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8月,八路军山东纵队对所辖部队作了调整,把教导一旅第三团调出,但又填补进来一个团,番号还是三团。新来的三团可是不寻常,它是山东纵队特务一团和特务二团合编而成。
特务团本是“中军帐”里的“刀斧手”,首长手心的撒手锏。合二为一后,团队更加充实,三个营九个连,加上特务连、侦察队共约1800余人,团里有两门迫击炮,每连有二、三枝机枪,这在当年算是相当不错的装备了。
团长暂且放一放(不是卖关子,实在是团长王吉文在八师影响太大,以后列章专述。),先看政委。
政委张玉华虽然没当过红军,但也是“造反”出身,是威震胶东的天福山抗日武装起义的领导人之一。他和王吉文两人当年都是25岁,可谓血气方刚。
张玉华在三团时间不长,1942年初调鲁中军区任职。抗战胜利后,去了黑土地,在著名的“旋风部队”任职。荣获二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二级解放勋章,1964 年授少将衔。张玉华曾任大军区副政委,还兼任过湖北省书记。
刘老身体康健,值得一提的是,2015年9月3日,参加了纪念抗战70周年胜利大阅兵,为抗战老同志乘车方队成员,在天安门广场接受祖国和人民的检阅。
1948年秋,王吉文战死沙场,留给后人多少叹息,多少遐思,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若还能率领这支劲旅,那将会演绎多少英雄故事呢!
1942年8月,山纵教一旅归一一五师建制。一一五师原先也有个教一旅,但在1941年1月南下苏北,改编为新四军三师七旅。
三团原是山纵特务团,但你也许会说,“特务团”不见得都干的都是“特务”,也就是个直属队,有没有本事还要另说。一定要高看一眼,也不见得。
是的,但还是要说三团不寻常。那么,不寻常在哪儿呢?
常言道:树有根,水有源。一支军队也是有血脉可寻。
今天,浙江舟山普陀有个海防团的团史馆,这个团史馆被舟山市和普陀区两级人民政府列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国防教育基地。军史馆对社会开放,在全军也不多见。在当地政府网站上有一段话,摘录如下:
“该团史馆于2004年10月筹建,占地面积400多平方米,由我区区委区政府与普陀山管理局、普陀山佛教协会共同援建。馆内共收录了该部从红军长征时期至今370余幅图片和5万多字的文字资料,客观详实记录了该部自诞生于红色苏区以来,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社会主义和平建设时期的光辉历史”。
团史馆陈列的军史,就是老三团的军史,若以上述所言,那岂不是红军团了。不过,从我的角度上看,说红军团那就牵强了,毕竟对红军团的界定,军队有关部门肯定是有“杠杠”的,何况二十二军也从来没此一说,不过,“该部自诞生于红色苏区”还是让人产生有遐想的。
老三团与红军团能否划等号,可以探讨,但我以为该团与红四方面军确实又有割舍不断的血脉,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从一支有红军基础的部队发展起来的团队。就以当年来说,营以上干部多为老红军,部分连排干部也是红军,从中可以看到红军部队的基础了。
什么是红军部队“基础”?不能泛泛一说,不妨再作些细究,那就要追溯到津浦支队。
1938年3月,八路军一二九师组建津浦支队,支队长孙继先,政委王育民(王育民不久牺牲)。同年7月,一一五师第五支队和一二九师津浦支队奉命挺进冀鲁边平原地区。
津浦支队入鲁后不久即编入了山东纵队,通常都以山东纵队教一旅四团为津浦支队“主流”。但是,山东纵队特务团是津浦支队中的一个营与第三支队、第八支队各一部所编成的。所以,即使不能说“主流”,那么“支流”是肯定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二十二团和红四方面军有着相通的血脉。
1941年夏,山东纵队第一旅从泰山区调往沂蒙山区,三团接替一团开赴鲁南独立活动,任务紧急,鲁南有一条“强龙”在,何至于此呢?
鲁南的抗日斗争形势的恶化也是有原因的。
1941年2月,一一五师接中央指示,主力离开鲁南,天宝山周边只剩下一个县大队,几个区中队,费南的压力陡增。天宝山是鲁中和鲁南的连节点,主峰南大顶易守难攻,但若被敌所占,那这一带根据地就很难坚持了。
三团当务之急就是要控制天宝山。三团接手后果不负众望,接连几仗,这一地区形势稳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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