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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文艺创作需要澄清的几个问题(二)自我书写有无政治约束?

'自我书写',有人叫'自我的自我创作'。意思是不受任何约束,作者彻底解放,自己随心所欲地写。

客观不可能。就是随心所欲,心中要有东西,有话可说,有事可写,要说得出,写得出。一个出生后就关在一个屋子里的人,不让他接触外界,不学语言,不认文字,不交流,不能创作。

小学生习作,对小学生说来,也是创作。一般人创作,作家创作,就都是作家的作品,还有水平高低。不同读者看了,还有人当宝,有人当花,有人当草,有人当毒。有作家得到广泛欢迎,有作家得到少数人欢迎,有作家是极少数人欢迎。

为什么?这是因为创作与作者经历、知识、创作能力有关,受其客观条件的约束。读者阅读鉴赏也如此。作者主观再努力,客观条件不具备,写不出来。

也就是说,作者可以在客观条件许可下自我书写。

这反对的人不会多,争议也不会大。

本文重点要澄清的是当今作家自我书写有无政治约束,要不要政治约束的问题。

就当今的世界和今天的中国,社会中有政治,生活中有政治,尽管有作家讲自己超阶级超政治超党派超国界写人性纯文学等等,只是主观唯心的假话。

只要是社会中的健全的人,总有感知,总有思维,总有情感,总有言行。首先是'感知'(包括人类产生阶级和国家后的书本传说等间接知识)中就有政治。人的思维和结论都来自感知这个根源,根中、源头就有政治,枝叶、下流怎么超脱?

其次,就是魔幻现实主义小说,神话、童话,脱离人间社会'凭空',再怎么聪明的作家也写不出来。

西方大约有个现代主义文学流派,早就想把小说写成超脱历史,不受环境约束,写出小说家'自我书写'的历史,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莫言讲过不必过分(他也没完全否认深入生活)强调作家深入生活,并举了他自己为例,他没参加过战争,没谈过恋爱,他创作中体会到参加过战争的人写不好战争,谈过恋爱的人不可能把恋爱写得美好!

但我敢断言,他是没直接做过这两事,但他从'听、看'等间接感知中一定得到更多,他知道多种战争多种恋爱,取舍归纳再想象,否则,他会把两个老头弄一起,或一个人与牛马谈恋爱。

这说明,作者、作品都离不开生活,而生活中有政治,作家、作品不可能脱离政治。

'自我书写'就是随心所欲,作者本人心中有政治,这'心'中的人和事也有政治,是受他心中的政治约束的。

没有政治约束是空话。

下面三四两个问题,是需澄清的核心问题。

三、要受什么样的政治约束?

1、自我政治,绝对自由。说白了,就是不要国家、党派的政治约束,不受国家和执政党治理国家和社会行为约束。

2、国家和党派政治的约束,包括方针政策、法律规章。在有国家有阶级有政治的社会中,这也不可避免。在某种情况下,也是不可逾越的'客观'条件,比如自我书写自我认为再好,但禁止出版发行,违法还必究。再比如,在这个国家畅行无阻,在另一国家不行;这个时代时期可以,那个时代时期不行。

四、政治约束的度。这个问题争议最大。文化大革命时期,文艺从属于政治是极左;延安文艺座谈会后强调为工农兵创作,为工农兵服务;今天,倡导'双为'方针'双百'政策。有为人民的一脉相承,也有区别,尤其是左倾文艺路线对作家束缚太大,严重阻碍我国文艺的繁荣发展。

而近几十年,改革开放,国内解放思想,打破文艺从属于政治的束缚,与国外文化交流加大,西方文化大量传入。传统的、外来的、新创的局面生动,流派不少,争论不少,且现在并存。

就我看到和认为的,比如'双为'与'四超'有本质区别;为人民与为人类一字之差但意义不同,赞美祖国、歌颂人民、放歌时代、讲好中国故事与超国界创作、人性创作、文学的价值和使命就是揭露黑暗有明显区别;书写'双为'的文学叫不叫听命文学?片面专挑抹黑中国、尤其是对共产党和新中国是以史为鉴还是历史虚无主义?生活是创作之源与个人饥饿孤独和想象是创作之源的联系和区别,文学艺术是不是生活反映又该高于生活(有人讲永远不可能)等等。

这些不同创作理念和主张,归根于'自我书写'有无作者(自我)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约束。说白了,就是'自我书写'有无立场、观点和相应的方法。

最后我想强调的是,分析'自我书写'有无约束,有无政治约束,需要什么样的度,既消除极左又有约束,自由创作又不是极端自由化创作,还是要坚持唯物史观创作观,站在中国人民的立场上,从复兴中华大业,传承传统优秀文化,吸收外国优秀文化,书写适应新时代的先进文化,塑造民族之魂出发。

当然,这也是政治约束了,就个人之见,我国当今文艺创作仍有也应有政治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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