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察布买卖字号-解放前土牧尔台的商业概况

发布时间：2013-06-13 18:39     作者：文化促进会     浏览次数：278

       土牧尔台(指老土牧尔台，现新建村，下同)一带原来是察哈尔正黄旗的牧地。由于这里远离内陆、交通不便、人烟稀少、地域辽阔、水草丰盛、牧业兴旺、牲畜遍野，蒙古族牧民逐水草而居，在这里繁衍生息，过着悠闲富裕的游牧生活。
      清朝末期，朝廷腐败无能，屈从列强，签订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赔偿银两，经济入不敷出，赤字累累。1901年，山西巡抚岑春煊讨好皇帝，出谋划策，两次奏请开垦蒙地。在众多封疆大吏的参奏下，清廷便在蒙古地区，尤其是靠近宣化、大同、杀虎口边外漠南地区的察哈尔右翼、乌兰察布(非今日之乌兰察布地区，指旧时的四子王、达尔罕、茂明安与乌拉特东、西、中三公旗)、伊克昭盟一带实行“移民实边”新政，委派贻谷为督办蒙旗垦务大臣，贻谷便奉旨来到察哈尔右翼等蒙地放垦牧场。从此，河北、山西等内陆汉民一涌而入，进蒙地垦牧，由南而北，逐渐深入。现察右后旗除大六号、贲红、石门口一带是19世纪末期开垦外，北部的大部分村庄是民国十年（公元1921年）前后才有的。八号地不少村庄到20世纪三四十年代才开发。土牧尔台与九台滩直到1945年还居住着少数蒙古族牧民。那时，对于集宁以北的后大滩来说，土牧尔台算是较大的村镇，素有“塞北边陲”之称。土牧尔台以东、以西、以南都已开垦耕种。金秋季节，黄一片(麦田)、蓝一片(胡麻地)、白一片(荞麦地)、绿一片(莜麦、山药)、景色壮观、气象万千。出了土牧尔台北过五里之遥的大青沟，便是苏尼特右旗大草原，尺余高的野花杂草中，牛羊遍野，群马奔驰，给人一种视野宽广、牧业兴旺的感觉。所以说，土牧尔台是民地与草地的结合带，农区与牧区的交界地。既是粮食的盛产区，又是皮毛的集散地。
俗话说，“地广利于农，草丰利于牧，人多利于商”，这话一点也不假。民国八年(1919年)平(北平，现北京)绥(绥远，现呼和浩特市)铁路修成通车，使集宁繁荣起来。平(平地泉，现集宁)滂(滂江，在苏尼特右旗境内，这里泛指二连浩特一带)铁路的测定与平滂大道的修通，使土牧尔台开始发展起来，人口迅速猛增，市场日益繁华。来土牧尔台的人员，概括起来，有以下几种类形。
      1、来至丰镇、隆盛庄乃至山西忻州、崞县一带的人员，大多数有点文化，见多识广，能说会道，精明强干，头脑灵活，经商有方。不少人到此之后，从事跑草地买卖，他们与蒙古族交流增多，很快学会了蒙古语，久而久之，成为牧民的朋友，如郭树桐、郑怀五、张辅堂、郭万洞、蒋治楼、陈士清、王斌武、陈士斌、邢建孝、贾双怀等。由于买卖做的活，服务态度好，经商得利多，他们不少人当了掌柜或顶了生意(股份)，个别人还掌握了地方商务会的实权——担任了商会会长，如日本人战领时期的赵怀民。
       2、来自土牧尔台周边地区与晋北、冀北一带的人员多为耕种农田的受苦人，如民国十年尚义县大青沟农民来此开荒种地，将新开地的村子就叫成了大青沟。也有一些工匠艺人，如来自山西阳高县的刘家弟兄5人，除老大从农外，其余4人皆为手工艺人——毛毛匠(白皮业)。1924年，商都县的任朝风来此开了面铺，他住的村子就叫成任面铺。一般讲，这些人文化较低，从小就习惯于劳动，以苦力挣钱为生，精打细算过光景，勤俭节约度时日。他们的子女多，来钱少，生活比较艰难，解放后，成为合作化的积极分子。如木业社的孟明、铁业社的谢林、皮毛厂的刘海龙，都是走合作化道路的带头人，分别担任了三社厂的主任与厂长。可以说这些人为以后土牧尔台手工业的发展立下汗马功劳，也为后旗的工业发展做出了贡献。
       3、久居于此，财力丰厚的权势人物成为土牧尔台的地方实力派。比如，段守仁是民国十一年(1922)从现贲红镇土窟略村搬到段老七村(现繁荣村)的，由于其有钱，向放地商人买了十二三顷押荒地，一方面雇人耕种，一方面出租土地。到解放战争时，段某担任了土牧尔台镇的副镇长，还有担任陶林县参议员的胡某，他们有文化，有知识，有权力，成为土牧尔台的地方实力派，上自地方政务，下到说情办事都离不开这些人，只有他们说了才算数。因此，户家、商家之间的矛盾、纠纷都要请这些人出面说情，才容易疏通解决，就连外地人来此做买卖，也得先得到他们的支持。
       4、依仗官势经商，得利丰厚。土牧尔台最早的商家要数时任乌滂守备队队长达密凌苏龙，他于20世纪二十年代在土牧尔台东南角开设了后山庄买卖——荣盛成。达密凌苏龙带领的乌滂守备队经常在苏尼特右旗内执行护路保商任务，有力地打击了土匪与棒儿手，保护了牧民与商队的利益，受到了蒙古牧民与商界的拥戴。盛名之下，他的商店自然是生意兴隆，财运亨通。不几年，苏尼特右旗王爷德穆楚克栋鲁普亦投资万余元在土牧尔台当街一个大院里开办了后山庄买卖——同庆祥，加工销售米面油酒。王爷是牧民心目中的偶像，有言必听，有令必从，蒙古族当然愿意在王爷的店铺交易，故同庆祥的生意越做越大，利润越滚越多。紧接着，来此化缘的五台山金坝喇嘛，看到土牧尔台是块风水宝地，也以其宗教界的神职身份投资开办了后山庄买卖——谦合成。他的店址选在南门里路西小海子北面。由于蒙古族信奉佛教，对喇嘛更是尊敬有加，言听计从。所以谦合成的买卖也如火如荼地快速发展起来。有关谦合成的经营情况，杨征艇先生另有专文详述，故此处从略。
       荣盛成、同庆祥、谦合成三大字号，开办时间虽然先后不同，利润多少有别，但在20世纪三十年代，也就是土牧尔台经济繁华的鼎盛时期，确实左右了本地区的市场形势。日本人入侵后，蒙古军驻扎于土牧尔台北门东侧的大营盘里，内有日本人陆川教官。德王投靠日本，搞起蒙古自治运动，成立了蒙疆政府，官位越爬越高，权力越来越大，随之将其在土牧尔台开设的同庆祥改名为豪力西亚豪力西亚，是“合作社”之意。，市场的米面、油酒、皮毛肉食、均由其掌管。德王采取以权压众，发展个人，挤垮同行的手段，将土牧尔台各大字号的财主召到厚和厚和：今呼和浩特。议事，规定了统一价格和进货渠道。销售价格为：1元钱可分别买炒米2斗，白面30斤，麻油15斤，白酒15斤，羊毛7斤，驼毛斤半……这样一来，使不少商号亏本停业，财主撤股携资回了老家。留下的伙计们为了维持生计，只得重新合股集资，另立商号，但也维持不了多久，依然走了倒闭之路。
       5、个体商贩与作坊遍布全镇，勾通了草地与民地、城镇与乡村的物资流通。来自隆盛庄、晋北、冀北的一些手工艺人，发挥各自特长，办起了各种店铺与作坊，于是形成了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的态势。诸如：
       面食类：王宝的干货(点心、糕点)铺；田三的挂面铺；李安堂与沈增喜两家的饭铺。
       肉食蔬菜类：赵如厚、王存后和宋喜珠三家的肉铺；同义全菜铺。
       医药类：这类店铺多为河北人所开，有维兴盛、春和玉、太和堂、广聚兴四家药店，其中贾家与杨家都是河北人，店内均有坐堂先生。还有凉城人刘庸开的诊所。
       杂货类：武凯、杨达昭、田二、闰丽生、赵福全、宋成贵等多家私人小杂货店，烟酒副食、油烟酱醋、文具纸张、百货五金应有尽有。
       服务类行业：有韩维盛、姜尊子两家的剃头铺；粱项英的修表铺；景某的裁缝铺；苍、李、刘三家的木匠铺；刘家的白皮店；杨高有、郝润虎的铁匠铺等。
       这些人做的是小本生意，凭辛勤劳作挣钱，养家糊口，生活能够自给自足，略有剩余。他们是大商店经营不足的补充，又是方便群众购买的重要环节，还是沟通城乡物资流通不可缺少的途径。
       后山庄买卖各家都有一些跑草地的伙计。过去人们一说起跑草地商人，就说他们是哄骗蒙古人的奸商。其实不然，奸商毕竟是少数，多数商人还是能够公平合理做生意，起到了物资流通、保障偏远地区牧民生产生活需求的作用。另外，有些跑草地商人也是受苦人，不少人是商号花钱雇用的，春秋两季各出一次草地。据老人陈士斌先生讲，他曾是设在西梁“福记”字号的伙计。一人赶上三辆牛板车，头尾相连（即后车的牛缰绳拴在前车的车尾上，头车一走，后面的车都的走，好像火车头带着一列车皮），车上装满了米面茶酒与生产生活用品，到苏尼特左旗的察汉敖包庙做买卖。每年春秋各走一趟，走一趟就得四五个月。走草地是个受罪的苦差，得自带布帐房、火火甚子，十分受罪，夏季白天热个死，夜间虫扰蚊咬睡不着。每到一地都得找水，捡牛粪生火，吃饭多数是白开水煮面条，没有调料，饥一顿，饱一顿。到了冬季，更是受罪，半夜常常冻醒。每到一个营子，用所拉的商品，以物易物，换取蒙古牧民的皮毛牲畜。皮毛装车拉回，牲畜另有人赶回。正如有句顺口流说：“蒙民（蒙古人）的牛马骆驼羊，商人的茶布烟酒糖”。八号地乡有个金坝地村，曾是金坝喇嘛的谦合成从草地换回牲畜存放的地方。因为那里的水草丰盛，是个好牧场。笔者二舅陈二旦曾给金坝喇嘛牧马多年，对笔者曾多次讲过此事。杨征艇老人也介绍说，土牧尔台经营后山买卖的字号，一般都是跑草地与跑民地的两班人。跑草地的人，一种是赶上三五辆乃至十来辆牛板车，拉着米面茶酒、丝绸布匹、生活用品、生产用具与蒙古族牧民当面以物换物进行物品交换。另一种是商店派人拿上帖子(预先在麻纸上盖好印章)骑马去草地与牧民谈妥所需商品、数量与时间，写好帖子留给蒙古牧民作为凭证，类似现在的供货合同，到时将帖子上所列商品送往牧区并将交换的皮毛拉回。跑民地的人到附近三五十里乃至百八十里之外的农村，与农民谈妥以生活用品、生产资料换取农民粮油的数量后，留下帖子，回来报给坐柜掌柜派车送货，待秋收后再去拉粮。
       当时土牧尔台的商店字号都有财东(财股)、掌柜(人股)。有的掌柜既有财股，又有人股。掌柜下面的店员，视其业务能力，业绩大小，来店资历给定不同的人股、高者六七厘，低者二三厘。一般是每三年按股分一次红利。平时，掌柜每年可拿五六十元工资，店员能拿八九元，最多十元。学徒伙计只管吃饭不管工资，更不分红利。学徒工进店要有保人，到年底，对每个学徒伙计要由掌柜们共同评议，择善者留用，不善者辞退。一般商店都有店规与职责分工。伙计们都要各尽其职，遵守店规，若有不规行为，尤其是有小偷小摸行为者，立即辞退让保人领走。
       土牧尔台的买卖字号大体分下列几类：
       1、陆成行：加工销售米面油酒，也叫后山庄、草地庄。
       2、京货庄：主要经营从京津进的丝绸布匹、棉麻棉线等。
       3、山货庄：经营与销售农牧业生产资料、工具等。
       4、杂货铺：经营日用生活品与烟酒副食等杂货。有的店铺是“上自布匹绸缎，下至烟酒葱蒜”，应有尽有，十分齐全。
       5、医药店：经营与销售中成草药，西药很少，店内有坐堂看病先生。
       土牧尔台是塞北重要的皮毛、牲畜集散地，也是民地与草地的交界带。民地农民耕种所产粮食油料出售给这里的陆成行与粮店加工成米面油酒，除当地销售外，大部分销往牧区。而牧民的畜产品流入土牧尔台，除本地少量加工与销售外，绝大多数都运往集宁、商都乃至张家口，再转京津等地加工。应当说，民国十九年(1930)到抗战前，是土牧尔台商业的鼎盛时期。日本人入侵，尤其是解放战争期间，这里的商业步入衰败期。究其原因主要是：
       1、匪患劫掠，商店破产。1945年春季与秋季，土牧尔台遭受了两次土匪骚扰，尤其是7月9日(农历六月初一)官土匪苏美龙部攻打土牧尔台，当时驻防土牧尔台的有伪蒙古军防卫师的一个连和伪警察30余人，经过近三个小时的激战，伪军弃城而逃，土匪进入城内，把大小商号官衙富户的贵重物品和金银钱钞抢劫一空，并且大吃大喝，奸淫妇女，打骂百姓，无恶不作。不少商家，商品被劫，无本进货，只得关门闭户，另谋生计。
       2、苛捐杂税挤垮了商业。1947年，国民党占领陶林县城，随即建立区乡政权。土牧尔台设立了伪镇公所，苛捐杂税不断增加，动不动就向商号起钱摊物，稍有迟疑便找理由罚款。日本人占领期间商贩们到集宁、商都办货，进出城门，还得给哨兵送钱塞物，那些哨兵，以查验为名，损坏丢失了不少东西。因此，不少商人觉得经商难赚钱，弄不好还得挨打受气，所以一些财主撤股回了老家，商店停业关了门，土牧尔台商业由此衰竭。
       解放初期，集二线铁路修成通车，在土牧尔台南15里处的黄家村设站，站名“土牧尔台”，从此，有了新旧两个土牧尔台。旧土牧尔台的商业店铺、手工作坊纷纷搬迁新土牧尔台。再加上，察右后旗政府设在新土牧尔台，于是，车站所在地的新土牧尔台逐渐繁华起来，而旧土牧尔台变成了一个较大的村落。为了区分两地的地名，1958年，旧土牧尔台更名为“新建村”。
       当时旧土牧尔台的大商号被人们编成押韵语为“同庆、玉庆、广庆，谦合、万义、荣盛”。
       荣盛成：是达密凌苏龙当乌滂守备队队长时，于1927年投资六千元，在土牧尔台东南角开设的后山庄字号。大掌柜与二掌柜分别聘用郑怀玉和郭存孝担任，二人均系山西忻县人。这是两个精明强干，能打会算，管理得当，经营有方的商业强人。荣盛成又是最早建立的后山庄字号，所以，生意兴隆，财运享通，得利颇多，资本越积越多，买卖越做越大。店内的人员由十几人增加到三四十人。
       同庆祥：是苏尼特右旗王爷德穆楚克栋鲁普（德王）投资万元多在当街大路东开设的后山庄买卖。选派李国栋担任掌柜，由于它是凭官势起家，很快就发展起来，成为土牧尔台的十大商家之一。
       谦合成：是以山西五台山金坝喇嘛为主，几人合股开设的后山庄买卖。他的店址在南门小海子路北距西门不远的一个大院里。选用赵成珍为大掌柜，苏明月为二掌柜，沈根为粮头儿。每年到草地以物换物，换回的牲畜存放在水草丰盛的金坝地村。
       万义永：是以段某(段宝华父)为主，合股开设的草地庄买卖。资本在万元以上，有五六十号伙计。店址在小海子路北与谦合成同一条街上。
       恒义德：合股经营的草地庄买卖。掌柜叫王兆龄，资本在万元以上，全店有四五十号伙计。
       庆义恒：是杨家(杨风祥爷爷)独资开设的后山庄买卖，位于斜街东侧，掌柜叫杨二旦。
       大德隆：20世纪三十年代开设的草地庄字号，抗战期间每况愈下，1943年从草地买回200多匹马卖不出去，其它商品也不好出手，赊出200多箱茶叶，收不回债，资金周转不开，不得不关门停业。
       大义昌：陆成行，开设于1928年。是一家合股集资买卖，资金万元以上。民国十八年，口外遭年限，本店掌柜从河北赊回360袋小麦，每袋成本10元，售价33元，得利颇多。
      玉庆祥：位于北门东侧，距东弯子不远，以赵银升为主，合资八千元开设的字号，赵亲任掌柜，店员伙计50多人，业务较好。
       义兴合：以傅有子为主，合股经营的商店，买卖做的活，赚钱不少。日伪统治期间，傅曾担任土牧尔台商务会会长。
       祥记：位于中心街稍靠北点，合股经营的陆成行，掌柜聂五龙。1949年每股分红仅几百元，五十年代初，财主嫌赚不了钱，大都撤股，把字号推给孙莲，维持到1954年停业。
       德瑞祥：位于西梁，合股经营的皮毛商，大掌柜杜泉，二掌柜陈士清，记账先生邢建孝，保管陈守财，全店共6人。
       福记：位于西梁，合股经营的米面皮毛庄，掌柜周满金，二掌柜沈三明，陈士斌是本店跑草地的伙计，每年挣50元蒙疆票子，当时1元钱可买100斤白面。
       德盛泉：缸房，其前身是郝缸房，掌柜郭如堂，合股经营。记账先生是杨征艇。
       义顺兴：掌柜与财东是山西崞县人郭树桐，陆成行。20世纪二十年代末开设，1946年停业关闭。
       瑞和德：姜治楼、李银仓、田富堂合股经营的京货庄。经营丝绸、棉麻、布匹。
       德丰祥：彭礼、张富堂合股经营的草地商。彭、张亲任大、二掌柜，贾双怀是走草地掌柜。
       兴隆店：姜海和宋喜珠合开的肉铺。
       外聚祥：郭林喜经营的京货庄。
       同利祥：京货庄。大掌柜皇甫，二掌柜张溪，店址在北街，1938年开设，1945年停业。
       皮毛店：彭喜堂、李银仓、张金楼和姓班的四股合资买卖。共十几个伙计。彭喜堂长驻张家口，资本约为四千元。
      本文根据20世纪八十年代走访土牧尔台七八十岁老人胡秉法、梅三、李世林、孙存生及近期对杨征艇、陈士斌二位的访问笔录整理而成。在此，向以上老人表示谢意。
       作者：曹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