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飘零

不是每一片叶子
绽放出灿烂的金黄
才在风中 跳最美的舞蹈
飘零

寒风与暴雪肆掠
弱小的叶柄 瑟瑟发抖
枝在极寒中极速脱水
叶儿收缩 残留着夏日阳光
就像速冻的卷心菜 盛绿依然
飘零

煤在火塘中剧烈燃烧
城市的大铁管子中
流向万家的温暖
熠熠闪亮的蓝色屋顶
有残雪 还有如烟如雾的尘土 PM2.5
微风 刺骨 但凝固的霾 灰色的天空 大地
以及 灰色城市 朦胧的空气
枝头残留的叶子蜷缩
盛夏的绿色 灰色的影子
枝头已经干涸
叶儿衬着 没有光秃的枝桠
凄冷地倔强 枝头的瑟瑟颤动
也许是等下一场雪的凝重
坠落 不再飘零
没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