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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红颜写作”讨论的两篇博文

 《海边对话:关于“新红颜写作”》引起的强烈反响,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我更欣喜地看到,确实存在一大批我在对话中推崇的自由写作与独立精神兼具的年轻女性诗人,也就是我所说的“新红颜”。欢迎大家批评讨论,我愿意提供平台。

诗本质


      吕布布

那一日,撞到李少君老师选了我的诗,欣欣然。
   这一日,有友告我李少君老师有文章提了下我的名,那文章我看了,想聊几句。

我后来知道,写诗是个很简单的事儿,甚至不必动用“纯粹”这个词儿。博客,也是个非常简单的私处,开工前来这里表达,睡觉前来这里视查,有利于新陈代谢。而李少君老师的文章提出“新红颜写作”、“网络写作”,概念清晰得令人无语凝噎。最好的写诗,就是把诗当诗来写。总是定义,教我如何文艺?我不得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和脸上细小的毛,我看看自己的博客,关注人气104……你想想啊,一个泱泱大国的网路相逢,这该是多么正常啊。然而,我在网路上花得时间很少,一直包括娱乐。我内心关注的人不少,有因为诗,有因为情感。但我不动用网络手段去关注。有诗人朋友喜欢在网路上搞欢快搞感官,我觉得这很愉快,这是他们的自由和释放。张扬是值得的。可是,不要在谈这些的时候谈到诗。这和诗无关。

我写诗,我爱诗,内心里我希望得到诗性理解和诗性慰藉。但我不会乞求在诗路上的被理解和被读;我想方设法地创造生活和写诗的条件——积极主动;写一首诗,我需要一夜的时间和动用以年为单位的记忆;记忆,是我写作中比汲取的“新”还要重要的质量;我改诗,并认为“改的能力”成为衡量一个诗人是否诗艺精湛的重要指标;我坚持纸质阅读并保持一颗诗心。

现实世界中属于诗的气场里,不要有女性、红颜、网路等定义。诗就是诗,由诗人写出。好或不好,我经常听习老师们的教诲。而不论怎样,我写下的每一首诗,都是我要倾诉给我爱着的世界的礼物。


   顾虑把我们都变成了懦夫。

在这个时代,包容和懦弱成为连体婴。

无论什么诗都会被说话声音的支吾犹豫损害,甚至毁掉。

伟大诗歌的工作是帮助我们成为我们自己的自由艺术家。

没有诗,情况会更糟;有它,至少我们还可以倾听到某些脆弱但不容抹杀的声音。

如果诗真能抵挡一辆坦克,它早就被消灭了。诗表面的软弱,有时候也是它的强大,它退却到你的内心,在底线处发出声音,但却能帮助你生活,让你做个不同的人。

我们只配拥有一个让诗人憔悴在泥途中的现实。


   诗,如果某一天,你对我说你要变,那么,咱们就say goog bye。

写完流水帐,现在心情变得非常温柔,无需慰安。


——摘自吕布布个人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218978297


当文化垄断被网络解构之后……

——兼与李少君、张德明商榷“新红颜写作”


     夏春花

这个标题有些空,像“新红颜写作”一样,但允许我这样开始吧。

当文化垄断被网络解构之后,借马歇尔·伯曼一本书的名字,就是“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当然,这样说,有点夸大了网络的作用。那么,说一些看起来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还是可以的。比如长久以来非常明显的男性文化垄断和男性文化霸权,也不可例外的陷入了被解构之中。

网络首先提供了书写者一个公开而平等的平台,假如一只狗决定把它的叫声分行贴于网络上,也是相当可以的;何况不断成长起来,业已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都与男人“分庭抗礼”的女性诗人?但并不能因此,就将女性诗人放在一个箩筐里,称之为“新红颜”,将其诗歌写作行为称之为“新红颜写作”吧?因为网络也为男性诗人打开了独立写作与平等对话的可能,假如不探究其写作水准的话,不管是男诗人还是女诗人的数量都是在呈倍数增长吧。难道要把在网络上涌现的男性诗人的诗歌创作冠之以“新蓝颜创作”吗?同意此称谓的男性诗人,可以举手示意一下。鉴于此,所谓的“新红颜写作”依然不过是“男性文化霸权”或者男性审美情趣下的一个变相的称谓罢了。

其次,我对李、张两位老师“新红颜”之“新”的解释是不能认同的。李老师的意思是,与朦胧诗时代及第三代女诗人相比,“新红颜写作”“强调现代社会里自由独立女性的生活和命运思考、探索”和“对传统文化和古典诗意的守护和回归”。我认为,第一,虽然中国诗歌史上女性诗人由于众所周知的政治原因和阶级传统,女性受教育的机会本来就很少,涌现的女诗人当然就更少;但我们还是能从仅存的一些女诗人的诗作中读到对生活和命运的思考与探索。许穆夫人曾怒赋《载驰》痛斥许国庸官俗吏,其坚贞已成为历史佳话。李清照借诗喻政,曾有“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她还反对以作诗文之法作词,提出词“别是一家”之说。谢道韫也有“时哉不我与,大运所飘颻”的命运之思,与子美“飘飘何所以,天地一沙鸥”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多了一份豪情。今天,女诗增多了,关注生活、命运,甚至传统文化的诗歌多了,不过是量的变化罢了,并不是今天女性诗歌写作者与传统女性诗歌写作者,或者与朦胧诗时代及第三代女诗人的本质区别。我的意思是,大凡有点文化,稍微会思考的人,其笔下有情感咏叹,也会有时代感慨与命运思考,因为每个人都像一个苹果,总是要落到地球上的大社会里。这并不是这个时代受过高等教育从而招致职业呈现多元化的女性诗人的独有特征,也不足以成为“新红颜写作”命名的依据。第二,当今的汉语诗歌是建立在对传统文化和古典诗歌学习的基础之上的。谁也不能因为传统文学的脐带不见了,就认为自己是横空出世的诗人吧。所以,谁的写作不曾有“对传统文化和古典诗意的守护和回归”?哪怕对传统文化的解构,那也是另一种延伸与守护。此外,两位先生提到的一系列女性诗人,诸如阿毛、吕布布、旧海棠、夭夭、徐颖等女性诗人,若非有长期的写作积累、广泛阅读与对诗歌的深度思考与探索,即便有网络,又能怎样,还不是如我等一样,死在网络的泡沫里?所以,她们写得好,并不是网络催生的。

至于两位提到的部分女诗人“往往会将一些并不完全成熟的市场信息迅速挂到网上,这些仓促而就、未及细致斟酌和删改的诗歌作品常常会显露出某种明显的瑕疵。”我想问的是,哪位男性诗人敢保证自己博克里贴的诗就是成熟的?“好诗”难道不是不断推敲、不断修改出来的吗?从另一个角度讲,就算是不成熟的,又怎样,博克是也算是网络时代的自留地,人家写得咋样,又碍着谁了?我反而欣赏明知自己写得不够好,还是勇敢地将诗作贴于博克上的人。因为这至少意味着将自己的缺点暴露给人看,让人指点。

当然,诗不是科学,对诗群的概括也很难精确到小数点后面几位数字。但明显缺乏审慎,且依然站在男性审美情趣的视角上,对当今女性写作群体所做出的命名“新红颜写作”,显然是不准确的,也是非常可疑的。相较之下,我更认同作为女性诗人的翟永明“博克时代的女性诗歌”这一提法,没有命名,但呈现了客观的写作状态,这就够了。

最后,请允许我回到一开始的话题。当文化垄断被网络解构之后,我们不得不承认,很多表面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但很多骨子里的东西还是很难被解构的。因为科技创造了信息时代,而文学艺术的探索意识并没能跟上步伐;因为所有的创建都建立在对现有建筑物的破坏之上,而不幸的是,很多人尚没意识到那看起来很美很坚固却需要破坏的建筑物正是我们自己。

2010年5月10日 上海


——摘自夏春花个人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592874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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