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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意的“抒情”与“拒绝抒情”——当代网络诗歌创作的悖论与弥缝

编者按:中国古代诗歌是中华民族的一种生存方式,这一精神存在渗透、积淀于中国传统社会的政治、经济、科学、艺术各个门类中,影响、甚至决定它们的命运。诗性智慧养育了一个个温润鲜活的生命。小桥流水,长亭古道成为一个民族快餐文化时代抹不去的集体记忆。诗学研究陷入往事,网络诗坛众生喧嚣、传统诗词焦虑困惑。在这个诗意困顿的黄昏,本刊特邀三位诗词研究的专家,根据他们在“全国第二十四届中华诗词研讨会”上的发言,整理补充,推出“当代诗词研究”专题,从不同视角探讨现当代中国诗词学研究的现状,诗词创作面临的困境及可能的“破茧成蝶”的机遇。

诗意拒绝抒”——当代网络诗歌创作的悖论与弥缝

来源:《贵州社会科学》2011年3期

作者:杨 

摘 要:传统的诗意解读侧重于抒情论。在网络成为诗歌重要传播媒介的今天,众多网络诗人呈递的仍然是一份“抒情”的答卷;但同时“拒绝抒情”亦成为网络诗坛的一股强劲潮流,“抒情”被认为是“缺乏先锋性的基本表现”。当网络诗歌在“抒情”与“拒绝抒情”的悖论之间挣扎的时候,也许诗歌的内在情性、诗人所应该具有的才识胆力才是弥缝这一悖论的根本途径 。

关键词:网络诗歌   诗意   抒情

一、引论:网络诗歌的“命名焦虑”

因为网络的流行,很多人质疑在进入网络时代的今天,到底还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诗歌? “计算机网络是文学`去中心化' 的利刃,而走进互联网的文学却又面对文学合法性的质疑。”[ 1] 这个“合法性悬置”的问题,对于网络文学的主要组成部分之一——网络诗歌而言,同样存在。如果说网络文学“合法性悬置”问题首先就是“命名焦虑”的话,那么“命名焦虑”同样是横亘于“网络诗学”(当然,前提是“网络诗学”已经存在或必然将要存在) 前的一块巨石。不跨过它,网络诗歌就永远无法跻身于网络文学史、乃至整个文学史的长廊。

  “网络诗歌”是什么? 一般多认为,广义的网络诗歌是一种用电脑创作、在互联网上传播,供网络用户浏览或参与的新型诗歌样式;狭义的网络诗歌则是利用多媒体电脑技术和网络交互作用创作的超文本、多媒体诗歌。而目前中国网络诗坛的客观现状是:以传统语言为载体,以临屏写作为主要创作状态,以互联网为媒介来首发和传播的诗歌仍然是网络诗坛的主力军。

按照这一理解,“网络诗歌”强调的是网络原创和网络首发,不包含原本以纸质媒体形式流传的诗歌。但这一理解仍让人不免于困惑:例如在网络上首发原创的旧体诗词可否算作网络诗歌? 类似的疑问还有不少。可见,网络诗歌的命名焦虑并非仅仅源于网络带来的诗体革命,从根本上而言,还是对于“诗意”理解的悖论。传统诗歌区别于其他文学样式的最重要的形式标志即韵律和分行,例如朱光潜就认为“诗是具有音律的纯文学”[ 2] 。但网络诗歌已经极大程度地冲破传统诗歌形式的束缚,尤其是超文本、多媒体诗歌在纯文本诗歌的基础上融入了独特的网络特性和数字技术。在这种情况下,从诗体的角度来讨论网络诗歌的存在似乎已经意义不大。网络带给诗歌最猛烈的冲击和最热烈的论战,其实还在于诗意的继承或是颠覆。很多人提出的“网络诗歌还是不是诗”的质疑,或者说网络诗歌面临的“命名焦虑”,其实并不是针对诗体形式而言,而是针对诗歌所传达的诗意而言的。纵览网络诗歌的发展历程及其面临的众多诘难,不难发现,对于“网络诗歌是不是诗”的困惑来自于读者截然不同的两种解读角度:一种是传统的审美习惯和接受习惯,一种是颠覆传统的审美方式和接受方式。相应的,网络诗歌“诗意”的传递,以及有没有诗意的争论,也肇源于两种不同的创作思维和创作方式:一种是传统的,另一种则是解构传统的;一种是抒情的,另一种则是拒绝抒情的。

二、诗意的“抒情”

传统的诗意解读侧重于抒情论。中国的传统诗论很早就赋予“情”以崇高的地位,认识到“情”之于文学的重要作用。《荀子·正名》就明确了“情”的内涵:“性之好、恶、喜、怒、哀、乐谓之情。”[ 3]则“情”即人内在自然禀赋的天性、情怀。《左传》 云:“民有好恶、喜怒、哀乐,生于六气,是故审则宜类,以制六志。”[ 4] 1454 孔颖达释:“此六志,《礼记》谓之六情。在己为情,情动为志,情志一也,所从言之异耳。”[ 4] 1455在此“情”与“志”是近义词,同指本于心灵的情感活动。“在己为情” ——“情”是人性的内在禀赋;“情动为志” ——“志”是内心情感被外物触发从而产生的思维活动。此类观点被《诗大序》继承:“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 5] 并且由此成为儒家奠基性的理论观点。可见,古代诗论强调的是:诗歌本质是因为人心感物而动,由此生发之情志“不得已”而形诸咨嗟咏叹,乃为诗。换言之,诗歌是表现人类情感,抒发个人情志的。无论是偏外向的社会性的“志意” 、还是偏内敛的个体化的“情意”,都没有背离诗以抒情为本职的认知。一言以蔽之,“人禀七情,应物斯感,感物吟志,莫非自然。”[ 6] 直到现当代, 表达情感仍然是被中国诗人及诗论者普遍认同的诗 歌本质,例如闻一多就认为诗是被热烈的情感蒸发后的水气凝结。中国两千多年漫长的诗史,在“抒情”这条道路上取得了辉煌的成就,以至于获得黑格尔的如此评价:“在对东方抒情诗方面有卓越成 就的个别民族之中,首先应该提到中国人。”[ 7]

网络诗歌虽然已经在形式上标榜了自己是“诗” ,对于“诗意”理解的分歧和论争却是不绝如缕。在网络诗坛上,仍有相当一部分诗歌流派及诗歌论者承继了诗歌对于情志表现的论点,用诗歌来表现真诚的心灵世界。或如花间疯狗( 网名) 所宣称的那样:“对诗歌的理解执著一念:`诗歌是心灵的日记。' ”[ 8] 89诗人们将自己的“心灵日记”张贴在网络的某个角落,然后匿名躲在黑暗中,期待着某一个同样匿名的心灵的共颤:“假如你因我的诗歌而动情/ 请随我去寻找那颗蓝色的启明星。”(蓝色忧郁) [ 8] 232 这样的宣言似乎有理由让人相信, 即便是在喧嚣的网络诗坛,总还是会有属于心灵的沉静天地。诗,无论是栖居在网络,还是凝固在纸页上,它一定是从心灵始,到心灵止。

从某种程度上说,网络媒介对诗坛的“侵入”并没有剿灭心灵的期盼、心灵的悸动和心灵的震颤。优秀的网络诗人只是改变了写作的方式,从 “临纸”转向了“临屏”。诗人仍然是在用眼睛看世界,用心灵去感受世界,他们的指尖叙述的仍然是那些与传统“情志”一脉相承的心灵讴歌,用指尖敲出一个诗意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对于爱情的痴念(如兰逸臣的《悱恻》) ;有对博大深沉的亲情感悟;有季节变化物候迁移引起的伤春与悲秋(如圣梦木子的《三月遐想》) ;有对自然、田园的眷恋流连(如古剑《八月的流火》) ;有对城市羁旅生涯的感喟(如落原的《一个人的城市》) ;有对现实的直面与抨击(如《还要躲避多少这样的悲哀》) ;有对城市化生活的思考(如无聊人的《老爸》) ;有将深厚的文化底蕴、历史典故融入对人性、人格的深层求索(如《嵇康的符号生涯》) ;也有对人生存在、轮回的时间意识、生命意识的惘然和感叹(如君儿的《算命》) ;有对历史宏大题材的重构,如:

网络的无限空间支持了心灵的无限延伸,释放了情感的隐匿。在网络诗坛上,无论是临屏写作者还是读屏者,都可以在这里或畅游历史的时空隧道,或触摸情感的隐秘幽深,或体悟人生、人性的深刻与浅薄;可以宣泄爱情,寄托亲情,畅想友情;可以咏实、咏史、咏事;可以幻想梦境与天堂, 可以亲密接触久违的山水田园……即使是最为新潮与时尚的超文本诗歌,在将网络、多媒体技术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同时,也仍有大量诗歌在令人眼花缭乱的技术手段之外,沉淀出心灵的特质,印证着所谓“工夫在诗外”的古训,只不过这里的“诗外” 应该特指文字之外构成诗意的辅助技术手段。其实,诗歌与其他艺术门类的结合渊源已久,从古代的诗乐舞一体,到后代文人的题画诗,到诗词曲的演唱,无不体现着各艺术门类高度密切的关联性。

  譬如作为一代之文学的宋词,就曾演绎过文辞与声色相融合的无限风光。因此,我们似乎不必悲叹纯文本诗歌在走向式微,因为中国曾经的传统诗歌,其诗意的传达也远非仅停留于纯文本,而是综合着声、光、色等多重效应的。按照这样的历史轨迹,如今网络诗坛超文本、多媒体诗歌的横空出世,倒并非网络时代的偶然,而是诗歌历史发展的必然了。

当然,我们也不得不承认,真正优秀的诗歌,无论是传统的诗词曲,还是网络超文本诗歌,即使褪去那眩目的声色效应,也应该还必然地存留着一份诗质的纯粹,具有独立的美学价值,这种价值并不必然要凭借超文本链接或多媒体技术才能呈现。无论诗歌是抒发个人性灵,是展现主体对存在、对时间的困惑和探索,还是摹画他们生存的客观世界,众多网络诗人所呈递的仍然是一份“抒情”的答卷。

三、诗意的“拒绝抒情”

当然,如果只有“抒情”这一种声音的存在和延续,那么当诗歌褪去言志载道的神圣光环,在文学日益“去中心化”(诗歌尤甚)的时代,网络诗坛是不会点燃一场又一场硝烟弥漫的战火的。甚至可以这样说:网络诗坛正是以这种喧嚣沸腾的姿态,竭尽全力试图扭转自己日益边缘化的生存状态。而它所采用的最便捷的手段就是用与传统不一样的声音咆哮:颠覆诗歌的抒情传统! 于是,一批又一批的网络写手打出了“反抒情”或“拒绝抒情”的旗号。

在网介是/,5生人,/写点什么的,拒绝抒情/这里说/是诗用抒/耽误了/情是这两/我突然明白的一个道理!

中国人在抒情的摇篮里沉醉了两千年,似乎在网络时代到来之前,从来没有人如此高呼过“拒绝抒情”的口号。写诗却又“拒绝抒情” ,就好象只是需要一个欲望发泄的“身体”,而不是需要一个栖息心灵的灵魂。但是如果只是需要一个“身体”来发 泄欲望,那么又何必是“诗”这个身体而不是其他?

在风起云涌的网络诗坛,反“抒情”早已不是暗涌,而是一股强劲的潮流。在先锋的网络诗人看来,“抒情”就是“矫情”的代名词。网络诗人们大胆宣称“我为我的抒情不好意思”[ 9] ,在一部分诗人坚守抒情阵地的同时,另一部分人已经甩掉了抒情的重负。正因为在诗歌中最重的是“情”,最轻的是“形”,甩掉包袱,轻装上阵的“反抒情”诗人们在诗歌的网路上才会走得痛快酣畅,才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在整个网络诗坛弥漫开来。

在任何时代、任何领域,破坏远比建设要容易得多,抒情的根基奠定了两千年,却似乎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无论是民间的“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 ,还是士大夫文人的“其歌也有思,其哭也有怀”[ 10] ,传统的中国诗人和诗论者都在尽力证明诗歌的“情”必须是发自肺腑的,而网络诗人则挣破 “情网”,破茧而出了。他们冷眼看着这个世界,世界也变得冷冷的。于是,在“反抒情”诗人这里,爱情“还原”成性欲,世情“还原”成利益与冷漠,自然“还原”成荒谬,诗歌“还原”成口吃,生活“还原”成吃喝拉撒……

似乎可以这么说,20世纪90年代末开始直至当今,网络诗坛最为引人注目的诗歌论调之一即为“反抒情”。曾经烽火弥漫、波及甚广的“沈韩之争”即是围绕“反抒情”的论调展开的。“反抒情”诗人的代表在论战中推进了“先锋”与“反抒情”观点,“抒情”被看成是“缺乏先锋性的基本表现”,是“才子式的小吟咏”,“是柔弱的小情调”,“是小悲悯小抒情”,是诗歌的负担,不彻底甩掉这些负担,是写不出真正的诗歌的。“而今天我们所说的`先锋' 有它在这个时代独有的含义和准则,诗歌的标准绝不是于坚所说的唐诗宋词的标准,更不是小海所说的中国诗歌的古典和本土气质,`诗' 绝不是一成不变的”[ 11] ……这次关于诗歌的先锋性和抒情性的论战的实质,是民间阵营对“知识分子”及 “学院派”写作的一种反驳。反抒情诗人们认为只有身体“才能给予诗歌乃至所有艺术以第一次的推动,这种推动是唯一的、最后的、永远崭新的、不会重复和陈旧的。因为它干脆回到了本质。”在这样的理念中,一切与心灵和精神相关的元素统统成为了诗歌发展的障碍:“这些属于上半身的词汇与艺术无关,这些文人词典里的东西与具备当下性的先锋诗歌无关,让他们去当文人吧,让他们去当知识分子吧,我们是艺术家,不是一回事。”

应该说,“反抒情”的号角一经吹响,其影响是振聋发聩的,它颠覆了上千年来的诗歌抒情传统,将中国人奉为圭臬的唐诗宋词、将20世纪以来对于新诗的探索统统扫到了垃圾堆,抒情从此只是“一种可耻的自恋”。也许的确像有些网络诗人所声称的那样:“现在已是新的时代,对于这个时代的诗歌,也许我们应当以酷还是不酷;爽还是不爽;性感还是不性感来加以衡量。在这种情况之下,抒情就显得尤其老土,尤其酸,尤其俗不可耐。 诗人侯马说,认为诗歌是用来抒情的就像认为太阳是用来取暖的一样可笑。”

四、余论:网络诗歌的诗意弥缝

当网络诗歌在“抒情”与“拒绝抒情”的悖论之间徘徊挣扎的时候,当我们很多读诗的人质疑“网络诗歌还有没有诗意”的时候,也许我们应该跳出仅仅思考“诗歌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窠臼,还应该想想“我们为什么写诗”、甚至“我们为什么要当诗人”这类的问题。

网络诗歌的本质仍然是诗,尽管它有了不同的“主义” ,不同的流派,不同的表现形式,不同的传播载体,可它仍然还是特定的时代背景下特定创作者的个性和共性的集合。它既可以是“缘情而绮靡”的情绪宣泄,也可以是“歌其食”、“歌其事” 的日常再现,更可以是“系乎时序”、“染乎世情”的“言志”、“观志”之工具。其“志”其“情”仍然是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的,是可以感发人心, 可以折射风俗世相,可以借以寻觅知音,可以指摘上政、考见得失的。即使诗人未必有主动承担时代精神的自觉,但是他一旦通过诗来发声,他的诗就成了这个时代声音集束里面的一支。诗,绝对是个人的,可它又从来都不仅仅是个人的,更何况 是在网络这样一个自由开放的社会舞台上。

同样,作为诗人而言,无论他是走向庙堂,还是走向民间,归根结底,他首先必须是诗人,具备诗人的基本素养。网络诗人之所以能称为“诗人” ,也同样应该具有“读书破万卷”的识,有“下笔如有神”的才,有“眇众虑而为言”、“挫万物与笔端” 的力,有“工夫在诗外”的生活、情感体验,有常感“风雨江山外”“万不得已”的诗心,才可酝酿出“非可强为,亦无庸强求”[ 12] 的真诗。正如老三市梅在《网络诗歌批判》中所宣称的那样:“会有甘于寂寞的诗人,突破令人窒息的聒噪,凌驾在诗歌的蔚蓝天空。这一点,我从不怀疑。”

如果,就像许多人宣称的那样,“网络诗歌,就是发表在互联网上的诗歌。”那么,我们有理由相信,诗歌曾经存在,诗歌现在还存在,只不过,它改变了栖居的形式。网络只是扩大了诗歌生存的空间:从远古的口耳相传,到之后的口耳相传与书面流传并存,再到今天的口耳相传、书面流传和网络传播共在。我们有理由相信:“过去的世代没有消逝,古人的身影/ 依旧在风中出没,在水边流连/ 甚至他们的幸福,他们沉默的苦难/ 都像眼睛一样注视着你,也像星星……”(灵石《生日十四行》)

[本文为湖南省社科基金项目“网络诗歌论”(项目编号为:07JD04)的阶段性成果。]

参考文献:

[1] 欧阳友权. 网络文学本体论[M] . 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2004 :14.

[2] 朱光潜. 诗论. 朱光潜全集[ C] (第三卷) . 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87 :112.

[3] 安继民注译. 荀子[ M] . 郑州:中州古籍出版社, 2005 :360.

[4] 孔颖达. 春秋左传正义[ M] .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5] 孔颖达. 毛诗正义[ M] .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9 :6.

[6] 刘勰. 文心雕龙[M] .范文澜. 文心雕龙注[ C]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65.

[7] 黑格尔.美学[M] (第三卷下册) . 北京:商务印书馆, 1981 :231.

[8] 陈村. 网络诗三百[C] . 郑州:大象出版社,2002 :89 ;232.

[9] 符马活. 诗江湖· 2001 网络诗歌年选[C] . 西宁:青海人民出版社,2002 :210 .

[10] 韩愈. 送孟东野序. 唐宋八大家全集· 韩愈集[C] . 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97:372.

[11]伊沙. 中国诗人的现场原声—2001 网上论争回视 [ A]. 马铃薯兄弟编选. 中国网络诗典[ C]. 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2002 :348 - 349.

[12] 况周颐. 蕙风词话[ M] . 唐圭璋.词话丛编[ C] .北京:中华书局,1986 :4411 - 4412.

第二届“当代词创作批评与理论研究”青年论坛综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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