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男,52岁。1993年4月20日初诊。
现病史:身体素健,无何疾患,惟每进食,必先宽衣减服,一进食即大汗淋漓。
诊疗经过:乃思前代医家有:“胃热、食则汗出如洗用二甘汤”之论。处方二甘汤(生甘草、炙甘草、五味子、乌梅、生姜、红枣) 加煅牡蛎、白术、防风投治之。服十余剂而见效,但未能根除。其人胃纳旺健,据“胃火旺而非肾火余”之说,原方加玄参、天冬、麦冬、酸枣仁等续服若干剂, 而获痊愈。
患者,男性,42岁。
主诉:遇风吹则大汗不止,伴心悸不安5月。
现病史:于1973年6月,因胃院剧痛到某医院急诊入院。经体检及胃肠钡餐透视检查,未发现器质性病变,住院20天左右出现白天或夜间稍一吹风则大汗不止,伴心悸,恶寒,乏力,头痛,失眠,五心烦热,腰膝酸软,大便结,小便少,腹胀,胃痛等症状。大汗出后,各种症状相继缓解,但仍觉周身酸软无力。在该院诊断为“神经官能症”,治疗未效出院。后又曾到某院会诊,诊为“植物神经功能紊乱”。1973年11月住某医院。面色较红,脉细数而紧,舌质淡红,舌尖红,苔薄黄。中医初诊为表虚自汗,予玉屏风散合牡蛎散加减及补肾法治疗多月,曾一度好转,后又反复,仍然风吹汗出, 心悸不安。
既往史:1973年5月发现尿蛋白(+),自感能骨部及膀胧两侧有时隐痛不适,尿次数较少,1次/12-14小时,量不多, 曾在某院诊为“慢性前列腺炎”。既往史余无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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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疗经过:患者于1974年6月17日来诊我处,证如上述。诊其舌质稍红,苔白,脉弦,两寸弱,治之以甘麦大枣汤加味,具体方药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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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诊:证见好转,恶风,出汗已少,精神体力见佳。舌红,边有齿印, 苔白稍厚,脉两寸弱,关尺稍弦。照上方加自术二钱。共服7剂,14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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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诊:见风出汗的症状明显好转,心已不慌,胸闷改善,小便较前增多,膀胱区及骶部不痛,胃纳改善,大便正常,两下肢及腰背部肌肉酸痛消失。但迎风仍有小量汗出,睡眠差。诊其舌质淡嫩,苔白,上有薄黄苔,脉右稍滑,左稍弦,两寸弱。照前方继服30天,诸证悉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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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一年半未见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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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语: 本例西医诊为植物神经功能素乱,在患者所具有之出汗、心悸、乏力、头痛、失眠等症状中,以遇风则溱溱然汗出不止为主证,故属中医汗证范围,其原因总属阴阳偏胜及气血不和。一般认为自汗是由于阳虚,盗汗是由于阴虚,这是一般规律。但五脏之虚衰皆能发生汗证,其中尤以心肾虚者为然。本例汗出而兼有心悸,两手寸脉细弱,其自汗之因于心虚者可见。《证治汇补》亦谓“心虚自汗怔忡恍惚”。前服玉屏风散合牡蛎散加减未能取效,皆因未有注意特殊规律,进一步辨别汗出之液是属何经何脏之故。今改用甘麦大枣汤合参、芪、糯稻根、白芍等有效,是取甘麦大枣补虚养心,参芪益气固表,糯根、白芍敛阴止汗。其治则用药,与单纯阳虚表不固者之自汗用玉屏风散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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