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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风——王维摩诘

  读一个人的诗,就像是在读一个人,读着读着,就不免有所思想,就忍不住想记下来点什么。但直到真的敲起键盘来,又不知从何开始,这特别在读得越多的时候,越是如此:

无意于成就一篇论文,或作某项研究,写些什么只是随兴而已。

也无意于赏析一首诗,我想那是我所无法力及的,而那么多诗,无论哪一首都无法概括全部。

也无意于为某人立传,一不小心会成为“过街老鼠”的。

所以还是信笔由之的好!

 

(一)味“维摩诘”

 

王维,字摩诘。名和字三字连在一起就是“维摩诘”,偶然乎?吾言非也!

据《维摩诘经,维摩诘是古印度毗舍离地方的一个富翁,家有万贯,奴俾成群。但是,他勤于攻读,虔诚修行,能够处相而不住相,对境而不生境,得圣果成就,为诸大菩萨之代表。

有一次,他称病在家,惊动了佛陀。佛陀特派文殊师利菩萨等去探病。佛知道维摩诘菩萨只是诈病,所以派去了被誉为智慧第一的文殊菩萨。文殊见到维摩诘后,两位菩萨互斗机锋,反复论说佛法,义理深奥,妙语连珠,使同去探访的菩萨、罗汉们都听呆了。一场论战后,文殊菩萨对维摩诘倍加推崇,人们对维摩诘菩萨也更加崇敬了。

维摩诘是个富有的居士,佛学修养很高,连很多菩萨都来向他请教问法。菩萨曾问过维摩诘:你既是一位大菩萨,却又拖家带眷,怎会自在呢?维摩诘回答:我母为智慧,我父度众生,我妻是从修行中得到的法喜。女儿代表慈悲心,儿子代表善心。我有家,但以佛性为屋舍。我的弟子就是一切众生,我的朋友是各种不同的修行法门,就连在我周围献艺的美女,也是四种摄化众生的方便。’”

维摩诘即便有妻有子过世俗生活,他也能无垢相称,自得解脱。这让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王维的名和字三字连在一起“维摩诘”而仅是出于偶然了。

众所周知,王维深受儒佛道三家影响,但无疑受佛的影响最大,特别在后期,近乎潜心于佛了,从部分作品可以看出,如《秋夜独坐》:

独坐悲双鬓,空堂欲二更。雨中山果落,灯下草虫鸣。

白发终难变,黄金不可成。欲知除老病,惟有学无生。

诗就像僧徒坐禅,所写时迈人老,感慨人生,斥神仙虚妄,悟佛义根本,是诗人现身说法的禅意哲理之作。以诗说诗的话,诗的后半部分纯属说教,归纳推理,枯燥无味,情理皆无可取,但就前半首在艺术表现上较为真切细微,传神如化。

王右丞集中类似此类诗作还有。这类禅诗,他是古今独步,所以又被称为诗佛。就某些山水诗而言,也不乏意境沉寂之作,充满着禅意。我在此处却不想说他的诗,只是说他的佛性深深的影响了其创作及思想。

佛家顶礼膜拜的菩萨很多,王维为何潜心于我们所不太熟悉的维摩诘菩萨?原来王维并不是一般的隐士。“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王维即是这样的一位“大隐”。隐于山林中的隐者闻之不鲜,但对于一位“右丞”这样的高官过着亦官亦隐的生活,常让我叹赏不已!此大概亦“维摩诘”之本义吧!

王维早年丧父,母亲是虔诚的佛教居士,这对他后来一生吃斋修佛影响极大。他生活中的坎坷则从另一面对他看淡人生、坚定佛心起到了促进作用。他一生中有许多时候是在隐居中度过的。他在十八岁前就曾隐居。公元729年隐居淇上,后移到嵩山隐居,并且是解官归隐,直到公元734年,官授右拾遗;公元741-745年,他又隐居于终南山;到公元748年,他买下宋之问蓝田辋川别墅,便一直过着亦官亦隐的生活,直到公元756年为安禄山所拘。根据他的诗,他在四十岁左右就已经有修道心了。在晚年时他主要住在城里,家中经常养着十几个僧人,交流修佛心得;退朝回来就焚香独坐,潜心修禅。

即使如此,王维并非一味消极。我想,未脱官服大概对于那个时代的那颗热忱报国之心吧,而暂着僧服也是对于自己的“出污泥而不染”的心性的执着。至清贺裳《载酒园诗话》有云王右丞诗“如秋水芙蕖,倚风自笑”,亦恰如其分了。

亦官亦隐,古今能为者几人?而在这物欲横流的时代,今人能为者又有几人?

 

(二)大事记之一

 

对于男人,一生中最紧要的大概有两件事:一是成家、二是立业。

此处先表其紧要的第一件事:成家。

王维早年聪慧,早在孩童时期,其所为者即已声动三乡八岭。缘何而来?

原来有一天,他听见邻居刘老爹在瓜田嚎哭,王维听见哭声下田看,只见瓜藤不见瓜,原来瓜几乎被洗劫一空,他很是替刘老爹打抱不平,想着偷这么多瓜,瓜贼准是去贩卖了,于是就要同刘老爹一起到市集里走一趟。

两人同来到市集,看见有个高个子男人在卖西瓜,刘老爹马上认出这是自己种的瓜,就大声喊道:捉贼! 卖瓜的高个子男人气势汹汹地说:凭什么说这瓜是你家的?”

刘老爹说:我在瓜田忙了几月,自己种的瓜,难道我还认不出吗?”

王维喝令高个子男人去见官,高个子男人说:你说我偷瓜。有什么证据?”

王维一听,忽然灵机一功,叫老爹看住瓜,请围观的群众协助老爹看住偷瓜贼,自己气吁吁地跑回老爹的瓜田,取来大把瓜蒂,便往回走。大家相帮着用瓜蒂去对西瓜的底部,果真一一对上,偷瓜贼无言以对。结果,偷瓜贼被绳之于法。

王维即是如此聪明,更是一位早熟的诗人,少年时期就创作了不少优秀诗篇。这首《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想来大家并不陌生: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这就是他十七岁的作品。一首朴素的小诗,千百年来,人们在作客他乡的境况下读这首诗,都强烈地感受到了它的艺术力量,而写诗的正是那未成年的翩翩少年。

不唯如此,这里便有一段姻缘佳话。

那年刚入冬,忽然下起雨来,天气骤然变冷,王维受了风寒,感到有些发烧,身上难受,便去找郎中诊治,郎中给王维开了几味草药,让王维拿上药方速去药店买药。

且说药店的掌柜有个独女,名叫紫云,芳龄二九,长得貌若仙女,精通诗词联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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