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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崔玄伯传》译文(下)

    崔敞的弟弟崔钟,字公禄,曾担任奉朝请。弟弟崔朏谋逆之时,被调出京城,后又被原谅。历任尚书郎、国子博士、司徒右长史、征北将军、金紫光禄大夫、冀州大中正。崔敞死后,崔钟贪图他的财物,诬陷崔敞的儿子崔积等三人并不是自己哥哥的后代,连续上诉了好几年,有名望的人都很讨厌他。尔朱世隆担任尚书令时,上奏免除了他的官职,终身不再叙用。

  崔朏很好学,有文才。历任治书侍御史、京兆王元愉的录事参军。与元愉一同谋逆,伏法被杀。

  崔衡的弟弟崔怒,曾任尚书郎。

  还有崔模,字思范,是三国时魏国的中尉崔琰的哥哥崔霸的后代。崔模的父亲崔遵,曾任慕容垂的少府卿。崔模的叔父崔整,曾任广川太守。崔模在慕容熙末年南渡黄河,担任刘裕的荥阳太守,戍守虎牢关。神麚年间,北魏平定滑台,崔模归降。后来赐爵位为武陵男爵,加封为宁远将军。

  当初,崔模在南方的妻子张氏,有两个儿子,叫崔冲智、崔季柔。崔模到京城后,世祖赐给他的妻子金氏,生下儿子叫崔幼度。崔冲智等因为与父亲相隔遥远,就聚集货物,私下里托付边关将领,规划着怎样将崔模赎回到南方。他的母亲张氏常常对他们说:“你们的父亲是性情中人,原本自己没有决断能力,一定不能回来。”使者就把财物送到京城,将要私下里带崔模回到南方。崔模果然顾念崔幼度等,指着崔幼度对使者说:“我怎么忍心扔下这些人,让他们遭受刑罚的羞辱呢?我应该为你们找到一个人,他的名位不会低于我。”于是就把申谟介绍给他们。申谟是刘义隆的东郡太守,与朱脩之守卫滑台,神麚年间,被俘虏押解到北魏,和崔模一样都被赐给妻子,生下儿子申灵度。申谟听说此事,就抛弃妻子儿女,逃回江南。而申灵度则受刑被废为阉人。

  崔模是一个忠厚长者,忠诚厚道,不谋求荣耀利益,崔浩很瞧不起他。但崔模坚守自己的操守不动摇,不为崔浩屈服。与崔赜关系密切,二人往来如同一家人。和平年间去世。

  皇兴初年,崔幼度跟随慕容白曜担任将领。当时崔季柔担任崔道固的长史,兼任济南太守。济南城将被攻下时,崔季柔率先飞马来到慕容白曜的军中,崔幼度也豫先派身边的人侦察迎接他,但相互间阴差阳错没有碰上,被乱兵所杀。

  当初,太平真君末年,世祖向南攻克邹山,崔模的哥哥崔协之子崔邪利担任了刘义隆的鲁郡太守,献出整个郡投降,赐爵位为临淄子爵,授予广宁太守,在郡任上去世。崔邪利有两个儿子。崔怀顺因父亲加入了北魏,因而从来不出来为官。等到魏国攻克青州,崔怀顺迎回崔邪利的灵柩,还葬青州。次子崔恩,多次担任州主簿,到陆龙成担任刺史时谋反,聚集在城北的高柳村,准备攻打州城,陆龙成讨伐并斩杀了他。崔怀顺与崔冲智的儿子崔徽伯等都逃跑到江南。

  起初,崔邪利与两个女儿俱加入北魏,一个女儿成了张氏的妻子,一个女儿成了刘休宾的妻子,生下儿子刘文华。崔邪利后来生下庶子崔法始。崔邪利死后,两个女儿因崔法始是庶出而经常欺侮他,常想欲让刘文华继承外祖父的爵位临淄子爵。崔法始对此非常愤怒,无所不为。后来崔怀顺归顺北魏,迎接父亲的灵柩,才跟崔法始相见。不久,崔法始才得以继承爵位,一直传到孙子崔延族。正光年间,担任冠军将军、中散大夫。

  崔季柔的孙子崔睦,正光三年(522年),从郁州(江苏连云港附近云台山)归降北魏。

  崔模的孙子崔景茂,曾任冀州别驾、青州长史、随郡太守、武城男爵。

  崔景茂的儿子崔彦远,继承袭位。武定年间,担任北徐州司马。

  当初崔睦来投降时,与高陵、张炅、郭缊一同到来。高陵,是萧宝夤西讨开府时的西阁祭酒。萧宝夤反叛,高陵是他的黄门侍郎。关中平定后,回到洛阳,历任尚书郎、定州别驾。齐文襄王(髙澄)担任宰相时,认为高陵很有文化才学,延请他参加到宾客行列中。在征南将军、司空长史任上去世。追赠为骠骑大将军、大司农卿。

      显祖时,有个叫崔道固的,字季坚,是崔琰的第八世孙。祖父叫崔琼,是慕容垂的车骑府属官。父亲崔辑,向南迁徙到青州,担任泰山太守。崔道固是父亲的侍妾所生,他的嫡母所生的哥哥崔攸之、崔目连等人很瞧不起他。崔辑对崔攸之说:“这个孩子有如此的风姿和见识,或许能使我们的门户兴盛,你们为什么瞧不起他?”崔攸之等对待他更加刻薄,一点也没有兄弟之间该有的礼节。当时刘义隆的儿子刘骏担任徐兖二州刺史,得以征辟其他州的人担任从事。崔辑就出资给崔道固,让他到南方去出仕。到达彭城之后,刘骏让他担任从事。崔道固身材容貌都非常美丽,举止优雅,擅长骑马射箭,爱好武功,刘骏渐渐开始赞赏他。正赶上青州刺史刚刚任命,经过彭城,刘骏对他说:“崔道固有如此的才华,怎么可以因为他是寒门人士而到老不提拔呢?这样的话世人就会因为他是庶出,便更加欺侮他,真是令人叹息。”青州刺史到任后,征辟他担任主簿,后转为治中。后又帮助刘义隆的几个子参谋军事,被派往青州招募人才。长史以下都来拜见崔道固,崔道固的几个哥哥逼迫崔道固的生母亲自送酒肉到客人面前。崔道固吃惊地站起来接取,对客人说:“家中没有帮手,老母亲只好亲手操劳。”诸位客人都知道崔道固的兄弟们的所作所为,都站起人向崔道固的母亲拜谢。崔道固的母亲对崔道固说:“我身份低贱不足以谢过贵宾,你应该向客人们行拜礼答谢。”众客人都赞美崔道固母子二人,而瞧不起他的几位兄弟。

      崔道固后来担任宁朔将军、冀州刺史,调到历城镇守。刘彧杀死刘子业自立为王后,徐州刺史薛安都与崔道固等人起兵推举刘子业的弟弟刘子勋为王。刘子勋失败后,崔道固就送上表章投诚,显祖让他担任安南将军、南冀州刺史、清河公。刘彧派人劝说崔道固,让他担任前将军、徐州刺史。崔道固又被叛显祖,接受了刘彧的任命。

      皇兴初年,显祖诏令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坚固地修筑长长的围墙来守住崔道固的出口。等到慕容白曜攻打这座城的东墙时,崔道固反绑了自己请罪,上表说:“臣出生在南方,与教化很好的北方社会隔绝,圣朝不以臣身份低微,委任臣担任边境方面的职位。而刘氏政权内部互相欺侮,臣担心招致杀戮,前些时候,派崔启之奉上表章请求诚心归附,幸蒙陛下垂爱怜惜允纳,并赐给我爵位以示恩宠,臣感佩不已,本应奔赴朝廷谢恩。但刘彧不久就连续派使者前来,宽恕臣下的死罪。愚臣以为世代侍奉刘氏,臣的深重罪责都受到宽宥,如果还要违背,就是不忠于本朝,却要寻求忠于大魏。虽说希望活下去,却担心得不到大魏的允许,所以迷惑徘徊,辜负了陛下的大恩,冒着万死的危险,固执地拒守不降。陛下的臣属慕容白曜,振动显曜陛下的威风神勇,经过两年,率领大军兵临城下,在本月十四日,臣的东城墙失守,以微臣归顺刘彧的诚心,希望可以在大魏昭彰。微臣势穷力单,在十七日捆绑自己向陛下请罪,慕容白曜奉命宣读皇恩,饶恕微臣的生命,这实在是陛下将臣从死尸状态复生,使臣的朽烂的骨头上长肉啊。这是天地神灵及造物主都不能做到的,而陛下却能做到了啊。虽然虞舜有宽恕有苗的恩德,姬文有宽宥崇垒的深恩,但他们跟陛下的恩泽相比,是不值一提的。既然没有接到朝廷的圣旨,因而不能亲自在道路上奔向朝廷亲自拜谢陛下,因而恭敬地派自己的长子崔景徽,捆绑住自己的身体到朝廷去,伏在地上听凭陛下治罪。”

  不久,慕容白曜押送崔道固到京城,有关官员经过审查,奏报显祖。显祖听到奏报后,下诏宽恕了他的死罪。于是迁徙青州、齐州跟崔道固一同守卫城池的名门望族数百家到桑乾河,在平城西北的北新城建立平齐郡。让崔道固担任太守,赐爵位为临淄子爵,加封为宁朔将军。不久将治所迁徙到京城西南二百多里的旧阴馆的西边。这时,庄稼连续几年歉收,郡内百姓饥饿困顿。崔道固虽然任职已有几年,但安抚慰问并不能周全详尽,因此很多百姓有怨言和反叛行为。延兴年间去世,享年五十岁。

  当初,崔道固在客邸时,与薛安都、毕众敬在相邻的馆驿,经常在朝廷集合时相见,他们都是由武功而显达的,因而很自然结交为同僚旧友。当时薛安都志向已经衰退,对崔道固的情谊逐渐疏远淡漠,而毕众敬则每每极尽殷勤之意。崔道固对刘休宾、房法寿说:“古人说‘跟我不同族类的人,他的思想必定跟我不一致’,的确不假啊。薛安都待人非常冷淡,毕众敬却一直是依依不舍的样子。”

  崔道固的儿子崔景徽,字文叡,继承父亲的临淄子爵爵位,加封为宁朔将军。离开京城担任青州广陵王元羽的征东府司马、大鸿胪少卿。后又被授予龙骧将军、平州刺史离京赴任。去世后,追赠为本将军、南青州刺史,谥号为定。他的儿子崔休纂继承爵位。

崔景徽的弟弟崔景业,字文季。也另外有功劳,太和年间,赐爵位为昌国子爵,加封为建威将军。去世后,儿子崔休绪继承爵位,担任员外郎。

  崔景业的弟弟崔景渊,也另外有功劳,赐爵位为武城男爵。曾担任鹰扬将军、平齐太守。在郡任上去世。

  崔道固的哥哥崔目连之子崔僧祐。慕容白曜包围历城时,崔僧祐的母亲明氏、弟弟崔僧渊都在城内。刘彧授予崔僧祐辅国将军的官职,率领数千士兵,与担任将佐的家人住在历城(济南市区东南部)、梁邹(天子狩猎之地)的青州、齐州人明同庆、明菩萨等人,从淮海声言要救援。将至不其(古县名,治所在旧山东崂山县西北,现为青岛市城阳区范围内),听说崔道固已经失败,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已经到了北魏,于是徘徊不前。慕容白曜包围东阳时,上表请求让崔景徽前去劝说崔僧祐,于是归降北魏。慕容白曜送他前往北魏,在北魏客居数年,赐爵位为层城侯。与房法寿、毕萨等人都不和睦。房法寿等人诉讼他归顺魏国没有诚意,将他囚禁了一年多,遇上大赦才得以释放。后来因同和尚法秀谋反而获罪,被杀。

  崔僧佑的儿子崔道宁,曾担任给事中。

  崔僧渊归顺魏国之后,因兄弟的事获罪被流放到薄骨律镇,太和初年得以返回。高祖听说他有文学才华,又学习佛经,善于谈论,敕令以白衣身份赐给他单衣和头巾,入宫在永乐经武殿为皇帝讲经。后来委任崔僧渊担任尚书仪曹郎。迁都洛阳之后,担任青州中正。不久离京担任征东大将军、广陵王元羽的谘议参军,加封为显武将军。在黄郭讨伐海贼,彻底地击败了他们。萧鸾于是派他同族的哥哥萧惠景给崔僧渊写信,以归顺魏国理屈的道理劝说他,规劝他,让他改变想法。崔僧渊回信说:

  “主上为人,就像日光所有幽暗的地方都能照到,没有一个细微之处照顾不到。仁爱得没有一个远方的地方涉及不到,渊博得没有哪一部经典研究不到,穷尽了《三坟》的深奥含义,将《九丘》的含义学到了极致。从而使文章变幻有致,文采焕然华美,就如同孔子那样高不可攀。于是开启独自觉悟的智慧,遵循着先王的踪迹,安稳地迁离蛮荒之地,彻底改变了帝业的基础,在中原革故鼎新,定都于伊水流域。使日月星辰发出双倍的光芒,万物获得再次发育的滋养。分别姓氏确定宗族,品评甲乙的等级;分配官职,确立爵位,梳理三教九流等各种条贯。礼节风俗的长幼伦序,再度粲然兴起;黄河和洛水之间,重新兴起了周朝时的社会秩序。里巷放歌,村庄歌唱,朝廷和悦,家家和睦,人才济济,美好之处根本讲不完。再加上盛德辉光世代相承,土地兼有四面八方,谋士出色,兵马强壮,民众拥戴,神灵欣悦,道德仁义,民众难以言尽。再说英雄出世,本无定所,何况是从上圣到天子天孙呢?圣上的弟弟,风度相似,咸阳王以下,莫不英才出众,枝叶疏密有致,遍布天下,过去的污蔑之言渐渐消失,所有情况都不是妖民说的那样。文官在庙堂里竞相谋划,武将在疆埸上拼死效力,如此论述事势,才符合实际。

  “估计那一方君主纂位残杀的事,人鬼尽知,疑心亲人猜忌贵族,早已是远近人们所共知。兄长输送真心背逆节操,千年以后将背负什么名声!物品担心没有用途,器具担心不合当时需要,人担心的是活着的时候不能震惊世人,死后没有好名声,先师认为这样很可卑,君子认为这是耻辱。这对人生走入困境技能用尽,自我勉励也没有益处的人,原本是可以的。像兄长这样的人才,过去在故土就超群绝伦,像兄弟这样的人,谁不敬仰?每当想起过去的想法,内心不敢忘记。虽然我们路途上远隔二千里,心中想起就如同对面相见,恭敬遵循你的轨迹风范,来指导我过完一生。现在名声可以显扬,却不能使自己的双亲显赫,事情可以改变却不能脱离羞辱,所以世人是无法理解的。况且君子在家,不过对双亲尽孝,入朝也不过对他的国君尽忠。主上对于兄长来说,论恩情不能报答,论道义却不可违背。身体可为他而死,但这原本不是报答恩情;功劳也达不到自己的预期,这原本不是报答恩情。现在可以效命却又做不到,这不是尽孝。就事实而言,兄长不改变想法,就是尽忠吗?至于练武争强称霸,敌不过魏国已经很久了;论述怎样安全怎样危险,不同的结果已经验证过了;人心已经背离而去,独自留下来是错误的。希望你深深地考虑这件事。王晏断绝与外人的交往,才能并非不雄武高明,专心荣华以保持美好的声望,最终被诛杀。与兄长相比,他的保全策略比兄长要强百倍。况且淮河藩镇是捍卫海疆,他们原本出自北方豪强,寿春的责任,兄长怎么可以免除呢?由此而言,猜忌嫌疑已经解除。另外兄长宗族内没有几家,无论南方北方都没有办法寄托,先辈基业的重任,除了兄长有谁可以托付?接受国家所给予的荣耀,是我内心所希望的。今兄长执迷不悟,忠孝两忘,就是王晏那样的罪责,兄长怎能自保?见机行事,不是就在于此时吗?

  “国家西到长安,东到即墨,制造兵器铠甲,一定要尽力做得精锐坚硬,日夜不停,到现在已经几年。今年秋天第二个月,包围的军队一定发动,买卖东西不及时,即使东西贵重也没有价值,如果不早做打算,恐怕会冤枉地祸及全城的人。枚乘说过,想出来却犹豫着不出来,间不容发,这话说得太精辟了。兄弟在北方的京城,曾经亲身遭遇祸事,受到谴责,但大的恩泽却降临到我的身上,有幸得到豁免。近来承蒙清流的推举,越级升迁不是一次,愿效犬马之劳的心思,实在是有的。虽然你我侍奉不同的君主,情况会有不同,昔日的情谊还不会改变,何况在今天呢?如兄之诲,如弟之规,改弦更张,易如反掌。万一违背心愿,那这就是命运的事情了。”

  后来,崔僧渊离京被授予龙骧将军、南青州刺史的官职。过了很长时间,因没有理由擅自出师而获罪,受到审查后被幽禁,后来才获免。崔僧渊的原配妻子房氏生下两个儿子崔伯灵、崔伯骥。后来冷落了房氏,又纳平原杜氏为妾。崔僧渊流放时,与杜氏一同前往,生下四个儿子,崔伯凤、崔祖龙、崔祖螭、崔祖虬。得以返回后,最终抛弃了房氏,于是与杜氏以及四个儿子在青州安了家。崔伯骥与母亲房氏居住在冀州,崔伯骥虽然也往来父母之间,但心中始终以母亲为念,孝慈之道,在这一家门停滞阻塞。崔僧渊去世时,享年七十多岁。崔伯灵虽然也前往奔丧,但不敢进家,只在沙门寺痛哭。

  崔伯灵,从奉朝请做起,逐渐升迁为步兵校尉、乐陵太守,加封为中坚将军。后兼任冀州长史。大乘贼寇起事时,崔伯灵率州中军队在煮枣城讨伐他们,被贼人所杀。追赠为龙骧将军、洛州刺史。

  崔伯骥,曾担任京兆王元愉的法曹参军。元愉反叛时,崔伯骥没有跟从,被杀害。下诏追赠为东海太守。

  崔伯凤,少年时擅长骑马射箭,雄壮勇敢有力量。从奉朝请、员外郎做起,逐渐升迁为镇远将军、前将军,多次担任将帅。永安末年,与都督源子恭守卫丹谷,战死疆场。

  崔祖龙,曾任司空行参军。他生性刚烈暴躁,父亲去世后,和兄长崔伯灵诉讼竞争谁是嫡庶,两人都用刀剑保卫自己,就如同仇敌。

  崔祖螭,小名叫社客,粗鲁勇敢有气力。刺史元罗上奏朝廷让他兼任统军,他率众讨海贼。普泰初年,与张僧皓一同反叛,包围青州。尔朱仲远派将领讨伐平定了他,将首级送往京城。

  崔祖虬,年少时很好学,放下帷幕认真读书,不参与当时的政务。被推举为秀才却不就任。

  崔僧渊的堂弟崔和,曾任平昌太守。家中非常富裕,却生性吝啬,将数百斛钱埋在地下。他的母亲李氏春天很想吃堇菜,他竟然吝惜钱而不买。

  崔和的儿子崔轨,字启则,偷了一百万的钱,背着崔和逃走。后来担任仪同开府铠曹参军,犯贪污罪,死在晋阳。

  崔玄伯同郡有一个人叫董谧。董谧的父亲叫董京,与同郡的崔康时、广阳人霍原等,都以学问渊博而闻名于辽海一带。董谧好学,传承了父亲的事业。中山被平定后,进入朝廷,授予仪曹郎的官职,撰写朝觐、飨宴、郊庙、社稷等方面的仪式。

   注释:①封建时代中央政府的八种高级官员,或称“八座”。②宫禁外的一个门。群臣不能在门内乘车,入朝应在门外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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