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作者:王秋华、张会敏、孙青燕
牧羊倌
文/王秋华
苦难的历程
文/张会敏
生命的意义在于它属于自己的时候,在失去掌控的那一刻,就已经等同于死亡了。
69年初春,天气奇寒。下乡第一年的最初感受就是真冷。不同于每天上下学时那短暂的一路唏嘘,而是要整日的面对着旷野中呼啸的北风。那种锥心刺骨的寒冷如影随形,缠裹着身子一刻也不肯离开。
年后的几场大雪,让我们忙碌的生活也有了几天短暂的间歇,这肯定是上边最不愿看到的情景,果然上边很快就下达了指示,要在冬季开展学大寨运动,要大张旗鼓的”平整土地。”在严寒中用铁锤,石滚,铁棍和铁楔这些原始的工具,把冻土一块一块的凿下来,再运到低洼的地方去。老乡们说,这样的工效连平日里的十分之一也达不到。可是那个时候的口号是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只要不闲着就行了。冰冻的荒原里红旗招展,白茫茫的风雪搅动着人流涌动,营造出了一片战天斗地的热烈氛围。
在拉車运土的队伍中,有人也有马,一匹黄褐色的小马特别显眼,它好像生来就先天不足,又好像是有病或者是内伤。走起路来歪歪斜斜,是生产队图便宜刚刚买回来的。可病马也是马,弱马也是马,它只是人们眼中的生产工具。没有人可怜它,同情它。它必须每天和那些壮马,大马一样的驾辕拉車。每当我看到它伸直了脖子,瞪着绝望的眼晴,在人们无情的鞭打下挣命的情景,就联想到我们这些十几岁的孩子被当做壮劳力使唤的滋味,它那浑身的颤栗和深重的喘息像极了当时的自己。不由的心中就有了同病相怜的感概。
晚饭过后,怀里揣着省下来的半块玉米饼子,悄悄的来到村边的生产队。院里没人,马厩的南边一阵喧哗。走近一看,几个年青人正拉着它练习骑马。它歪歪斜斜的蹒跚着,终于,在一个壮汉的重压下踉跄着倒下了,大口的喘着气,腿上的肌肉和汗渍在抽搐地跳动,眼晴里噙满了泪。我无法解脱它的苦难,只能付与它一点点微未的同情,用手抚着它干瘦的脖颈,一阵阵心酸,突然它看了我一眼,眼角流下了一串长长的泪水。
病痛,劳累和寒冷使它终于没能熬过这一年的春天,最后一场春雪过后,生产队长在它病死前判了它的死刑,打算把它杀了吃肉。我不忍心看,也不打算分这一杯羹。请了假,回唐山躲了几天。后来听老乡们说,面对死亡,它没有挣扎。躺在铡刀下很平静,眼晴睁的大大的,直透苍穹,好像在问,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个冷酷的世界上,为什么要承受这么多的苦难!现在好了,终于解脱了。它的一生没有温馨,没有幸福,没有卿卿我我的爱情。我甚至怀疑它是否吃到过一口鲜嫩的青草。死后还要被人们嚼的一絲不剩,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它从来就没有来到过,它消失的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知青轶事
文/孙青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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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 邀 顾 问:郭旺周 卜祥城
社 长:王 瑛
主 编:张树生
副主编:笑 盈 薛鹤舞 孙青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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