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上篇以一篇较长的爷孙对话收尾。延续上篇的内容,我们继续谈谈我们的古中医是如何走下坡路的。
我是一名学院派的中医,对科班的学习非常了解。学纯中医专业的,大一大二主要学习基础,《中医基础理论》、《医古文》、《中药学》、《中医诊断学》、《方剂学》等等;大三开始接触临床学科:《中医内科学》、《伤寒论》、《中医伤科》,还有《中医外科》等等。对于四大经典《黄帝内经》、《难经》、《金匮要略》、《伤寒论》,除了纯中医专业的学生会学习《金匮要略》、《伤寒论》,《黄帝内经》则是选读,《难经》是不学的。中医针灸专业、中医伤科专业是压根不学经典的。学中西医结合专业的学生课程更多,西医的基础全部都要学习。英语、思想品德大家是必须学习的。那时候大家学习,很明显可以看到分门别类。喜欢中医的一个圈子,喜欢西医的一个圈子,喜欢英语的又一个圈子,大家都在各自的圈子里学习和生活。大家偶尔会去学校的神农庄园看看东倒西歪的中草药,极少去爬山涉水地采药,更别提加工和炮制药材了。那些跑去一边练太极或者气功、静坐的似乎都是异常份子。我是属于中医圈子里头最小的那个圈子,天天和经典打交道。我自己呢,学得是越来越古,以致于自己都觉得是个古人。
对于科班的中医教育,我完整地接受过,但我不愿意这样按部就班学习。为什么?因为这样的教育只是知识积累,死气沉沉的教育,有点脱离了实际。而中医她是活生生的,你看,药材是从大自然中长出来的,我们有道地药材。再者,我们的传统文化是非常优秀的,就中医的至高点而言,已经在黄帝内经时代就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可是反观学院里头的教育,多是用现在西方文化或者科学的观点去解释我们的中医理论。很多老师也不认可自己所学的中医。钱学森前辈说中医是一门超前的医学,我是非常认同的。中医和西医有着不同的理论,造就了他们研究的方向就是不同的。可以说,没有中医,哪有我们华夏民族的生生不息呢?!我们应该为我们有优秀的传统文化,优秀的中医而自豪。所谓的中西医结合本身就是差强人意的,如果一颗土豆和茄子结合在一起,哪个都不像。如果说是市场医学的作怪,中医不那么赚钱,那么我们的中医更是一块瑰宝,更是一门大熊猫级别的医学!为什么?国家的富强必须建立在每个人的身心健康上,而中医正是这样的医学。如果人人用很少的金钱把自己的身体弄好,何乐而不为呢!中医药是完全可以成为我们国家的一种战略资源的。我已经深深体会到中医的好处,我们不希望它就这样继续消亡下去,我的师父还有当代的中医老前辈们不愿意,历朝历代的中医大家们更不答应!
每个人对医学的理解都是不尽相同的,西医它也是一门在不断发展的医学。只是西医在中国,遇上了中医,我们不得不做比对,看看到底哪种医学更适合我们的身体。因为我们的身体得病了,不可能不分青红皂白西医西药和中医中药一块上去,这样我们的身体哪里又受得了呢?所以我们要看到中医的价值。
反观传统的中医是如何传承的。现在国家已经有了中医师徒传承拜师政策,这是好事。但还是不够的,因为民间的中医还没有完全利用起来,这些民间医生大部分都是以前的“赤脚”医生或者他们的后代。他们不一定有证,靠的是艰苦奋斗;他们不一定有全面的医术,可是术业有专攻;他们的医术不一定都那么强,但是有一颗为老白姓的心。“赤脚”一词就已完全反映了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平民。
仰苍天一笑,
恨无始际涯;
悲时与愿违,
鸣中医之伤。
民间派的中医基本上都是从小到大跟着祖辈学习,一开始就接触临床。一边是耳濡目染地学习祖辈接病、看病、配方、用药,可谓”理、法、方、药“这中医四大环节一以贯穿;一边是理论知识背诵、方剂配伍、采药加工、药材炮制,还有临床实践。由于中医是门独特的医学,她不只是技术,还特别强调有德有责任,做事先做人,时刻都要以救人为先;另外还要有悟性。这就造就不同层次的中医。试问一个天天想着钱的医生,他能够在医学道路上更上一层楼吗?这是不言而喻的。”所以医人不得恃己所长,专心经略财物,但作救苦之心,于冥运道中,自感多福者耳。又不得以彼富贵,处以珍贵之药,令彼难求,自眩功能,谅非忠恕之道。志存救济,故亦曲碎论之,学者不可耻言之鄙俚也!“(选自孙思邈《大医精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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