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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河从村旁流过——沂南县朱家里庄行走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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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7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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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义庄—李庄—里庄—朱家里庄
朱家里庄,当地人习惯称作里庄,有些老年人发音称作“咧庄”,而朱家里庄是它真实的名字。
传说,里庄是由“李庄”演变而来,而李庄最早叫“礼义庄”,或者简称“礼庄”。
传说唐朝或者宋朝等某个年代,朱家里庄西山上有一个“礼义寨”,人们结寨起义或者军队结寨抗辽等等。还有人说这里的礼义寨是和北大山前的穆柯寨是同一个时期的。
北大山前有村名曰“大合圈”,老村名叫穆柯寨,传说穆桂英的父辈生活在这里。村后有“穆桂英点将台”,那个山头像磨盘样的山崮,传说穆桂英曾经站在上面招兵买马、帅军点将。
我大美沂南有关穆桂英的地名很多,象湖头的西太沟,传说是穆桂英生了孩子,在村旁一条小水沟里洗胎,因而叫做洗胎沟,后来演变成西太沟。和庄南山下曾经有眼四季长流的清泉,泉水从岩石的裂缝中涌出,十分旺盛,传说那是穆桂英撒泡尿泚出来的。
穆桂英是宋朝抗辽巾帼女英雄,如果礼义寨和穆柯寨是同一时期的话,那应该是宋朝年间事。
礼义寨先是建在山上,后来寨民挪到山下居住,聚居成村叫做“礼义庄”。礼义庄叫得时间长了,便省了“义”字,呼作“礼庄”。又传说“礼庄”村里李姓人家居多,自然便成了“李庄”。
又传说礼义寨或礼义庄是李洪信的老家。李洪信是五代十国人,年代又比宋朝早了很多年。这样说来,礼义寨(礼义庄或李庄)也可能是唐宋以前的村寨。
朱家里庄南岭上有一个古村落遗址,古来地名叫“石砬子”;碎石瓦砾堆成一个占地二分的石砬子,传说这里就是礼义庄(李庄或里庄)老村旧址。南岭上还曾有过一通大石碑,是炫耀族内有人科举高中所刻立,但那户人家出仕后到外地去了,不知所终。
老村遗址上的李庄消失,还传说与明朝大太监魏忠贤有关。魏忠贤曾经偷着在铜井一带开矿采金自肥,后来被皇帝赐死,这是大家都听说过的。至于李庄为什么和他有关,那就没有人说得清了。反正李家犯了抄,被官府赶尽杀绝,村庄也就消失了。
到了元末明初,朱氏来此安家定居,人口繁衍昌盛,村庄便叫成了朱家里庄,简称里庄。
清代所修朱氏族谱,朱氏十一世朱元平撰写序言载:“维我家原籍济南府长山县喜鹊窝人也,明初避红巾军乱,始抵沂水,剪荆于邑南里庄,卜茔庄西北隅,因籍焉,迄今五百余年矣。------
朱氏祖上老家是济南府长山县,这与大庄高家店子高氏始祖和刘家店子刘氏始祖一样,都是于元末明初从长山县迁居而来,是同一时期的移民。
传说,康姓人家是里庄早期的姓氏,村西北有小山曰“康山子”,原称“康家山子”,传说是康家的山场。
朱氏始祖兄弟二人逃荒要饭来到里庄,在一户姓康的人家照料下暂居。康姓老汉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康姓老汉看到朱氏二兄弟一表人才、品行端正,便纳其中一人为上门女婿。康姓老人过世后,康家土地等祖业被朱氏一家继承,人口繁盛,逐渐成为村庄大姓户族。
来此定居较早的还有赵姓,赵姓或许与康姓是同一时期的。人口也曾冠盖一时,并且称富一方。传说赵姓某户人家土地较多,家庭富有,家庭里有一个女孩子体弱多病,找了巫师看了后说,最好许到庙上去才能消病去灾。因为赵家父母很疼爱女儿,生怕把女儿许到远处的庙上受罪受苦,因而自家出钱,在村旁盖了一所小庙,让女儿就近到庙里出家居住。
赵家女儿所住的小庙人们叫做“姑姑子庙”,就在村内赵家聚居区不远处,不知道是佛家庙还是道家庙,不多年前还有,现在已经毁掉了,但村里老人们都还能说上来。
来此定居较早的还有惠姓,惠姓祖上来自张庄小惠家庄。惠氏人家也曾辉煌一时,土地较多而且尽是肥沃好地,人口繁盛。大约在清朝中末年,惠氏人家还出了个远近有名的“惠善人”。惠善人倾其所有修桥补路、扶危济困,深受乡人称赞,乡人曾给他赠送过“善人匾”。
杨姓也是村内大姓户族,祖上来自依汶街。杨姓是依汶(旧称伊王庄)的大姓户族,祖林在依汶东山,人口遍布汶河两岸。
朱家里庄有朱、杨、赵、张、惠、吕、武、陈、秦、国、乜、夏等三十多个姓氏,而且很多姓氏是明代以前就有的,比如乜姓,北山乜家祖林里有一通肥大的石碑,据传是明朝年代的;赵家林里也有一通半圆形的墓碑,上面刻着或驴或马、花卉等图案,传说也是明代的。
村里自古有个土地庙,小庙前蹲坐着一个石狮子,张着大嘴向右扭头顾盼生威。有人说石狮子已经一千多年了,也有人考证说只有八百多年。一千年前左右是北宋,八百年前是南宋,这么看来,石狮子该是宋朝的遗物。
村里老人都传说,这个石狮子原有两个,其中的一个因为偷吃了豆沫糊子被赶走了,跑到前边的葛庄村去了。葛庄村前土地庙也有一个同样的石狮子不假,同样的石质,同样的造型,只是左向扭头张着大嘴。
这个石狮子造型古朴,脊背颈肩线条孔武有力,没有唐朝石雕物体的粗犷肥大,也没有明清石雕物的精致严谨,说是宋代遗物应该不假。由此推断,里庄、葛庄等汶河肥沃土地上的村庄,建村应该不晚于宋代。
“朱家里庄朱杨两大姓”,这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
朱家里庄村西北有两个山头,一个叫康山子,一个叫米山子。康山东坡有一片裸露的黑牛子石,象一群肥猪一样在吃食,乡人老张说:“一座'糠山’、一座'米山’,有米有糠吃着,有汶河水喝着,猪(谐音:朱)羊(谐音:杨)还能不发达吗?!”
康山、米山脚下有条山河,河水来自蒙阴顶子和黄石山后坡,经石汪崖、朱家峪子、冯家村、张家村、黄峪庄、西贯头、东贯头等村泄泻而下,遇到米山阻挡后折而向北注入汶河。夏日山洪暴发洪水很大,自古人们称其为“洪沟子”或者“红沟子”。
流经米山脚下时,河水变成红色。老人们说,山脚下土壤是棕红色的,水冲土侵,河水变成红色那是必然的。米山、糠山上岩石丛里都是红土,那种红色土壤细密有致,被水冲蚀后,红色泛在水里,红沙沉淀在河底,看上去水色发红,象流淌的血水一样。
至于红沟水发红,还有“南蛮子破风水”的迷信传说。南蛮子看中了这里的极佳风水,晚上偷偷在龙脉上插上了一把杀猪刀。河沟里淌下血水,一连流了三天。自此以后,朱(谐音:猪)家里庄的风水被大大破坏。人们议论说,近代,朱家里庄走出了四五十位县团级以上领导干部,如果不是龙脉风水被破的话,说不定能出帝王将相!
朱、杨两大家
朱家里庄是个杂姓庄子,村民姓氏最多的时候有三十多个。村庄姓氏为什么这么多?
里庄人崇德尚义、宽厚包容,自古以来,村里人便秉持着包容万物、礼义待人的传统美德。无论外人来自哪里、是穷是富,村里人都会宾客相待。加上土地肥沃、村民殷富,一些逃荒要饭的穷人和一些流浪艺人等,便在村里人接济帮助下生活安定下来,遂定居于此。
清末乃至民国,朱家里庄虽没有大的地主豪强,但中小地主大户人家多。老人们说,村里拥有百亩土地以上的大户人家曾达十几户。
土地多的大户一般雇佣着种地户子,外地外村的人给东家种地谋生,时间长了,也就在村里安居下来。像村里土地最多的朱守传家,便雇佣了朱步先、王宗礼和国某等人家种地,三家种地户子主人来自黄峪庄等外村。
清朝前中期,朱氏有“西大门”一枝独秀。
“西大门”发家,始于朱克峻,家谱中所谓:“克峻公明以农素开朱氏基业”,朱克峻的四个儿子朱永富、朱永贵、朱永禄、朱永誉皆品行高尚、勤勉孝友,家业因而越过越大。其中的朱永贵,生性洒脱自在,好游山玩水,经常登上西面的蒙阴顶子,并携酒四游、结交友人。其中的朱永禄,喜欢阴阳八卦,是远近有名的风水堪舆先生。兄弟中最小的朱永誉,精心耕作农事,勤俭持家,自己年老时,把老家家业都分给兄长子侄,自己到界湖辉山后的朱家岭重开基业。
朱氏后辈人遵守家训,忠厚传家、诗书继世,接连有文庠生、武庠生、廪膳生、太学生等出现,并与刘家店子刘氏、大庄高氏、孙祖胡氏等大家户族联姻为戚。传承到清朝末年,朱氏“西大门”有女嫁到刘家店子翰林家,是为刘翰林(刘中策,又名刘纶襄)的奶奶;以后,刘翰林的姐姐嫁到朱家里庄,朱刘两家世代姻亲。
朱氏大家庭的朱慕周先生,曾被北刘家店子刘翰林家聘请为蒙学先生,私塾教授刘中瀚、刘中策(翰林)兄弟二人。据刘中瀚(官至霸州知府等)撰文回忆,朱慕周先生教授他和弟弟读书时,两个婢母背着他们到学堂。上课时,两个婢母分坐在窗户下侍候。蒙学私塾上了一整年,朱慕周先生竟然没有和两个婢母说过一句话,可见先生理学端肃、道貌岸然多么严谨。另一方面来看,朱慕周先生既然能够被刘翰林家请做教书先生,也可见朱氏经学传承之深厚。
清末民国,村里土地最多、最为殷实的人家是老圩主朱守传家和老士绅杨孔达、杨孔献(字,次章)家。
朱守传家有一二百亩土地,虽然很多是山岭薄地,但处在东贯头村东和村后各四十亩土地,皆是上好的良田。不但如此,他家还在依汶街开了一家“同义堂”酒坊酒店,酿造优质粮食酒,挣着生意大钱。
杨孔达、杨孔献兄弟两家的土地都是好地,多在里庄村东南老“麦茬地”“骑路子”一带,也就是现在“鱼菜共生”蔬菜大棚一带土地。
民国年间,军阀混战、土匪遍地,民不聊生。1928农历7月初5,股匪井德全匪众二百余,攻破了防守坚固的西大山黄石山寨,杀死寨民40多人。一百多人被绑架,只朱家峪子村就有朱茂源等二十多人被绑了“肉票”,被裹挟到南蒙山之岐山。朱茂源的父亲朱世荫疼爱儿子心切,卖掉土地,求亲告友,东借西凑换得一千块钢洋,把朱茂源赎回来。在土匪窝里受尽折磨,已经骨瘦如柴、蓬头垢面的朱茂源,被抬回家后不久就去世了。黄石山寨遭匪残害之凄惨境况,使见者垂泪、闻者心惊。
老圩主朱守传曾经带领村民修筑村围子墙,共同抗击西南马子土匪的劫掠。朱守传率领有方,村民人心齐、有智勇,家家户户不惜人力财力,修筑的圩子墙高体厚,炮楼座座,枪炮众多,各路股匪几次攻打都没有攻破。
惠和、惠宝兄弟俩的传说
朱家里庄惠氏人口也很多,惠氏一族也曾称羡一时。其中,“惠善人”一家有着一二百亩上好的土地,家里还雇佣着扎活的人干活。
也不知是“惠善人”第几代后人中,有惠和、惠宝亲兄弟二人。村民的传说中,惠和、惠宝兄弟俩都是崇尚侠义的铮铮大力士。
惠和、惠宝都长得高大壮实,自小力气很大。哥哥惠和十四五岁时一顿能吃八个大鏊子煎饼,一人能把土地庙前石狮子推到并且再扶起来。
惠和饭量大,有时候饭食不够饿着肚子。有一次,惠和饿的心慌,偷着把一口袋蜀黍抱出来想拿到街上换锅饼吃。他刚刚在屋里装上粮食,却听见父亲回家走进了院子。
惠和赶紧敞开棉袄,一下子把口袋裹在怀里。走出屋门时,只用牙齿叼着口袋缨子,把一口袋粮食叼出了院门。父亲走了个对面,却没有发现。
哥哥惠和从小力气大,弟弟惠宝更是厉害!兄弟俩十五六岁时,晚上结伴到葛庄看戏,回来时二人精神头十足,在葛庄村外麦场里玩起了 碌碡,二人把一个百多斤沉的 碌碡扔来扔去。临走时惠宝把 碌碡斜夹在咯吱窝下抱了回来,走到里庄村头南石桥大槐树下,一甩手把 碌碡托上槐树岔里,然后拍拍手回了家。
第二天正逢“五、十”依汶大集,葛庄 碌碡主人赶集走到树下,认出是自己家的营生,回家推来木轮车子,两个壮汉用了粗绳才把 碌碡抬上车。
过了两天,惠和、惠宝兄弟俩上门道歉说,他俩晚上看戏时把 碌碡抱回来,暂放在村南石桥旁,并不是偷了自用,而是打算下次去看戏时再给抱回去。 碌碡主人并没生气,只是吃惊兄弟二人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兄弟俩长大成人后,父亲让他们恪守本分,种好自家的地,管好自家的田。
有一年四月初八,崖子崮回龙庙逢庙会,兄弟二人在父亲的督促下跟着“轧活的”在“骑路子”老麦茬地里锄地。赶庙会的人咋咋呼呼从田地旁走过,回龙庙崖子崮上唱戏的锣鼓声不住点儿传来,兄弟二人心里发痒,把锄头一竖,小跑着到崖子崮上看戏玩耍去了。
庙会逢了三天,兄弟俩竟然三天没有回家,买吃的、买喝的,晚上在戏台上睡觉,兜里的一点银钱花了个精光。
三天后回家,父亲气得蹦跳臭骂!老汉想起兄弟俩一件件胡作非为事,生怕两个儿子这样下去野了心、管不住,气恼不过,便把“轧活的”叫到跟前,对“轧活的”说:“你把惠和、惠宝两个坏小子抱住,我非把他俩的腿砸断不可!”。并向轧活的人说,“你在我家也干不成了,我提前给你一年的工钱,事后你远走高飞去吧。”
老汉瞅准兄弟俩晚上睡觉不醒的时候,让轧活的人逮住抱住。轧活的人也是满身力气,但只抱住了惠和一人,惠宝挣脱逃跑了。
轧活的人抱住惠和,老汉用粗粗的腊条杆把惠和的一条腿砸断了!
母亲心疼不过,请了治病先生给惠和接骨疗伤。养了一些日子,治病接骨先生来看了后说:“接骨后你不听话乱活动,骨头鼓着呲着在结痂愈合。这样下去会变成瘸跛,走路都走不好!”
惠和一听走进屋里,把伤腿伸到里间门槛下把伤腿别断,让接骨先生再给他重新接上。先生惊得连翻白眼,重新给他接骨缠定。还好,惠和的腿重新长好了,没成瘸跛。
惠和、惠宝娶妻成家后还是不安分,经常在外争强好胜、惹是生非。有一次,惠宝在村里和一个姓夏的青年打闹,打着闹着玩恼了,惠宝追着姓夏的非要砸死他不可。
姓夏的青年跑向村东闲园,翻过一个矮墙时,顺手摸起一块石头转身打来,一下子打在惠宝的头上,把他砸晕了。
惠宝没有被砸死,清醒后姓夏的早就跑远了。
事后,惠宝登门向姓夏的青年道谢说:“那天亏了你一石头把我砸晕了,不然的话,我追上把你砸死,也就蹲进沂水死牢活不成了。”
争强好胜、打架斗殴,惠和、惠宝没少被抓进牢狱里去。
有一年,惠宝因犯事被关进了沂水城大牢,罪行不大,一年半载就会出狱。
牢头范德等几个狱卒十分歹毒,经常打骂折磨犯人,并且特别欺负大力士惠宝,唯独给他戴上了脚镣手枷。那一天,惠宝饿得眼睛发绿,看见地上有一块烂白菜帮子,正弯腰伸手要捡起来吃,范德走过来用脚踩得稀烂。
惠宝指着范德破口大叫,骂他没长一点人肠子。范德约集狱卒们把惠宝打得皮开肉绽,但惠宝一直高声大骂,并让范德记着:“自己出狱后只要再碰见他,就杀了你个王八蛋,除非你早要了我的命!”
范德不敢打杀他,打死人是要偿命的。
惠宝出狱后对哥哥说了自己的遭遇,兄弟俩发誓,只要碰见仇人范德,非把他杀死不可!
说来也巧,第二年,范德受官府差遣到依汶收粮催赋。兄弟俩听说后在家磨了刀子,早早到依汶集上等候机会。
兄弟俩看到范德和另一个差员走进了鸡市胡同,便分头行动一人一头儿到巷子里堵截。
惠宝在鸡市胡同北头遇着范德,二话不说窜上去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那一刀用力太大,范德的心口窝被戳了一个大窟窿,胸前的肋条也断了三根。
杀人了!惠宝面对蜂拥而来的官差,丢下刀子束手就擒,而后被绑住拖到王家大院里审讯,当问他是不是和哥哥同谋截杀范德时,惠宝一口咬定:“一人做事一人当,和哥哥无关!”。
杀人偿命,惠宝被关进沂水城死牢,只待过完堂、提完审就会被砍头示众。
说来惠宝命好,这年春天,新皇帝登基,大赦天下!所有罪犯一律释放,惠宝因而大难不死得以回家。
惠和、惠宝兄弟俩都在里庄终老,病故后被埋在惠家林里,并且都有墓碑。“文革”年代,村里的石碑、墓碑都被砸碎砌了氨水池,兄弟俩的墓碑也未能留存。
惠和、惠宝兄弟两个大力士奇人,其传奇经历映现着旧社会的人世汹汹,也反映出朱家里庄村民的豪爽之气和勇敢之志。如果兄弟俩生活在打击日寇的抗日战争年代,相信兄弟俩都是奋猛冲杀、勇不可当、杀敌报国的抗日英雄。
汶河奔流!逝者如斯!
未完待续,下篇请看两个革命大家庭特别是老战士杨雷的故事。

汶河边,西山下,这里是抗日堡垒村、抗日模范村——朱家里庄。

村西的两个山头分别叫康山子、米山子。风水先生说,因为有了糠山和米山,村里发了朱、杨两大姓。

悠悠汶河水,流过了亘古荒蛮,流过了战争硝烟,流淌在历史的天空下------

村前广场

新拓修的街道

村社服务中心

这里是抗日战争年代沂蒙地委成立纪念地

里庄集市已经搬迁到村南空场上。

新整修老村道路

老村内

这个巷口我有印象,十几年前来走过,可惜那些照片找不到。

老村中心开拓出了一个停车场

倚墙晒着太阳的老人们,在传说着村庄的过往。

88岁周姓老人虽然不识字,但对老辈人拉呱传说都记得非常清晰。

85岁的武姓老人,对我说起了汶河,说起了拿鱼、听鸟。请听听一段拉呱录音,听一听比较纯正的沂水方言。

老村东土地庙前有一个造型古朴的石狮子

石狮子一米半高左右,蹲坐着,头向右侧扭看。

它不同于大户门前石狮雕刻物,没有唐朝石雕物的肥大,不像明清石雕物的精致严谨,传说是一千年前宋代的遗物。

狮子的脊背线条清朗,显得孔武有力。

张着方形大口,今年二月二有人还向嘴里喂了糖豆。

村里老人们说,四五年前曾经有贼人晚上开着三轮车偷盗过,被住在近处的人发现及时制止。石狮子需要做好保护。

老村后部处在一道凸起的岭脉上。

村东是汶河滩,跨越汶河的大桥改变了以前人们涉水而过的无奈。


汶河对岸的龙王圈近在咫尺

老村老碾

老村内的供销社门市部曾经是很繁华热闹的地方,现在临街空空、独享寂寥。

老村南的“庙子汪”大水汪填平成为停车场,庙子汪里泥鳅、鳝鱼、鱼鳖虾蟹---水深鱼跃的情景成了永远的回忆。

老村东南一带的土地古来是一年两熟的“老麦茬地。”

老村遍布石墙老巷,很多是暗红色的砂岩石墙。

北刘家店子出身的翰林院编修、监察御史、陕西候补道刘纶襄(刘中策,乡人多称刘翰林)为朱家里庄朱氏族谱所撰序言。

老村后部老住户

村庄东南崖子崮上有回龙庙

崖子崮下汶河转弯处古来有一个巨大水渊(大淹子),洪水暴发季节,汶河水流到这里转折东流,来自葛庄的山河水迎头汇入,两水相交,往往会凸起一道水坝。民间所谓水兽使水作怪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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