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运河水陆码头,早年繁华的城镇,天南海北的人口杂居交流,致使临清的方言与周围地域的口语有了很大的差别,临清的一些口语在古代文学名著《金瓶梅》中多次被使用。现在还生活在临清或曾经生活在临清的人对这些乡音俚语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临清最迷人的地方不是名胜古迹,而是地地道道的临清方言,临清方言充满诙谐幽默,因此才会诞生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山东快书。
临清人称母亲为“娘”,平声;
称父亲为“大大”,两字都是平声;
称伯父为“大爷”;
称儿子为“小”,女儿为“妮”,必须儿化韵;
“伙计”的称呼很通用,相当于其他地域的“哥们、兄弟”;
说坏或不好是“孬”;进而引申说坏蛋或调皮捣蛋的人是“孬小”;若在家行二且调皮,家长或邻居从小便会给他起一个外号叫“二孬”。因此,临清有许许多多的“二孬”。
说舒服是“滋”,非常舒服是“刚滋了”。
说满足是“得”(音:dei,平声),非常满足是“刚得了”;
“刚”(Gang,去声)做非常、很、太的意思,经常使用,除“刚滋了”“刚得了”还有“刚好了”,“刚坏了”,“刚笨了”,“刚吓人了”等;
和“刚”相近,做“非常、很、太”使用的副词是“忒”(发音为Tei,平声),使用率也很高,如“你忒不拿自己当外人啦”;
说很多是“老些”;
说显摆自己,华而不实是“穷腚”;
说撒谎是“扒瞎”;
说笨蛋是“瞎包”;
说娇惯不担事或办事很悬是“老血”(发音Xie,平声,还要非常儿化韵);
说犹豫不决是“二乎”;
说从前是“先可”或“起先”;
说差劲或失误是“疵毛”;
说笨、窝囊或没本事是“膗”(发音chuai);
说害臊、丢人、不好意思是“刚碜了”;
说摆架子、摆谱为“拿糖”;
说无理辨三分是“嬲绞”(发音niao jiao);
说装傻扮嫩为“癫憨”;
说死脑筋不开窍是“闷禁”;
说软弱的人是“孙头”;
说没有品位、流里流气是“下三”;
说被鄙视、斥责、辱骂的人是“舅子”,类似于普通话里使用小子、家伙等称谓;
说莽撞或愣头青是“拼”;
说“是什么?”为“么个?”;“做什么?”是“奏么?”
说那东西、那玩意儿是“那黄子”,说某件东西或某个人不怎么样是“那熊黄子”;
说突然是“冒不丁的”;
不赞成对方的意见时说“那才离来”;
表示厌恶时说“烦病”;
说教唆、戳弄为“戳坏”;
一般的坏人可以称之为“皇协”,大概来源于日本鬼子时期的“皇协军”;
说土匪强盗是“老缺”;
称喜欢惹事生非的人为“罪爷”,几乎每个比较大的工厂里,都有一个或几个青年工人的外号叫“罪爷”;
称外行或没有见识的人为“老赶”,城里的人讥笑农村的人为“乡下老赶”;
称小偷、扒手为“笑律”;
骂人或起誓时说“王八孙子”,与四川人说的“龟儿子”相同,但比四川人通俗且有深度;
说事情办砸了是“瓦鼓了”;
说喜欢、欣赏是“待见”;
说正好是“严准”或“严巧”;
说邋遢为“来呆”,说邋邋遢遢是“来里来呆”;而“不来呆”或“来里个呆”则是不简单的意思;
说外行是“二五眼”;
说生养繁殖为“将”;
称两性人为“二尾(音yi )子;据查:尾字发yi音时,特指马尾巴上的毛或昆虫尾部的针状物。看来通俗的“二尾子”称谓,还颇有文化渊源和历史渊源;
称屁股为“腚”,肛门为“腚眼”,以前的露天厕所墙上就有大字警示语:“拉到外边烂腚眼”;
称巴结拍马屁的行为是“舔腚”,比拍马屁更形象,更敬业。更通俗的说法是“舔腚眼子”,这一句简直可以被当作临清俗语的代表作;
称南方人为“蛮子”;
称外地口音的人为“侉子”;
称女婿是岳父家的“贵客(音qie)”;
称冰雹为“冷子”;
称花生为“落(音lao)生”;
称白菜为“黄菜”;
称南瓜为“面金瓜”(一般指形状较长的那种);
称油条为“马堂”;
称水果糖、块糖为“梨膏”;
称糖葫芦为“糖墩”,天津人也是这样称谓;
醋的别称为“忌讳”;
称用鞭子抽着在地上旋转的陀螺为“打不改”;
称“包袱、剪子、锤”为“讲金宝”;
称气球为“洋茄子”;
称杨树的花为“杨八狗”;
称猪为“唠唠”;
称麻雀为“家雀儿(音qiao,带儿化韵)”;
称蜻蜓为“老号”;
称蟋蟀为“苏震”,疑为由“促织”而来;
称蝉为“季牛”,蝉蛹为“季牛爬”;
称蝈蝈为“乖子”;
称蝙蝠为“夜马虎”;
称青蛙为“外子”;
称鹅卵石为“老鸹枕头”;
。。。。。。
最美不过是家乡话,
“临清是哪个省的?已传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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