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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不知:婆罗街当铺(上)

作者:两不知

大家五一假期过得怎么样啊?有没有来一场人挤人的旅游啊?有时候想想也是没办法,假期是统一的。所以,出行安排肯定就是那几天,想不去凑热闹都难。不去又可惜,去了还后悔。没事,十一假期的时候就没这些烦恼了,因为到时候就都忘了。然后又将在热切的盼望,风风火火的准备和疲惫的堵车排队中发誓:倒找钱也不会再出去玩了。哈哈哈哈我坏吧?

前几天写了件事儿,大家的留言我反复看了好几遍。哎呀,把我夸得脸都红了(假的)。那天看到大米的后台有人留言,说想跟两不知生猴子。我想说,承蒙各位不弃,小生一介草包能受此厚爱实为羞愧,不敢当不敢当。感谢这位女侠,前方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你,放过我吧(捂脸)。嘻嘻!人生实苦,跟大家娱乐一下。

有人说我只会写农村死人那点事儿,都看腻了。唉,想来也真是对不住大家,在下不才,还望各位海涵(抱拳)。那咱今天就换换风格,换换口味,我也写个小说,分上下更,明天发下集。写得好不好大家多包涵。


午夜,婆罗街的尽头云雾霭霭。一缕异香从一扇朱红色大门的门缝里飘出来。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趴在门缝上贪婪地吸着鼻子。不远处,一个红衣红裙的长发女子缓缓走近。男人自眼角瞟见女子,低着头,一路嗅着凑到跟前:“小娘子?你去哪?我帮你指路可好?”

说着就要去拉女子的手。红衣女子颔首浅笑,手遮半面,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男人伸过来的手:“夜路难行,小女子遍寻不到客栈,深感疲累。敢问官人可否带我前去?”

男人听得眉开眼笑,连连点头:“好好好,姑娘请随我来。”

男人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看,满眼垂涎。红衣女子跟在身后,不远不近,粉面含春。路过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男人禁不住急嗅了两下。红衣女子刚走到大门边,“哎呦”一声。男人两步来到近前,殷勤地问:“姑娘可有伤着?”

红衣女子嘤嘤地说:“扭了脚。”

男人赶忙蹲下,慢慢地、试探着撩起女子的裙角,大手一点点地覆在女子的绣花鞋上,女子娇笑。男人愈发大胆,顺着鞋面向上摸。隔着中衣,男人的手在女子的小腿处上下滑动。女子不躲,任他轻薄。男人咽着口水说:“小娘子,我帮你好好揉一揉。”

说完,另一只手也攀上女子的小腿,一路揉捏着行至女子膝盖上方。女子咯咯咯笑出声:“官人,小女子实在困乏,我们就在这歇息吧?”

红衣女子一指那扇朱红的大门说道。

男人两眼放光,立时起身上前叩门。门环震响。片刻,门分左右,一个苍老的面孔探出来,慢悠悠地问:“何人叩门?”

男人道:“我夫妻二人急赶夜路,甚是疲累,想在此借宿一夜,还请老人家行个方便。”

老婆婆抬眼看了看女子,女子赶忙别过脸。老婆婆点了点头,侧身让路,两人先后进门。

大门内灯影摇动,雾气中浮着丝丝缕缕的异香。二人各怀心思来到厅堂。月至中天,这厅堂竟还有五六个人如排队般坐在那,安静不语。

男人疑惑:“敢问婆婆,这几位仁兄为何如此?”

老婆婆面无表情地答:“赎当”。

男人:“赎当?难不成您这是当铺?”

老婆婆点头。

男人问:“都能当什么?”

老婆婆笑了:“那得看你有什么。”

男人摸了摸自己身上,摇摇头。老婆婆道:“此间当铺不收金银细软,不当奇珍异宝。”

男人好奇:“那您收什么?”

老婆婆嘴角上吊,皮笑肉不笑沙着嗓子说:“本当铺收人的时间、魂魄,和七情六欲。”

男人惊道:“那能换什么?”

“换你想要的、所求的一切东西。”

话音一落,老婆婆面泛诡笑,再看坐着的几个人,纷纷朝他咧嘴。男人惊恐,脚底生凉,汗毛竖立。倒退几步,转身欲逃往大门的方向。怎知那红衣女子神情镇定、不慌不忙,笑盈盈地牵住男人的衣带。男人生急,一把打落女子的手,踉跄至大门外跌倒。过路的将他扶起,他急道:“有鬼、有鬼。”

一抬头,扶他的竟是那红衣女子。只是已不见了娇俏的面容,块块腐皮烂肉从女子脸上剥落,扶他的手已现森森白骨。男人如遭雷击,惊叫一声昏死过去。


咖啡店里,刘向生头埋在胳膊里,神情痛苦地抓扯着头发。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

刘向生说:“去年,去年二月份。”

我清了清嗓子:“这个梦你也不用太在意,应该是压力太大造成的心理问题。实在不行你就休个假。”

刘向生摇摇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我说:“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真的是心理问题,我也不会找你。那个梦,那个梦是真的。”

我多少能明白一点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确实碰到了梦中的那个女人,是吗?或者真的走到了梦中的那个场景?”刘向生摇头又急忙点头,看得我云里雾里。

刘向生是我的朋友,此人从小到大命运多舛。幼时家境殷实,豪房豪车。初中时,因父亲在官场上站错队,家道突败。父亲锒铛入狱,母亲远赴国外。他被送到乡下的姨娘家,从市内名校转到了小镇上学。好在母亲有寄生活费来,他磕磕绊绊地念完了大学。连续跳槽之后在一家大公司稳定下来,跑销售。

前几年,他父亲在狱中过世。葬礼上,我们一见如故,成为了朋友。

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板起脸,严肃地说:“你得跟我说实话。我们交情是交情,你不说实话,我也帮不了你。”

刘向生定了定神,拿起桌上的咖啡一口干掉,使劲搓了两把脸:“我说!”


去年二月,刘向生开始做他说的那个梦。起初他也并没有在意。只是梦得次数太多,让他的睡眠很不好,精神比较疲劳。他跟妻子说过几次。妻子阴阳怪气地说:不知你在哪儿惹到了什么狐狸精,梦里都得缠着你。

近十年的夫妻,两人早已跨过了海誓山盟,恋爱的激情已裹进柴米油盐的琐碎里,被揉成了生活的残渣,风一吹,满地狼藉。刘向生听着妻子意有所指的唠叨,心烦意乱,拿了块面包出门上班。

外面瓢泼大雨,等了二十分钟也没有出租车。他一直想贷款买一辆车,妻子不同意,俩人为此没少吵,也没吵出个结果。

到单位已经迟到了半个多小时,小领导骂完大领导骂,骂得刘向生陪笑的脸都僵硬了。

公司的厕所里,大家正谈论着可能要裁员的事。谁会被裁掉?说来说去还是按业绩说话。刘向生算了一下这个月跑的单量,不免忐忑。手里虽说有在谈的几个大客户,可迟迟都不签合同。回扣已给到最高,喝酒吃饭,洗澡按摩都不知道来了几遍了,就差他亲自去跳脱衣舞,可就是不签字。又不能断了联系,希望还是有的。万一哪天心情好大笔一挥签了呢?销售人员是属风筝的,一根线攥在别人手里,飞得远近高低,全凭人家心情好坏。

中午刘向生没吃饭,躲在楼梯间里给几个大客户打电话装孙子。一个个称兄道弟,敷衍至极。下午坐在工椅上发呆,一阵浓烈的香水味飘来,门口微微地骚动。公司的业绩冠军笑盈盈地跟大家打招呼,直奔总经理办公室。大冬天的,小皮裙到大腿根儿,大波浪衬着巴掌大的小脸儿,透着万种风情。路过刘向生的时候,嗲嗲地叫了一声刘哥。刘向生点头示意,不禁想:我要是客户也会找她签。

正点儿下班,刘向生没回家,给妻子发了条微信“加班”,便似一个游魂般在街头游荡。走累了找了个小吃店,一碗面条,一碟咸菜,一瓶二两半的小烧,吃完回家。开门的时候听见妻子在打电话,内容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抱怨,说自己命不好,找了一个没能耐的男人。以前刘向生听见这样的话很愧疚,真心觉得对不起妻子。现在已然麻木。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微信的公司群里扔出一枚炸弹——人事裁员名单。

刘向生紧张地点开文件夹,他的名字赫然在列。纵有心理准备,还是如坠冰窟。孩子的补课费,房贷,家用,这所有的开销都指着他这份工作。现在他失业了,他能想到妻子知道后那满满一大车的看不起和指责会是什么样子。

愈加烦闷,来到厨房,自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冻啤酒。望着黑漆漆的窗外,想着这些年的不如意,情志颓丧。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这段时间那个奇怪的梦。那个红衣女子,那个奇怪的老妇,和那间鬼气森森的当铺。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刘向生喝了口啤酒,天真地想。他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将电视调到了无声的模式,伴着体育频道的球赛昏昏入睡。

又是那个梦。

梦得次数太多,刘向生在进入那个大院的时候,已经不再害怕。他有时候也很疑惑,究竟是清醒还是睡着?梦里,他不再等那名红衣女子,而是直接叩打门环进到院子里。那个奇怪的老婆婆好像知道他会来,端着一本当簿静静地看着他。

刘向生越过老婆婆,走到那几名赎当人的跟前,仔细看了看。一共五个人,三男两女。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一张发黄的当票。他们面无表情,双目空洞。刘向生抽出其中一个人手里的当票,那个人也只是机械地转了下头便又恢复了原样。当票上有几个字“婆羅街人鬼當鋪”,左下角盖着一个黑色的章印,章印下面重重地写着两个红红的字“死當”。

刘向生哆哆嗦嗦地将当票塞回赎当人的手里,转身问老婆婆:“他们都当了什么?怎么变成这样?”老婆婆笑而不答,反而问他:“你欲求何物?”刘向生警觉地退后了一步,转身向门口走去。

出了大门,冷风一吹,刘向生一下子清醒:“是啊,我想要什么?我有何所求?”

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扶着那名红衣女子,慢慢地向当铺走来。路过他的时候,红衣女子转头向他抛了个媚眼儿,黑眼珠连带着下眼睑上的肉一块儿脱落,“啪嗒”,正好掉在刘向生的脚面上。他一声惊叫,一个机灵转醒。手中的啤酒因为刚才身体突然的抖动洒了一点在裤子上,电视里的球赛还在继续。他觉得口干舌燥,把剩下的啤酒一口喝光。
还好只是个梦。

妻子半夜上厕所,看见沙发上的刘向生,从鼻子里哼出一句:“每天还得喝几罐啤酒,啤酒不要钱的吗?后天孩子的钢琴课要交费了,一年的,一万二。”刘向生没言语。他不知道孩子为什么要学钢琴,孩子本身好像并不是很喜欢钢琴。每次上完钢琴课回来,都是孩子在前面哭,妻子在后面骂。

刘向生走向露台,望着墨一样的夜空。今晚看不到月亮,他突然想起,刚才梦里是有月亮的,又大又圆。他又想到那个裁员名单,明天他就失业了。回到沙发旁,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琢磨着谁能帮自己介绍一份工作,他不能待业太久。青黄不接,这个家就没办法正常运转了。心里选定了几个人,又看了一眼公司微信群,里面一片哀嚎。大部分是年轻人表达着自己的愤怒与不满。人到中年,情绪早已戒得七七八八,剩下的二三分也都在深夜咀嚼掉了。麻木与平和在他这是一个意思。他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到下一个工作。

凌晨两点,刘向生抽掉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躺在沙发上强迫自己入睡。

又是那个梦,又是同样的场景。刘向生早已熟悉。那个老婆婆递给乞丐一个小瓷瓶,告诉他将瓶里的药水滴到眼睛里,乞丐照做。只一会儿,乞丐的脸上满是沉醉的表情,继而哈哈大笑。然后在老婆婆递过来的当簿上摁下了自己的手印,拿着一张当票转身离去,狂喜不已。

刘向生纳闷:“敢问婆婆,你刚才给他滴的是什么?他为何如此高兴?”

老婆婆嘴角含笑:“公子不妨一试。”

刘向生好奇,决定试试。老婆婆把小瓶递给他,他闻了闻,一股异香钻进鼻孔。小心地滴进眼睛里,一片冰凉,很舒服。忽然,刘向生的眼前出现了一个画面:他回到家,将包倒扣下去,一摞摞的钞票散落在沙发上,妻子崇拜地看着他。公司的会议室里,大家在开会,而他坐在总经理的位置上,对同事们发号施令。画面一转,在一栋两层的小洋楼里,那个穿着小皮裙儿留着大波浪的销售美女偎着他,轻声软语地说着情话。刘向生嘿嘿嘿地乐——他太渴望这些是真的了。

画面消失,刘向生用力眨眨眼睛,按捺住激动的心情,颤抖着声音问:“婆婆,这是我以后的命运吗?”老婆婆摇头:“这是你典当以后的命运。”

刘向生看看老婆婆手里的当簿,又转头看了看那几个赎当的人,放下小瓷瓶,慢慢地走出当铺。站在大门外,头上是又圆又大的月亮。他记得现实中今夜是没有月亮的。希望这梦不醒,让他一直做下去。


一大早,公司人事部挤满了人。刘向生躲到楼梯间,翻开通讯录打了几个电话。这些个人是他下一份工作的希望,四个人里,只有一个人愿意帮他问问。

要裁的人太多,中午还没有轮到他约谈。他也没有心思吃午饭,一个人坐在工位上发呆。妻子给他发来孩子的缴费通知,发了三遍。他不理,闭着眼睛静心。

昏昏沉沉间又来到了当铺门口。

刘向生在大门外徘徊良久,脑子里有无数个念头,冒出来又缩回去。最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叩响了大门。

那个鬼气森森的老婆婆,直接把当簿递给他。刘向生把所有的犹豫、不安和纠结,都印在了那张当票上。

“唉,老刘,醒醒。人事部喊你呢。”刘向生睁开眼睛定定神,喝了口水,直奔人事部。

人力经理态度明确,三个月遣散费,签字走人。

刘向生签完字直接走了,在公司大门口遇到了美艳的业绩冠军。两人谁也没理谁。

在外面游荡到夜里九点,熬不住了回家。孩子睡了,妻子坐在沙发上,看见他蹦起来。刘向生做好了被埋怨的准备。

妻子愤愤地说:“你说现在的培训班怎么这么坑人?咱闺女报的那个钢琴班突然间人去楼空。好在咱家还没交钱,否则这钱就打了水漂了。”刘向生暗暗松了口气,妻子还在絮叨,他去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中一片空白。

他还没有跟妻子说失业的事,他不想说。听见妻子进了卧室,他到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冻啤酒,依旧把电视调到体育频道,酒喝得很急,两口喝光,闭上眼睛,等着入睡。他似乎在期待什么。

一夜无梦,刘向生睡得出奇的好,妻子已经送孩子上学。他翻看电话,朋友圈里都是旧同事失业后的感慨。

洗漱整装,刘向生决定出去碰碰运气。胡子刮到一半,电话狂响。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急促的声音:“你是刘娟的丈夫吗?你爱人晕倒,在某某医院,请你赶快过来。”刘向生手忙脚乱地出门,一路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病床上,妻子正在输液。医生拿着ct片子,告诉他:“你妻子脑部这个位置的阴影不确定是什么,需要做进一步检查。如有必要,可能需要开颅手术。”护士给他的缴费通知单上写着:预交款五万。

刘向生垮了,他不知道该去找谁借钱。中年失业,无一技之长,下有黄口小儿,又添病患在床。命运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命运是想结果了他。

医院门口的花坛上,刘向生狠狠地摁灭烟头,他要打几个电话借钱。能借多少是多少。

电话先响了,那边是嘈杂的吵闹声:“刘兄,你把上次的合同拿来,看看还有啥要补充的,没有的话咱们好签一下。”刘向生没回过神来。那边连续“喂”了几声,他忙说:“哦哦哦,好好好好,我一会儿就到。”

挂了电话,他马上打给公司大老板,告诉他手里有一个百万大单,老板让他马上复工,并承诺,如果这一单签了,就升他做销售经理。一切出奇的顺利,如有神助。

刘向生坐在经理办公室,看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忽感恍如隔世。这一天里,他经历了大悲和大喜。

到医院交了住院费,将妻子安顿好,他带着孩子回家。公司的车接送,所有的都好了起来。


说到这儿,刘向生抬头看着我,我疑惑地问:“这不是很好吗?问题都解决了,你也没有后顾之忧,这么痛苦干什么?”

刘向生盯着我,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我回家之后发现了什么吗?”我摇头。“我在我的口袋里,发现了一张当票!”

我的呼吸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之前的不安感,应该就是这个。

发现当票的刘向生吓得跌坐在地上。一张脸惨白如纸,连喝了两罐冻啤酒,他的脑子渐渐清醒。“原来那个梦是真的,真的有那间当铺。可我当了什么?为什么没有印象?”

刘向生想回到梦里去问问,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今夜他的电话很忙,很多过去并不熟悉的同事纷纷发来贺电。连大波浪美女都发来一句:“刘哥,有空一起吃饭。”紧接着是一个暧昧的表情。

一切都来得太快,有些不真实。

之后刘向生无论几点睡觉,以什么样的方式睡觉,做什么样的梦,都没再梦到那个当铺。那张当票被他夹在一本书里保存起来。

否极泰来。刘向生的工作越发顺利。之前养的几单合同几个月内都顺利签成。公司上层对他愈发赏识,同事们见他也不再叫老刘,而是刘总。大波浪美女频频给他发微信,约他吃饭赏月。妻子的病因为得到了及时的治疗,控制得很好。

所有的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这是刘向生做梦都想得到的。是的,做梦。那个再也回不去的梦。

夜里,刘向生拿出那张当票仔细端看,似乎想在上面找到什么。身后的墙上,一个弓腰驼背的影子将头慢慢转向他。

一切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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