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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史诗巨箸里的人生和人性,他们就在我们周围

白鹿原在历史的长河里,我们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巴尔扎克说:“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白鹿原》充分诠释了这句话,它带给我们的是一个时代接着一个时代的变迁,小说即历史,小说即人生,这里面有有眼光如豆的刁民,有荒诞不经的羞耻,有高亢入云的呐喊,也有温润如玉的德行,这里边都是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人,没有一个人画着冰冷的脸谱,也没有一个人戴着怪诞的能剧面具。

我不喜欢这本书里每一个人,至少不会特别喜欢某一个人,或许就是因为他们太过真实,他们就生活在我的周围,既不让我特别爱,也不让我特别恨,这就是陈先生的高明之处,每个人都看似平常,却又渲染的色彩鲜明,刻画的浓墨重彩。

三位圣人:仁、义、智

冷先生的仁,所谓仁者无敌,冷先生一生仁心,对病人,不管门楼高矮更不因人废诊,落下了好名望。女婿有负自己女儿,但为救女婿,舍尽家财,冷先生一生未做一件“不能与外人道”的事。

白嘉轩的义,体现在对自己原则的坚持上,没有任何一丝的怀疑,是个彻头彻尾的卫道士,或许显得固执,但绝对称得上是一位大义者,甚至自己的仇人遭难,也要尽力帮一把。他知道是黑娃指使别人打断了他的脊背,但黑娃遭难时,他还是尽力去搭救;他也知道鹿子霖陷害他儿孝文的无耻勾当,但当鹿子霖入狱时,他也会努力为其求情,他内心的大义让他不能真正去恨一个人。或许很多人不喜欢白嘉轩,黑娃评价其为“腰杆太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可能大家也会有这种感受,但阅读一个角色需要从历史的角度分析,在那个时代局限性下的白嘉轩,是值得敬佩的,几为圣人。

朱先生的智,为大智,为君子,为慎独。全书唯一超脱历史局限性的人就是朱先生,他办学堂、修县志、投笔从戎,无一不是功成千秋的事,甚至他还神算到红卫兵如何对待他的坟地,所以写了“折腾到何日为止”的警示语,是为神人也。

这本书绵延五十年,纵横几千里,为我们呈现了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但真正的生活远比小说里描述的更残酷,我们看惯了过于完美的结局,惯性的思维让我在想:

或许这本书应该断在白鹿两家和好的那一瞬间,那我就不用知道两家三代人的争斗是多么的残酷;

或许这本书应该断在白嘉轩继任族长的那一瞬间,这样我就不用知道他也有被人打的佝偻了腰的一天;

或许这本书应该断在八书生投笔从戎的那一瞬间,这样我就不用知道这八人从戎未成的屈辱;

或许这本书应该断在鹿兆海承诺白灵一生不娶的那一瞬间,这样我就不用知道爱情在时间面前实在脆弱不堪。

我们总期待一个完美的结局。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并没有,一分耕耘就有一分收获,但也没有。

但这就是一部好的小说,所有真实的生活都没有圆满的结局,如果圆满了,那说明还远未结束,我们应该试着去学习这种思维,不单纯地用好或者坏来评判一件事或一个人,这本书好就好在这里,真实的、虚幻的、民族的、糟粕的,触之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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