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端砚的收藏和鉴赏

肖宝忠-口述  肖一鹤 -编辑

 

开篇之语：以紫端为例，一方端砚到底是冻坑料还是一般的紫石料，可从两方面入手，一是看纹理，要看其是否具有青花纹、火捺纹、蕉叶白、冰裂纹和玉带纹。这几种纹理甚至更多纹理特征成为鉴定端砚优劣的标准。二是凭触感，用手抚摸材质感觉像是抚摸婴儿的肌肤，可以体会到那种细润的感觉。所谓端砚达到细润，符合“品”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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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砚鉴定有特征

        这方砚台是古代紫端,它的证据在哪里？其一，在三处不同的位置有老修，即古代修复的痕迹，分别处于砚石的上部和两边；其二，有墨迹侵蚀到材质中的特征，这些侵蚀到材质中的墨迹是洗不掉的，肉眼看见的墨迹并非能通过水洗的方式去掉，相反，如果在肉眼看到墨迹的位置摸上去手变黑，大多是现代工艺的特征表现，有些采用染料中加注鞋油，加注化学颜料的方法，这些染料浮于表面，不是墨迹经年累月侵入材质内部的表现；其三，老砚石的又一特征为“墨起爆斑”，斑斑点点的痕迹不是由于年久，而是由于墨迹腐蚀而形成。以上三点是鉴定老端砚的基本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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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器形断定砚石的出品年代相当关键。宋砚大都上宽下窄，不论是抄手砚，还是“至正型”砚①，形式规矩。现在我们看见的这方砚台属于至正型砚台。所谓老砚年代和材质“对”与“不对”都要拿出详实的证据作为鉴定依据，砚石的老与新，从历史价值和经济价值判定完全属于两个概念范畴。我们该如何去理解？假如现在有一方新砚，材质可能比老砚好，有钱的爱好者能够买到，但是购买老砚就要看他与砚的缘分，既能享受到老砚的经济价值和市场认可价值又能享受到老砚的历史文化价值，甚至更多的复合价值，买新砚就享受不到这些价值。现在的砚石采取电脑刻版加工和手工美化相结合，虽然价格高出老砚很多倍，但往往高出的是材质价值而不是历史和文化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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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形砚与规矩砚的特点比较

        随形砚多出自冻坑，原料本身相对不大，因为裁掉边角感觉可惜，制砚之人会就这方材质好的砚石随形雕刻图案纹饰。我们所说的规矩砚，就是通常方方正正的款型，规矩砚在制作方面不考虑裁掉的边角是否可惜，而是考虑制砚的礼制，所以伤料情况自然比随形砚严重，就目前来看，流传有序的“至正型”大砚很少，多是规矩砚和小型学生砚。就目前鉴定好砚的标准起码要具备“三品”，也就是说青花、火捺、蕉叶白、冰裂纹、玉带纹这五种特征中同时具备三种或三种以上特征的砚台，在制砚之初是就被定义为绝品的砚石，经年累月的老砚由于风化和使用的磨损，所显现的纹理特征相对模糊和含混，不容易看出如上特征，如不借助在砚面上淋水，利用水面反光作为辅助鉴定的手段，就连专家也很难断定砚品的高与低。一旦不借助淋水的手段就能清楚反应砚石的鉴定特征，基本可以断定是一方新砚。老端砚依据上水鉴定最理想的时间段在上午9点到11点，下午2点到4点，在阳光最充足的时间段借助阳光进行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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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开迷雾细说端砚的“眼”

        端砚的“眼”，其实是端砚的石病，是端石中的杂质，所谓的“死眼”和“活眼”，即眼中是否有瞳孔。普通的爱好者会简单地认为端石绿点内没有瞳孔的是死眼，绿点中有黄点的是活眼，甚至在黄点中还有黑点。眼的死与活仅仅代表是一方端砚，不代表是否是好砚台。端砚的好与坏在于砚石的细密程度。如何形象理解端砚的“嫩”与“老”呢？砚石太嫩，研磨久了砚膛容易下凹，砚石太老，舔笔时伤及笔毫，眼存在砚膛之中只起一定的装饰作用，不会随着砚膛的磨薄而褪去甚至消失，因为它的硬度大，只会比砚肉的磨损程度小，这也是一个重要的鉴定要点。

 

古砚档次的“高”与“低”

        砚膛下凹程度大的古砚是低档砚，反之是高档砚。一方好砚在制作之初，也会备受持有者喜爱而珍惜有嘉，舍不得频繁使用。所谓好砚如新的道理正在于此，同一时期出品的砚石，材质好，包浆就薄，材质次，包浆就厚。古砚经过墨迹的腐蚀和空气的氧化越重，破损程度越重。这一点和古代玉器鉴定颇为相似。

 

关注藏品的来历和最初持有人的身份验证

        判断古端砚是否值得购买：在首先断定材质和年代后，经反复把玩和学习，查阅互联网后与原藏家书法字体相比较最终确定。这样一个购买和学习，乃至鉴定的过程，值得爱砚的朋友借鉴。

注：本文首先出版于《中国航班》6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