是问题。

05 事不关己：治癌是医生的事

对于患者来说，好医生就好比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抓住了就不能放手。医生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医生没说我就不做。

许多癌症患者看上去好像十分配合治疗，但是效果却并不理想。这是因为大多数人都认为，治病是医生的事，我把自己交给医生，医生就要全盘负责。但是却忽略了，癌细胞是发生在自己体内的内乱，如果患者不能发挥主观能动性，外因很难起到积极的作用。

癌症是由不良的生活方式、思维习惯、认知态度等引发体内原癌基因发生病变的慢性病。如果在接受治疗的同时，癌症患者始终保持原有的生活方式和认知态度，不能激活自身体内的抗癌力，即便是最好的医生使尽浑身解数，也很难取得理想的治疗效果。

要想避免“同癌不同命”的结局，癌症患者必须认识到，癌症治疗是一个双向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起主导作用的还是我们自己。

 保险起见一定选贵药？

笔者10多年前注意到一个现象，某乳腺癌的化疗药刚引进中国时，大陆很少有人用，但深圳已用得比较多了。我对2696份乳腺癌资料进行整理发现，原本Ⅰ、Ⅱ期后来加重的患者中有34位来自深圳，其中有11人用了完整疗程。她们属于不需要用者，选择用只是为了更加保险。

选用这类药，不仅严格遵照适应证，还要兼顾患者的经济承受能力等。在这11位患者中，有两位年轻女性哭诉：“变卖家产用了药，2~3年内就见转移，还没还清原债务，又将背上新的负担！”这能不让人痛心疾首吗？笔者承认靶向药有意义，但如果盲目运用或过早滥用，后续治疗将十分被动。

所有药商受利益驱使，都会拼命扩大其产品的适用范围。此时，医学界应把握好基本尺度，有点将军思维，全盘考虑。凡HER2阳性的乳腺癌病人都上靶向药，是医疗领域“科学至上”“重商主义”的典型体现。

 心理误区造成集体无意识

医疗领域积极诊查、过度治疗等问题，笔者认为这是医患双方的集体无意识行为。出现这种现象的因素很多，就像应试教育不能仅责备学校一样，不能简单责备医患。笔者从思想层面剖析促成它的心理动力。

其内在误区大致有四点：

01 健康是无价的，特别是患癌的人，再大的代价都愿意付出，以追回健康。

02 科学是万能的，科学进步一定能解决所有人类难题。“科学至上”在中国最为泛滥。

03 科学就是自然科学，它的“解”是唯一的，或说总会有最佳“解”。

04 成功意味着最好，包括医疗领域。这些年，广泛宣传“做，就要做最好的”，且其中隐含一系列不言而喻的前提：新的肯定比老的好；能用数字表达的，肯定比经验总结的好。

深入剖析，其要害在于三大错误假设：科学至上说、医学等同科学说、完美主义说。这三大假设都是站不住脚的。

关于科学至上或唯科学主义，学界早已有所批判。爱因斯坦曾有过评论，意思是说：我们身处在科学大发展的年代，但我们的问题并不能仅靠科学发展来解决。凯文·凯利（K·Kelly）在《科技想要什么》中表述：科学会绑架人类。今天太多的年轻人不就被手机绑架了吗？

医学等同科学说？实在过于牵强。医学需要与物理科学保持适度的间隔。樊代明院士不也从17个方面对医学与科学的关系进行剖析，睿智而深入地解释了为什么医学不能等同于科学，更不应该用科学来硬套临床诊疗。

至于完美主义说，其本身就违背自然之理，因为自然原本不完美。近年来，人们日趋认识到完美主义的诸多弊端，包括健康领域可促成诸多疾病的高发。笔者从临床体验到：很多患者正是因为过度追求完美，才陷入疾苦的泥潭。

 放弃“最优解”争取“满意解”

在中国，短期内我们没法消除科学至上、完美主义等负面影响，医学与科学关系的争论也将持续，但破解医患集体无意识造成的“双过度”却迫在眉睫。

笔者建议，医患应从追求“最优解”，转变为争取“满意解”。“最优解”来自线性数学，但现实生活中，健康或疾病难题都是非线性关系的，根本不存在最优解。

其实，今天临床上反复密集的体检，不断探寻最灵敏的筛查方法，手术扩大根治，放化疗增量或加疗程，特异性靶向药的尽快使用，大剂量抗生素应用等，其决策的思想通路都是只想达到最好：最好体内一点问题没有！癌细胞消灭得一个不剩！致病菌一个不留！这是错误的。换一种思路，力争最终基本满意的结局，而不是死盯住最佳效果，我们不难发现，“最优解”常伴随着失败，“满意解”则容易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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