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渐进式的消费主导与双线推进的收入分配调整

时间:2011年12月13日 08时59分   来源:中国改革论坛网   作者: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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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立 国家发改委经济研究所副所长

中国（海南）改革发展研究院和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会于2011年12月10-11日在中国海口合作举办第七届中挪社会政策论坛，邀请国内外政府官员和专家学者，深入讨论"消费主导、民富优先—破题中国收入分配改革"等关系中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重大战略课题。

各位好，非常高兴能够参加今天的会议，会议的主题是“消费主导，民富优先——破题中国收入分配改革”。我们主要从收入分配关系角度谈自己的看法，我想说的是可能过去形成对消费的一些看法有些是学术界形成的，如果放在宏观的背景下看，规律也许本身没有变，但是在开放的条件下被拉长了或者是拉扁了。

这张图是大家很熟悉的，中国进入新世纪以来消费率急剧下降，有数据的国家里面中国的消费率是最低的，这张图也许不是很熟悉，中国在过去的30年里面，和其他的国家相比，消费的增长率是相当之快的，这张图显示除了独联体的几个国家以外，中国的增长率是非常快的，排在第4位。为什么出现了消费率比其他的国家低多了，这张图给出了回答。消费虽然跑得快，但是没有跑过经济增长速度，消费率是与经济总量进行比较的，所以消费率就呈现下行的态势，这张图说明中国自己的消费率和其他的国家相比会显得如此之低，这是我今天和大家分享的几个观点。可能有三个因素使得中国的消费率被压低了：

第一个因素，我们通常讲劳动无限供给被压缩，低于边际产出的水平，这是存在狭义的人口红利的问题，就必然影响到消费。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这种压低可能在封闭的条件下大，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货币是在全球的区域内。过去我们看到农民工的工资在很长的时间被压在固定的水平，只有在新世纪以后才开始提高。

第二个因素，是全球化分工的问题。这样出现了两个问题，生产组织国就出现了消费率被压下去，投资就拉上来，消费力到别的国家了，别的国家的投资又跑到你这里，这样就出现了GDP的差异。与此同时，也表现出另一个问题，劳动力优势的国家和资本输出国有大的逆差和顺差，要么就退回到封闭时期，有劳动力的国家没有什么工作可做，全球化的风险是不可避免的。

第三个观点，由于全球化，我们考察消费的时候所用的分母发生了变化，跟封闭时期比，或者是跟其他国家在封闭时期相比，我们消费率低了几个百分点。我给大家看直观的东西，这是我找到的营业剩余份额和劳动力者报酬份额，这边是发达国家。下张图是中国的，上面是固定资产折旧，其次是生产税净额，不同的是，下面是劳动者报酬，中间红色的是营业盈余，劳动力报酬高的是河北、西夏、四川，要么是经济比较发达，要么这几年发展比较快的省份。这意味着外向型经济的推动下，GDP的构成有一个有趣的变化。就增速而言，也存在着这样的规律。这是从统计的规律看，如果我们去掉顺差的部分，把投资率和消费率还原到封闭时代，归零的话，新世纪以后我们都被低估了2－4个百分点。这就意味着从长期来看，消费主导是毫无疑问的一个方向，短期而言，可能要实现这样的消费主导任重道远。如果我们的经济增长率保持在现在的水平上的话，那么，可能消费率的提高或者是增强消费、扩大消费的贡献是比较漫长的，如果我们的经济减速，而且减得非常快我。当然还有第三种情况，如果我们的经济迅速从现在的廉价的劳动力推动的经济向未来梦寐以求的创新推动经济，人力资本价值的提升，工资提高了，消费对经济的贡献会提高。

最后把收入和消费分配放在一起考察的时候，从消费函数来看，无论是城市还是农村的消费关系都高达99%，我们要提高我们的消费率主要一个途径是改善收入分配，改善收入分配我个人认为有两个途径，首先是市场的作用，实际上市场的作用也是表现在两个方面，现在已经开始的是劳动力供求的变化，使得农村居民的收入上升。这张图给出了一个解释。曾经一段时间农村和城市收入水平的差距不大，这不是代表农民的收入，是农民工的收入。另一个，现在我们推动经济结构的调整，靠的是创新，这就意味着人力资本价值的提升。这可能是第二波经济转型的主要的特征。从政府来说主要是消除收入分配不合理的东西，促进公平的问题。主要表现在初次分配领域的垄断问题、国有企业的问题，再分配里面有税收、财政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