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何以未能践诺
几米的《向左走向右走》,我们都在不同的道路上,能否遇到都是缘分。几米说:“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喜欢你;当你爱上我的时候,我喜欢上你;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却爱上你;是你走的太快,还是我跟不上你的脚步?我们错过了诺亚方舟,错过了泰坦尼克号,错过了一切惊险与不惊险,我们还要继续错过;但是,请允许我说这样自私的话;多年后;你若未嫁;我若未娶那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我听过的最浪漫的事儿,便是男女恰逢,朋友有些过,恋人却未满。此时,或者是男方,或者是女方,在面临分离的时候,总会说一句:多年以后,若君为娶,若我未嫁,那么,我们在一起吧。说这些话的,不乏才子佳人。
梅艳芳曾经对张国荣说过这一句话。在梅艳芳某一年的生日上,电视台播放了由她的朋友轮番上阵演出的短片。其中,有张国荣的一段话:记得你曾经对我说,如果我到了四十岁还没有嫁出去,你就娶我好吗?--我真的不希望会有那么一天。一语成戗,梅艳芳的事业,如日中天。然而,在她还未来得及过四十岁生日的时候,就查出有了癌症。她真的四十岁了也没嫁,当时张国荣已经自杀,她也在四十岁的时候,轰然逝世。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梅艳芳真的没有嫁。四十年的时光太长,长到两个人真的先后撒手人寰,大家都没有等过时间。
三毛和荷西。我的最爱,没有之一。相比之下,比较幸运的是荷西。在三毛已经长长问题少女的时候,荷西还是一个高中生。荷西对三毛说,你等我六年,六年以后,我回来娶你。三毛没有当回事。然而,六年之后,当荷西真的站在了三毛面前的时候,三毛毅然同意了。于是,有了撒哈拉的故事,有了以后的不羁的三毛和荷西的故事,有了一断旷世的爱情。还好,荷西没有定在了十年之后,十年之后,说不定,他们也是朋友。
许诺,是一件最靠谱的事儿,也是一件最不靠谱的事儿。太多的人,说出了多年之后,君若未娶,我若未嫁的承诺,但是,谁能抵挡得住岁月的侵蚀?也许,说出了这句话,本身就是一种绝望的期许。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三毛和荷西的幸运,更多的人,是抱着一种寻觅的心理来承诺,所以,大部分的承诺,最后都湮灭在了看似最有可能却又最不可能的期待中。多么悲哀。
(二)何以不能珍惜当下
战乱时代的许诺,反而更感人。
近年来,随着战乱时代老故事的曝光,我们发现了很多在战乱时代相依相守的故事。
感动中国的故事,爱情天梯里相依相守的老夫妻。祝天堂安好,下辈子继续有缘。在“爱情天梯”的故事里,有一对让我们感动的老夫妻。故事的女主角出嫁的时候,男主角只是一个小孩子。然而,当少年长到20岁,却发现大他十岁的少女已经成为了寡妇。青年刘国江,毅然决然的带领徐朝清躲进了深山老林,自耕自作,若不是被登山队偶然发现,他们的故事还不被知晓。为了让徐朝清能够出行安全,刘国江用了一辈子的时间,在悬崖上用简单的工具打造了一条6000多级的“梯子”。一辈子相守,这是承诺。
在国内解放战争时代,有很多情侣,因国民党撤离到台湾,而与大陆失去了联系。当时,有那么一对情侣,他们只是见了一个面,后来,两情相悦,男的对女的说了一声你等我。结果,两个人真的就那么等到了下去,直到两个人都将近耋耄之年,才得以相见。那个时候,君未嫁,我未娶,还真的就在一起了。
你看,诺言这个东西,还真的不好说。对于观念比较传统的先辈们来说,君子一诺,此生不改;但是对于浮华的现代来说,似乎什么都抵不过变化。既然诺言不能兑现,为什么不直接守住现在,珍惜现在?去掉点朦胧,也许,诺言就是今天。
(三)何以不能守住未来
凡是能说出“多年以后,若你未娶,若我未嫁,我们便在一起”的情侣,其实都是在骗自己。
第一,为什么要多年以后呢?现在为什么不可以?无外乎是,你放不下,或者她放不下。放下很难末?真的很难。我们身上,往往不仅仅背负了自己的命运,还背负了对父母、对家庭的责任。两个人都不愿意将就,两个人都没有放弃的勇气,可以叫做负责,也可以叫做,本来爱的就不是那么深。
第二,为什么多年以后没有在一起呢?到底算不算盼头?我想,只是绝望的时候,自己安慰自己的话语。其实,心中已经对这段感情,不再抱有希望。正是因为觉得没有希望,才敢于对对方说一个承诺。这个承诺,其实已经变相的说了,这期间发生的变动,我们都不用内疚。看看,连分手找的理由都如此理直气壮。
第三,我们到底还要不要相信承诺?其实,与其问我们要不要相信承诺,不如问我们要不要相信这个人。相信这个人,这个人不会让你等太久,他会找各个理由在一起,而不是各个理由不能在一起。若他不能给你应有的安全感,你又何必如何在意?若他能给你安全感,那必然是可以看得见的承诺。不在几年后,不在多少年后,而在于现在。
多年以后,我们已经看透了谎言,看透了谎言,也就不会再说,多年以后,若你未娶,若我未嫁。各自安好吧,不必留下如此唯美的诺言。我不会等到多年以后,你也不必等到多年以外,因为,多年以后,还是敌不过命运的安排,既然如此,又为何要虐待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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