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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的故事(连载23): 奇父怪子戏人生 | 伍健中


奇父怪子戏人生

马达夏从边远山区农村,来到首府绿城打工,己有三年多时间了。可是一事无成,一贫如洗,仍然过着艰苦的生活。在这花红柳绿的大千世界里,看到有些人住在高级的洋楼、别墅,吃着山珍海味,驾着高档小桥车,搂着妙龄女郎出出进进,羡慕得不得了。再看看自己,居无定所,为了糊口,到处打零工,穷困不堪,心里很不平衡,埋怨老天爷,对天下云云众生,太不公平。

他经过苦苦思索,在残酷的人类社会现实中,慢慢发现,凡富裕者都有一定的文化修养或掌握了一技之长,否则就是命中注定碰上了财运。有一天,他无所事事,走进一家电器商杨,偶然看到电视上正在报道某市一个农民工,购买福利彩票,中了五百万元大奖的新闻,他好像是自己中了奖那样,情不自禁地鼓掌叫好。引得周围的顾客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一位老者向他抛过一句“神经病”,扬长而去,弄得他十分尴尬,狠狈不堪。

这天晚上,马达夏失眠了。他终于明白,自己因为没有什么文化,也没有一技之长,所以只能打零工,过苦日子了,多么不甘心啊!他又突发奇想,何不买福利彩票,说不定也像那位农民工兄弟那样,中大奖呢。第二天早上,他觉得天空特别明朗,高高兴兴地到附近一家投注站,花二元钱买了一注福利彩票,然后就去找零工做了。

人生真如一场戏,有愁也有喜。不知马达夏交上了什么狗屎运,还是财神爷怜悯这位打工仔,开奖那天,他真的中了五百万元大奖。鬼使神差,他又跑去投一注体育彩票,开奖那天,他真是财运亨通,又中了五百万元大奖。一霎间,马达夏竟成了千万元富翁,高兴得几天合不拢嘴,几晚睡不好觉。有位工友劝他说:“听说人来了横财,要放些血,这样才能保平安。你应该拿些钱出来,捐献给希望工程或慈善事业。”

“我不信邪呢,那是老天爷专门供给我花的,怎么能白白送给别人啊?” 马达夏大言不愧地回答,真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他中了大奖,不对家人和亲戚朋友说一声,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家人得知他中大奖后,打电话问及此事,他却说:“没有此事,纯属别人造谣。”原来他是个吝啬鬼,生怕别人瓜分他的钱。

当时,正遇上我国北部湾经济大开发,许多有头脑的商人或投机者,跑到那里搞房地产生意,狠狠地发了一大笔横财,不少人成了暴发号,一夜之间,成了百万、千万富翁。其中有一个给远在他乡的朋友打电话说:“现在我发大财了,钱多得不得了,把地皮或者房子转手一卖,人家就用汽车拉钞票送过来,钱太多,数不过来,只好拿称子来称。” 马达夏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心动了,跃跃欲试。最后经不起别人的撺掇,也将买彩票全部所得,拿去炒房地产。真邪门,他经过几次炒作,又确确实实地赚了一大笔,家产接近了亿元。大凡吝啬鬼,就不是贪得无厌的家伙,他信奉“凡事不能过分,见好即收”的信条,停止了房地产炒作。心想,有了这笔家财,就可以坐享其成,心安理得地过上清闲的生活了。

马达夏带上这笔巨款,断绝了和家人、亲戚朋友的来往,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沿海地区某海滨城市,购买了一栋小巧玲珑的别墅,一辆豪华小轿车,开始过上无忧无虑的休闲生活。可没过多久,他感到孤独寂寞,于是在报纸上登一则征婚广告,想找一个伴侣,相守终生,共享天伦之乐。广告一登出,应征者络绎不绝,绝大多数都是花枝招展,打扮时髦的妙龄女子,也有影星、歌星和时装模特,可是他一个都没有相中。原来,马达夏虽有潘安的容貌,却是武大郎的身材。生

性多疑的他,怕娶着个当代的潘金莲,日后花大钱也养不熟,说不定那天跟别人逃之夭夭,弄得人财两空。正当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月一天,来了两个女青年,两人的仪表、着装反差很大,一个涂脂抹粉,衣服艳丽,娇柔造态,另一个没有着装打扮,穿衣普通,相貌平常,文静老实。马达夏心里觉得好笑,却装出一付祥和的样子,有礼貌地问:“请问两位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位艳装美女,扭动几下腰肢,娇嘀嘀地靠到马达夏跟前,嗲声嗲气地说:“马先生,您不是登征婚广告吗?我是来应征的呢!”

马达夏一阵恶心,差一点晕了过去。他极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心平气和地问另一个同来的女子:“请问小姐,您也是来应征的吗?”

只见那位穿着朴素的小姐,先是一阵惊慌,接着腼腆地低下头,很不好意思地说:“不!不!我是陪她来的。”

马达夏站起来,哈哈大笑,对那位艳装美女

礼貌地说:“请小姐回去等通知吧!”

艳装美女屁股一扭,“哼”的一声,向同来者招招手,扬长而去。

那位同来者从慌乱中回过神来,欲跟随走出时,马达夏礼貌地把她留下:“这位小姐请留步。”

出于礼貌,同来者惴惴不安,无何奈何地停止了脚步。

马达夏请她坐下,给她送茶水,心中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就是送上门来的如意伴侣。于是大大方方地对她坦诚表白:“小姐,对您说句真心话,众多应征者,没有我相中的,您是上天给我送来的意中人,您意下如何?”

同来者感到万分诧异,没有丝毫的思想准备,语无伦次地说:“这------这------太意外了------我------我不可能------那------那------容我想想------”

马达夏严肃地说:“婚姻大事,应慎重考虑,我尊重您的选择,给您三天时间,再作答复。”

上天注定,他们后来珠连璧合,喜结连理枝。

到第二年的春天,他们有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马达夏喜出望外,花钱专门请有名望的学者,起名叫马自立,希望他日后像老爸那样,时来运转,自然地富裕起来。儿子满月那天,他突然改变吝啬的习惯,慷慨解囊,大摆宴席,包下三间酒楼,做了一百八十台美味佳肴,凡知情者或路过者,都欢迎参加宴会。

孩子他妈见到丈夫如此铺张浪费,好言相劝:“别太遭塌钱财了,往后的日子长着呢,再说在社会上影响也不好啊!”

“有了儿子,可以传宗接代,光宗耀祖,我有的是钱,为儿子花钱值得,有什么影响好不好的?” 马达夏大言不愧地说。

孩子他妈见自己的丈夫如此不通情达理,但在众多人面前,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悻悻地默默无言。

奇怪的是,正当大家举杯庆贺,猜拳狂饮的时候,襁褓中的马自立,却不安分守己,大哭大闹起来。他的母亲左哄不成,右哄也不成,慌了手脚。马达夏听到儿子的哭声,赶忙跑了过来,对妻子说:“孩子饿了罢,快给他喂奶呀!” 小孩的母亲把他抱到无人处,捞起衣衫,将奶头放进他嘴里,他却吐了出来,啼哭不止。慌得她又抱着孩子,找到马达夏忧心地说:“小祖宗怎么也不肯吃,又哭又闹的,这可怎么办啊?” 这时,正好有个中年妇女在旁,插嘴提醒道:“是不是小孩那里不舒服,快带去医院看看!” 马达夏夫妇听这么一说,慌了手脚,马上开车送小孩到医院检查。可是,太邪门了,当医生解开襁褓的带子,准备给小孩检查身体时,他突然停止了哭闹,睁开两个大眼睛,看看这,看看那,一付若无其事的样子。医生检查后说,小孩身体一切正常。弄得马达夏夫妇哭笑不得。其实,马自立的异常举动,好像是对父亲的所作所为,提出强烈的抗议。

马自立上幼儿园的时候,马达夏夫妇都是开着小轿车接送。一天早上,马达夏从车库里将车子开到家门口,等待妻子服侍儿子穿衣打扮,吃过早餐后带他出来,一起乘车上幼儿园,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踪影。他等得实在不耐繁了,拉开车门,走进家里,劲直来到餐厅对妻子嚷叫道:“怎么磨磨蹭蹭的,时间不多了,自立会迟到的。”

妻子没好气地嗔怪道:“你嚎我也没用,你自己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吧。”

听妻子这么一说,马达夏才注意到马自立坐在小靠背椅上,正嘟着小嘴巴生闷气。他走过去,摸摸儿子的头问:“宝贝儿子呀,你又怎么啦?快去上学吧!”

马自立猛地抬起头来,冲马达夏质问:“小朋友们都是走路去学校的,你们为什么老是用车送我去?”

马达夏听儿子那么一说,哈哈大笑起来。心高气傲地告诉儿子:“因为他们家里穷,没有钱买汽车,只能走路去学校。你爸我有的是钱,所以买汽车送你去上学,知道吗?”

马自立并没有买他爸的账,口气很硬地说:“从今天起,我要像其他小朋友那样,走路去学校。”

“真是傻孩子,有福不会享。” 马达夏说着,拉起儿子的手,边走边哄道:“再不走就迟到,老师批评啦!”

马自立用力争脱爸爸的手,一屁股坐到地上,

哭闹起来,一个劲地嚷叫:“我不坐车,我要走路去学校!我要走路去学校!”

气得马达夏吹胡子瞪眼睛,拉起来就要揪打屁股。孩子他妈眼明手快,一把抢过儿子,护着马自立说:“不许打儿子,我走路送他去学校。”

马达夏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真是阿贵不做,做阿贱!” 只好闷闷不乐地把车开回车库。

马自立从小就与众不同,马达夏为了这心肝宝贝,不惜高价,买了各种各样高级进口乳制品供养他,他除了吃母亲的乳汁外,其他一概不沾。断奶后只吃米糊和稀粥,也许是消化吸收得好吧,也长得五大三粗。到上小学读书的时候,鸡、鸭、鱼肉,山珍海味,也不稀罕,却特别喜欢吃木薯、红薯、玉米、小米、豆类等五谷杂粮和各种蔬菜。

为了丰富他的童年生活,马达夏给他买回许许多多最新颖的机械化和电动化的玩具,他却毫无兴趣,通通丢在屋角里,而玩起烂木头枪和柚子皮做的船,却玩得津津有味。父母亲带他到人民公园少儿游乐场去玩,许多小朋友都去排队购票,玩碰碰车、过山车、海盗船等五花八门的游乐活动,他却对爬山、荡秋千、钻洞洞等游戏情有独钟。如果爸妈花钱买了游乐票叫他去玩,他却说:“花钱浪费,我才不玩呢。” 说完,又跑去钻狗洞了。气得马达夏哀声叹气,心里骂道:“真是天生的贱骨头!”

马自立从小就做出许多与众不同的举动,在其父母亲和许多人的眼里,都感到不可思议。但他对学习却颇有兴趣,幼儿园的老师都称赞他天资聪明,勤奋好学。不论是幼儿英语、儿童绘画、唱儿歌、手工劳作和智力开发等,都取得好成绩。

上小学时,记忆力强,能背许多古诗词,数学课笔算和口算都在班上名列前茅,而且德、智、体、美、各方面都全面发展,每学期都被评为三好学生,马达夏夫妇也为此感到欣慰。

马自立读初中的时候,和同学的关系很好,大家都喜欢和他交往。他从来没有因为自己家里有钱而看不起家里贫困的同学。他的同桌来自郊区农村,家庭经济十分困难,大冷天还穿着单薄的衣服和塑料凉鞋。马自立看到自己穿的是名牌运动鞋,高级太空丝棉服,心理很不是滋味。心想,在这个社会里,为什么有些人那么富有,而有些人却那么贫穷,甚至连温饱都不决解,但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对同桌十分同情,毫不犹豫地脱下太空衣和运动鞋,送给同桌穿。回到家里,母亲诧异地问他:“宝贝儿子啊,你的衣服和鞋子呢?”

马自立满不在乎地说:“我的同学家里贫穷,这么冷的天气还穿着单衣和塑料凉鞋,实在可怜,我把衣服和鞋子都送给他了。”

铁公鸡马达夏,听儿子那么一说,气急败坏地吼叫:“你真是个败家仔,随便把你爸得来的钱财白白送给别人了?”

马自立争辩道:“爸爸,老师说,同学之间应该互相关心,互相帮助。我的衣服太多了,穿也穿不完,送些给家里贫困的同学是应该的。”

“宝贝儿子说得对,做得好,我支持!”马自立的母亲,极力呵护自己的儿子。

马达夏听妻子这么一说,火冒三丈,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嚷嚷:“你们女人懂什么,头发长,见识短。那是他们的父母亲没本事,没运气,所以贫穷,活该!”

马自立见父亲太自私,又颇不讲理,实在不可理喻。于是,使出了杀手锏:“如果你不同意,从今天起,我就不吃饭,不穿棉衣,冻死饿死算了。”

“我的老祖宗,依你们母子俩就是了,快穿衣吃饭吧,千万不要弄坏了身体。” 马达夏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软了下来,马自立和母亲相视而笑。

马自立跟同桌的同学一起升上高中以后,成了要好的朋友,他从学习上、生活上等各方面,给予这个同学不少的帮助。一个星期的双休日,他跟同学回到了他郊区农村的家里,走进低矮的平房,只见家徒四壁,几件简陋的家具,也是破烂不堪,比起自己的家来,真是天渊之别。他经过了解得知,同学的父母亲,都是老实巴交的勤劳农民,因为没有文化,缺乏科学技术,尽管他们脸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归,但也改变不了贫穷的命运。回到家里,他苦苦思索,几天几夜都睡不好觉。经过反复思考,深思熟虑,他做出了两个常人也难以想象的决定:

1.搬到同学郊区农村的家里,和同学同住、同吃、同劳动,同甘共苦,共渡难关。这样做的目的是体验贫困生活,磨练自己的意志,也为同学家庭脱贫助一臂之力。

2.和同学携手并肩,刻苦学习文化科学知识,破釜沉舟,一定要考上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帮助同学的父母和乡亲们脱贫致富,走共同富裕的道路。

马自立把自己的想法,偷偷地告诉母亲,得到母亲的大力支持。经母子商量,为了减轻农村同学的家庭负担,马自立每个月交给同学父母六百元的基本生活费。马自立把自己和母亲的想法,告诉同学和他的父母亲,也得到了他们的赞同。

马自立十分担心会遭到父亲的反对,万万没有想到,当他知道后,却一反常态,欣然地同意了。原来,马达夏有自己的小算盘:这小子从小不买老子的账,如果不同意,母子就会连手耍杀手锏,何不来过顺水推舟?再说每月只需供给他六百元,让他去吃苦锻炼,日后也有好处,既省钱又省心,何乐而不为?

马自立到同学家“三同”后,俩人亲如兄弟,每逢双休日,都回到同学家里参加劳动,给同学的父母帮了不少忙。到了晚上,两人都坚持学习,遇到不懂的地方,共同研究探讨,实在弄不明白的,待到下周星期一,回校时再请教老师。由于他们互帮互学,坚持不懈,学习成绩大有长进。到了寒暑假,他们还跑到城里,找零工做,勤工俭学,既找到每个学期的学习费用,补贴生活,又能到社会上去体验生活,得到磨练。

三年时间很快过去了,两个人的思想品德、为人处世等方面都成熟了许多。高中毕业时,在老师的教育帮助下,他们一起参加高考,取得了较优异的成绩,同时被中国农业大学录取,马自立是花木园艺专业,同学是农业科学现代化专业。两个志同道合的年青人和双方的家长,皆大欢喜。

冬去春来,眨眼舜间,四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他们终于学业有成,都获得了专业知识本科毕业和学士学位。马自立被学校留校任教,但他婉言谢绝,和老同学一起回到了家乡。利用在学校里学到的知识,带领乡亲们搞科学种养,发展生产。只一年多时间,全乡逐步脱贫,部分村民开始发家致富。在乡政府的大力支持,农村信用社的扶持和乡亲们的帮助下,马自立和老同学开发了一个近百亩的花木园艺场。经过几年的辛勤努力,花卉、盆景、果苗等投放市场,收入可观。

马达夏碰运气,发了横财,过了一段养尊处优,清闲自在的生活以后,逐渐觉得无聊。于是,在社会上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别人的引诱和怂恿下,沾染上不少坏习气,特别是涉足赌博,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妻子多次劝说都不听,讲多了他心烦,就破口大骂,如果遇到那天输了大钱,回到家里,甚至对妻子动粗。无奈之下,妻子只好以泪洗脸,并把情况告诉儿子。儿子多次打电话劝说,他也只当作耳边风,仍然我行我素,鬼迷了心窍。

一天早上,好赌成性的马达夏,刚吃过早餐就无聊地到处遛达。路过赌馆时,心理直痒痒,

心血来潮,就走进了赌场。说也奇怪,整过早上,他的手气很好,连连赢钱,刚到中午,他面前的筹码就堆得像小山高。他得意忘形,胆子越来越大,到了下午,他下的赌注,一次比一次多,可真邪门,每注皆输。到了傍晚,他面前的筹码又都通通输光了。他很不服气,连晚饭也顾不上吃,搜尽身上所有现金,再押上手机、金项练、金戒指和镶有钻石的手表,一心想把上午失去的,统统再赢回来。也许是他的运气已尽,财运倒霉,还不到晚上十点,以上的东西又全部输掉了。他赌红了眼,面目狰狞,站起来大喊:“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踉踉跄跄地走进卫生间,先撒了泡“霉”尿,再用肥皂,把自己那双“霉”手洗了又洗,然后满怀信心地走回到赌桌上。可是天不从人愿,押上的高档小轿车,输了!再押上住着的别墅,又输了!这时的马达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孤注一掷,把存在银行里几千万元的最后一笔家产,都押上了赌桌,顷刻间又输光了!“轰”的一声,马达夏好像感到天崩地裂,昏倒在赌桌上,也不清楚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

第二天,天刚亮,赢家就带着马达夏亲笔写的欠条上门追债。最后,马达夏和妻子被赶出家门,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走投无路的马达夏,经过妻子好说夕说,只好到乡下去投靠儿子。马达夏的妻子,一见到儿子就放声大哭,一五一十地诉说丈夫败家的经过。

没想到马自立听后,显得异样的平静,不紧不慢地说:“爸爸、妈妈,靠运气得来的那笔横财,失去了就算吧。”

马达夏气急败坏地嚎叫:“你说得轻松,那是几千万的家产啊!”

马自立心平气和地劝慰说:“一个有志气的人,应该用自己的劳动去创造财富。通过自己劳动挣来的钱,用得才踏实,用得才安心。”

“傻小子,这笔钱以后还不是留给你的?” 马达夏仍然不甘心,十分痛心地大声嚷嚷。

马自立坦然地说:“自己的事业自己干,流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靠运气得来的钱不算好汉,我才不稀罕这笔横财呢!”

马达夏听儿子这么说,羞得哑口无言,无地自容。

不久,有个知道内情的好事者,偷偷告诉马达夏:那天他输得倾家荡产,其实完全是他的儿子所为。马自立见父亲嗜赌如命,多次劝说不听,为了挽救他,请朋友设了一个赌局,让他输得精光。并将赢来的轿车、别墅变卖,和所有银行存款,全部捐献给希望工程和社会慈善事业,让父母亲和自己一起,过自吃其力的平常人的生活。

马达夏得知这一情况,气得暴跳如雷,七窍冒烟,几乎晕死过去。回到儿子那里,突然脑中风,两个眼睛死死地瞪着儿子,歪斜着的嘴巴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全书共20个故事,敬请注意关注下期:    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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