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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讲过·文化:古人说话更像哪里的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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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理推想,古人定都哪里,就一定会说的是哪里的方言,比如汉唐说西安话,宋代说开封话。实际上古代的西安人未必是如今的西安人,而古时的汴梁人未必就会说着如今的河南音。古人的语音结构与特征因为缺乏录音资料,极难考验清晰,但是结合多方面资料推演,仍可得出如今的南方方言会更加接近的事实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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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机会让你穿越回古代,你得准备一些什么知识呢?其实最重要的,既不是现代职场的生存法则,也不是现代科技精华,而是最为基础的语言交流技能——说什么话?也许有人会认为这件事情很简单啊:秦汉唐都定都西安,说的一定是陕西山西话;北宋在开封,说的应该是河南话等等,事实却差矣!如果说一定要从现代方言中寻找到一个相对比较接近的话,那一定是广东话!

1,文言文语法习惯在南方方言中多有保留

其实世界各地都存在着语言不断发展演化的情况,其结果就会导致往往两三百年之后的同一语言的人难以读懂理解前人写的书籍。而中国古人却独创性地将汉语分成了书面语系与口语系,不论现实社会中的口语到了任何一个地方演化成什么样的方言,但在正式文字书写时,却遵循着严格的、统一的文言文语体。

相信大家在文言文学习中,会发现这样的一种有趣的现象,就是越是北方的学生,对于文言文的学习越吃力。而只要到了吴语系、闽南语系直至粤语系的学生,常常会从中找到许多与自己方言发音、语法结构与用语习惯相近相似的元素,感觉到十分亲切。

2,古诗作品的正音诵读更适合用南方方言来体会

中国的诗词歌赋是一个应用于诵读传唱的艺术,它不仅有着对于声韵的押韵顺口要求,还会有着不同程度的平仄声调的规范。可是,当我们以现代普通话的标准却是诵读时,就会发现有大量的不适应,这就是因为古今语音的变化所致。而按照合理性的标准去反推,则可以大致还原出唐诗宋词时代的许多关键性发音标准。曾经就有人尝试用广东话来诵读唐诗宋词,真的发现效果奇佳!

而且,古人还传下了《切韵》这样一类的韵书,以及许多有关语言训诂学的著作,从中可以大致理顺出古时的一些语言发音特征。比如说,在古韵书中可以找出8个甚至更多的声调,而现代汉语只保留了4个声调。但是至今的吴越语中会有5个以上及更多的声调,闽南话中还是保留了7个声调,粤语中更是有9个声调。这些都是南方方言更多地保留上古语音特征的一些表现;

3,历史多次人口迁徙路线佐证古音南存在现实

之所以开头说“唐代定都西安国音就是陕西话,宋代定都开封国音就是河南话”的论断是错误的,那是因为我们错误地认为:一个地方的方言从古至今就没有变化过。其实,尤其是在中原地区,往往现在居住的居民与古时的居民都不会是同一族人。西晋的五胡乱华、唐末的戎狄入侵、宋代的辽金南下,尤其再到了元代的蒙人统治,早已经把中原地区的原住民冲击得面目皆非。

从好的方面讲,我们把这叫做民族大融合,从事实角度讲,这是北方游牧文明对于中原农耕文明的野蛮切割。中原地区的人口、文化、风俗习惯,包括语音都发生的不断地融合与演化,即使是我们一直引以为傲的汉文明对于草原族群强大的融合效应中,也必须要对于他们作出一定的让步,其主要特征就是为应对这些少数民族的汉化需求,不断简化古代汉语的语法及发言标准。因此,不论是现在的陕北话、山西话、还是河南话、河北话,都带有了浓烈的、大量的北方少数民族的语音习惯,远非古代当地方言。

而大量的黄土高原、华北平原的居民,携带着最为正宗的黄河流域的古音,在每一次的战乱中,大量南徙。而在南方,这些南迁的汉语族群仅仅在与当地原住民进行了少量的一些交流融合之后,在长达两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相对于北方及中原地区,极少有大的战乱影响,从而更加稳定地保留了古代汉语的发语特点。也从而成为了中国古代汉语发音的相对纯正继承者。

4,崇尚政权中心的语言习惯反证官话的非代表性

由于中国古代一向的中央集权制的政治体制下,政权中心往往并不会去过多考虑社会现实,而民众也多半以政权中心的喜好特征为参照,表现出现非常明显的官话变迁路线,而这条路线,均与文化、地域、民俗无关,只关于政权变迁。

比如:当北宋亡于金后,朝廷南迁杭州,杭州人争相以模仿汴京来的大量官员的口音为荣,从而形成了杭州方言在吴越语系中独特的带儿化音的特征;之后明朝朱元璋本身是安徽人,定都在南京,即使是之后朱棣迁都北京,仍然形成了以江淮地区语音为主的官话体系,也就是俗称的南京官话,在整个明朝通行。

清朝满族人入关,本来是以满语为国语的,之后为了巩固天下,决心全面汉化,要求所有的满族高官都要学习汉语。所以,大批满族人开始模仿当时在北京还留存的元时旧北平话以及南京官话,不断相融,最终形成了一种实际上非常奇怪的北京官话。所以,网上流传“现代普通话实际上是满族人学说的蹩脚汉语”的说法,也不无道理。因为当时在北京城,但凡操着这种奇怪汉语的人大多都是在朝廷中做大官的满族人,于是在崇拜权力的心理下,北京居民也争相学说这种语音为荣。这类心理,与现代曾出现的粤语热极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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