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
激情对中年人就是一种浪费,
梦想对中年人只是一个墓碑!
他错了!
01
想登珠峰的那个老铁
老铁,1972年生人,1990年考进清华大学,长白山长大的他,大一就与校友一起创建了清华大学登山队。(蒋校长的母校哦)
92年夏天,老铁与另外三个校友去了珠峰,在珠峰大本营及北拗间逡巡半月余,因装备、时间、技术等原因,望山长叹。
当时立志,二十年后再回来,登珠峰!
毕业后,先后在一堆耀眼的著名跨国企业工作,偶尔攀岩,自我感觉像是樊笼中的鸟,失去了自由,也忘记了曾经的梦想。
2004年底,作为中国登山协会00001号教练员、00001号裁判员证书的拥有者,老铁被中国登山协会邀请,在四川贡嘎雪山田海子参与高山教练的高海拔攀岩培训。
青青的康定草原,洁白的田海子雪山,再次燃起老铁的登山梦想。
2
在珠峰九死一生的经历
2015年的春天,老铁来到尼泊尔,准备圆珠峰攀登梦。
4月25日早上,到达海拔5300米的大本营,钻进帐篷,刚脱下羽绒衣裤,忽然觉得帐篷里的泡沫床垫开始像按摩椅一样振动起来。
老铁快速穿上单层登山靴,开始观察两边的山体情况。忽然,一道大约100米高的巨大雪浪,冲过眼前不远的碎石坡!
老铁赶紧大声向坡下的夏尔巴们喊:Avalanche(雪崩)!然后自己冲回帐篷里,头贴着地席。
第一次亲身经历雪崩,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只知道雪崩会把帐篷埋起来,让人窒息,所以冲回帐篷的时候,老铁留着拉链没拉上,并且一直观察帐篷门口有没有被雪埋起来。
大概几秒之内,雪崩就开始袭击我的帐篷。再过一秒,感觉帐篷被卷起来,开始翻滚,我就和帐篷里的背包、睡袋、衣物、杂物等一起被飓风蹂躏。
大概翻了三个滚,风停了下来。等老铁睁开眼,撑开帐篷内帐,看到里里外外一片白。据他自己说,当时的感觉是,到了世界末日!有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
被雪浪掀翻的帐篷
老铁从在雪堆里扒出刚脱下的羽绒裤和羽绒服。这时,感觉单层高山靴里全是雪!脱下来,想找干的袜子。
这时,两个夏尔巴冲过来,焦急地问:How are you? Are you ok? 老铁钻出坍塌的帐篷,看到整个营地基本被雪崩扫荡成平地,炊事帐、餐厅、储物帐、厕所等等,都塌在雪中,各种帐篷杆凌乱地斜着。
后来才知道,就在几分钟前,尼泊尔遭遇了80年来最严重的一场地震,地震在喜马拉雅山区引发了巨大的雪崩。雪崩时大概有一千人驻扎在大本营,大本营居中的一块地区遭到了雪崩的正面袭击,瞬间导致二十多多人丧生,几十人受伤。老铁的帐篷刚巧处于大本营一侧,与死神擦肩而过。
雪崩过后一片狼藉的大本营
这次登珠峰的领队是著名的尼玛贡布(Nima Gombu Sherpa),这是稍稍熟悉珠峰探险的人都如雷贯耳的一个名字。
他来自一个传奇家庭,父亲曾是世界上第一支成功登顶珠峰的队伍的背夫之一。尼玛贡布和他的六个兄弟全部登顶过珠峰,而他更以登顶18次排名世界第三(排名第二的是登顶19次的他的亲弟弟Mingma,排名第一、登顶21次的Apa Sherpa则已退休)。
大本营被雪崩毁坏的帐篷
大本营被雪崩毁坏的帐篷
下山时,在快到Lobuche的一个峡谷中,忽然感觉腿发飘,明显感觉到应该是余震,往两边山上看,果然有石头往下滚。老铁赶紧向峡谷中间跑,以便有时间躲避两边的落石。还好,坡度不太大,松散的石头很少。
下撤途中,在这段峡谷中遭遇余震
一路下来,看到各村庄被地震损毁的房屋建筑、山路上各种被破坏的惨状,心里更多的是揪心和担心。意识到自己需要快速通过危险路段,防止滚石或塌陷,也为当地的居民生计担忧。这一震,估计有一两年,旅游缓不过来。
雪崩前,宁静的Pumo Ri雪山
3
募捐为孩子们援建学校
下撤后,老铁并不甘心,还是想登顶珠峰。但看到当地学校受损严重,教室外墙坍塌、吊顶被砸穿,孩子没地方上课时,老铁改变了想法,决定先帮助他们。
当天,老铁通过微信朋友圈发布信息,呼吁为当地学校筹集3600美金,建设帐篷教室。仅用了一天,钱就筹齐了。10多天后,定制的12顶帐篷就到位了,成为孩子们的教室。
老铁又接连走访多所学校,详细了解每所学校的需求。学校位于不同的村庄,老铁只能徒步前往,有的学校甚至需要走上2小时。与此同时,老铁的账户上也不断收到朋友的善款。
5月4日,老铁从领队处确认登顶无望,下山准备回国。回国前一天,他特意到帐篷加工厂检查帐篷质量,并将后续援助事宜交代给当地经营旅行社的华人小邦。老铁则在朋友圈不断更新每一笔善款的金额和去处。目前,他已募捐了约9万元。
灾难也让老铁有了新思考。地震发生后,亲友时时为他担心,承担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为此,老铁很惭愧。以前,他认为登顶珠峰是自己的梦想,但现在他说如果是“自私”地完成梦想,是不对的。“现阶段,我不会再登珠峰,再等20年,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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