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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丹:水韵灵动竟陵城


千羡万羡西江水,曾向竟陵城下来。

高丹,土生土长的天门竟陵人,一位在邮政系统工作的80后女性。最爱在工作之余用文字记录工作和生活的点滴,发表过小说、散文、诗歌等文学作品。

水韵灵动竟陵城

江汉平原,荆楚大地,安详醉卧着一座小城——我的家乡天门竟陵。饮西江水,唱《六羡歌》,听花鼓子,阅《茶经》卷,作为一名家乡生养,家乡成长的的竟陵人,我在故乡的怀抱中度过了三十八个春秋。对她的感情堪比陈年老酒般醇厚。她的深层底蕴,镌刻在在石家河玉凤的史前故事间;她的青春活力,跃动在新城CBD、汉旺世纪城和万达广场等新型商业中心的蓬勃发展中。她娴静如处子,活泼如春燕,她的灵动与朝气,映射在东西湖西江水的滟滟波光里。

“不羡黄金罍,不羡白玉杯,不羡朝入省,不羡暮登台。千羡万羡西江水,竟向竟陵城下来。”对于水,我与之有着一种与生俱来难以割舍的情怀。我出生的日子,正是二十四节气中的雨水,也许是命中注定与水结缘吧!从懂事起,就读过不少与水有关的诗句:有“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磅礴与豪迈;有“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悲壮与凄凉;有“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的浩瀚与壮阔;也有“洞庭波涌连天雪,长岛人歌动地诗”的恢宏与大气。但我仍然情独于衷《六羡歌》,因为它咏唱的是家乡的母亲河——西江。绵远流长的西江水,上善滋养着世代竟陵人的心灵绿圃,与东西湖、小南湖、北湖、县河一脉相承,润泽着这座小城的精神文明净土。

我的父亲母亲,孩提和少年时代都在村镇度过。我是听着父亲和他的小伙伴一起在邹湾村附近的河沟摸鱼、游泳,母亲跟随外祖父、外祖母从卢市镇搭船,沿着县河来到县城赶集的故事长大,与水的渊源更加深远绵长。到了工龄,父母通过自己的努力招工到了县城。我一出生,自然就上了城市户口。虽然无法日常体验父母儿时乡野生活的乐趣,但父母亲从未间断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带我去户外游玩,亲近自然,我仍然有充裕的时间近距离感受湖光滟影。

在双亲身上,有着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人们共有的品质:勤俭节约、吃苦耐劳、乐观上进。我们经常游玩的地方是东湖。每逢节假日,一辆二八自行车,载着一家三口,一路上谈笑风生。东湖,坐落在天门大桥东侧,一汪光洁如镜的湖水,娴雅地躺在野生草丛和梧桐树环绕的怀抱中,享受着岁月静好。那个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抽空叠的一只只颜色各异的纸船,装上用野花、草绳编的指环,在父母的陪同下,将它们放入湖中,看着满载着自己作品的纸船借着和风的拂煦缓缓漂流到水中央,小女孩的嘴角就会露出甜甜的微笑,一边哼唱着音乐课上老师教的《小纸船的梦》、《让我们荡起双桨》等歌曲,一边任思绪漫无边际遨游。也许,她已经想象自己成为了一名船长,驾驭着一艘巨舰航行在浩瀚大海上.....父母则静静守候在女儿身后,小孩子难免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他们总是小心翼翼地保护,不去打扰。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期处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经历了计划经济转市场经济的变迁,记忆中还涌现着父母拿粮票、布票去换大米、食油和布料。在物质匮乏的年代,父母从未向困难低过头,总是一起共同面对生活的艰辛,坚持细水长流,合理地计划每一笔开支。父母工作都很忙,多数时候还要加班到深夜。尽管如此,他们仍然不忘陪伴我。只要周末休息,风和日丽的大好天气,一家三口东湖之游从未间断。他们对家庭的无私奉献和对女儿的深切关爱,恰如三月的春雨,润物细无声,却在我心中汇成了一股清泉,浇灌着我的成长之堤。

岁月悠悠,时间的长河随着时代的变迁拔浪前行。我的家乡与时俱进地在不同时期的变革主题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拆县变市,让天门从一个小县城,晋为省直辖城市;招商引资,拉动了经济的迅猛发展,为各行各业的创收注入了无限活力;文教和科技传媒,变陆羽茶经和花鼓戏等本土文化艺术传播的天堑为通途。

一座城的活力与朝气,恒久奔腾在水韵灵动中。流水不腐,竟陵城在滟滟流波中洗褪了裹挟在蒙尘中的束缚,似奇花初胎,瑰丽芬芳香飘万里;又似鹰隼试翼,扶摇直上气冲云霄。西江水,是哺育竟陵儿女繁衍生息的原味乳奶,又是竟陵城历经沧桑后浴露清新的滋养泉源。在改革春风的骀荡下,西江堤旧貌换新颜。西江大桥,气贯如虹,横亘在碧波之上。站立桥头,极目远眺,四周美景尽收眼底。这个时候竟有了穿越时空之感,身临茶圣陆羽油然升起的家乡人望乡恋土的情怀,和唐朝圣人进行灵魂沟通。正沉醉于梦回中古的意境中,环绕堤坝的新型商业中心和建筑楼盘又将我拉回现代。特色CBD——映像西江,英姿焕发坐落在河水之滨,里面的横电影城,电玩俱乐部,为古老的西江增添了更多的时尚气息;沿西江大桥缓步走下,踏入足履的是一座木桥,走在木桥上,和西江水的距离又进了一步,听着足下潺潺流水声,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条鱼,身心愉悦在遨游在碧波中。几家餐饮店,映像西江一层,西侧毗邻木桥,食客若想边品美食边赏西江美景,可以搬几幅桌椅出来,桌上摆几碟瓜果点心,放一盏香茗,人靠在椅上,就能尽情享受美景美食。上世纪八十年代荒草丛生的地带,全部被开发成居民住宅区,一座座高耸入云的电梯房,巍峨地矗立在西江之滨。晚饭后,住在楼层里面的居民,只需乘坐电梯下楼,步行几分钟,就能到达西江滨进行一个小时的漫步休闲。

行至樱花大道,走到一座类似于仿古城墙的楼阁——浮香阁下,就到了陆子故园,也就是西湖公园。西湖的水,相比西江水,多了些许温柔秀气。西江水的绵延气势,并未体现于西湖水,但却被赋予了天然的灵气,她依傍着栽满垂柳的林荫小道,流波顾盼生辉,清纯得不含一丝杂质,钟灵玉秀浑然天成。故园内的茶经楼、沧浪桥、伶谊长廊、陆羽纪念馆、陆羽雕像等建筑,是为纪念茶圣陆羽而建造,如此厚重的文化底蕴,让西湖水出落成一位端庄秀丽的古典佳人。

儿时经常游玩的东湖,和西湖并为竟陵城两颗耀眼的明珠,闪耀着灼灼光辉。几经风雨,几度春秋,东湖有了全新的蜕变。一座大型游乐场建起,商业楼盘迅猛开发建成,入住率迅速飙升。市内最大医疗机构——天门第一人民医院,就坐落在东湖之滨。周围的商铺陆续开发出来建成了网咖、网红零食店、母婴用品专卖店、瑜珈馆......若西湖是一位典雅深沉的古装美女,那么东湖就是一位活泼时尚的元气女子。女性的外在美好与内涵品质,在东西两湖身上淋漓尽致彰显出来。而今我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我的父母在女儿童年时候倾注的关爱和悉心的陪伴,自然延续到了我的一双儿女身上,他们的学业负担再重,我都会在周末带他们出来游玩,看着孩子们在被茵茵碧草和滟滟柔波护绕的鹅卵石小径上追逐嬉戏,听着他们坐上海盗船上发出的兴奋无比的欢叫声,我的思绪穿越过时光的回廊,感觉此时此刻,又与儿时的某种久违的亲切感重合了......

水利万物,源源不断的流水,让竟陵城在岁月的研磨中永葆生机。站在星星大桥上,眺望县河横贯东西的雄姿态;异军突起的北湖商业圉,低调奢华地环视着北湖泛起的粼粼波光;小南湖的漾着碧波和着周围跳着广场舞的人群唱着《幸福歌》。竟陵城,我何其幸生于你怀,与你承一脉血流淌。我与故土,好比一页小舟和载着它漂泊荡漾的河水,小舟是河水最牵挂的孩子,河水是小舟最长情的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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